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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娘,却让宁清忽然湿了眼眶,心情激动的伸手握住了端木璟的,眉心轻蹙,嘴唇嗡动,嗫嚅半饷才发出了声来,说着:“小璟,这么多年,一直不曾关怀你和恬恬,我……若是换个场景,我都认不出你们来,我……”
“娘。”他反手握紧她的手,说道,“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不知道娘竟被困在连岳,不能及时的去救您,才会让您遭受了这么多的困苦。幸而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往后我们一家人定能更加的和乐。不管我还是妹妹,对娘亲从来都只有倾慕和心疼,以及对于那竟敢囚禁折磨了娘亲这么多年的连启明的愤恨,对您却没有半丝怨怪,只盼着您能早日回家。”
她的眼中水光盈动,缓缓凝聚成一滴泪水,颤巍巍的在眼眶里转溜了会儿,终于掉落下来。
如此欢喜,以至于忍不住的掉落了眼泪。
端木璟伸手为她拭去,笑着说道:“娘,若是妹妹此时在这儿,怕是会说……”
“说什么?”
“缺失的母爱,以后加倍补回来就是,我们不会有意见的。”
宁清不禁笑出了声来,轻而用力的点了点头,问道:“你妹妹是回京城去了吗?”
“是。先前有人勾结连岳,被她和三殿下给查了出来,就亲自押了那些人回京,随后有消息传来,说是妹妹怀了身孕,便留在京城养身子。”
“哦,恬恬有身孕了?”
“算日子,现在也有三月多了。”他说着,忽然脸色一变,仔细搭上了她的腕脉,道,“娘,你的身子怎么如此虚弱?”
她轻轻缩回了手,说道:“不碍事。大概是当初被连启明废了武功时留下的病根,平时倒也无碍。”
无碍?哪里无碍了?如此糟糕的身子,随时都有可能……
他想继续诊脉,宁清却将手缩了回去,说道:“你们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你与我说说吧。”
“娘……”
“还有,你看你妹妹都已经嫁人连孩子也快要出世了,你可是已有了婚约,或是中意的姑娘?若有,也该挑个日子把这事儿给办了,你年纪不小,比修染似乎还要大了几个月呢。”
说到姑娘,端木璟便不禁想起了先前收到的那封信,以及那上面的内容,不禁再次心乱了乱,眉头轻蹙神思不属。
被晾在了旁边的端木王爷不时的将目光朝这边瞥,看着只与儿子相谈甚欢便不再理会他的妻子,拧了拧眉,又瞪了端木璟几眼,轻哼一声。
“听说今日有姑娘给你送书信。”端木王爷突然开口,对儿子问道。
宁清眼睛一亮,哦,姑娘?
端木璟嘴角一抽,暗道您怎么会知道的?不是一直跟娘亲在一起的吗?
端木王爷悠悠喝了口酒,又说道:“是静儿吧?”
王妃的眼睛更亮,静儿?不知这静儿是哪家姑娘,回头可定要好好的问问夫君这件事儿!
端木璟目光偏移,似乎除了静儿之外也没哪位姑娘的书信会被特意送到这边来。
端木王爷瞥他一眼,将嫌弃隐藏在眼底深处,语气平静,一如既往的带着些漠然的说道:“这里也没你的什么事了,你若有事,只管离开。”
忽有窃笑声从附近将士们中间传出,诸将军们纷纷挤眉弄眼,敢情他们都是消息灵通之辈,早已知道了今日有姑娘送信给世子之事?
“世子,你若有要紧的事,尽管离开,反正战事已歇,接下去不过整顿和撤退,我等完全能胜任!”
“是啊世子,这追姑娘也是很要紧的,想想三殿下还比你小几个月呢,都已经让我们郡主怀孕,眼看着小娃娃就要出世了。”
“世子可切莫让荣大小姐等久了,此去峄城不过一千三百里,世子若快马加鞭连夜奔驰,两天就能到,稍微缓一缓,三天也差不多了。”
“咱胜利回朝,又能顺便喝了世子的喜酒,倒是不错。”
“一举两得!”
“双喜临门!”
这一句句的调侃加调戏,直说得端木璟嘴角抽搐,不禁眯了眯眼。
宁清也听着,越听眼睛越亮,不时转头看儿子,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荣大小姐?又是在峄城的,莫不是明荣郡王府的姑娘?
不知现在的明荣郡王是荣晋之还是他父亲,不过按年纪来算的话,这荣大小姐应当是荣晋之的长女荣芩静,话说当年这小姑娘出世,她还曾亲身前往送上贺礼呢。
嗯,荣晋之的夫人可是个大美人,荣晋之亦是俊朗不凡,他们的女儿想必也会是个大美人吧?
会是个怎样可爱的美人呢?
“小璟,你什么时候带那荣家的小姑娘来给娘亲瞧瞧?”
“……”
当天晚上,端木璟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军营,没有告诉任何人荣大小姐被劫匪所劫之事,就让他们以为他是忙着去见她的吧。
虽然似乎确实是急着去见她没有错。
被劫持?压寨夫人?还水灵灵能迷死个人?
开什么玩笑?
端木璟策马狂奔,在马背上微眯了眼睛。
丫头,你最好保证自己安然无恙,不然……先灭了那大胆劫匪,再狠狠的打你屁股!
