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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卿宛鼓了鼓腮帮子,不屑道:“那是你们这种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才干的事,最蠢了。你要是来看我笑话,免了,莫不然你就告诉皇帝老子,直接砍了我得了。”
“那怎么行?”袁和烟得意洋洋地插着腰,眼神居高临下,“砍了你我刚找到的乐子不就没了?你是犯了什么杀人放火纵恶行凶的事,怎么被关到宫里来了?还有啊,都知道我皇叔好女色,不过看你这几分姿色都没有,他是看不上的,但是呢,难保他看多了美女换了胃口。”
“呸!”竺卿宛用眼神鄙视袁和烟,“这年头,想活不容易,想死还会难呢?我被关到这里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我?”袁和烟纳闷,“我从幽冥山庄回来之后一直呆在兆京,什么事都没做,你这是诬陷!”
竺卿宛坐在床沿边,翘着腿,越想越气愤,“怎么诬陷你了?我是被荼勒关在这里的,幽冥山庄甸园密室的事,我可都没说,你和荼勒的阴谋呢?不知道荣成臻清听到了会有何想法!”
“你胡说!”袁和烟一听到荣成臻清便急了,“那日甸园我不过是被荼勒骗了而已,他对我不敬,我绝对不会饶过他!”
“谁知道呢?”竺卿宛深叹一口气,表示对袁和烟极大的不信任,“皇权路上争名夺利血溅四海,哪一个不是心机重重机关算尽,昨日之友今日之敌,无一不是为自己的党派利益,真除却这些政治经济上的东西,那只是乌托邦,算啦,我也不为难你了,我就得过且过吧,不过劝郡主好自珍重。”
袁和烟赞同竺卿宛的话,毕竟是皇家长大的,官场上的交道打得多了,有些事熟捻于心,未想竺卿宛看得如此通透。她自是不知竺卿宛上辈子那悲催的政治经济学内容,全球视角海峡两岸日日播放的国际局势,“你也别拿这些话来气我,我若是真不帮你,何必乔装进来看你,你以为你长得好看么?”袁和烟突然变得严肃,竺卿宛直起身子与她对视,“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我该怎么带你出去?你的穴道还封着,我解不开,皇宫禁院之内高手林立,四方暗角都有布局,你可出得去?”
竺卿宛想了想,摇摇头,袁和烟说得没错,若是来去自如,宗政夜指不定已经死了千八百回了,掌权者最是爱惜自己的性命,凭借袁和烟的花拳绣腿,想把一个大活人在严密布防下送出去是在强人所难。
“我已听说了一些,”袁和烟看着竺卿宛的思索,也不打哑语,“宗政亦是不是已经在兆京了?他和荣成家族什么关系?荣成臻清什么关系?他是谁?”
袁和烟一直都是局外人,宗政夜岂会把机密告诉她,她旁敲侧击外加一心揣摩整理出了什么,最关心的便是跟荣成臻清什么关系,竺卿宛是不会告诉她的,一个皇家郡主听说有人要推翻现有政权,即便是同一宗族,也是无法接受之事。
“我只能告诉你,”竺卿宛一字一句,“他是荣成臻清要帮且必须得帮的人!”
袁和烟那道漂亮的柳叶眉扭在了一起,她有预感兆京要出大事,一场预谋已久蓄势待发的大事,一场撕裂天角的暴风骤雨即将到来,无可避免,无处躲藏,“我回去想想办法,最近朝廷不太平,我会让人来替换守卫。”
竺卿宛点头,袁和烟会这么做,她已经很满意,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有身边利益的推动,那些矫情软弱恶毒怨念,如果身边不牵扯着些利益之争,哪里会有情节□?倘若袁和烟不是因为心里有荣成臻清,那么今日,她会怎么做?
“谢谢!”竺卿宛说得很真挚,她是发自肺腑的感谢,一个连朋友都称不上的人此刻能帮你,那便是传说中的因果轮回,她很幸运,遇上了一群各有特色又各有原则的人,使这一辈子步步危机却激情无限。
袁和烟舒了口气,“我不是在帮你,我只是想未荣成臻清做些什么。”
大约是荣成臻清送袁和烟回京的路上发生了些什么事吧,竺卿宛无意探知,每个人心里都有些不愿与人分享的小甜蜜和小悲伤,这些相反的音符,谱成一曲曲笑的哭的伤的痛的歌曲,可无论是乡村音乐还是爵士,无论是古风还是蓝调,那些跳动的音律,贮藏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拿出来慢慢欣赏。
送走袁和烟,今日的饭菜大约是袁和烟特意叫御膳房的人做的,色泽口感皆比以前好了许多,她一口一口吃着,看着门口的守卫换班,那些陌生的面孔已然变得熟悉,她几乎已经可以将名字和脸对起来,失了武功,还有手上重要的证物,也许,这里确实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六章
荣成臻凉正在案几前发愁,沈拘大人已然布置好了,罗适如预料中一样被杀了,接任皇城龙虎威镇国大将军的是他安排的人手,至于去掉罗适这颗棋子,不过是为了保证朝廷能够信任刚上任的那位,军权掌握在手,以便他顺利进行接下来的布局。风云涌动,那些政治界的老手们早就嗅出了些气味,该辞职的辞职该升官的升官各自打点的身后事,他不过一笑了之,什么弃暗投明,不过是给自己留条生路。
克隆版竺卿宛一路穿过遍布在院子里的暗蟒卫,怒气冲冲地直入荣成臻凉所在之处,一掌拍在案几上,扬起几粒尘埃。她很生气,因为荣成臻凉把她给禁足了,她几乎用尽了所有办法,硬闯也好□也罢,无一可行,最气人的是他手下高手众多,她压根没法踏出一步,这感觉,跟真正被关在皇宫里的正版竺卿宛一模一样。
“怎么了,谁惹你了?”他微笑着看着气鼓鼓的她,柔声问着,宠溺之情显而易见,倒趟她微微失神。
她怕自己沉醉在他的温柔乡里忘了任务,偷偷掐了一把手腕,“凉凉,我要出去逛逛,你天天关着我,我快闷死啦!”
