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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者,落照生活在皇陵,其实已经进到了皇陵的里面,而这些守卫的军士,是没有权力随意进去的,这也是为什么落照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却没有人发生的最终的原因。
夜色如墨,白衣在风中飘荡,落照的一头白雪似的长发,在这夜色之中,就仿佛是飘散的雪堆一般,闪着暗沉的光泽。
落照不出声地看了看天色,然后,就转身,朝着皇陵里面去了。
今晚,落照回来,是要将自己生活在皇陵里的痕迹,好好地清除一番的。
因为,端木阳说了,要带落照来皇陵里,好好地找一下,看一下有没有那一把传说中的玄铁剑,所以,落照好好地清理一下这里,别让心细的端木阳发生了她住在这里的痕迹才好——
要知道,无论在面对什么人的时候,都是要为自己留上一手的,就如现在的落照,应该对端木阳说的,她一句没有隐瞒,可是,这不应该说的,她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落照和端木阳,本来就只是合作的关系,所以,有些事情,不应该端木阳知道的,她一个字,都不会让端木阳知道。
前后都看了一下,并没有留下什么了,就连有人住过的痕迹,都看不出来的,落照这才悄无声息地朝着皇陵之外走去。
端木家的皇陵,当年,可是听了国师的话。才建在了这里,不说别的,就是说这里风凉水冷,而且风水极好,所以,这才保得端木家的王朝太平了这么些年。
整个皇陵,都是在地下的,当初,为了建下来,几乎将整座山都夷为平地了。而且,为了安全起见,这地宫之上,还建了太庙,所有的机关,都设在太庙之中。所以,今天虽然站在这平地上,看不出来这里和其他的地方有什么分别,可是,只要一进入地宫,那样的金碧辉煌,都会令人叹为观止。
只不过,这皇陵里,还是有机关的,只是象落照这些熟机关的人才知道,怎样安全地进去,而且不会触动机关。
细心地检查了两次,再没有什么痕迹了,落照这才按照原路,离开了。
今晚的皇陵,似是非常的热闹,人来了,人又去了,最起码,有两拨人都来来去去,可是,守着太庙的那些人,却一个都没有发现。
只是,在落照离去之后,有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终于站起了一个人影。那个人望着落照离去的身影,忽然静静地叹了口气:
“看来,这里真的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黑影只是动了一下,却并没有起身。即便在这冰天雪地的寒冷天气里,他仍然缩在角落里,呼呼大睡,完全没有想到有什么冰冷、或者是不适的感觉。而那个的睡觉的姿势,更象是睡在舒服的棉被里,任人怎么看,都看不出来,有什么痛苦的感觉——
324——端木玉的怒
324——端木玉的怒
不得不说,这个人,还真的是怪人。而且,这人的怪,除了在于他的不怕冷之外,还有就是他的特立独行。
一个人,在这样寒冷的冬天里,离开温暖的安乐窝不说,还躲在这样偏僻的皇陵的角落里睡觉。而且,还不怕寒冷,不怕寂寞。而且,见了如此多的局外人走来走去,依旧不受丝毫的影响。
那么,这个人,要么就是一个有着奇特思想的人,要么,就是在这皇陵之侧,另有所图的人——
可惜的是,无论是行色匆匆的落殊,还是那个来了又去的落照。他们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留意到这个人的存在,甚至是留意到这个人的行踪。
又或者说,在这个天下,几乎每一个人,所关心着的,都只是自己的一切,别人的一切,对于自己来说,都只不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陌路往事而已——
可是,在不久之后发生的一件大事,才令这些人终于明白了,这个潜伏在暗中的那个人的重要性。也是从那时开始,他们才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如此的轻率,甚至没有看到有人潜伏在侧。
只可惜的是,过去的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有人能对过去的事情负责。所以,对于没有办法控制的思想,我们唯有叹息而已——
两拨人先后地来了又去,寂寞皇陵,又恢复了平日的寂静,甚至是冷清。冷月的光,从云层之后轻轻地泄下,将这个空间照亮。地下的积雪,在这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浅色光晕。
只是,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即便是有月的光,也会显得整个世界都如此的冷清,更遑论是那样的新月,甚至,还隐藏在浓浓的阴影之后呢?
