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君瑶笑着摇摇头说:“怎么会?我只是看不惯赵姨娘这幅德行,想给她个教训罢了。那孩子,唉……也的确有些可怜……”
“给她些许教训也好,”千寻点点头,笑着说,“我还没见过有这么当娘的呢!我如今可算是知道了,也难怪你怕这赵姨娘……”
被千寻几句话说得心里敞开了些,君瑶心情好了点,于是也笑了。顿了顿,她又惦记起被抱走的静姐儿了,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走进屋内,果不其然,静姐儿正低声的叨泣着。但和香姐儿不同,她哭的时候还在拼命的忍着,小手小脚十分拘谨端庄的放着。
君瑶见了不禁感慨,不愧是赵姨娘教出的女儿啊!
看静姐儿那可怜的小模样,君瑶心中不由得越发怜惜,她走上前,一把把静姐儿搂进怀里,拿过一旁琴雪准备好的帕子,一边为静姐儿擦拭着泪水,一边细声细气的安慰着说:“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要是哭红了眼睛,娘亲可要心疼坏了……”
静姐儿的眼睛微微睁大,小小的脸上一时间有些迷茫,在她的印象里只有曾祖奶奶才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她……
顿了顿,静姐儿抬头看着君瑶,小手抬起抓着君瑶的衣角说:“娘,静姐儿知错了,娘饶了姨娘吧……”
君瑶低头看了看静姐儿,将静姐儿揽进怀里,有些心疼的说:“娘亲没怪你,也没怪你姨娘,娘亲只是喜欢你,想留你在这里住些日子……”
静姐儿低头想了片刻,小小的身子突然抖了起来,小声叨泣着说:“那我还能见到姨娘吗?”
君瑶看着面前的静姐儿,她突然发现,孩子的心思确实敏感,想要糊弄过去确实是不太容易。君瑶想了想,抱紧了怀中的静姐儿说:“娘亲是有点生你姨娘的气了,不过娘亲没打算抢走静姐儿啊……等过些日子你姨娘来找娘亲,娘亲就让你跟姨娘回去。静姐儿要乖乖滴哟……”
静姐儿看着君瑶慢慢点了点头,似乎是相信了君瑶的话,仰头看着君瑶说:“静姐儿一定会乖乖的……”
君瑶忍不住在静姐儿滑嫩的小脸上亲了一下,笑着看了看怀里的女孩儿。不得不说,君瑶肉肉的小脸和酒窝非常有亲和力,静姐儿很明显已经不害怕了。
想了想,君瑶抱着静姐儿问:“静姐儿,你能不能告诉娘亲,你姨娘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
静姐儿听君瑶这么说,眨了眨眼睛,低头掰着小指头说:“姨娘平时教我写字,让我背书,还教我做针线……”
君瑶听了,低头对珍珠说了句什么,珍珠转身去把赵姨娘手抄的那套《女四书》拿了过来。君瑶然后翻开给静姐儿看,然后指着那书问:“平时学的是不是这个?”
静姐儿翻着书本看了一会,然后点点头说:“是这个……”
君瑶叹了口气,忍不住摸着静姐儿的小脸问道:“是不是很辛苦?”
静姐儿默默地点点头。
心中有些发闷,君瑶忍不住问道:“静姐儿,你就不怨你姨娘吗?”
静姐儿愣了愣,然后赶忙摇了摇头。
“为什么?”君瑶接着问道。
“因为、因为姨娘是为我好呀……”静姐儿抬头看着君瑶,依旧挂着泪珠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君瑶说,“姨娘说,静姐儿以后要做大家主母,不会这些是不行的……姨娘还说了,等我长大了,学会了这些,她就放心了……”
君瑶静静的看着静姐儿,半晌没有说话。
那个规矩、严谨的赵姨娘,她是真心想对自己的女儿好,虽然她的做法有待商榷,但这份心意却是真的……
而面前的静姐儿,虽然觉得辛苦,但她已经看懂了赵姨娘的心意,知道赵姨娘是在为自己付出,也知道赵姨娘是为她好。
倘若赵姨娘在此,也会感到一丝欣慰吧……
但对于赵姨娘的这种教育,君瑶始终还是觉得有些悲哀。作为一个现代的女性,君瑶看不惯这里对女性的束缚,那是很自然的一件事。她终究还是做不到像其他的穿越女一样,比古人更像古人……
不过赵姨娘有没有想过,即使是一个标准的、完全符合封建要求的女子,也未必能在深宅大院里活下去。真要做大家主母,也不是一句“守本分”便能做得的。而且还有个问题,也许男子会夸赞、接纳和尊重这些守规矩、守本分到近乎严苛的女子,但有哪个男子会真心喜欢这样的女子呢?
或者说,赵姨娘所追求的,本就不是什么实实在在的幸福,而就是这个“贤德”的名声呢?
