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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莲倾的表妹,那就是大痴上人认来的孙女了,难怪会被莲倾收为“义弟”,不过,这些话的真实性却是有待商榷的,他刚才分明看到这小姑娘的目光似乎心虚地躲闪了一下,却也不排除是被他吓到的。
春樱的皇帝陛下于是收回目光,继续声音平和地说道:“我国的陆左相不幸患了眼疾,御医诊断只有碧玉水晶膏才能完全治愈,朕知道普天之下能调配出碧玉水晶膏的不超过三人,令祖父恰好是其中一个,小姑娘能够写封书信给令祖父,向他老人家求一点碧玉水晶膏来治人吗?”
昔年的天意老人学究天人,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天文地理和医卜星相上的成就更是世人难及,尤其卜算极准,是四国君王争相招揽的对象,就连他的三个弟子大愚、大痴、大呆三上人,也是提起名头就响彻天下的人物,但天意老人已经在数十年前以两百多岁的高龄去世,大愚、大呆二上人行踪已隐,如今能确定还活在世间的,唯有大痴上人了!
咦?原来别人和她说起她爷爷,就要称他老人家为“令祖父”啊,天若情恍然大悟,她还一直只知道称呼对方的爷爷为“你爷爷”呢,不过,为什么又是碧玉水晶膏,又为什么要救的是情敌她爹?
从冬雪国回来的一路上她问,十二就跟她说了,陆子兰的爹就是他们国的左丞相,也就是陆欢他伯父,他娘的亲弟弟。
于是,天若情嘟起小嘴,有些不情愿地低头在腰间的褡裢里翻出装着碧玉水晶膏的瓶子,问樱芳尘道:“十二,你有小瓶子吗?”
樱芳尘知道她的意思,不由暗笑,对她摇了摇头,抬眼问春樱的皇后殿下,“母后,你这宫里有小瓶子吧,还请找一个给儿臣,越小越好。”
有些莫名的春樱国皇后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冬姑,冬姑就对自己身后的一个年轻宫女低声吩咐了句什么,那宫女垂首细听,然后低低地应了一声,恭敬地行礼,迅速转身退了下去。
坐在上首的春樱国皇帝隐隐猜到一些什么,不由得眉毛跳动了一下,嘴角轻轻一抽,然后垂下眼帘,继续不动声色地喝茶。
小瓶子很快找来了,是一个白玉小瓶,外观有拇指大小,大概却只能装两三滴液体的容积,天若情很满意,心情终于又好了起来,就打开装着碧玉水晶膏的瓶子,用小指头轻轻挑出一些,装在那个白玉小瓶里,然后把两个瓶子的盖子和瓶塞都塞好了,将原来的瓶子又装回腰间的褡裢,这才把装了一点点碧玉水晶膏的白玉小瓶递给拿来给她的宫女,道:“给!”
这一抬头,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的动作,而十二他妈脸上神情很古怪,那个子兰小姐更是柳叶眉纠结,手里绞紧了手帕,一脸便秘的样子,天若情吓了一跳,忙摆了摆手道:“我刚来的时候洗手了!”
耳边听得樱芳尘“噗”的一声轻笑,春樱国的皇帝轻咳一声,看着天若情问道:“你刚才那个瓶子里的,都是碧玉水晶膏?”
天若情眨巴着眼睛,赶紧乖巧地点了点头。
春樱的皇帝陛下看着她,眼神一如往常,却已在心中暗自算计。
那么一大瓶的碧玉水晶膏,得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练成?须知这种稀罕的能价值千金的药物,往往其炼制时所需的药材就是无数种,其中药铺没得卖的稀罕药材又不知要多少,甚至还有可能是生长在荒山绝岭中,必须得大痴上人那般人物才可以寻回来的,大痴上人竟舍得把那么一大瓶碧玉水晶膏给这小姑娘,即使不是亲生的孙女,也疼得和亲生的一样了吧!
“若情啊!”春樱的皇后殿下一脸和蔼笑容的问道:“这碧玉水晶膏是拿来救人的,你怎么不多给点?”
天若情眨巴一下眼睛,小脸上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来,低下头小小声地说道:“我爷爷说这个药很珍贵的,用完就可能没有了,所以给别人用的时候,不能太浪费。”
爷爷说碧玉水晶膏要炼制太麻烦,他老人家手里也只有几瓶了,懒得再去找那些药,她哭的时候又老是会眼睛红红的,所以就叫她省着点别给别人用,她也很省的,就像今天早上一样,她眼睛哭红了,也才用了一小点,对于情敌她爹,能给他一点有得治就不错了,要是她昨天晚上没有哭过的话,还可以把今天早上用掉的那点省下来给他,可谁叫她哭过了呢?
给自己的小心眼和记仇找好理由的天若情,于是又心安理得了!
难不成,要她脑残地去对情敌好?
春樱的皇后脸上笑容忍不住又是一僵,欲要开口再说些什么,皇帝陛下已经站起身来,道:“朕还有事,就先回御书房了,皇后,那装了碧玉水晶膏的小瓶子,就由你派人送到相府去吧,皇儿,你跟朕来!”