“兆京最近乱得很,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荣成臻凉拉过她到自己怀里,“你要真想出去,等我处理完事情陪你一起去吧!”
“天天都这么说,哪一天能把你的事忙完。你跟你的手下疏通一下,放我出去逛逛吧!”她靠在他怀里软磨硬蹭撒娇耍赖,看着他的柔情似水有些痴迷,想不通那女子究竟好在什么地方,能让这样一个绝世的男子倾心。
荣成臻凉拥得紧了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腻了?不过这样挺好,不用担心你飞得太高太远跌得太狠。”
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前方,门口的糖葫芦大叔起步又止,做了个手势。
“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后日我看着手上的事情,就陪你出去。”荣成臻凉松开手,她有些不满,也只能咽下气回去,与糖葫芦大叔擦肩而过。
荣成臻凉抬起眼皮瞄了一眼,看着女子的身影完全消失,“怎么样?”
“如您所料,傅薄云没再回去过,那院子的王婶说竺姑娘中间似乎是消失过一段日子,后来又回来了,她说回来之后没什么差别,只是似乎忘了些事。”
荣成臻凉扳动着手指上的扳指,看着扳指中的纹路,淡淡道:“安排一下,明天我要带她出去!”糖葫芦大叔正要退下,又被荣成臻凉叫住,“不,不出去了,你去把那个王婶带来,就说她一个人有些寂寞,过来陪她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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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王婶便被糖葫芦大叔请了过来,荣成臻凉换了身灰布麻衣,伪装成普通男子的样子坐在院子里看书,王婶一进来便盯着荣成臻凉看,不断地使眼色。
荣成臻凉放下书,“王婶可是眼睛进了沙子?”
王婶连连摇手,心中却想着这竺姑娘是什么来头,怎么和她一起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惊艳,难怪看不上她介绍的,敢情是死了丈夫又勾搭上了小情人。她思索着傅薄云跑了,是不是可以把自家侄女推销给眼前的这个男子,前途无限啊。
荣成臻凉带过一丝笑意,糖葫芦大叔便去敲了竺卿宛的门,一开门她吓了一跳,“王婶?”
王婶赶紧上前打招呼搀着竺卿宛道:“这位公子怕你搬过来了一个人闷,就叫我来陪你聊聊天。”说罢靠着她的耳朵轻声犯上了职业病,“小宛啊,这公子是谁啊,有婚配吗?你看你弟弟跑了,不然把我侄女介绍给这位公子?”
荣成臻凉许是听到了,抬头微笑,笑容吹散了风雪如三月杏花飞舞,将旁人看得愣了,才温声道:“小猪这是要将我推给别人吗?为夫不准你出去,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啊!”
她一愣,王婶却忽做恍然大悟状,原来真是小情人,若是原配,何必骗她说丈夫死了呢,看着女子长得普通,勾搭其男人来一套一套的,荣成臻凉虽然身着平常衣服,可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高贵矜雅,给人一种出身名门的错觉。
王婶也是性子直,看着眼前女子一时接不上话来,突然有些生气,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骗,傅薄云突然消失王婶就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如今更是生气,这是不尊重她的职业,便指着她道:“姑娘既然都有了夫家,为何要骗我死了丈夫,是博取我的同情心吗?你这样也太不厚道了,亏我还千挑万选帮你介绍对象,没什么好说的,我走了!”
荣成臻凉一挑眉,介绍对象?看来以后得将她看得紧一些,这多久没见就开始相亲了,将他置于何地?得用点法子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克隆竺卿宛立刻反应过来,瞪了一眼荣成臻凉,赶紧去扶着王婶道:“我与夫君久别重逢,原以为他出了事故,没想死而复生,这才跟了他过来,可没有骗你的意思。”
荣成臻凉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嗯?果真转性了?居然还会承认他是她父君?这些日子不是被人打击了吧?
王婶是个实诚人,也没想别人会骗她,问道:“当真?”
她极为诚恳地点头。
王婶双手叉腰质问道:“那你拒绝了我给你介绍的那位公子,是不是因为那公子有些矮你看不上?”
她轻轻捏了王婶的手臂一下,附在耳边轻轻道:“我夫君在呢,就不要说了吧?”
王婶眉开眼笑,拍着她的手放出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