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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珑眼波一晃,笑得几分开怀。
这一切因她而起,她却安然在外,没有一点自愧的自觉。
水珑抖了抖手里的花卷,淡说:“单凭一张空白的聘礼单子,就想我心甘情愿的嫁你?”
长孙荣极轻说:“你说过想买凤眼果。”
这次水珑还没有说话,高坐的长孙泺寅就站了起来,一脸急怒,严肃说:“荣极,那是父皇在世时亲自赏赐你的至宝,你……”
“我的东西,自己会做主。”长孙荣极没心情听他的说教。
“不行,绝对不行!”长孙泺寅怒火已经掩饰不住了。他说不动长孙荣极,就将目光投向水珑,那警告眼神明白的告诉她,不准打凤眼果的主意。
水珑似没有瞧见他的警告,对长孙荣极说:“你不是不卖?”
长孙荣极低声说:“是不卖的。”
水珑等着他后面的话。
果然,长孙荣极没有停顿一会,接着说:“谁买我都不卖,我只宠媳妇,媳妇要我就给。”
噗嗤……
这话从长孙荣极嘴里说出来,用那么冷淡的表情说出来,让水珑忍俊不禁。
“这段日子,我就是去移栽它。”长孙荣极看着水珑的笑容,眉宇的郁结也消了不少,神情却没有舒展。
水珑一听,愣了下。
之前他说这段日子是去给她准备聘礼,现在又说是去移栽凤眼果,意思就再明白不过了。他口里说的聘礼就是凤眼果,他早就打算将凤眼果送给她为聘了?
“移栽?”水珑注意到这个词汇。
长孙荣极:“凤眼果还未成熟。”顿了下,“也快了。”
水珑想起来,传闻中先皇将凤眼果赏赐给长孙荣极,却没有说到底是成熟了凤眼果,还是凤眼果的根苗。
她注意到了长孙荣极的神情,忽然记起往日几次向长孙荣极提起凤眼果的买卖。第一次对方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第二次对方只摇了摇头;第三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是在东沧海那座山庄提起,当时长孙荣极似乎说了:不是不愿给你……
水珑当时没有细想,这时候结合他的话,才知原来是还没成熟么。
水珑静静的看着长孙荣极,撞入他清澈又黝黑的眸子里,里面的波澜叠起,完全不似他神情那么淡漠冷酷。
一阵的沉默后,水珑勾起嘴角,忽然问:“你真的那么喜欢我?”
“喜欢。”长孙荣极回答得毫无迟疑。
水珑又问:“你娶了我,会上我?”
长孙荣极:“你嫁我,便是我妻,理所当然被我上。”顿了下,低沉的添了句:“只能被我上。”
众臣绝倒,面色煞是精彩,长孙泺寅也不例外。
水珑点点头,不去计较谁上谁的问题,顺着他的话说:“你要想清楚了,你上了我,以后你能上的或者能上你的都只能我一个。”
她语气淡柔,眼神却似雪峰的冰凌,尖锐冷静又散发着剔透的光,让长孙荣极看得入迷,明白了她话语的意思,说:“我只宠一个人,也只娶一个人。”
他定定看着水珑,水珑毫不躲闪怯畏的和他对视。
“你。”他说,淡缓的说:“我媳妇。”
他的傲骨注定了他言语的真挚,承诺的认真。
“你认定了我一定会答应嫁?”水珑神情不见变化。
长孙荣极说:“你没有直接拒绝,且询问我答案。”
他一直都是个聪慧的人,只在水珑的面前容易情绪话,但不代表愚笨。
短短的时日里,水珑能够看清他几分性格,他同样也能看清她几分性子。
只是明显这性子依旧得他的喜欢,令他对她的态度变化越来越大。
“哈哈……”水珑笑,笑容没有女子该有的矜持,却无法令人找出错来,甚至觉得这样畅然欢笑的她,异常的耀眼。
“华阳郡主!”长孙泺寅看出些危险的苗头,连忙开口警告。
水珑朝他看去,慢慢收敛了笑声,不卑不亢的对长孙泺寅微笑说:“皇上,华阳前婚是在皇上和满朝文武见证下被退,现在新婚又在皇上和满朝文武面前结成,实乃一道幸事不是吗?”
她话才落下,身体就被抱住,背脊接触熟悉温度的胸膛。
“松……唔。”
才说了一个字,嘴巴就被堵住了。
长孙荣极的亲吻依旧没有多少技巧,只有满腔感情的发泄,炙热纠缠。
水珑半眯着眼睛,望见满朝文武扭曲的表情,以及长孙泺寅铁青的面色,眼底晃着波澜。
长孙荣极的毫无忌惮让人吃惊,却正合了水珑的意。
如今的她没有势,却可以借势。
这势是长孙荣极主动送到她手中的。
“你走神了。”长孙荣极退出她的口,嘴唇却还贴着她的嘴唇说话。
水珑轻说:“这里是朝堂。”
“朝堂又如何。”长孙荣极摩擦她的嘴唇,抬起眸子,眼睫毛几乎能触到她的眼睫毛,近在咫尺的相望,他眼又清又深,喃喃着,“又到我手里了,你跑不掉的。阿珑,我好想你,你哪个地方我都想……”
你说这话的时候,手能不乱摸么……
水珑心想着,神情依旧淡定,说:“可以放开了吗?”
