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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姨娘闻言脸色有些变了,她沉吟片刻,突然抬头对春杏说:“春杏,你说我那哥哥是不是在打红儿的主意?”
春杏闻言,惊得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应到:“怎、怎么会呢?吴大郎虽然为人差了些,但红儿到底是他亲妹子啊……姨娘您一定是想多了,哪儿会有这等事啊……”
“呵……”吴姨娘闻言,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眼角含着泪光说道,“我的哥哥若是知道心疼妹子,那上次那一巴掌敢情是做梦不成?若是没有我接应着家里,哥哥他只恐早弃了老娘,卖了弟妹,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春杏闻言瞪大了眼睛,她缓了缓才应道:“那这究竟该如何是好?”
“我不知道……”吴姨娘到底说的是气话,心里也是没底的,想了半天,她叹了口气说,“如今我们人不在家里,看也看不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知道吴姨娘心里觉得苦,春杏觉得鼻子有点酸,忍不住说道:“姨娘您真是太不易了……”
吴姨娘看了她一眼,叹口气说:“日子难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有个孩子。若是有了个儿子,那我在这府中的地位自然不同。到时候我去求求老太太、老爷,说不定还可以把娘亲弟妹接进府中呢……”
“是啊……”想起这个,春杏也觉得有了希望,赶忙点头说,“姨娘说的是。少爷如今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膝下只有两个小小姐。若是您得了儿子,那可就算立了大功,到时候还不是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姨娘您的娘家人自然也有靠了……”
听春杏这么说,吴姨娘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嘴角流露了一丝笑意。她又想了想,还是叮嘱春杏说:“上次我离家时给了青儿一个镯子,让他有要紧事去秦府偏门找我。你且看顾着点,打点一下看门的护院们。若真是有事,也好及时照应。”
春杏忙点头应下。吴姨娘又低头想了一会,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但愿别真出什么事儿才好……
没想到才过了五六天,真的就出事了!
春杏这丫头倒真把吴姨娘的叮嘱放在心上,这几日日日都去秦府侧门处看看。这一日刚到,护院的就告诉春杏说,有个十来岁的男孩子在门外等着,手里拿着个镯子要见吴姨娘,脸上哭的不行,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
春杏赶忙出去一看,果然是吴姨娘的弟弟青儿!青儿见了春杏,马上哭着跑过来说,吴家哥哥居然把家中小妹红儿给卖了!
青儿是个坚强的性子,尽管吃了不少苦,但春杏从未见他哭过。如今见青儿哭成这个样子,又听说吴大郎卖了红儿,春杏一下子慌了!她本想带青儿进府中找吴姨娘商议,但她打点着护院出来容易,护院是怎么也不能让一个外男随便进后宅的。所以春杏想了半天,也只有先劝住了青儿,自己先跑回去报信了!
急匆匆地跑回吴姨娘的院子,春杏把事情大概一说,吴姨娘也慌了!
当初猜想哥哥在打小妹的主意,吴姨娘也只是心里不安,到底是没真出这事儿。如今这事情真出了,吴姨娘的心里真如刀割一般,又是怨又是气,还连带着担心害怕,不慌是假的!
定了定神,吴姨娘知道自己不能乱,这一乱就全完了。她转头对开始慌乱掉泪的春杏说:“别哭,你赶快出去打听一下我哥哥他到底把红儿卖到何处去了,赎人要多少银子。打听仔细着点,都给问清楚了。然后尽快回来告诉我。”
春杏点点头起身走了。吴姨娘坐立不安,到了自己的卧房里,拿出箱底的金银细软仔细翻着,越翻越觉得心乱,回到床边使气摔了个枕头,捂住脸哭了。
春杏说的对,这日子过得太难太难,好不容易有点盼头,却总是会出这样那样的事。
吴姨娘哭着哭着,慢慢把手放到自己的小腹。她想着,若是能有个孩子该多好,一个孩子,一个可以救自己、可以救全家的孩子……
唉……想也没用,吴姨娘慢慢擦干泪水,捡起了地上的枕头,弹去了灰尘默默的放好。而她则就这样默默坐在床边,等着春杏回来。
春杏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吴姨娘觉得这等待的时间仿佛格外的漫长。而春杏带回来的消息则不怎么好,小丫鬟脸色惨白的说:“姨娘,我去打听了,吴大郎把红儿卖到——卖到城西的那家歌楼去了……”
这个消息对吴姨娘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吴姨娘的脸上顿时血色全无,头晕目眩的歪倒一旁,吓得春杏赶忙把她扶住了。
“姨娘,您别吓我!”春杏咬着下唇,眼角含泪的说,“您也别太担心,红儿年纪还太小,歌楼这两年绝不会让她出来见客。只是吴大郎把红儿卖了百两银子,歌楼要价三倍才让把人赎走。”
“三倍?三百两……”吴姨娘猛地把身边的枕头扔到地上,哭泣着说,“歌楼……哥哥他怎么敢?他怎么能……就为了百两银子,红儿可是他的亲妹子啊!”
“姨娘!”春杏哭着跪下说,“您可不能慌啊!家里可就指着您了!”
“是啊,只有我……”吴姨娘擦干脸上的泪水说,“你说的对,我不能倒下……春杏,来,我们把箱底的金银细软和闲置的衣服首饰都拿出来凑凑,若是不够,那我也顾不上许多了,只有去和少爷去要了!”
