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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湛,我们要赶去皇陵,再迟,我怕来不及了——”
是的,一定要阻止落照,一定要,若是再迟一步,怕真的,就来不及了……
可是,有的事情,只晚了一步,便足足地晚了半生——
当落殊和落湛一起,迅速地赶到端木家族的皇陵的时候,那个乘着夜色快速地潜行的身影,已经接近了端木阳的居所。
屋内的端木阳,正准备休息,听到奇异的声音,他不由地一惊,厉声喝道:
“谁,是谁在那里……”
端木阳并没有看到人影,可是,他还是从那一闪而过的灯影里,还有就是那说不出的队冷的气息里,感觉到了,有什么,正在慢慢地向他靠近——
黑暗之中,有什么静了一下,然后,有一个声音,几乎是漠然地答道:
“三皇子殿下,别来无恙啊……”
乍一听到那个声音,在端木阳的心里,忽然浮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暗自定了定神,冷冷地说道:
“别藏头露尾的,出来——”
“哈哈……”
充满讽刺的笑声,在整个空间响起。那笑声,有几分熟悉,可是,却带了更多的陌生的东西,而那声音,也不是在一处发出的,仿佛是一只在风中摇曳的风铃一般,忽东忽西,忽左忽右——就在端木阳全心戒备,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一抹白影,蓦地在灯下出现,端木阳暗自一动,惊回首,只看到桌子旁边的凳子上,正端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314——一命换一命,你换不换?
314——一命换一命,你换不换?
幽暗的灯光下,仿佛是一片白色的云,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落了——端木阳蓦然回首之际,只在原先空荡荡的桌边,看到了一片的雪白。
那个女子,仿佛是被掩盖在轻雾里的风景,那个女子,雪白的长发飘落,仿佛白云升起。而她,白衣胜雪,五官如同冰雪雕刻出来的轮廓一般,有一种令人一触即碎的惊悚。
而她的苍白的肌肤,白色的长发,还有那一张雪白的,似笑非笑的,充满讥讽的脸……那种感觉,明明非常的陌生,可是,给人的感觉,又是特别的熟悉,仿佛是一个久不见的故人,正在久远的岁月长河里,静静地望着自己。
不得不说,那个如此奇特的女子,散发着的淡淡的光辉,令到整间屋子里,都在微微地发亮——
乍一看到那个女子,端木阳首先就愣了一下,再一下。然后,他蓦地惊呼起来:
“你是……”
“是的,我是落照……”
落照坐在端木阳的对面,拿过端木阳的酒壶,持在手里,然后,又拿起一只新的杯子,从容不迫地帮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地喝下去。然后,她侧过头来,望着端木阳,静静地说道:
“怎么,我白了头发,三皇子殿下,竟然就不认得落照了么?”
落照的语气里,含着淡淡的讽刺。她望着端木阳,就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往昔一般——
只可惜,那样的日子,就和这昨日的风,就和这逝去的岁月一样,再也没有办法回去了。
即便是能回得了过去,也没有办法回得了当初……
“不错,你就是落照……”
看到深夜前来的,竟然是以前的故人。说到底,落照和端木阳的渊源,可还真不少。虽然知道,落照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既然是故人,而且是合作过的,所以,端木阳便不再惊惧。
端木阳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拿起自己刚刚喝过的杯子,拿过早已温好的酒,也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喝了下去。然后,他定定地望着落照,淡然地说道:
“落照,说到底,我们也有半年没有见了吧……”
自从落照跟了太子端木齐之后,端木阳和落照,便没有了半分的联系。半年的时光,转眼即逝,而两个人的际遇,再不是当初时的样子。
当日的落照,肩负着落家的兴衰,当日的端木阳,是一个如履薄冰的皇子。
而今,落照已经卸下了一身的责任,无官一身轻,虽然,再不能回到以前,可是,在她的心里,只要落殇安好,她便一切,都可以安好了——
而端木阳,却在向着更高的目标开始努力,在夹缝里生存,然后,取其道而上,只求早一日可以到达那个巅峰的位置——
处在落照的位置,,如果说是无官一身轻的话,那么,处在端木阳的位置,以前的那个对于什么都没有所谓的三皇子殿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更加小心翼翼,时刻都在提防着别人的过气的王爷。
而且,这个皇子,还是受着叶赫那拉牵制的……
端木阳慢慢地喝下了半杯的酒,然后,又将刚刚温好的酒,倒进了壶里。
冬天的天气,可以算是寒冷,这酒,才刚刚温好,转眼之间,就已经冷了。虽然,红泥小炉,对酒当歌的日子,人人都向往。可是,对于端木阳来说,单单是生存,就耗尽了他的所有的心力。所以,对于其他的东西,他倒真的是没有力气去理了……
于是,看到神情闲适,迟迟地不入主题的落照,端木阳便有些沉不住气了——
要知道,速战速决,是他现在的原则,特别对方是故人,而且,曾经的合作伙伴,所以,对于端木阳就开门见山了——
“落照,这么久的时间未见,你可真是完全变了样子,相信若是易地而处,本殿一定认你不得。可是,即便是这样,本殿也并不认为,你是一个有闲情和本殿叙旧的人,所以,这三更半夜前来,也不只是来探访故人的,要知道,而今,你我身在京城,不比旧日王府,所以,说吧,有什么事情,是本殿可以帮得上的?”