春樱的皇后无法,只得不舍地说道:“臣妾恭送皇上。”
天若情懵懵懂懂地随一屋子的人,包括皇后娘娘一起跪下,感觉十二他爹经过她面前时,微微顿了一顿,这才迅速离开,樱芳尘也是。
皇帝走了,皇后不知怎么的有些意兴阑珊,就对天若情道:“若情啊,你先回去吧,等下冬姑会来教你皇室礼仪。”
天若情并不知道这“皇室礼仪”和“皇宫礼仪”有什么不同,她现在很害怕皇后叫住她问她要碧玉水晶膏,就欢快地应了一声,跟着小桃下去了,至此,开始她乖乖巧巧、规规矩矩学习皇室礼仪的生活。
反正有十二借故去皇后宫里看她,再时不时给她带一点小东西,除了学礼仪外,又不用干活,那个冬姑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甚至还有几分恭敬的,小桃又会跟她说一些趣事,她倒觉得这皇宫也没什么不好。
直到几天后的清晨,住她旁边的陆子兰问她可会绣花,要不要她帮忙从宫外带一些绣线回来,她眨巴着眼睛摇了摇头,陆子兰就一副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女孩子都是要会女红的,至少也该会绣手帕和荷包!”
于是天若情决定,她要给十二绣一个香囊,让他戴在身上,走到哪里都能想起她来,只是,在衣服都用买,顶多就见过缝纫机的时代长大,从来没拿过绣花针的天若情,又怎么会绣花呢?
好不容易在小桃的指导下学会穿针引线了,天若情开始缝制香囊,只是,拿起针往布料上一扎,眼泪汪汪,再扎,还是眼泪汪汪,天若情盯着自己被扎得红红的小手指,很是疑惑陆子兰是如何把蝴蝶绣得像快飞起来似的,难道这个也需要天赋?
好不容易把香囊粗略缝好,天若情开始了她泪汪汪绣香囊的艰苦历程,手指头被扎得红红的,满是针眼,不过一想起她的十二,想象一下他拿着一个绣得十分精美的香囊在认识的人面前炫耀,说那个香囊是她绣的时,天若情又兴冲冲地继续开始绣,然后痛并快乐着。
只是,在偷偷绣了两天,并且这两天十二都没来看她,终于把香囊绣好的天若情,开始犯难了,她最开始想给十二绣的是什么呢,荷花?桃花?还是兰花?怎么她觉得香囊上面的像是石榴花?
她最开始想绣的一定是石榴花吧,天若情很镇静地欺骗自己,并在第二天早上见到樱芳尘时,一脸镇静地把那个香囊递给了他。
“十二,这个给你!”
“你手怎么了?”樱芳尘脸色一变,抓住她慌忙往背后藏的双手。
天若情眼神飘忽地不敢看他,更不好意思说是绣花的时候自己扎的,因为那个陆子兰就从来没有扎到过手,却听樱芳尘怒气冲冲地问道:“是不是有人偷偷欺负你?”
天若情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生气,因为她印象中的十二一直是笑吟吟的,便不由得呆了一呆,反应过来的时候樱芳尘已经拉着她的手快步往春华宫的方向走,她忙使了力道双脚定住地面,不好意思地说道。
“十二,这是我自己扎到的啦!”
呜呜……为什么一定要逼她把这种丢脸的事情说出来呢?
“你自己扎的?”樱芳尘一愣,停住脚步从新把她的手拿起来低下头认真打量了一会,又看了看自己另一只手里拿着的东西,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些什么,低下头轻声问道:“小东西,这是你给我绣的香囊?”
应该是香囊吧?樱芳尘有些不确定,不过里面似乎装了花瓣。
天若情羞红着小脸点了点头,很是不好意思地小小声说道:“我知道没有你子兰表妹绣的好看!”
樱芳尘眼睛眯了眯,问:“你是看到她绣香囊才想起要给我绣的?”
天若情更是不好意思,扭扭妮妮地说道:“我一开始没想起来要给你绣,是你表妹说女孩子至少都会绣荷包和手帕,我才想起来要绣的。”
陆子兰一直在她面前绣花,可她太迟钝了,都没想起要帮十二绣。
樱芳尘眼里闪过一道厉光,却是温柔地对她说道:“你别信她的,只有穷人家的女孩才会绣这个来卖银子,而且绣这个是很伤眼睛的,那些绣娘因为经常绣东西,还很年轻的时候眼睛就不行了!”
啊!天若情吓了一大跳,赶紧要去拿碧玉水晶膏抹眼睛,樱芳尘又让她把治伤的药拿出来,细细给她抹在手上,把那个勉强像个香囊的事物小心收在怀里了,这才笑道:“如果你不想变成小瞎子,以后我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到我,那你就继续绣吧!”
“我再也不绣了!”天若情赶紧摇头,事情这么严重,她怎么可能还会绣呢?反正已经给十二绣好一个能做纪念了!
樱芳尘抱着她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又笑吟吟地说了会话,这才在她红红的小嘴上轻啄了一口,道:“据我得到的消息,慕智纠集了自己的旧部去围攻夏莲城,结果被你莲倾哥哥用阵法困住,致使他丢兵却将,全军覆没,只有慕风以及几个亲信和他一起逃了。”
“咦?”天若情很讶异,莲倾哥哥竟然能用阵法困住慕智?
樱芳尘笑道:“大愚上人给的那本书册,我抄录了一份,让人快马加鞭交给你莲倾哥哥了,也是他够聪明,竟然这么快就领悟了其中的精粹。”
天若情高兴地问:“那是不是说,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