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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君修染和端木恬一起押送北伏城的卢城守和那些“贼寇”们回京,端木璟则留在军营里接收端木恬先前所做的事情。
她将事情都跟哥哥详细的说明了一下,未了忽然问道:“哥哥,你与荣大小姐的情况,如何?”
他闻言轻笑,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又不由轻叹一声,说道:“她始终不怎么愿意搭理我,大概是还在生气吧。”
“你来了北疆这事儿,她知道吗?”
“知道,我还问她要不要一起过来。”
“她没同意?”
“嗯。”说着他也不由黯然,说道,“我离开峄城那日,她都没有出门来送送。”
这是失落了?
端木恬侧目斜睨,若非眼前这人是她的亲哥哥,她真想骂他一句活该!
当初人家大小姐跑来对你表白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人家要离开京城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亏得本郡主还多番提点你,就是提点不通。
现在人家生气了,伤心了,不爱搭理你了,你又失落伤神了?
端木璟看妹妹一眼,又笑了出来,说道:“对,是我自己活该。不过这事儿你也不必太担心,既然我已经想明白,自当再不会做出混账之事。”
端木恬闻言亦是轻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确实不需要多担心的,荣大小姐还是希望她家哥哥的,只是现在心中气愤难平,才会多加刁难,不愿搭理他,等到哥哥将她心中的怒气抚平了,也应该差不多要到端木王府娶世子妃的时候了。
君修染从外面施施然走了进来,轻飘飘的瞥了端木璟一眼,笑道:“此次见璟世子,发现你似乎越发的春风得意了。”
你这是讽刺呢还是讽刺呢还是讽刺呢?
端木璟嘴角一抽,忽拉了妹妹的手,轻轻的抱一个,柔声说道:“启程的事也该差不多准备好了,我送你出去。”
这是红果果的挑衅啊!
三殿下盯着端木璟那放在他家恬恬身上的爪子,眼中蓦然紫光一闪,然后若无其事的移开。
没什么,只是哥哥关心妹妹而已么,与恬恬最亲密的那个人,永远都是他君修染!
端木恬才不会掺和进这两人的争斗之中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从小时候开始,这两人就互相看不顺眼呢,简直就是那传说中的天敌。
而一切准备妥当,他们也该启程离开军营回京城了。
此次回去,怕是一路艰难,危险重重,端木峥特意派出了三千人的队伍负责听候三殿下的调遣,护送他们一路回京。
队伍离开军营,也算是浩浩荡荡,端木峥和诸将军们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开,各自神色沉凝。
三千余人离开军营,离开北疆,朝着大炎京都的放下奔去,一路都是戒备森严,不敢有半点懈怠,甚至一路都在迅速的赶路,除非必要的补给,不然便不从城镇经过。
即便如此,当他们出了北疆一千里,还是遭到了第一次的袭击。
来袭的人数并不多,就仿佛只是想要来试探一下,不过试探结果是他们谁也没有能够再回去,将任何有关于这边的消息传递回去。
从这一次开始,君修染他们便一下子戒备了起来,行进的速度也稍微缓慢了些,以便能更好的应对一切突发状况。
继续过去,连续三天都再没有遇到任何偷袭攻击,但在隐隐中,端木恬总觉得有什么人盘桓在他们这支队伍的周围,不知是在观察打探着,还是在伺机而动。
且不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她都只需以不变应万变就行。
最好啊,那些人就这么一路跟踪,跟到京城算了吧。
今天又是夜宿山野,营地内,一如往常的将那些要押解到京城去候审的人们拉到最中间,也没有让他们从马车里下来,而是将马车往中间一拉,巨大的帐篷覆盖而上,然后就听到里面叮叮当当的铁链声。
端木恬和君修染坐在他们的营帐内,一起研究着滩在面前的一张地图,旁边还站着三名从龙军的千夫长。
“明天我们就要经过赤土坡,若要伏击,这里是个好地方。”端木恬指着地图上的其中一点,如此说道。
君修染敛眉,说道:“如果我是太子皇兄,目标应该直指卢城守和那些罪犯们,所以我们明天……”
赤土坡,顾名思义,应当是一个由赤土堆积而成的山坡。
不过这样的解释其实只对了一半。
确实是赤土山坡没有错,但却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并且也绝不只是寻常山坡那么点高度。
他们并排着耸立在北疆到大炎皇都的必经之路上,而他们必须从这两山之间的凹陷中经过。
由此而来,那里就是个天然的峡谷。若在此设下重兵埋伏,简直是一打一个准。
不过可以很清楚的明白一点,那就是君修善不可能派得出重兵。
大炎的军队一分而四,其一是镇守北疆的从龙军,其二是戍守西边的虎跃军,其三是警戒京城重地的禁卫军和御林军,其四便是东南沿海的一支抗击海上盗寇以及震慑海上诸小岛的海军。
几百年来,从龙军由端木家统领,虎跃军的统帅乃凤家王爷,其他的禁卫军、御林军,以及东南沿海的那支海军则全听命于皇上,至于各州府重要城市的府兵官兵,与前面这绝对精锐的四军相比只能算是杂兵了,并且,自然也是归皇上统帅。
所以,除非有皇上允许,不然君修善这个太子殿下是派不出重兵来的,或许他可以调集州府官兵,但每州府能招募的官兵都有严格的人数限制,他调集不出多少,且跟三千从龙军相比,根本不够看。
当然,他身为太子殿下,也是可以招募私兵的,可数量却极其有限,且一般都会在京城,在他的附近,他不能也不敢调他们出京来这里为难君修染。
不过或许他有另外暗中养了私兵,但那是见不得光的,若非必要,他绝不敢拿出来见人。
但不管如何,那里毕竟是一处天险,即便只是在此埋下几百人,也能对三千从龙军产生巨大的威胁,不能轻易放任。
次日大早,赤土坡外便有马齐声隆隆,几千人的队伍迅速集结,却在峡谷口停了下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之后,所有的马车全部都被推到了最前面。
山上埋伏的人见此,皆都不明所以。根据线报得知,他们的目标就在那些马车里面,那么现在下方的人此举是何意?让他们方便射杀马车里的人?或者,是陷阱?
