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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喘着咳嗽着,整个人都因此而蜷缩似乎十分的难受,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让她也不禁难得的生出了一丝负罪感,伸出手轻抚着他的背。
“抱歉,不过以后别做这种事了。”
他的眼神刹那霞光万丈,压根就没有听进去她后面的那句话,然后敛了敛眼中太过耀眼的光芒,轻拧眉几丝幽怨委屈,喃喃嘀咕道:“就许你将我扑倒,不顾我的反抗将我吃干抹净,之后还连看都不多看一眼的飘然离去,我却不能也将你扑倒一次?我本就有伤在身,体乏虚弱得很,昨晚认出是恬恬你,也不敢太过挣扎就担心伤到了你,事后便忍不住吐了血,伤势又加重了。”
端木恬顿时猛然一下子刹那间,就抬头望天,无言以对了。
想到昨晚的事情,还有他说的又吐血了,她也不禁面上一点点的烧了起来,再因着他如此这么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她那一点负罪感也又加重了。
君修染悄然瞄了她一眼,嘴角在一个让人察觉不到的角度勾了勾,然后又迅速敛眉收神,继续幽幽的说道:“今日我又早早的起来进宫去请求父皇,虽说是要找到那玷污了我清白的女子,让她负责,但其实是因为知道是恬恬你,才会如此说。”
“恬恬。”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抬头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很庆幸昨日绕了路从端木王府旁经过,更庆幸你昨日遇到的人是我,不然我定会发狂。恬恬,十年了,我每天都在等着你回京。”
被他如此注视,端木恬忽有些发懵,还有点慌乱无措。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对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算什么?表白?示爱?她只是……一直以来也只是,把他当一个朋友而已啊!
她几乎下意识的抿了抿嘴角,脸色紧绷,淡漠的说道:“昨天晚上只是一场意外,我从来没想过要让你负责,也不想对你负责。”
“恬恬……”
“你是名满天下的三殿下,不知有多少女子将你当成了梦中情人,便是只看你一眼也欣喜若狂。你想要什么样的王妃,只要你开口,她们定然会欣然上前……”
“我只要你!”
“我不想嫁人!”
君修染微蹙了下眉头,忽然又低头沉沉的咳嗽了起来,有新鲜的血液从他捂着嘴的指缝中溢出,他的脸色越发苍白了。
端木恬一拧眉,眼底一抹关切划过,伸手就搭上了他的手腕,他却在此时忽然身子一歪,软软的倒进了她的怀中。
“君修染!”
她一惊忙想要将他扶起来,手指直接搭在他手腕上,果然是内息紊乱,身子本就受伤严重很虚弱,又在刚才挨了她一掌,就越发的严重了。
她想将他扶起来,他却忽然伸手用力的环住了她的腰,脸贴在她的小腹上磨蹭了两下,喃喃说着:“恬恬,自离开三石村之后,九年七个月又二十三天,我每天都在想你。两年前,我终于打探到你的确切行踪,去越州找你,却错过了。今年三月三那天,我在花城月湖边看到你,却转眼间又不见了你的身影,之后也是又错过了,终于听说你回了京城,我便也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没想到竟遇上了那样的事。恬恬,就算你不想嫁人,可是你不顾我的反抗玷污了我的清白,你便必须得负责!”
端木恬伸出的本欲扶他起来的手忽然就这么顿在了半空中,然后轻轻放下落在身侧地上,侧头看着远处,目光沉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饷,她低头看他,伸手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她自己也顺势站起,冷冷的说了句:“受伤这么重,你该好好休息。”
他眼睛一亮,就那么将大半个身子都挂在她的身上,喜滋滋的说道:“你搬去尧王府照顾我吧。”
“不可能!”
“那我搬来端木王府住段时间。”
“信不信我当场撵你出去?”
“你明明就在京城离我也不远,我却见不到你还得忍受那相思之苦,如何能够好好休息?”
“身体是你自己的,关我什么事?”
“那我受伤如此严重,本是你造成的,你总得负责把我照顾好。”
“你确定是我造成的?”
“本来受伤虽严重,但也还能够生活自理,可昨晚被你一番蹂躏,刚才又被你打了一掌,已经生活不能自理里。”
他这一句话,顿时让端木恬抽了嘴角,然后突然松手,又伸手一推,直接将他给扔回到了地上,再然后转身就大步离去。
君修染不由得一声闷哼,抬头看着她再一次从他面前飘然离去,不禁傻眼。
真把她给惹生气了?
他站起来想追上去,站了一半却忽然又跌坐了回去,紧随而来的是又一阵抑制不住的喘息咳嗽,又有鲜血从口中溢了出来,浑身都在隐隐作痛着。
他皱了皱眉,不禁暗叹一声。
这可真是自作孽!
有脚步声传来,他下意识抬头看去,便见端木恬又折身走了回来,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看到他的样子微一皱眉,随后似不耐烦的说道:“你还不走?”
