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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祖奶奶那里!”
秦贵一听,忙上前对秦寿低头行了个礼说:“爷别忙,老太太身子骨最近不是很硬朗,若是气坏了身子,怕也不好……不如让小的回去给老爷说一声,定不叫爷白受了委屈。”
秦寿一听老太太身子不好,也怕真气坏了他祖奶奶他爹和他拼命,撇撇嘴,挥了挥手说:“那好!让那老东西回头和我说清楚,怎的居然合着外人欺负我不成?我还就不信了,她不就是个陆家千金嘛?怎的还能越过我这个秦家独子?”
说完,秦寿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一众小厮,不知道上哪逍遥去了……
等秦寿走了,秦贵忍不住摇着头说:“你受了委屈?真受委屈的还不是少夫人?唉……这真是……”
送走秦寿秦贵就回去见秦不如了,他到的时候秦不如正在屋里喝茶,见到秦贵忙问:“事情都办妥了?”
秦贵行了个礼说:“还需老爷您出面才行。”
“怎么?”秦不如赶忙放下茶杯,有些焦急的问,“出事了?”
秦不如虽然溺爱儿子,但也是知道自家儿子的脾性的,瞧秦贵这脸色,事情恐怕是不好。
秦贵抬头看了秦不如一眼,表情似有些为难。
秦不如见秦贵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心想是不是他那不肖子给自家好媳妇儿脸色看了?心里一急,便摆摆手说:“你也不是第一次看着少爷做事了,有话直说,切莫要瞒着!”
秦贵回答:“带走那女子倒好办,也不知少夫人说了什么,那女子竟同意跟着少夫人走了。只是正午的时候,少爷到了少夫人那里,一路骂着一路进去的,口中骂的,小的不敢说……”
“唉……这还用问吗?”秦不如拍着椅子扶手,颇为痛心的说,“我那儿媳妇可是大家小姐出身,哪里能辩得过寿儿?”
秦贵低头接着说:“回老爷,少夫人还想要讲道理,但少爷他非但不听,还上前将少夫人推倒了。不过少夫人有丫鬟接着没有出事,少爷不知怎的倒在地上,看那模样似是伤了……”
听闻儿子受伤,秦不如一阵紧张,赶忙问:“寿儿他伤的可重?可叫了大夫?”
秦贵闻言顿了顿,低头说:“老爷不必慌张。我一直跟在少爷后面,他被几个小厮抬了没多远路就起了身,没事人一样又跳又蹦,可见是无碍的。”
秦不如的嘴角隐隐抽动,没想到他这个儿子是越大越长进,现在居然学会栽赃陷害儿媳妇了!
秦贵打量了一下秦不如的脸色,无奈又接着说:“少爷他本想继续让小厮们抬着,去老太太那里告状。小的怕到时候又惹出些是非,忙给劝住了。”
“做得好做得好哇!若是让这不肖子闹到老太太那里那还了得!”秦不如叹口气,甩了甩袖子,颇有些无奈的说,“寿儿那儿我去与他说,大不了多给他几个钱便是,只是倒委屈了我那贤惠的媳妇儿……阿贵,你安排几个丫鬟去库房里去寻些时兴的首饰、绸缎和补身的药材,多选几样贵重的送些去少夫人房内。就说我这个公公对不住她,这些东西送予她压惊,快去吧!”
秦贵得了令,忙答应着行礼退下。
虽然又被儿子刺激了一回,但秦不如转念一想,今儿这事儿乱是乱了点,但那女子一事到底给了了。想到这里,秦不如觉得气顺了不少,胸前甚是舒畅,哎呀,这都靠自家那贤惠的儿媳妇啊!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同情秦老爹,但俗话所说“惯子如杀子”啊!秦寿所犯的罪他也是有责任的……
、赏花
时间过得飞快,说起来,君瑶嫁进秦家也有些日子了。这天是一日比一日热上几分,君瑶的初来时衣裙还是略厚的那种,近来是越来越单薄了。
那日秦寿闹过之后,第二日秦不如便送来了不少首饰、绸缎和补身的药材,说是给君瑶压惊用的。君瑶心里有些感动,也知道公公是真觉得对不住自己,便都谢过收下。她也没有吝啬,给送东西来的丫鬟都大大的打赏了一番。
君瑶将首饰拣几样重要的留着,小件的都分给了珍珠、琴雪这几个丫鬟们;绸缎也拿了出来,吩咐给几个丫鬟都做一身新衣服;至于那些药材,君瑶虽然不懂但也知道定都是上等的货色,便让珍珠小心收着,或许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也说不定。
珍珠和琴雪性子直,东西拿到手上喜形于色,让君瑶看着也高兴几分;诗云虽说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是喜欢的,脸上也有了些笑模样;岳千寻习武出身,对那些首饰衣物并不怎么在意,只有件穿的也就好了。
又过了几天,老太君招呼人在凉亭赏花,自然也叫了君瑶。君瑶想了想,香姐儿自然是要带上的,另除了珍珠、琴雪等几个丫鬟,也带上了千寻。
千寻对赏花这种事没什么兴趣,本打算推辞。但君瑶却说要让人认识认识她,硬把她拽去了。君瑶心里清楚,现在千寻在秦府的身份不尴不尬的,说是妾也不是,丫鬟主子更不是,恐怕出了屋子都会被人说是非,倒不如给她捅明了,不说真假,先有个身份再说。
等到了地方,君瑶不由得惊呆,好大的阵势!
