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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头看向下方,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若有所思。
在端木璟也离开珍宝阁之后,宸公子便没有再回去端木王府的包厢内“独守空房”,而是跟着一起蹭到了这边,此刻看着身旁宝贝侄女这一副似乎正在算计着什么的模样,莫名的眉头一跳,轻轻咧嘴笑得不怀好意还有那么点点的期待。
他怎么觉得他家好恬恬正在计划着某一个很精彩的阴谋?
自皇宫里太后娘娘寿宴那天之后,他就对自己的某些预感越发的笃定有自信了。于是当他有了这样一个感觉的时候,在位置上挪了挪,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决定要好好的看这一场好戏。
尽管他现在并不知道将要开场的,会是怎样的一场戏。
不过他对他家好恬恬非常的有信心。
君修染如此凶残的加价,让君修祁的脸色越发阴沉,冷冷的看着君修染那依然云淡风轻的模样,就仿佛五十万两黄金在他的眼里根本无足轻重,他完全可以拿出更多,更多!
五皇子神情闪烁,当薰雅姑娘终于从晕眩中回过神来,也没有再继续介绍那玉灵芝的珍贵之处,直接说着:“三殿下出价五十万两黄金,不知可还有贵客出价更高的?”
虽问的是贵客们,她的目光却是落在了五皇子的身上,因为事情发展到现在,能与三殿下一较长短,报出更高价值的,也就只剩下五殿下了。
五十万两啊!即便她身在珍宝阁,见过了无数珍宝,此刻也不禁心儿发颤,因为这实在是个能让无数人癫狂,甚至根本就没有了所谓钱财的概念的天文数字。
这一株玉灵芝确实珍贵,乃是今天所有珍品中最最珍贵的,不然也当不了这压轴的拍卖品,可再珍贵,其实也是不值五十万两黄金的。
真的不值!
可对需要的人来说,即便是倾家荡产,也是需要将其拿到手的。
比如君修染,又比如君修祁。
这对他们来说,都是救命的东西,只是世上并无多少人知道君修染身中奇毒这件事,所以大部分人都认为他这是存心的要跟君修祁做对,跟他过不去,故意不想让他的身子恢复健康。
而对于这样的误会,君修染是绝对不会屑于去解释的,甚至巴不得如此。
他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身体有问题这件事!
君修祁本就只是空有一张秀眉的脸,所有的秀眉柔和却全都被那阴桀之气颠覆,让人不敢靠近,尤其此刻,更加的阴沉没有人气,死死的盯着君修染。
五十万?这是在开玩笑!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放弃!
自五岁那年之后,他的身体就一直被病痛折磨,一点点的虚弱不堪,寻了许多的珍贵药物皆都只能缓解而已,到得今日虽表面看上去还是如此模样,但其实已经都快要崩溃了。
这玉灵芝乃是集天地之气孕育而成,最是温养身体的五脏六腑身体经脉,他这些年来一直深居简出,今日便是特意为了这玉灵芝才走出明王府的。
他毫不掩饰满身的杀气毕现,冷冷的说道:“六十万!”
薰雅姑娘在拍卖台上摇晃了下,如此大幅度加价的巨额拍卖,她平生仅见,都让她几乎以为这是在梦中,而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不仅仅是她,此刻整个拍卖场内的所有人都将所有心神都放到了那两位殿下的身上,一个个或满面通红,或呼吸急促,更多的是目光呆滞,傻了。
而端木恬,坐在旁边默然无语,只是屈指轻轻的击打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咄咄”声。
有人似乎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晃了晃脑袋,满脸都是经受不住如此刺激场面的虚弱恍惚,站起身来脚步虚浮的朝门口走去。
又有人站了起来,神情恍惚的离开了座位,却在将要转身时忽然脚下一滑,顿时一个趔趄朝前面扑了过去。
木然的人们一愣,就连那守在拍卖台周围的护卫们也一时没有反应,甚至有两人还下意识的上前想要去搀扶他以防贵客摔倒。
却见那人眼看着即将摔倒在地,却又忽然纵身飞跃而起,一脚踩在其中一护卫的身上便朝那玉台上的黄金盒子抓了过去。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他一把抓住了那只黄金盒子,一拉却竟拉不动,顿时脸色一变,然后迅速的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金黄色的薄片,在那盒子里一覆一卷便将那玉灵芝卷入了进去。
有人在包厢里猛然站起,随手一甩,顿时有森冷锋利的寒芒朝那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劫取玉灵芝的贼人后心直射而去。
然后听到“叮”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端木恬霍然拍案,冷咤道:“混账!”
几乎同时,从隔壁的包厢内,五殿下也阴冷怒道:“恬郡主,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竟然为这狂徒格挡下本郡主的出手击杀!”
“分明是你替他挡开了本王的出手!”