君瑶将面前的静姐儿搂进怀里,她想着方才的赵姨娘,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要让她就这么看着静姐儿走上赵姨娘的老路,她实在是舍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的教育究竟是好还是坏,其实我也不知道,女主也不知道……
、李姨娘的过去
君瑶的生日宴后,吴姨娘便病了。不但连着好几日不出门,就连秦寿到她房中她都不见。老太君原本还怀疑君瑶生日宴那日吴姨娘可能是故意不来给君瑶脸子看,如今看来她倒真是病了。老太君虽然不待见吴姨娘,但她毕竟没犯过什么大过儿,就让丫鬟多少给她送了点药材去,让她好生调养着。
其实吴姨娘病倒是未病,只是脸上那明晃晃的巴掌印一时半会是消不下去的,要恢复原先水嫩的肌肤,怎么着也得三五日才行。要知道脸可是吴姨娘吃饭的家伙,为了早点好,春杏可是很用心照顾吴姨娘。
这几日秦寿除了眠花宿柳,也找了诗云和苏姨娘她们陪寝。他也不是老不着家,还是得回家来转转,第一是找秦不如要钱,第二是让秦不如替他擦屁股……
所以偶然不走运的在园子里碰见秦寿,虽然几率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
君瑶远远的看见秦寿的身影时,就不顾形象的在树丛后面躲了起来。后面的珍珠、琴雪、诗云和诸丫鬟们囧囧有神的看着她,千寻倒是捂着嘴忍不住笑了。
君瑶招着手让丫鬟们全都蹲下身在树丛后面躲了起来,自己则在祈祷着秦寿最好没看见她走过去。她可不想再和秦寿那流氓无赖对上,要知道那家伙可是不要脸的祖宗……
“少爷……”
谁?是谁上赶子和那个秦寿打招呼啊?君瑶一紧张,扒开树枝一看,居然是李姨娘!
虽然不知道李姨娘她为什么会在这儿,但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大抵是又在这里看着花啊草啊的伤春悲秋了。君瑶仔细一瞧李姨娘脸上果然隐约带着泪痕,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现在明明是夏天……
秦寿听见李姨娘唤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没搭话,转身欲走。李姨娘见状,急的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说:“少爷莫走!雪娘……雪娘好生想你!”
听了这话,君瑶猛地睁大眼睛,她实在想不到,那个哭哭啼啼的李姨娘居然能大胆的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这句话说得动人,但那秦寿听了,也只是一甩袖子皱起眉头,一脸厌恶的说:“怎的又是你?不在屋里好好待着,出来作甚?”
李姨娘顿了一顿,眼中立时流下泪来,她看着秦寿,想抓他的衣角也再不敢碰,低头用帕子抹一把泪,满目深情的看着秦寿说:“少爷,你可还记得雪娘?想当初你我初遇,月下赏花……”
那秦寿一听,冷笑一声打断,皱眉看着李姨娘说:“我那不过是与你玩玩,没成想你竟当真了!告诉你,若不是你好歹算是轿子抬上门的,我这次定不会留你,决计要把你打发了了事!你且好自为之,再莫在我面前闲晃!见你一面好不晦气,我赌钱都赌不赢!”
李姨娘身子猛地一颤,一双含泪目痴痴的看着秦寿,已然是定住了。秦寿却不管她怎样,十分厌恶的一甩袖子,抬脚便离开了……
君瑶在树丛里默默看着,见秦寿走远了李姨娘还未动上一动,觉得心中好生难过。她拉过珍珠,叫珍珠、琴雪带着人先回去。岳千寻不肯走,君瑶也管不了她,只得留她待着了。
君瑶想了想,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冲李姨娘笑了一笑。李姨娘却依旧沉湎于自己的世界,泪珠儿滚滚落下,丝毫未发现君瑶的到来。
君瑶没办法咳了咳,这才让李姨娘从沉思中缓过神来。李姨娘见是君瑶,马上低头行礼,但因她伤心极了,声音都断断续续的。
看着李姨娘叹了口气,君瑶忍不住说:“你这是何苦呢?”
李姨娘闻言,才刚止住的泪珠又落了下来,她抬头看着君瑶,十分悲戚的说:“夫人,您是个宽仁的性子,也正因为如此,雪娘才敢对您说说心事……雪娘知道,这府里的人都说我是个先奸后娶的,这话说起来也确实没错……只是雪娘错既错了,这心中却放不下,实在是放不下啊……”
说完,李姨娘用帕子掩住脸,痛快的哭了起来。君瑶眉头微皱,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
眼角含着泪,李姨娘抬头慢慢开口说:“我与秦少爷相识确是偶然,不提也罢……只是我一片痴心却错付了负心人……雪娘实在是不甘心啊……”
看着面前的李姨娘,君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叹了口气。
“只为当初那一场孽缘,贱妾的爹娘与贱妾断了情分,草草写了纳妾文书,一顶小轿抬了过门……”李姨娘痴痴的看着一处,呆愣半晌,闭上眼睛流着泪说,“如今想来,贱妾确是错了,实在是不孝……”
“那你可,可是悔了?”君瑶看着李姨娘,冷不丁问出这样一句话。
“夫人,这世间,只有‘情’字是由不得人的……”李姨娘睁开眼睛,看着君瑶说,“雪娘只恨当初不该与少爷相识……但这情字已是动了,不是说收回就能收的去的……夫人,不是贱妾看不透,而是贱妾不舍得啊……”
说毕,李姨娘低头垂泪半晌,后知后觉的抬头,对君瑶行了个礼说:“请夫人原谅贱妾一时失态……但夫人能听贱妾说上这么几句,也算是贱妾的知音了……贱妾再此谢过夫人了!”
“唉,罢了……”君瑶看着李姨娘摇摇头,叹口气说,“我也没有什么话劝你,只是说一句,你既知道这‘情’字是由不得人的,那又何必如此执着呢?那秦……少爷他已然忘了你与他的情分,你这又是何苦呢?”
李姨娘抬起头来,看着君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