“不放。”长孙荣极反而更抱紧了他,淡缓的声音里似有一丝得意在其中,“你是我的妻,就该给我抱,给我亲。”
因为有了这个身份,你做这些全部变成理所当然,就得寸进尺了?
水珑一个念头起来,倒没有挣扎。
一为挣扎不开,二为故意给长孙泺寅他们看。
061 朝堂之后
玄凌殿的朝堂里,气氛沉寂又压抑。
文武朝臣们大气都不敢喘,多少人因为今天眼前的一幕起了别样心思也无从所知。
“荣极,这件事情皇兄不同意。”长孙泺寅脸色铁青,口气极为的严厉。
长孙荣极抬头直视他,没有任何的回应。
然而,任何看到他的人,都能够感觉到他无声的答案。那种根本不将皇上的话放在眼里,我意已决的答案。
许多大臣都觉得他这样的行为太放肆,哪怕皇上再疼爱这个同胞皇帝,也该会惩罚他才对。可是他们的想法落空了,饶是长孙泺寅的神情怒极,可他始终没有出声严惩长孙荣极,却说:“荣极,这婚事不仅皇兄觉得该退,母后也这样认为。”
水珑注意到,长孙泺寅说到‘母后’两个字的时候,口气略沉。长孙荣极神情也有了些许的变化,看来长孙荣极对黄太后是有真感情的。
“我喜欢阿珑,婚期如常举行。”最终,长孙荣极还是没有松口。
长孙泺寅紧抿着嘴唇,微微挪动没有发出声音,转身坐回了皇座上,“今日早朝就到此,众卿都退去。”
全朝文武都知趣的拜礼离去。
在离去前,他们都不由的朝水珑和长孙荣极看去,白将军也在其中。他的眼神深沉稳重,并没有多少算计,却是有着一丝真实的有着对水珑的担忧。
水珑和他的目光对视了一瞬,淡淡的微笑。
没一会儿,朝堂上就只剩下长孙泺寅和水珑、长孙荣极,另有明礼浔明公公四人存在。
“华阳,你也先回去。”长孙泺寅迟疑了一瞬,对水珑皱眉说道。
水珑无所谓的点头,准备走时却碍于还被长孙荣极抱着,没法动弹。
长孙泺寅也发现了这点,眉头皱得更厉害,口气却比对待水珑温和许多,“荣极,这事情你意已决,皇兄管不了,可你到底还要听听母后的意见吧?放开华阳,随皇兄去见母后。”
长孙荣极沉默了一会,松开了水珑的手,附在她耳边说:“晚上我去找你。”
“不用了。”水珑毫不犹豫的拒绝。
最近她已经够忙了,没精力和心情去应付他。何况,瞧着白天这会儿他的行为,就知道晚上去找她又得折腾。
长孙荣极冷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你答应嫁我了。”
水珑说:“待嫁娶的夫妻人不宜见面。”说完,她已经脱离了他的手,对长孙泺寅说:“华阳告退。”
在长孙泺寅不佳的面色下,转身走向玄凌殿外。
她才走出去,玄凌殿的高耸大门就被关上了,隔绝了里外的画面。
“华阳郡主。”
水珑才走出玄凌殿没一会,就听到左边传来一道男子的唤声。
她朝左边看去,见一位身穿王爷服侍的男子走来。
这男子约莫二十七八,长相与长孙泺寅有六七分的相像,相比长孙泺寅少了一份深沉压迫,却多了一份年轻的锐利。他的眼睛又细又长,单眼皮,无论怎么笑着,都有一种慑人的精明感觉。
这样长相,放在现代,配上一副银框眼镜的话,就是完整的社会精英范儿。
水珑认得这人,他是长孙泺寅的长子,当朝的勤王,长孙耀元。
“勤王。”水珑回应了他的呼唤。
在她看来,这勤王的处境实在尴尬。
他是长孙泺寅的长子,当初长孙泺寅还是王爷时,他就是大世子。等到长孙泺寅登基成皇后,他却没有被封为太子。后来万素秋又当了皇后,生了庆王这个孩子,尤其得长孙泺寅的喜爱。这样算来庆王成为皇嫡子,他偏是长子,年纪又实在不小,就算最后他成为了太子,等到长孙泺寅退位,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后,到时候哪怕他坐上了那个位置,也根本坐不了多久。
何况,他还有一堆弟弟在下面对他虎视眈眈。
“许久不见,今天差点没有认出华阳。”勤王笑容尔雅,可惜她一双眼眸天生犀利,无论他怎么故作温柔,看到那双眸子的时候,始终会让人觉得,他暗地里谋算着什么。
这其实也是一种特殊的魅力,可惜身处勤王这个位置,这种魅力毫无用处,反而会给他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水珑没有和他深交的打算,不咸不淡的应了声,“是么。”
言语的时候,她的脚步也没有停下,依旧朝出宫门的方向走。
只要有点眼力的人,必能发现她不欲多谈的意思。
勤王沉默了一会,语调不变的说:“华阳小时还喜欢与我亲近,寻我必是武艺,这时大了反而就疏远了。我看这时天色不错,华阳可有兴趣和我练两手?”
练两手和天色好不好有关系吗?反正皇宫的比武台有室内的。
水珑看得出来勤王有意和她套近乎,她却暂时无意和他深交,毫不犹豫的回绝说:“你也知道我的内力被废了。”不等勤王接话,她又说:“最近我忙。”
这次算是完全将勤王给堵住了。
两人走过了白玉拱桥,很快就到了轿子等候的地方。
水珑二话不说的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