月光,乍现又沉。
墨色的天际,有白色的云,正在飘逸着,将那些闪亮的星辰,遮住了,又散开了。只是,在这变幻莫测的天际里,没有人知道,会有什么,正发生着悄无声息的转变。
端木玉是在傍晚之后,才回到他的王府里的。
端木玉的身后,紧紧地跟着落阳先生。
那个落阳先生在这个王府里的地位,乃至是端木玉心里的地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端木玉的心里,开始了悄无声息的转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端木玉事无大小,都会问过落阳的意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端木玉只要看不到落阳,就会觉得心里缺少了什么一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落阳在端木玉的身边,端木玉的心里,就会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的感觉。
……
老人们说过,这个世上,所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其实,是在自己的默许之下,才真正在展开事情的另一面的。可是,对于端木玉来说,这个所谓的落阳,却已经走到了他的心里,再也驱赶不去。
端木玉踏着被清扫一空的冰雪,疾步地朝着书房走去。他的少年的薄如花瓣的唇,紧紧地抿着,他的冷若冰霜的眉间,有一股说不出的怒意,正在从他的洁白如玉的脸上,冉冉地浮了上来。端木玉的手心,紧紧地握着,端木玉的眼睛,冷冷地凝视着眼前的路,就连端木玉的走路的姿势,都带着平日里所没有的急躁,还有愤懑。于是,这满王府的下人,只要朝端木玉望上一眼,就知道,今日的六皇子殿下,心情甚是不佳——
冰雪,只留下淡淡的碎屑,在这平整的青石板路上,变成坚硬的般的存在。柔软的靴底踩了上去,只感觉到有一种坚硬的触感。
端木玉在所有下人都不自觉地让开的眸子里,快步地走着,暗红色的衣袂,飘荡在这冬日的冰雪天气里,行如冷风。
看端木玉的那个样子,仿佛是想要一步,就要踏进他的书房里去,然后,再也不用出来。
端木玉并不是一个人归来的。他的身后,跟着同样神色凝重的落阳。
落阳自觉的低着头,在离端木玉身后三尺远的地步,迈着小碎的步子,正追随着端木玉的脚步,静静地前行。
今日的落阳,已经非在书院门外的寒碜可比。他的身上,穿着新做成的,藏青色的袍子。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夹棉的黑色小帽,这样走在漫天的冰雪里,就仿佛是急急地归家的旅人一般,有些慌不择路。
“六皇子殿下……”
看到端木玉归来了,正忙碌着的下人连忙让到一侧,然后,鞠躬行礼。然而,端木阳却“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越过那些下人,径直而去。
书房的门,在看到主子的那一个瞬间,就打开了,温暖的火盆里的热气,正从门缝里逸出,将站在门外的小厮的脸,都温暖了。可是,小厮却是静静地站着,望着大踏步而来的端木玉,没有一丝的表情。
端木玉大踏步地走进了书房。
然后,书房的门,在端木玉的身后,紧紧地关闭了。将那漫天的冰凉,隔绝在外。
端木玉冷着脸,在书房里坐下,他的冻得通红的脸,因为突如其来的温暖,变得有些不适。他的差一点被冻僵的鼻子,在触到了这满室的热气之后,仿佛开始融化的冰河一般,正在渐渐地变得麻木,而且温暖。
端木玉的眸子里的暗色,随着他的浑身的冰冷的散开,而慢慢地晕染开来。他冷冷地望着屋子的前方,望着那个急步而来的落阳,然后,忽然冷冷地说了句:
“你说说,太子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落阳微微弯着的腰,弯得更深了,他不去看仍旧在气愤之中的端木玉,只是静静地望着脚下的方寸之地,也望着自己的新的长靴上的碎雪,还有泥泞,然后,他忽然轻轻地说了句:
“落阳窃以为,太子殿下的话,并无不妥……”
虽然,落阳的声音很低,可是,耳目极是敏锐的端木玉,还是听到了。乍一听到落阳的话,端木玉的本来就冷若冰霜的眸子,顿时地变得宛若千年不化的玄冰一般,任你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只看得到这满目的寒意——
端木玉喘着粗气。
端木玉扶着扶手的手,狠狠地按在锦凳之侧的几上——他在用这些表情,来告诉落阳,自己是真的生气了。
是的,端木玉真的生气了。
而端木玉生气的起因,在端木玉看来,绝对没有他的半分的过错,有的,也只是太子端木齐的挑衅,还有,就是太子端木齐对于他的不屑,还有鄙视。
端木玉是一个绝对忍受不了别人的鄙视的人。所以,他生气了。
落阳的话,还在这虚空里,缓缓地响起。
落阳的音调,始终是平淡的,也是冷漠的。他不去看端木玉的表情,只是冷冷地望着地下的方寸之地,淡淡地说道:
“太子乃是一国之尊,乃是未来的国主。对于殿下来说,也是兄长,是六皇子殿下,您必须尊重的人……”
落阳的话,还在继续着,不疾不须,措辞之间,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番话,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又或者说,会令到自己有什么样的后果——
端木玉的手,拍在身侧的小几上,伴着这木裂的掌声的,是端木玉的冷到极点的声音。
端木玉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说道:
“落阳——收回你方才的话……”
“殿下……”
落阳的头,终于都抬了起来,这一次,他是直视着端木玉的眼睛的——这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