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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措顺手接过了那只小小的貔貅,放在手里,细细地端祥着,眸子里的光,渐渐地变得令人难以捉摸,他将那枚小小的印章放在手心里,转来转过,到了最后,又放回到了端木阳的手上,然后,忽然凝眉问了一句
“臣敢问一句,这物什,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要知道,太子端木齐持有这个东西,交不是太多的人都知道的。虽然,那措在这里看到这枚小小的貔貅,心里觉得诧异,可是,他还是有责任,将这件事情,问个清楚明白的。
端木阳微微地叹了口气:
“这是在四皇弟的帐蓬里找到的……”
“当日,四皇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太子殿下持有此物,于是,就要求借来观看……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
那措忽然没有办法出声。
话说到这里,有些东西,大家应该都明白了,应该是太子端木灼因为被拒而恼怒在心,偷了端木齐的貔貅出来。想要给端木齐一个难堪,可是,端木齐竟然狠下杀手,将端木灼置于死地——
要知道,端木灼的性格如何,那措都是知道的,此时,再听了端木阳的话,再想起当日端木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去护端木齐,那措没有办法不相信端木阳的话——
可是,相信归相信,一旦端木齐被帝王回护,那么,端木阳的性命堪忧,那么,到了那时,端木阳即便是浑身长满了口,想来再也没有办法辩驳吧……
沉默了半晌,那措终于问道:
“那么,不知道三皇子殿下是怎么打算的呢?”
是啊,现在,印章在手,若是端木阳将这枚印章交出,然后,说出事情的真相的话,怕是太子端木齐在劫难逃了。
可是,那措知道,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可是,他还是想再一次地试探端木阳,最起码,他想要知道,端木阳的极限,究竟是在哪里……
那措以目示意阿伦将军。阿伦向来是个直性子,对于政治上的这些绕弯弯的事情,有时,远不如其兄考虑得如此有远见。看到兄长以目示意,阿伦将军就明白了那措的意思。于是,他对端木阳说道:
“三皇子殿下,大可以将这枚印章交于陛下,那时,不单单可以洗脱了您的嫌疑。而且太子双罪齐罚,到了那时,太师一党,自然树倒猢狲散啊,这样做,岂不是一举数得……”
阿伦才一说完,那措就点头:
“微臣觉得,臣弟的这个办法行得通……”
是啊,如此的一举数得的事情,不但可以名正言顺地扳倒太子端木齐,更加地可以令自己得到帝王的信任,而且,也不再被禧贵妃所怀疑,这对于端木阳来说,实在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是啊,三皇子殿下,这个办法,真的可以试下……”
那措和阿伦紧紧地盯着端木阳,然后,想从端木阳的眸子里,看出哪怕是一丝的端倪出来——要知道,对于端木阳来说,这真的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这个机会,可以说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是啊,若真如此决定,那么,他们的此后,可要少受多少的波折?
然而,端木阳却微微地摇了摇头。他望磁卡那措,还有阿伦,语气沉重地说道:
“本殿当然知道,两位将军,都是为了本殿好,可是,这个办法,却是行不通的——而且,本殿不会用这个办法……”
阿伦和那措面面相觑,不太明亮的光线之下,映着那个向来心直口快的阿伦满脸的惊愕,与之不同的,则是那措那眸光莫测的飘忽神情——
只在一念之间,兄弟二人,就对端木阳的表情,作出了一个十分惊人的判断——
305——端木阳的选择
305——端木阳的选择
向来性急的阿伦,完全顾不得那措向端木阳投射来的奇怪的眸光,他高大的身体一晃,上前半步,宽阔的背,几乎挡住了由窗照射过来的一半的光影。
在鱼鳞似的光斑里,在越过屋脊的日光,透过雕花的窗棂,静静地投射而来的光斑里,那个向来心直口快的阿伦,就在这明明暗暗的光线里,望着端木阳。他的饱经沧桑的眉间,闪过无法抑制的焦虑,还有不解。
要知道,禧贵妃至今,还有怀疑端木阳是害死端木灼的凶手,并对于端木阳的到来,不假辞色。更有甚者,禧贵妃曾经当面怒质问那措,声言那措是在包庇凶手。以此类推,阿伦知道,以禧贵妃这个妹妹的向来骄纵的性格,向来专横的作风,即便是端木阳和叶赫那拉家族的盟约已经完成,很可能,这个妹妹,都是不会放过端木阳的。
而阿伦,无论在公,还是在私,都不希望端木阳受到任何的伤害——
所以,此时,对于端木阳就端木灼之死的态度,阿伦反倒比当事人的端木阳,还有身为叶赫那拉一族的当家人的那措,更为忧心忡忡。
一念起,百念生,想在此之间,一举平息禧贵妃的怨气,并可以将太子端木齐绳之以法的阿伦将军有些焦急地望着端木阳,追问道:
“有何不可呢?要知道,对于您来说,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而且,可遇而不可求……”
是的,如此绝佳的机会,绝对是只有一次,下不为例的,可是,端木阳却为什么弃之不用呢?难道说,端木阳有什么隐衷?又或者说,他有什么别的打算,抑或难言之隐?