他喘息了下,压下体内翻涌的紊乱气息,苦笑着抬头看她,说道:“我站不起来了。”
“……”
他又一声苦笑,轻轻的呢喃着:“总是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模样。”
端木恬一怔,眼中迅速的划过些什么,然后走过几步将他扶了起来。
“我送你去休息下!”
他眼中溢出了星星点点的光亮,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任由她扶着她往前走去。
因为他,实在也是动不了了。
出云阁偏房内,君修染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老王妃坐在床沿给他仔细诊治,眉头轻皱,半饷才放开手冷哼着说道:“本就受伤严重,还不知道要好好歇着养身子,这么折腾下来,活该你生活不能自理!”
君修染闭嘴不语,神色平静,也就等于是说,压根就没有将老王妃的话给听进耳朵里面去。
不折腾能成吗?不折腾能让父皇下旨赐婚?不折腾能这么快的见到恬恬,还将她给反扑倒了?不折腾现在能躺在他家恬恬的出云阁里?
旁边端木璟适时的说道:“即便三殿下身受重伤,住在妹妹这里究竟也是不妥的。”
“本王与恬恬已有婚约在身,住在这里有何不妥?”
“只要我妹妹一日没有嫁给你,你住在这里便是不妥。”
“本王之所以会伤势这么严重,也有部分恬恬的原因,她又身为本王的未婚妻子,照顾我也是理所应当。”
“那也不必你特意住在出云阁中。”
“如此不正好能省得恬恬来回奔波吗?”
这两人,怎么又斗上了?
宸公子软趴趴的瘫在旁边榻上,看看三殿下,又看看自家侄儿,最后将目光落到这两人永远的争斗目标,小恬恬身上,笑得贱贱的满脸不怀好意。
感应到他的目光,端木恬转过头来,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
老王妃不禁有些发呆,看着忽然间好像有那么点厚颜无耻的君修染,眼中一抹诧异划过,又转头看了自家孙女一眼。
她是知道十年前君修染曾与恬恬相处了一段时日这件事的,可其他的事情,却并不是很明白。
此刻看来,怎么竟好像……
正在出云阁内两人斗嘴,一人看热闹,一人惊诧,一人漠然置身之外的时候,外面有喧闹声响起,由远及近很快就来到了出云阁大门外。
老王妃徒然脸色一沉,“唰”的一下便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出云阁大门外,熙熙攘攘的一大群老夫人夫人小姐公子少爷们丫鬟们拦在门外,一个人皆都神色激动,推推嚷嚷的在叫嚣着什么,一见老王妃出来,顿时一静,然后又猛的喧炸了开来。
“王妃,不知我们是犯了什么过错,竟要被赶出王府?”
说这话的,是二房的老夫人,此刻什么优雅尊贵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因为那件让他们惊惧的事而引起的慌措激动。
老王妃见到这般场景不禁眉头一皱,此时从她的身后又走出了一个人,正是端木恬。
她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为大家都知道,之所以会这么快这么突然的面临了分家的境况,其实都是因为这位郡主!
面对那充斥着敌意愤恨不满的各色复杂目光,端木恬漠然相对,冷声说道:“你们没有犯什么错,也不是将你们赶出王府。这不过是按规矩分家而已,分出去各自过活,以后依然还是端木家的人。你们的去处我都已经安排好,并不比你们现在在王府里所住的院子差。”
可他们那里肯将这话给听进去?反而越发的闹腾厉害了。
“郡主,老身在王府里住了大半辈子,自问一向安分守己,并无什么大的过错,郡主您怎么忍心将老身赶出去呢?”
“是啊郡主,我们若是哪里让您觉得不高兴了,您尽管说便是,为何定要将我们赶出王府去呢?”
这一个个的,闹腾起来,便是一口咬死了“赶”出王府这一点,说的话,虽看似在求饶却是句句都将端木恬往迫害长辈的悬崖边逼迫。
端木恬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忽而冷笑了一声,说道:“看来好好的跟你们说,你们也根本就听不进去,非要我把大家的皮都给一层层扒了下来才会甘心是吗?既然如此,那好,你们给我听着,分家的决定已经不会再有更改,你们的选择有两个,或者安静的拿着你们所能得的财物东西去我为你们准备好的府邸,当然你们若觉得那里不满意,想要自己另外找个满意的,也自由得你们,或者你们就干脆如你们自己所说的这样,被赶出王府,什么都别想得到!”
出云阁大门口刹那间一片死寂,不管先前是如何闹腾的人,此刻在听到这么一番话之后也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转而死死的盯上了端木恬。
似乎是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玩笑,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看明白了,她绝对是说得出,就做得到。
而且,他们刚还听说荣芩媛的遭遇,她竟无视姑奶奶在场,强行将那融了媚药的水灌进荣芩媛嘴里,之后直面老祖宗也是毫不相让,甚至差点老祖宗都着了她的道。
如此果断干脆,如此手段凌厉,甚至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那是一个女子……不不,那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所以此刻再与她如此相对,有人忽觉得有一股寒流从体内的不知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