凉亭内外已摆好了几张桌,里头的桌能坐下六七个人,外头的则有漂亮的花盖挡着,也能坐下七八个。这桌儿甚是宽敞,放着各色的小菜点心,那是样样精致,花果拼盘均像是艺术品。凳子上放着锦缎的垫子隔着,边上一溜丫鬟婆子站着,每个头上都簪了花,脸上扑了粉,看着一团喜气。凉亭周围更是花团锦簇,红的黄的各色花卉都有,确实不负“赏花”之名!
君瑶心想,得亏秦家家口少,要是人再多些,恐怕就不止这么简单了……没办法,秦家家业虽大,但正经主子也就那么几个,要是再铺张些,就显得空了……
赵姨娘跟着君瑶前后脚到的,她一见君瑶忙拉着静姐儿躬身行礼;李姨娘没一会儿也来了,还是那副满腹心事的模样,对君瑶行过礼,便低头站在一边;吴姨娘来的最晚,见到君瑶凑上来讨好的一笑,然后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倒让君瑶有些莫名其妙。
君瑶瞧了瞧她们几个妾侍,其实论理,赵姨娘她们这些妾侍是没有资格上桌的。但君瑶想起秦家少得可怜的主子数量,心想这也是没法,老太君年纪大了,自然喜欢下面坐着多多的人,再多说上几句话,可惜家里的人丁实在是太少了。
又等了一会,老太君就被几个丫鬟扶着进了凉亭,身边还跟着蹦蹦跳跳的宋可儿。待老太君入座,君瑶忙拉着香姐儿上前请安,几个妾室也跟在君瑶身后一并行礼。
老太君看了看这么多人,心里高兴,笑着说:“今儿是为了寻个乐子,大家都不必拘礼了,都坐下吧。”
说完,老太君冲君瑶招招手,拉着她坐在身边,然后笑眯眯把香姐儿搂进怀里。静姐儿在一边看着心里羡慕,老太君自然没忽略自己的长曾孙女儿,慈爱的冲她笑笑,身边的丫鬟便会意的把静姐儿带到凉亭里,一并被老太君抱着。
等几个妾落了座,便正经开始赏花、吃茶、聊天。
内宅的女人聊的,也多半是衣服、首饰和一些家常话,只是这几个女人也倒颇闷了点。赵姨娘会时不时冒出一两句“妇人的本分”,看着大家都不爱听,她渐渐地也就掩口不说了。李姨娘老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冷不丁开口说话也都是些不大能让人听懂的,什么风花雪月之类,听着也没什么意思……倒是吴姨娘,她今天似乎刻意讨好君瑶似的,君瑶说上几句她也都能搭上话来,时不时还奉承几句,倒让君瑶觉得有些奇怪。
老太君是不大怎么聊的,她的眼神都黏在两个曾孙女儿身上,问的也都是有关两个女孩儿的家常事,要不就说两句让大家调养好身子为秦家开枝散叶之类的话。这些话儿只要君瑶稍微答上两句或是干脆点头笑着应了,老太君就高兴得什么似的,这位老人家倒是好应付的很。
等君瑶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她便笑着起身,从珍珠、琴雪后面引出了千寻。
千寻丝毫不慌张,大大方方的行了个标准的礼。老太君看着千寻有些惊讶,上下打量了半天才开口:“这是……”
君瑶知道老太君正等着她解释,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笑着回答:“这是我三嫂的远房表妹,最近闯了些乱子,惹恼了我三哥,才躲到我这里来。她们这些江湖儿女行事乖张,我怕惹祖奶奶您不高兴,特地带她来知会一声。”
老太君闻言又看了看千寻,似有些疑惑的开口问:“我看她倒不错,不像个会惹乱子的啊……”
君瑶见老太君明显对千寻有些好感,忙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失手打碎了我家祖传的花瓶。但我三哥那人心眼小,倒是真怒了。我三嫂这才让她到我这里来躲一下。”
这个理由是君瑶在来的路上临时想好的,没办法,岳千寻太有江湖范儿了,要说是君瑶的表姐什么的,那为什么不投陆家要到秦家来呢?所以也只好说是三嫂的表妹了,陆家三夫人是江湖第一神医的女儿,这一般的大户人家都是知道的。
老太君看了看君瑶,见她忐忑不安的样子,拉过她的手拍了拍笑了,很随和的说:“既然是你三嫂的表妹,那也是我秦家的客人。来人,给小姐看座。”
千寻微微挑挑眉,淡然一笑,行了个礼说:“千寻谢了。”
君瑶知道这句话其实是对她说的,脸上也浮上一丝笑意,这个岳千寻,还真算得上是个聪明的女子。
“哎呦,这陆家的风水真是好,沾亲带故的都这么水灵!”吴姨娘看着千寻笑笑,然后转头对君瑶说,“算起来,夫人嫁进府中也有些时日了,话说今儿是什么日子了?”
虽然很奇怪吴姨娘会提起这个问题,但她身边的赵姨娘还是规规矩矩的回答了:“今儿是初十。”
“哟,这么快就初十了……”吴姨娘微微偏着脑袋想了想,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挑起眉毛挥着小手绢说,“若是奴婢没有记错,夫人的生日就在这个月吧?”
说起这个,老太君也想起来了,她看着君瑶说:“我真老糊涂了,记得合八字的时候看过,君瑶的生日是……是……”
一旁的丫鬟忙说:“是这个月十五。”
“那真是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