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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需看戏就成。
只是她似乎忘记了,这次有人陪她一起来,且承诺不让她被欺负。
啪!
一物落在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脆响。
众人都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吸引,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上座的长孙荣极。
他神情淡倦中透着几分的不耐,侧头看着身边的水珑,说:“既然不喜,何须废话,杀了了当。”
当水珑说卫氏谋害她性命的时候,在长孙荣极的眼里就已经是个死人。
水珑淡说:“她是大将军的嫡夫人,不是罪大至死的话,杀了她要坐牢偿命。”
因此,她也没想过凭今天的事情就能让卫氏丧命,最多拉她下位。
长孙荣极用目光扫过被他放在桌上的佩剑。
“剑名,峥嵘。先皇御赐,可斩皇族贵臣无罪。”
此剑连皇族贵臣都可斩杀无罪,何况是个小小的妇人?
长孙荣极的意思已经很明确。
卫氏泪痕满脸的面庞褪尽了颜色,浑身颤抖步伐趔趄,紧紧盯着水珑,颤声念叨:“珑儿,我是你娘,一手将你带大的亲娘啊。”
她又求助的看向白将军,却见白将军这时正惊讶的看着长孙荣极和水珑。
“哦?”水珑无视卫氏的弱势姿态,拿起桌上长孙荣极的佩剑。这柄剑正是那日在春意楼,被长孙荣极拿着直指她脖子的那柄。
她拿着剑柄,将之抽出剑鞘,锋芒如清霜寒月,剑身印出水珑的面容。细细端详了一会,见剑身一处印着西陵皇室的印文,她就随意的挥舞了几下,起身离了座位。
在长孙荣极身后站着的风涧,心中早就惊讶得差点绷不住表情。主子竟然将佩剑交给白水珑使用,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主子对这白水珑真的特别特殊,非一般的喜爱了!
“珑儿!”卫氏看着水珑靠近,表情难看,却还站在原地没动。
“你觉得我不敢杀你?”水珑一语道破卫氏内心的侥幸,依旧还能镇定的原因。
卫氏张嘴,一腔的话语却化为了一道短暂的哑然闷哼。
她一细长的眼睛瞪得如同杏眼,闪动着不可思议的震惊和恐慌。
“不……不……”卫氏趔趄的后退两步,迟钝的低头看着刺入心口的利剑。
无论是卫氏还是白将军等人,都没有想到水珑出手这么迅速狠绝,一剑快若清风刺入卫氏的心口,令白将军也瞬间的哑然了,失去了言语。
“路上好走。”水珑浅笑说,犹如叮嘱即将远行的友人。她手一用力,将剑抽出,鲜血瞬间喷洒,剑刃上却滴血不沾。她早有准备,轻易避开了,回头对长孙荣极一笑,“是柄好剑。”
长孙荣极看着站在大堂中央的女子,她笑容浅浅,犹如无害的棉绒花,所作所为却像她穿着的一袭红裳,如此艳绝张狂,令人心底生寒。冰与火的交融,刚与柔的并济,形成这个令他心神受引的女子。
“喜欢便送你了。”他脱口淡语,回神后也没有任何的后悔。
水珑却毫无留恋之意的将‘峥嵘’丢还给长孙荣极,说:“我善用的不是剑。”
长孙荣极眉头有一丝的皱痕。
他第一次送人礼物,还是被他珍惜喜欢的‘峥嵘’剑,却遭到拒绝,让他心情有些不佳。
白雪薇见此却大松了一口气。如若让白水珑得到了这柄剑,西陵岂不是要大乱了,自己往后还怎么和她斗?
“娘,娘您醒醒啊?”她不忘地上躺着的卫氏,见她鲜血染红了地毯,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和脉搏,发现真的没有任何生命气息后,神情变得极为难看扭曲。
卫姨母和田壁湘就跪在卫氏倒地尸体的不远处,这时候卫姨母早就被吓晕了过去,田壁湘则吓得双腿发软,姿态狼狈趴坐地上。他心想,往后绝对不可得罪白水珑,也再也不敢为贪念做出和白水珑有关的祸事。
046 戏玩雪薇
大夫人卫氏身亡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由于水珑和白雪薇的婚期将至,大夫人卫氏的丧礼办得简易。临康侯那边来过人讨要说法,被白将军告知真相后,就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卫氏的丧礼,水珑也有参与。一袭红裳的她,站立满屋黑白背景里,异常的醒目。
白将军见后稍皱眉头,也没有开口责斥。
“禹王到。”
门外通传声响起,一道纤长的身影背着日光踏过门槛。
他一脸沉静的接过三根香,给卫氏的排位上了香后,方才转身对白将军等人说:“请节哀。”
“呜……”白雪薇见他后,未语泪先流,双眼满含情谊凄苦的望着他。似乎将他看作了自己的天,全心全意都信任依赖着他。
长孙流宪对白将军得体额首,然后走到白雪薇的身边,伸手将她搂紧怀里,轻声安慰:“莫哭了,小心身子。”
“禹王,娘,娘她死的好冤啊!”白雪薇凄声说着,含泪的目光不时的看向水珑。那意思,不言而喻。
长孙流宪没有多说什么,伸手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温柔的安抚模样叫人看了都忍不住动神。白雪薇依靠入他的怀里哭泣,脆弱得好像稍微用力些就会碎了。
水珑注意到长孙流宪看过来的复杂眼神,眉梢轻轻一挑,那眼神似乎在说:这只是开始罢了。
长孙流宪心中很复杂。他想起来当然水珑在太白楼说的话——你欠白水珑的,我都会拿回来。
他一直明白,白水珑残虐冷酷,却唯独不会伤害亲人和自己。今日她杀卫氏,的确像个开始的预兆,昭显着她的改变。她连卫氏都敢下手得这么了当,那么对待旁人呢?
