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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瑶从镜子里看着她,只觉得诗云虽是个丫鬟,却也是个不输给赵姨娘、李姨娘的美人,难怪秦寿会看上她。想到此处,君瑶叹了口气,微微别过头对诗云说:“有句话说得好,莫为馊了的面包窝头伤心,我想这句话说给你是最好的。我知道你有苦衷,我也没半点怪你。但你是个聪明的丫头,要晓得为自己打算,通房丫鬟到底不是妾,前程还是有的。”
听了君瑶的话,诗云拿着梳子的手指一顿,泪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诗云低头在君瑶面前跪下,抹了一把眼泪说:“夫人能体谅奴婢的难处,奴婢谢谢夫人了!”
“起来吧……”君瑶伸手将她扶起,对她笑了笑说,“让别人看了还以为你犯了什么错处呢。可别再哭了,来,给我挽个头。你这双巧手我可是满意的很呢……”
君瑶这么一说,诗云感激的点了点头,连珍珠、琴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诗云的问题,她的存在感略低,不过咳咳,本来就不重要……
、青瓷花瓶
因为准备妥当,今日香姐儿拜嫡母的仪式特别的顺利。
本就是同一个父亲,只是换了个嫡女庶女的名声,所以本不用特别安排。只是秦不如想着让多多的人知道他的孙女儿换了身份,着人请了不少见证的,看着十分的热闹。
君瑶也知道这是她作为秦家儿媳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所以也稍稍打起了精神,场面上的礼数能尽到的都在珍珠的提醒下做得差不离,虽然也有不尽人意的时候,但也都是小过。秦不如和老太君只顾感叹君瑶贤淑豁达,对于这点小过,也都没放在心上。
君瑶也知道这些见证的人都来自秦家分支或是其他大户人家,此时来这里有一半倒是来看君瑶这个嫡母的态度的。君瑶也不介意做给他们看,仪式乍一结束,便抱了香姐儿来亲近。见香姐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嫩嫩的小脸蛋着实可爱,君瑶觉得心儿都软了,忍不住在小脸蛋上亲了又亲,倒让周围的看客们议论纷纷。
因为事儿特殊,赵姨娘、李姨娘、吴姨娘、宋可儿连带着秦怡静都来了。赵姨娘还是一脸宠辱不惊的样子,没什么表情,倒是静姐儿在她娘身边乖乖待着,小脸上微微有些笑意。李姨娘控制不住又落了几滴泪,看着香姐儿又是哭又是笑。可儿年纪小,见了只是觉得新鲜。最奇怪的倒数吴姨娘,似乎紧皱着眉头,有点儿不高兴?
不过这帮人什么反应确实不重要,最意外的是居然没看见秦寿,这个做爹的这么大的事儿竟没来!君瑶注意到秦不如似乎低头向老太君解释了几句,大意是秦寿因为有事儿在身一时来不了,老太君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了。
什么“有事儿忙”,君瑶在心里鄙视秦寿,八成是吃喝嫖赌去了!这个做爹的还真是不上心!也是,这样的男人,本来就不该有什么指望……
没用一上午,香姐儿的事儿便算是结了。香姐儿从此便算是君瑶嫡嫡亲的女儿,君瑶哄着香姐儿搬到了自己的住所,小丫头虽然刚开始有些生,但适应能力极强,照顾的又都是旧人,没一会儿就熟了。
看着香姐儿可爱的小脸蛋就在面前,君瑶的手指头又发痒了,她毫不犹豫的向萌萌的香姐儿伸出自己的“魔爪”,开始摸摸摸摸……
哎呀喂,好幸福!
君瑶在这边摸着香姐儿的脸蛋暗爽就不提了,那边,吴姨娘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颓然在椅子上坐下。
吴姨娘当然不是为了香姐儿这点事生气,实际上这也不干她什么事,她发愁的是自己的哥哥那边又惹出乱子了。
春杏在吴姨娘身边,张了张嘴小心翼翼的开口:“姨娘,您娘家那边又传话过来了,说要是再不拿钱过去,那帮无赖就先剁了吴大郎的两根手指……”
“我知道!别说了!”吴姨娘突然大喊了一声,双手慢慢握紧,低低的垂下头去。
春杏吓了一跳,顿了顿,还是勉强接着说了下去:“姨娘,这事儿不能再拖了,那帮人都是不讲理的混混,做事可狠了,说得出做得到,我怕吴大郎他要是等不及,就真的……”
“早知道有今天,那就不要去赌啊!”吴姨娘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泪水,“家里娘亲病着,两个弟弟妹妹又年小,正是用钱的时候,他倒有功夫去赌!说是什么长子,得了钱就去赌,没了钱就去和娘要,要不来就抢娘头上的簪子去当!这是做大哥的做得出的事儿吗?”
春杏抹了抹眼泪,劝慰道:“姨娘您别生气,吴大郎他向来如此,您也需看开些……”
“我真想……真想就这么不管他了!”吴姨娘颤抖着抽出怀中的帕子抹着眼泪说,“可是我们到底兄妹一场,到底是从同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也不知是前世欠了什么债,有这么个大哥!”