北疆到峄城之间的某山林之内,有山寨占据在此,时常打劫过路的行人,尤其最喜欢大型商队以及那些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的路人们。
最近的几天,山寨内十分的热闹,全因为在六天前打劫,劫回来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又逢他们那长得比女人还水灵的头领目前正是发情季节,对这大美人那是一见钟情,当即宣布要她当他的压寨夫人。
不过这美人看着娇滴滴,打起人来却火辣辣的,看他们寨主脸上那好几天了都还没有消退的巴掌印就知道了。
“美人美人,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点头答应当我的夫人?”
今天某寨主依然发情,含羞带怯扭扭捏捏的凑到美人眼前,眼巴巴的供她蹂躏。
荣美人却是连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一脚踢飞凑过来的水灵灵美人,不耐烦的说道:“还没有将本小姐说的人给劫上山来吗?这都多少天了?”
呜呜呜,您老人家说的那个人压根就没有出现好么,这让我等怎么劫啊?
再说京城,元宵过后便是真正的闲了下来,端木恬每天都待在尧王府内吃吃睡睡,然后就是坐着发发呆了,偶尔出门到外面院子里走走身旁还跟着大堆的丫鬟,生怕她会有个什么闪失,并且她只需稍微多走几步,就会被人各种劝解休息。
她终于忍无可忍,将这些人全部都打发到了王府边角,并在管家略带幽怨和焦急的神色中,施施然转身,出府溜达去了。
管家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慌忙招呼人跟上王妃,然而等他们出门,哪里还能看到王妃的影子?
这一下,管家的脸色从黑转了白,心里不住的念叨着遭了遭了,不知怎么的竟惹得王妃负气出走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接到管家苦哈哈的禀报时,君修染正在书房里处理着成堆的文件,听他絮絮说来,也不禁揉了揉眉心,说道:“本王早先便与你们说过,王妃不喜欢,你们就顺着她,别给她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她走到哪就大堆人跟到哪,别在她耳边聒噪惹她心烦,你倒是都给本王听到哪里去了?”
“可是……可是王妃有孕在身,又是重伤刚愈,岂能……”
在王爷清凉的目光中,管家再不敢嗫嚅出声,而君修染则继续低头处理事件,说道:“王妃的身边自有专人侍奉,你就别多费心思了,以后若非必要,不得再出现在王妃面前,另外院中那些突然多出来的丫鬟,也全部都弄走,看着心烦!”
呃?王爷说的那专人莫不是王妃身边的那两个丫鬟?那两丫鬟也实在太不靠谱了呀!
君修染却不再理会他,对着身边从刚才开始就在跟从安挤眉弄眼的顺子说道:“顺子,你去找到王妃,若无必要,只需跟着她就是,她最近几天似乎性情格外暴躁,你别往枪口上撞,她想如何,便让她如何。”
“是!”
顺子当即领命,在从安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转身离开,管家也被撵出了书房,不禁唉声叹气。
王爷怎么能如此由着王妃乱来?这可真是……
白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面前,瞥了垂头丧气的管家两眼,说道:“主子和王妃比你更关心和在乎小主子,王妃也没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别多事徒惹王妃的不快。”
“嗨,白枫小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白枫这回是连瞥都没有瞥他一眼,说完那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管家站在廊檐下,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不禁气得吹胡子瞪眼。
另一边,顺子出了尧王府之后,很快就找到了王妃,彼时,王妃正站在一个小摊前,仔细看着那上面的小物什,对面小贩热情的说着:“夫人,这都是我娘子亲手织出的棉布,夫人可要买些?”
他其实心里也嘀咕呢,这夫人一看就知定是个金贵的,怎么竟好像对他摊上的这些普通棉布感了兴趣?这些金贵的人,什么绫罗绸缎没得穿?
端木恬伸手揉了两下那小匹布,只觉得触手绵软,甚是舒适,看来这小摊的娘子也是个手巧的人。
“郡……夫人,您要买这个布吗?”元香凑在旁边探头探脑,颇有些不解,道,“府上可是有好些丝缎都没有开封,您怎么看上了这些?也太普通了,若万一刮伤了小主子可怎么办?”
锦绣在旁边横她一眼,说道:“多嘴!夫人喜欢,买下就是。”
顺子突然就冒了出来,笑眯眯的跟锦绣和元香打招呼,“两位姐姐好。”
“你来做什么?”
“主子吩咐我过来随身护卫……夫人。”然后又马上探着脑袋凑上前,“夫人这是要买布吗?这种事情您说一声就是了,马上就会有人给您弄来。”
端木恬摇头,说道:“他们送来的,都是些绫罗绸缎,我说要棉布,他们竟还一副惊悚的表情,烦得很,倒不如我自己出来买。”
“绸缎不好吗?”
“绸缎清凉不透气不吸汗,若作贴身小衣,棉布最好。”
哦,原来如此,难怪王妃亲手做的那些小衣服都是些外衫,却没有贴身的小衣呢。
“这匹布不错,买了。”
“是!”
这一行四个人就肆无忌惮的在街上晃荡了起来,所过之处,一路扫荡,期间,顺子还悄悄的买了个拨浪鼓,塞进了袖子里面。
话说,小主子要长到多大了才会玩儿这个呢?
四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