他们既是埋伏在山上,求的就是一个隐蔽,敌人即便是明知道有埋伏,可不知道埋伏在哪里,便也没有办法,可一旦他们有了行动,便等于是现出了身形,到时候……
听说从龙军中高手如云,几乎人人都能飞檐走壁,更有能一箭射出几百米的神人,他们这么点人,求的就是个突然,一举打中目标,然后转身就跑,或者留在这里任人宰割,反正想要再攻击第二次,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么现在,对方摆出如此一个阵仗,是什么意思?
要动手吗?可谁知道现在那些马车里面有没有人!
上头说了,最重要的就是那卢城守和贼寇首领,可他们在哪里啊?
两名士兵骑马到了最前面,忽然策马冲进了峡谷里面,然后直朝对面冲了过去。
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人两骑奔腾,踏起漫天的红色尘烟。
峡谷不长,几百米而已,在这军中铁骑的脚下,眨眼间就到了对面。
然后又是两人,这两人却没有如刚才两人的策马狂奔,而是慢悠悠的驱马踱步往前,边走着还一边聊天,悠闲得就好像是出门踏春的公子小姐。
这又是什么情况?
两个两个的过?他们想要用这样的方法让埋伏的人不敢轻易动作,然后安然度过下这峡谷?
真的假的?
山上的人被这两个两个过的士兵们给吸引了目光,那边峡口又被马车围堵,看不见后面的情况,只影影绰绰的看到些影子,马蹄踢踏,震得红尘漫天。
在那一片红尘中,好像少了些什么。
终于有人忽然惊呼:“糟,人呢?”
漫天的红尘之中,在马车的后面,只有马儿在原地踢踏,却无人影。
就在惊呼之后,忽听身后悉索声,然后身穿从龙军的黑甲士兵一个个的从他们身后冒了出来,再后面,紫瞳男子面含微笑,目光轻柔,手上拎着一个已没有了声息的黑衣男子,轻启他那好看的,宛如桃花般美好的唇,出口的一个字却冷冰冰直戳人灵魂,“杀!”
杀戮起,有人甚至连呼叫都没有来得及便魂归天外,将这赤红的土地染得更加鲜红。
“没有找到任何能表示他们身份的东西。”
事后,士兵们如实回报。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情况,谁暗杀人还会随身带着代表身份的东西?
于是他们继续赶路,这一路过去,三千士兵们看向那夫妻两的眼神一点点的改变,从起初纯粹的只是尊重,到了现在的敬仰,看向那夫妻两的眼神,也越发的炽热。
郡主擅侦查,总能轻易的发现敌踪,寻找出一个个敌人埋伏的准确地点,无论对方事先曾如何的掩盖痕迹都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三殿下擅布阵,带领这他们一次次的将敌人干翻,大快人心。
夫妻联手,这一路过去当真是披荆斩棘,将沿路的各种伏击尽都化解,也不知道对于此,太子殿下是何等样的心情。
半月后,他们已到了京城的五十里外,再过一处关卡便能直达京城,再无任何阻碍。
然而这里,也已经到了太子的真正的势力范围,前面的关卡,将是前所未有的艰难险峻,一个弄不好,这半个月来的一路艰险都有可能在这最后关头化为泡影。
太子君修善放下了所有的重要事情,亲自赶往北城门外最后也是最大的那个关口,欲要亲自招呼君修染!
那个关口的守备军统领已在暗中投靠他,今日便要听他的命令,将那些人永远的留在那儿,甚至还可以包括君修染和端木恬那两人!
这半月来,他派出大量的人马,不求拦下三千从龙军,只要将那些活证人拦下就行,可即便是如此简单愿望竟也频频受挫,人马大量折损,却至今没有完成他要的结果。
朝中已开始有了对他不利的风声,前几日端木老王妃更是觐见父皇,将北伏城之事禀明圣上,还说不日三殿下和王妃就会将所有的证据和证人全部押解回京,听候皇上的审查!
父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