“好……”春杏擦擦脸上的泪水说,“我马上去拿……”
春杏马上去翻箱底了。吴姨娘还静静的坐在那里,默默的握紧了手中的帕子。三百两……这年头二十两银子足够一个六口之家过上一年,四百两银子就能买上一个中等大小的宅院,她姨娘的月钱也才只有二两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吴家哥哥其实也是个禽兽……鉴定完毕……
、春杏再被抓
吴姨娘和春杏凑了一晚上,才凑了六七十两银子,加上秦寿上次给吴姨娘买的首饰,大约能有一百六七十两。吴姨娘知道这是最近比较得宠有心攒下的,本来打算攒下来给青儿红儿将来娶媳妇嫁人用,看来现在是不得不用上了。
剩下的银子得尽早攒齐才行,可是,一百多两银子对吴姨娘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上哪里去弄这么多钱呢?吴姨娘在屋里转了几圈,急得不行,但就是想不到办法。
虽然知道红儿现在还没有事,但想到自己的妹妹在那种地方待着,吴姨娘怎么能睡得着觉?歌楼那条路原先家中艰难的时候吴姨娘也曾想过的,就是担心倘有个在歌楼的姐姐,家中弟弟妹妹的婚事很成问题,这才嫁进秦府成了妾室。如今红儿进了歌楼,若不尽早赎出,被别人知道了,那红儿的名声就完了!
而且,那么小小的女孩儿从未离开家,若是到了那种地方,不知道还会受多少委屈呢……吴姨娘想着自己还是跟着爹爹过过几天好日子的,可怜的妹妹却几岁没了爹爹,现在又受了这么多罪,不禁心疼的落下了泪,
别的办法暂时没有,吴姨娘也只好先打自个儿东西的主意。吴姨娘把自己做的刺绣、屋里的几件衣服和屋里的几样小摆设都包了起来,打算让春杏拿出去当了。春杏也没藏着掖着,自己攒下的月钱和衣服首饰全都拿了出来,能凑多少算多少吧。
时间紧迫,等吴姨娘把东西都包好了,春杏拿着就出了门。过了一会就传出了信儿,春杏又被赵姨娘给抓住了!
这也是吴姨娘和春杏慌了心神,上次只是拿了两件首饰都被赵姨娘看了出来,更何况这次大包小包的背在身上。春杏还没出侧门就被两个管事的婆子抓了个正着,并马上通知了赵姨娘。
赵姨娘一听又是春杏,想起上次的事,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立即带上人,绑上春杏,去面见君瑶去了。
吴姨娘一听说春杏被抓,顿时急得什么似的!她知道自己还得靠春杏出去救妹妹红儿,现在春杏绝不能出事!
草草梳妆了一下,吴姨娘也马上往君瑶那里去了。
君瑶本来好好的在那里和香姐儿玩,珍珠上前禀报:“夫人,赵姨娘又来了……”
君瑶现在一听“赵姨娘”三个字就头疼,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前两天不是刚吃了瘪吗?她怎么又来?要不我干脆装病在屋里赖着吧,我可应付不了她!”
珍珠闻言也皱了皱眉,低头却说:“赵姨娘这次带了不少人,看来是真有事,我看夫人还是见一见吧。”
有事?带了不少人?君瑶觉得这个阵势有点不对劲,该不会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吧?低头稍微犹豫,君瑶打定了主意说:“去问问赵姨娘有什么事,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事儿非得我出面不可,我再见她!”
珍珠点点头下去了。琴雪在一旁照顾着香姐儿,闻言抬头说:“夫人,方才我路过一看,吴姨娘也跟在后面呢,恐怕是真出事了。”
吴姨娘?好久没见她,难道又不安分了吗?君瑶有些纳闷,听说吴姨娘现在正当宠,难道这得宠的女人,就非得闹出些事儿不可?
珍珠向赵姨娘问清楚了,回来对君瑶说:“赵姨娘说有两个管家的婆子抓住了春杏。那丫头身上大包小包的,衣服首饰都有,还打算往府外逃,恐怕必有问题。”
“哦?是这样?”君瑶一听这个,顿时来了兴趣,站起身说,“珍珠、琴雪,叫上千寻,咱们去看看去。”
等到了主厅,君瑶在榻上坐好,示意珍珠叫赵姨娘过来。结果赵姨娘听吩咐进来了不说,还带进好几个人来。
吴姨娘跟在最后也想进来,君瑶眼尖瞅见了,转头对琴雪说:“我见的是赵姨娘,怎的吴姨娘也在?这事儿得一件件来,人多了我可受不了,叫她在帘子外面等着!”
琴雪听命去拦住了吴姨娘。吴姨娘眼睁睁看着春杏被绑了个结实押进去,心里急得不得了,就是面上不敢显出来。
赵姨娘见了君瑶照例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然后转身指着被绑得结实的春杏说:“夫人,就是这个丫头,她带着私藏的东西往外跑,结果被几个管事的婆子抓住了。贱妾心想以往府中盗窃之事虽有,但偷了诸多东西想逃的丫头却是头一个,此事关乎秦府的颜面,请夫人定夺。”
君瑶闻言笑了笑说:“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怎么就关乎秦府的颜面了?难道秦府只有这一个丫头不成?且让我先看看这丫头偷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