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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央忽觉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难耐难受。
之前水珑为长孙流宪情动痴狂,性子暴躁易怒,让他失望之极,觉得哪怕除去了长孙流宪,以水珑这般的性子,怕也难成大业,所以才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任她自甘堕落。
现如今失去了长孙流宪,水珑却再次为长孙荣极情动。偏偏她的性子变化得深得夙央的欣赏和满意,觉得只要稍加磨练,必成大器。只因为她对长孙荣极的情动就将她放弃的话,夙央如何都做不到,也不想做。
夙央越想越苦涩,暗道老天有意戏耍他不成。先给了他希望,又让他失望。当他几乎沉沦谷底的时候,水珑的变化再次给了他希望,可这希望却又如此的难得遥远,让他无法触及。
“为何就不能听话些。”这话从夙央口里吐出,比起训斥,倒不如说是苦叹。
话语才落,夙央突然出手,朝水珑后项劈来。
水珑及时翻身,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抓起木榻上铺着的绸缎挡住夙央的视线,一脚朝他踹去。
夙央却抓住她的手,猝然一拉,使得水珑身躯一顿,半空扭身保持住平衡,顺力用另外一条腿勾住夙央的腰身,力道之大足以将他扭倒。
只是夙央显然也并那么好对付,面对这样贴身攻击的缠功,同样应付自如。
短短的时间里,水珑和夙央迅速就对了十几招,等两人分开的时候。水珑已经知道,一时半会想从夙央的手里取胜并不容易,这时候两人还只是技巧争斗,还没有拼上内力。以夙央的表现看来,他的功力绝对比水珑的深厚。
如今水珑有三个选择,一个是逃离房间,利用复杂的地理来摆脱夙央。二个是再次拖延时间,等候长孙荣极的会和。三个则是和夙央离去。
水珑并没有考虑多久,因为身体突然传来的异样感,让她知道,夙央不知道在何时对自己做了什么。她伸手扶着的一旁的屏风,对夙央问:“你对我下药了?”
夙央没有否认,“凤眼果可以让你百毒不侵,可一些特殊的药物依旧难以抵抗,尤其是刚吃下凤眼果的你。”
水珑再一次的感觉到,缺乏知识是一件多么无力的事情。夙央显然知道很多,对于这具身体的了解,比她本人还要深。她无奈的笑了笑,抵抗着身体越来越重的晕眩感,“看来我不跟你走都不行了?”
夙央没有说话,是默认了的态度。
水珑淡然笑着,“走之前让留封信可以吧,师傅?”
后面的一声师傅,自然平缓得就好像在询问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好像两人根本就不曾有过争执和争斗,一直以来都是相互自然的师徒。这样的口气莫名的触动夙央的心情,他看着水珑,一会点了头。
水珑见此,转身走出浴室,来到正厅里。随意的四处打量了一眼后,她就选择了中央的木桌,从袖内抽出匕首,利用匕首的锋锐,于木桌上刻出一个个字体。
夙央站在她的身边,将她的刻画的话语看得清楚,稍微皱了眉头,并没有说些什么。
水珑将留给长孙荣极的话语刻画玩,便将匕首收了起来。
木桌上的话语很简略,意思就是让长孙荣极不用担心,她离去一段时日,不用多久就会回来。不过长孙荣极如果主动要来找她的话,也可以。
言语里,并没有将夙央等人暴露出来。
这时候水珑不止脑海训晕眩,连手脚都无力起来。她暗暗运转内力,表面平淡的看着夙央,轻笑说:“走吧。”话语落下,她人就跌倒桌子,任由自己昏迷了过去。
夙央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伸手将她抱了起来,身影如风般的的离去。
在他怀中的昏迷过去的水珑,左手手指轻轻摩擦着无名指的戒指。
从夙央来到浴室,水珑的情绪波动都不大,哪怕最后知道被下药,她也依旧从容。一直到她真正的昏迷,戒子里的金丝蛊才有了一丝的跳动。这一丝跳动触发到了长孙荣极那头,他想也没想,就来到了两人居住的厢房里,没多久就将厢房木桌的字体收入眼底。
他伸手,指腹摩擦着木桌上的字体,眼神暗沉闪动着厌烦。
“麻烦。”
难得走火入魔,有理由让自己抛开所有的政务,不理世事的随性玩乐。尤其是遇到那只有趣的小火狐,让他喜爱的紧,恨不得时刻都抓在手心里。可偏偏总有人坏事,惹人心烦。
如果被招惹的人不是水珑,他也懒得去理会,是生是死都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然而事不从人愿,事情被牵扯的人偏偏是水珑,这个在他心底地位越来越重的女子。
之前,长孙荣极心中还想着,得到了凤眼果的水珑,该是开心的。她一开心了,自然对他便会乖顺无比,说不定又是别一番的喜欢滋味。
他嘴上不说,心中到底是期待着的,偏偏事出突然,他还没有和水珑好好的温存,人就跑了!