两人各执一词,皆都指责对方坏了自己的事,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人连头都不回一下的直接朝左侧的大门口冲了出去。
端木恬和君修祁皆都暂且放下两方的争执,猛然转身看向那朝大门飞奔的身影,珍宝阁的护卫们此刻也已反应了过来,当即朝那人追了上去。
有身影一闪,君修染直扑而下,君修祁一见当即也紧随着追了上去。
大门口已有人拦截,那人正面临着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更有君修染和君修祁朝那边直扑过去。
他停下了脚步,满脸戒备的盯着周围的人,此刻众人也才终于很认真很仔细的看清楚了他的样貌。
只见他中等身材,一身低调内敛的青灰色精美华服,脸上起着褶子,一身的富态,可此刻的姿态眼神却一点都不富态,凛然生威,在面对了如此众多的围攻竟也依然面不改色。
他忽然踮脚,在众人被他的动作所惊而猛然飞扑而上的时候,他手中的东西忽然脱手而出,朝着另一侧的大门极速飞了过去。
所有人都呆呆的跟着从头顶飞过的金卷儿转过了头,在随后飞扑而来的两位皇子殿下更是同时伸手抓了过去,可是两人互相滞碍,君修染的手指从那金卷上只轻触了一下就又被君修祁拍开,然后金卷就“唰”的一下从他们面前飞过。
似乎速度比刚才还要更快一点了。
那个在刚才第一个站起来摇摇晃晃离开的人此刻正走到门边,一只脚甚至都已经踏出了门槛,背后正有黄金灵芝卷极速而来。
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感觉到,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只是浑身的肌肉忽然间紧绷,然后在金卷终于飞到了他脑后的时候伸手那么随意的一抓,整个人紧跟着在瞬间加速,宛如青烟飘拂,又似闪电划过,一瞬间就冲出门外,消失不见了。
众人又是一呆,然后满堂哗然,护卫们以及尧王府和明王府的人更是脸色大变,轰然转向朝右侧大门外追了出去。
这边的人压力顿减,也是转身便朝左侧大门冲了出去,尚还有人意图将他拦截,却忽有暗器从不知什么方向飞射而来,精确的击打在了拦截之人的膝弯,为那“贼人”扫清了道路,一冲便直冲了出去。
亦有大量的人追了上去,被袭击的人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头去寻找那偷袭了他们的暗器,却只看到几粒花生米在他们脚边地上“滴溜溜”的转着。
今天的京城,注定是十分热闹的,那边右相府和蔡国公府的热闹尚且还不知道进行得如何,上演到了何等热闹的程度,这边,忽然有人从珍宝阁内破门而出,身后还“呼啦啦”的带出了一大串,不过那人显然一点都不慌张,在破门而出之后便纵身飞上了屋顶,几个起落便远离了珍宝阁。
他身姿轻盈,就像一阵青烟般轻若无物,但却又姿势有点古怪,在空中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好像是那软弱无骨的虫子,一扭一扭的,但却让他从空中掠过时不带起半点风声。
他的速度也很快,快若闪电,只见人影一闪,他就已经到了十丈之外,在一闪,影子都没有了。
可即便如此,在短时间内,他的身后依然有着甩不脱的尾巴,紧紧的咬在他的屁股后头,还形成阵势堵住了他朝旁边逃窜的可能。
他终于侧头瞄了身后一眼,那双并不十分明亮的眼睛轻蔑之意闪烁,忽然间再次加速,终于带起了一点风声,“嗖”的一下又将身后的人拉远了十来丈,他则微转了个方向,带着身后的人跑过了大半个京城,然后“嗖”的一下钻进了围堵在右相府附近的百姓人堆里面。
一路追到这里的人当即也冲进了人群里面,却哪里还能再找到那个人影?寻了半天,终于是找到了那人……所穿的衣服,衣服里面还包着一叠总值达二十万两的金票,另附有一张纸,几个狗爬字霍然跃入眼睑:借灵芝一用,使用费双手奉上,敬请笑纳。
珍宝阁的护卫们捧着这精美华贵的袍子,还有那一叠金票和纸条,不由得面面相觑,却相顾无言,一起在人群中凌乱了。
这这这……他们该如何回去跟老板交代?
耳边是熙熙攘攘的百姓,都围堵在这里看热闹呢。
抬头,透过无数的人头能看到前方就是右相府,巨大的匾额高高在上,匾额下,有白幡迎风招展,有哀乐吹鼓哭声震天,还有身穿素衣的人和漆黑的棺材。
蔡国公府的孙小姐蔡倩的棺材就停留在右相府的正大门外,蔡国公亲自压阵,蔡家子孙全体护航,震动了这一片天地,震得右相大人亲自出门,却仍扛不住迎面而来的阵阵压力。
“成赋彦,你简直欺人太甚!”蔡国公大瞪着眼睛,怒发冲冠,直指右相怒道,“今日我既然将我孙女的棺材抬到了你右相府大门口,就不怕再把事情闹得更大!你养的好女儿,竟敢将手伸向我蔡家,杀我孙女,反咬一口,伤我侍卫而逃,你还想当这事没发生过保下你的那个好女儿,真当以为我蔡家是能够由着你们拿捏的软柿子?现在老夫就把话放在这儿,交出成梦璇那个小贱人,不然老夫跟你成家没完!”
老爷子年纪大了,底气却依然十足,声音恢弘远远的传递了出去,在右相府附近的上空中久久回荡,引起了人群的又一阵骚动。
成梦璇从珍宝阁急急赶了回来,此刻就站在右相大人的身边,闻听蔡国公如此言语,不由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抽噎着说道:“国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