“您别哭,他们也就要五十两银子,这些咱应该还是拿的出来的……”春杏抹着眼泪,替吴姨娘倒了杯水说,“您的衣服首饰还有些闲着的,凑凑或许能有。要不,我的月银也攒着呢,您只管拿去用……”
吴姨娘闻言看了春杏一眼,叹了口气说:“你这说哪里话,我怎么能用你的钱……”
“姨娘这样就是和春杏生分了。”春杏也叹了口气,看着吴姨娘说,“若不是您看我可怜,托着爷将我买回来,我早就被我那原先的主母给打死了。现在您有了难处,这点事儿是应该的。”
吴姨娘点点头,转身看着春杏皱起眉说:“我刚去看了,早前的旧首饰多拿去当了,箱底的体己也不多,要凑齐五十两确实有点难……你的银子,我先用了,就当是我借你的,回头我加倍还你……只是,这样也未必能够……”
春杏忙说:“姨娘您莫急,实在不行,咱就求求爷吧,五十两对爷来说,不算什么的。”
“不行!”吴姨娘马上摇头,神情认真的说,“为了衣服首饰求男人尚可,为了家事则是万万不能。尤其是爷这样的男人,要是知道我有一大家子人要养,要求着他,他恐怕对我的心思很快就淡了。男人要欲擒故纵,你不懂,要我讨些衣服首饰都使得,问他要钱救我哥哥那是万万不成的……”
春杏有些不能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接着有些忧虑的问:“那姨娘,您打算怎么凑够这五十两?”
“五十两……”吴姨娘看了看手边的那杯茶,凝视许久,渐渐地目光转向架子上的摆设。这屋内的摆设是按照秦寿的喜好安排的,自然是极为奢华,架子上有几尊瓷瓶重器,看着都不是凡品。
吴姨娘起身,先是摸了摸摆在架子上的几样彩釉的花哨瓷器,然后目光转向了架子底部的一尊青花瓷瓶。她附身将瓷瓶拿出来,放在桌上。
“春杏,”吴姨娘招手唤春杏上前说,“等夜深了,你用布包上这个瓷瓶,到我们常去的那家当铺去。那当铺掌柜我们也认识,常来常往的,你只管把它当了便是。记住了,当上五十两即可,多当了算你的。你就在外面待上一天,把我哥哥的事儿了了,再到我家里去看看。这边我替你兜着,你切记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
春杏点点头,看了看那瓷瓶,有些担心的问:“这瓶子少了,不打紧吧?”
“没事,爷喜欢花样喜庆的,平时最厌青花。”吴姨娘微微笑笑说,“我就说是我不小心给打了,没什么要紧,再换个新的便是。”
春杏点点头,将那个青花瓷瓶抱起来找布包着。吴姨娘在一旁看着看着,就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五十两虽然已经凑够,但吴姨娘心里惦记着家里。那个无赖哥哥指望不上,娘亲又有病,家里也只有指望青儿能争气些。可是青儿也才十二岁,还有红儿,也才刚满十岁而已!弟弟妹妹都不是能够当家作主的年纪,看来,怎么着还是得辛苦上几年……
不知近些日子家里过得怎样呢?哥哥既然欠了赌债,可见上次送回家中的钱物都已经没了……娘一个人拖着病弱的身子带着两个孩子,家里又没有钱,那要怎么过呢?
吴姨娘想着想着,既觉得伤心,又觉得有些头疼,手指轻轻在太阳穴上按揉了起来。顿了顿,她又起身,去箱底拿了些银子和两样首饰,让春杏一起带了回去交给娘亲和青儿、红儿,也好应付上几日。
家里她到底有些放心不下,还是想亲自回去瞧上一眼才安心。吴姨娘想着,越觉得今夜恐怕是睡不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当!!其实这些小妾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吴姨娘了,咳咳,还有一个小妾没有出场,不过她马上就出场啦!
、被坑的爹最苦
实际上,今夜不光吴姨娘睡不着觉,谁都睡不着觉。
夜半子时,能睡着的都已经睡得香香的,院里却突然喧闹起来。管家小厮们大呼小叫的往一个方向去了,间或还夹杂着“少爷”“少爷”的喊声,好不热闹。
君瑶刚睡下没一会就被吵醒了,也是她今天和香姐儿玩得有点疯,婆子催了几次才睡,身子有些疲惫,所以现在她被吵醒之后特别的恼火。她从帐子里伸出头来,左右张望了一下,抬头问守在外面榻上安寝的珍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珍珠显然也醒了,套上鞋子赶忙跑过来说:“不知道啊,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闹起来了。刚还听外面还有人喊着‘少爷’什么的,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君瑶侧耳细听,听了半天也就只听得乱嚷嚷的,也没听出个道道来。她索性打了个呵欠说:“管它什么事儿呢,只要不是起……不是走了水就行!看他们吵嚷声儿这么远,八成与我们无关,何必去管,我们睡我们的。”
珍珠点了点头,君瑶也不管她,自顾自又躺了下来,且不管睡不睡得着,先眯着再说。
君瑶这边是以不变应万变,出事的地方却乱成了一团。
“你们给我把她绑起来!哎呦呦疼……”秦寿捂着脸上的伤,气急败坏的对着一群小厮指手画脚的说,“给我绑紧了!对了,别忘了垫上布!免得弄青了那双小手……别的少管!先绑着!”
秦寿闹得声响太大,没过一会秦不如急匆匆地来了。他一见自家儿子这脸上尽是伤,青一块肿一块,眼眶子妥妥儿的两个乌眼青,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