而今的落照的身上,有一种相当古怪的气息,这一点,在端木阳乍一看到落照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可是,落照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气息,端木阳,却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落照的面前,他只要实话实说而已,就足够了。所以,对于落照,端木阳的语气,虽然中肯,可是,却也还是带着十二分的冷意的。
若要合作,就得拿出合作的诚意,若是要求人,那么,就得拿出求人的代价——
“半年不见,三皇子殿下一如当初……”
望着如此急切的端木阳,落照不紧不慢地喝下了杯中酒。然后,才淡淡地说道:
“可是,这样的性格,落照喜欢……”落照望着端木阳,微微一笑,仿佛冰雪绽开——
然后,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落照今日来,是有求于三皇子殿下……”
看到端木阳微微愣了一下,落照的眸子里,慢慢地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流光。然后,他慢慢地说道:
“当然了,求人,就得有求人的资本。所以,在三皇子殿下答应了落照的要求之后,落照自愿奉上同等的代价……”
“有求于本殿?”
端木阳望着落照,摇头:
“落照。本殿不以为,今日的本殿,还有什么,是可以令你利用的……又或者说,今日的本殿,人在京城,就仿佛是龙游浅水,而且处处受制,所以,不得不说,本殿,虽然有心,可是,却无力,事实上,真并不能帮你什么……”
“你能……有求于人,当然得知道那人的能力——”
落照再一次替自己将酒倒满。她望着端木阳,微笑:
“若是三殿下做不到,那么,落照也不会上门,当然了,所以,三殿下虽然是本着先礼后兵的原则,可是,落照也可以告诉三殿下,这件事,也只有三殿下,才可以做得到……”
是的,而今落家子弟,遍布天下,也只有三皇子端木阳的身边,是最干净的,最干净,并不是端木阳的手下,没有落家的弟子,恰恰因为,端木阳手下无人,所以,才不存在有落家弟子的潜伏……
端木阳呆了一下。他望着落照,很显然的,并没有明白落照的真实的意思。
大家都是聪明剔透的人,所以,一个眼神之下,都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端木阳望着落照,点头:
“好吧,既然落照你看得起本殿,那么,不妨讲来听下,你要本殿做的,是什么。而你能给本殿的,又是什么……”
“很简单——”
落照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她望着端木阳,笑道:
“落照要三皇子殿下帮助落照保护一个人的周全,作为回报,落照会献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保一个人的周全……”
端木阳微微地摇了摇头:
“落照,其实,说句坦白的话,本殿现在自身难保——”
端木阳当然知道落照的能力,并希望得到落照的帮助,可是,端木阳更加知道,和落照的能力对等的人命,一定不会简单。所以,虽然很想,可是,端木阳还是摇头。
因为,他并不认为,就连而今的落照,都保不了的人,他这个自身尚且自顾不暇的人,能保得了……
“我说的,是落殇。”
听到端木阳的拒绝,落照微微地笑了一下。
315——落照的力量
315——落照的力量
“三皇子殿下,我想让你明白的事,而今的落照,不是为了太子殿下,不是为了落家,而单单只是为了自己——落照要三皇子殿下保护的,并不是什么敏感的人物,他只是落照这一辈子最关心的人——虽然,利用是互惠互利,可是,落照愿意相信三皇子殿下的人品,然后,将这个人,交给三皇子殿下保护,一直到他完全地康复……”
端木阳想了一下,虽然诧异,却没有再一次地询问。
他点了点头:
“可是,落照,我需要知道,你要本殿保护的,究竟是谁……他又是因何受伤……”
端木阳看到,落照的眸子,微微地黯了一下,她望着端木阳,叹了口气:
“他叫落殇,对于我来说,是亲人——他受伤了,伤在袁烈的手下……”
“袁烈……”
不知道想到什么,端木阳忽然一惊而起,可是,很快的,他又垂下了头。而今的他,已经不是封地之主,也不需要担心有谁,想要巅覆自己的国家,所以,是袁烈如何,不是袁烈,又如何?
端木阳不问东,落照也没有再说下去。她只是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