可恶。
长孙荣极心中暗恼,表面却看不出分毫,只有无情的清冷。
他又看了眼木桌上的字迹,抽出峥嵘剑,将刻有水珑字迹的那块木板切割下来,放入袖子内袋好好的保存着。这是证据,等将小火狐抓回来,以免她忘记或者否认自己做过的事,这块木牌就能拿来做呈堂证供。
长孙荣极不担心水珑的安全问题,正如水珑信任长孙荣极,长孙荣极对她的本事也有所了解。既然在走前还能给他留信,金丝蛊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再加上才吃了凤眼果,功力已算一流的她,配上那副狡猾的心智,的确不会有事才对。
他想找她不难,可比起先去找水珑,长孙荣极觉得还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更快捷,尤其是……这只小火狐,离开了不仅暗示他暂时不要去找她不说,还不忘向他索求帮助。
虽然,作为被索求帮助对方的他,内心感觉很乐意,且愉悦。
小火狐的证据收好,长孙荣极就走出了厢房,峥嵘剑依旧在他的手里。
他才走出几步,四面八方忽然出现一个个身着黑衣的刺客。他们个个都没有遮面,表情木讷无情,好像没有一点的感情波动。一见到长孙荣极,半句话没有说就朝他出手。
长孙荣极眉眼轻垂,眼底一丝暗光都没有,连看都似懒得看这些人。让人觉得,这些人在他的眼里,或许连周围的草木都不如。
死士,等同于傀儡死物,的确比花草都不如。
刀光剑闪之间,不过刹那的时间罢了。
地面被鲜血染红,一具具失去了气息的尸体躺在踢地上。在这群人中央,长孙荣极甩了甩峥嵘剑,将剑刃粘着的血珠滑落,忽然一招刺向身后,一声闷哼响起,长孙荣极回头看去,就见廖垠满脸不可置信,瞪大着眼睛盯着长孙荣极。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柄涂了毒的长剑,这时候,长剑落地,发出清脆声响。
临死前,他脑袋一空,有那么一瞬间的清明。他茫然的看着长孙荣极,又看向刺入心口的剑刃,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做了些什么。
“主……主人,奴才冤枉……咳咳。”廖垠绝望叫喊,实际话语脱口却小得可怜,每一个字都伴随着血水泡沫。他伸手抓住没入身躯的峥嵘剑,不让长孙荣极拔出来,一旦拔出,他的话都说不完了,“求主人……放,放过奴才的……咳……孩……”
“爹爹——!”尖锐的叫声突如其来。
廖垠瞪大眼眸朝长孙荣极身后看去,看到那数十人群,还有走在前方的三个女子。最大的是廖纭纭,在她身边是犹如小兔子般的廖晓珠,以及最小的只有十岁的廖鸪儿。
“爹!爹!”廖纭纭尖声大叫,拖着两只无力的手臂奔跑过来,神情惊恐惧怕,“你……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狠毒!我明明,明明求你了,为什么还要杀我爹!”
女子尖锐的声音很刺耳,长孙荣极眼里闪过不耐。
廖垠和他离得极近,自然将他的神态看入眼底。他心中大慌,本来只剩下一口气,这时候就如回光返照一般,声音如虹的叫喊,“这一切都是爹自己罪有应得,纭纭,晓珠,鸪儿,你们,咳咳,你谁也不会记恨主人!都跪下来给主人赔罪,求主人饶你们不敬之罪!”
他的话语惊得廖晓珠和廖鸪儿面色苍白,就要听话跪下时,廖纭纭尖声哭喊,“杀父之仇,岂能忘怀!你且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找你报仇,让你……让你生不如死!”
廖垠闻言,脸色一片死灰。
“白痴。”长孙荣极低低一语,抽出了峥嵘剑的同时朝廖纭纭甩去,一剑没入廖纭纭的身躯,从正面刺穿背面,绝无身还的可能。
“啊……啊?”廖纭纭眼眸圆瞪,生理泪水流淌,眼底尽是疑惑茫然痛苦以及绝望。
她不明白,事情结果不该是这样的。
江湖话本里不是每每都是这么写的吗……绝世剑客杀害女主父母,女主痛苦不堪,发誓要报仇。男主被她的坚强和倔强吸引,产生兴趣,任她一次次的刺杀,又一次次的放过她,渐而对她产生感情,为以往做过的事情悔恨不已,痛苦终生,为求女主的原谅,不断的自我改变和哀求女主。
为什么事情到了她的面前,却变成这般的结局。
廖纭纭瞳仁渐渐的溃散,在最后一刻,所有的情绪都凝聚成为不甘,却无力反抗,倒地身亡。
话本永远只是话本,大多不切实际。
她不是话本内的女主,也不是实力高强之人。在仇人面前义正言辞说着要报仇,说着有一天要让仇人生不如死,不是逼着他人去杀了她么。
廖垠看着廖纭纭的身死,张口想要对廖晓珠和廖鸪儿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本能伸出手,似乎想要向她们表达些什么,身体无力的向后倒去,落地溅起尘灰,没有了声息。
“爹……爹……”廖晓珠哭得泪水不止,连看都不敢看长孙荣极。
廖鸪儿呆呆的,没哭没闹,似乎痴傻了一般。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杀了流云谷的少爷,被廖庄主发现了,所以他才出手杀了廖庄主!”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人的大喝声,“大家一起上,一起杀了他,杀了他必能得到流云谷的赏赐!要不然他一定不会放过知道了真相的我们!”
谁也没有发现,叫喊完这句话,引起了混乱的人,却是第一个迅速的朝外面逃离。
他那样的叫喊只是为了想让众人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