任由阿伦紧一声,慢一声地催促端木阳。可是,身为叶赫那拉一族的家长的那措,只是端坐在一侧的太师椅上,对于端木阳的模棱两可的态度,没有一丝的反应。
举起的茶盏,还有敛下的长眉,将那措的所有的表情,都掩盖起来。他静静地望着自己手中的茶盏,静静地品着手中的茶,无论是对于阿伦的激动,还是对于端木阳的淡定,都表现出一种不置可否的冷淡态度——
阿伦的情绪,已经急不可耐。他望着听完了自己的话,依旧毫无反应的端木阳,他的一身明朗豪爽的眸子里,不由地浮上了几抹轻浅的失望——
为什么,三皇子殿下要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呢?不得不说,阿伦将军是个长年行伍的军人,对于统兵打仗,保家卫国来说,自然是一把好手。可是,对于政治上的尔虞我诈,还有官场上的猫腻来说,阿伦将军,还不能如同切肤之痛一般地去体会。
所以,此时的他,所看到的,则只是表面上的得失,还有可以置端木齐于万劫不复的境地的机会。
杀人者,必被杀,那么,作为杀人凶手的端木齐,势必是要为了枉死的端木灼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阿伦将军深信,只要端木阳将这件事的真相说出来,那么,不但端木阳自己,对于端木灼的死置身事外。更重要的是,对于和叶赫那拉家族的结盟,就更多了几分的筹码,更有甚者,那个一直怀疑着端木阳的禧贵妃,再也不会对于端木阳穷追不舍,不依不饶。
而随着真相的浮出水面,端木齐的下场,必定会如阿伦自己所料的一般。而随着端木齐的被绳之以法,禧贵妃的怨气得以平息,那么,无论是对于端木阳,还是对于叶赫那拉家族,都是双赢的事情……
当然了,作为一家之主的那措,是绝对不会想得这么肤浅的。事实上,对于那措这些深谙政治一道的老政客们来说,在做任何一件事的时候,都会思前想后,甚至,他们会在致力于平衡各方面的关系,以及在做了这件事的所有的后果,还有所有的预发性的事件。还有就是种种的可能导致的后果等等。
总之一句话说白了,老政客做一件事情,不是一箭双雕,就是要一箭三雕。既要顾及各方面的影响,又要不能落人口实。
所以,对于端木阳的决定,那措只是微微地哂了一下,并没有作过多的解释。又或者是表什么明显的态度。
对于端木阳的决定,那措只是在衡量,衡量着端木阳的这个决定,以及这个决定背后的所有的用心,还有就是对他们的所有之间的所有的影响。
端木阳的神情,并没有阿伦所想的急切,还有开心。他只是定定地望着窗外那些个正在窗棂之下,交错而过的光和影,语气淡淡地说道:
“阿伦将军,你试想一下,若是本殿将这样东西交给了父皇,那么,父皇一定会令人彻查此事。然后,务必将一切的真相,都大白于天下。若真如此,对于本殿来说,倒可以洗脱嫌疑。那时,即便天下的人,都怀疑本殿,可是最起码,对于贵妃娘娘来说,本殿也有了个交待。可是……”
端木阳从窗前转过身来,望着阿伦将军,他的黑如墨染的眸子里,闪着莫测的光芒。他望着阿伦,整个人的眼里,都闪着深思熟虑后的光彩。他不去看那措,只是望着阿伦,神态认真地说道:
“本殿当然知道,这些,对于本殿来说,可以算是好事一桩。或是放在平时,本殿也是乐意为之的。可是,眼下却是非常时期。如果说,这一举动,可以令本殿解脱的话,那么,对于将军你来说,就大不妙了……”
阿伦的眸光,蓦地沉了一下。那措的眸光,也微微地凝了一下。他们两兄弟的眸光,在空气之中交汇而过,面面相觑之时,两人的心里,都微微地沉了一下。
阿伦和那措都知道,端木阳说的是实话。
是的,若是这一份证据呈到了端木术的面前,那么,带给端木术的,自然是灭顶之灾,带给端木阳的,一定是大赦天下。可是,对于叶赫那拉兄弟来说,情形,却并不乐观——何止是不乐观呢?怕就怕,到了那时,他们兄弟两人的下场,就会如太子端木齐一般,万劫不复。
当然了,这只是事情的重心,而随着这件事的发展下去,各种看不见的隐忧,各钟看不见的危机,也会无声无息地而来的。
首先,太子,乃是一国的根本,太子犯错,可以说是天子错,天子错,将是世人都无法承受的真相。
而端木术偏爱太子,他本有心帮太子脱罪,可是,端木阳这样一来,端木齐脱罪无望,那么,端木术势必会为此而愤怒不已。那么,端木灼遇刺的这件事情,将会再一次地被搬上台面,将会再一次地,被人彻查。
那样的结果,固然之可以令端木阳洗脱嫌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