白雪薇哭泣了好一会,人软在长孙流宪的怀里,似乎哭累昏迷了过去。长孙流宪看向白将军,白将军点头,说:“有劳禹王带小女去休息了,有些话也请禹王亲自与小女说吧。”
长孙流宪点头,一手扶抱着白雪薇离去。
水珑闻声心头一动,觉得长孙流宪要对白雪薇说的话,绝对不是白雪薇想听到的。她又看向烧纸钱火盆边跪着女孩,那女孩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和她对视在一起。一双和卫氏如出一辙的眉眼,清清冷冷得幽深,一点不像个九岁闺中女孩该有眼神。
这孩子很有古怪。
只是碍不着自己,水珑没兴趣去探索别人的秘密。她轻描淡写的收回目光,又看了眼灵堂,和白将军打了一声招呼,就走出了灵堂。
一出灵堂还没走出多远,却恰好看到一场好戏。
“禹王,你是开玩笑的对么?”白雪薇眼眶含泪,咬着下唇,拉着长孙流宪的袖子,语气着急脆弱。
长孙流宪依旧温柔不减,抚摸她的秀发,轻声说:“你娘刚去,按规矩你该守孝,怎可和我按原期成婚。”
白雪薇脸色更白,像白纸一般。可她说不出话,她若说没关系,不顾卫氏身亡还急着要和禹王成婚的话,那么她平日塑造出来的温柔善雅的形象就全毁了。
只是让她眼看着婚约延迟,又如何能甘心。虽说皇家的婚约不会说退就退,可前有白水珑的例子,她更怕夜长梦多。若将来真的发生些什么变故,她一生都要毁了。
“禹王,婚期毕竟是皇上所赐,怎可因为我家事随便更改。我不怕外人怎么说,只想和禹王早日长守。如今娘去了,家里大姐姐对我虎视眈眈,我真的怕,真的好怕……”白雪薇柔弱的细语绵绵,紧紧拽着长孙流宪的袖子,指望他能够收回原先的话。
低头装弱的她却没有看见,长孙流宪眼眸一闪而逝的冷漠。
“我怎忍心让你遭外人误会辱骂,皇上御赐婚期一事我自会去解释,想皇上也会深明大义。”见白雪薇抬头急促着还想说些什么,长孙流宪已将她扯着自己袖子的手温柔却不失力道的拿开,一切皆为她好的语气说:“虽延了婚期,你也是我心目中的妻,我不会负了你。”
白雪薇脸色已经发青,心中尖锐的叫喊:心中的妻又如何,我要的是名正言顺的禹王妃一位。你当初何曾没有对白水珑说不负她,可最后结果又如何呢?
只是这些话她不敢说,也不能说,甚至一个念头刚起,就告诫自己忘记。她输不起!
这时候水珑已经走近了,从听到他们对话开始,她就没有半点要遮掩隐藏的意思,依旧自顾自的行走。
白雪薇和长孙流宪终于发现了她的身影,也许该说只是白雪薇终于发现了她的出现。早在水珑望见他们的时候,长孙流宪就有所发觉,却没有阻止声明罢了。
白雪薇看到水珑后,青白的脸色愈加的难看,盯着她的双眸里面的恨意几乎凝聚成实。
“再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挖了你的眼珠子。”水珑轻轻的笑,声音柔婉清雅,好听得让人久久絮绕耳边不绝,却又为话语的内容感到心惊肉跳。
白雪薇闻言,不由想到昨日水珑狠绝的行为,身体不由的一缩,眼神也慌乱了。
“哈哈。”水珑笑了,对身边的沐雪说:“人真不经吓。”
沐雪抿嘴偷笑。
“大姐姐,你未免欺人太甚了!”白雪薇眼看长孙流宪在身边,底气足了不少,轻声细语说:“今日武王怎不在你的身边?哦,对了,正如大姐姐所言,人不经吓,尤其是见到某些蛇蝎心肠,丧心病狂,残杀家亲性命的人,最令人惊怕厌恶了。”
这是暗地里说长孙荣极被自己杀人所为吓到了,厌恶自己不愿亲近了。
水珑想起昨天事后,长孙流宪的一番纠缠,颈侧被衣领遮着的肌肤上的红紫咬痕。一瞬的恍惚后回神,见白雪薇眼神暗藏的得意,还有挑衅般挽着长孙流宪手臂行为,却是“哈”的一声笑了出声。
她突然倾身,伸手就扣住了白雪薇的下颚。
白雪薇被她的行为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啧啧。”水珑紧扣着她的下颚,左右的摇摆,眯眼笑语,“来,张开嘴儿,让爷瞧瞧,这张漂亮的小嘴儿里面生得是怎样伶牙俐齿。”
白雪薇神色呆愣,好一会才涨红了脸,明白自己这是被水珑调戏了。
水珑一只手轻拍着她的面颊,眼波流转看向一侧的长孙流宪,说:“这么能说会道,嘴上功夫一定不错?”
这般纨绔揶揄的口吻,如男子之间的调笑,让长孙流宪也怔住一瞬。更惊诧自己竟被对方那一个转眸的风情惊住,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白水珑,你不要脸!”白雪薇恼恨得忍不住骂声。
‘啪’得一巴掌扇她面上,打得白雪薇满脸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