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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对于落殇来说,还是远远地不够的。只不过,够与不够是一回事,做与不做,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眼看着离自己的目标,离落家的目标越来越近,到了此时,落殇知道,自己是时间站出来了——别人能代替他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太多,所以,到了这时,就是他,落殇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他要带领落家,他要带领所有的落家的精英,将整个端木王朝倾覆,他要带着众人,杀回那个王座之上,然后,君临天下,无人可挡……
而唐方,真的是见过落殇的。
只不过,那时的落殇,还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跟随在落家嫡系嫡子身后的小小一跟班。那时的落殇,就是那样的一个存在——龙吟剑意外被盗,而少年落扬千里追踪,终于将龙吟剑再一次地夺回,然后,就在回归雁荡山的途中,遭遇了唐方——当日的落殇,是在看到了那个传说之中俊美无俦的少年的时候,才猛然灵机一动,喝破唐方的身份的。
唐方的声名,或许并不如落扬显赫。那时的唐方,也还没有真正地走出过川中唐门,只是,唐家少主的俊美,还有他的堪称“天才”的智力,一早地,就被一直关注着唐家的落家所发现。于是,关于唐方的一切,关于这个唐家唯一的继承人的一切,才会为所有的落家的人都熟知。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到了那时,落扬在听到那个能详于耳的名字的时候,心里浮上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就是唐方,一定不能放过他……
一场冲突,无可避免地发生了,而当日的落殇,那个掩去了自己真正面目的落殇,就那样静静地跟在落扬的身后,眼看着两个少年才俊,拼个你死我活,拼个你胜我负——
在那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有了一个圆满的解释——重伤之下的落扬,已经没有办法再行走,而落殇,则以帮人寻医寻药为名,找了一帮专门谋人钱财的高手,将落扬杀于破庙,然后,将龙吟剑据为己有。然后,在准备离去的时候,他将那一帮用钱买回来的杀手,全部地杀死,一个不留,就此造成了落扬和那群杀手冲突,然后,同归于尽的结果……
返回了落家的落殇,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落家的长老,使大家相信,落扬真的是重伤于唐方之后,遇到了仇家的空袭,然后,要强的落扬,在杀死了那一帮仇家之后,终于因为伤重不治,而一命归西。
当日里的落家,仍处在巨变的分界线之中——落扬之死,虽然罪在唐方。可是,他们同样清楚,这件事,并非唐家先挑起,而是他们落家的人先挑起的。那么,这第一的理,他们就已经亏了。
第二,这一次,唐方侥幸胜出,落扬身受重伤,可是,若是落扬胜出的话,那个唐家的少主的命运,却不知道,要比此时的落扬,惨上多少倍——
如此了解落扬心性的落家,再加上落殇的巧言令色的游说,于是,为了遴选择下一代的掌门人而焦头烂额的六大长老,只好暂时性地将落扬的死,放到了下一阶段,而那把丢失的袭吟剑,也在挽救落家的大局,更胜于一把剑的情况之下,被无限期地搁置了。
这一搁置,就是三年。
三年后,落家渐渐恢复元气,这时的长老们,就开始将他们心心念念都不忘记的龙吟剑,提上了日程。
于是,落照随着袁烈走出雁荡山。要找到龙吟剑,则成了落照的第一使命——
可惜,所有的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落照的此行,并没有找到唐方。可是,她也并未空手而回。
那个不世出的落家的奇才,竟然借着袁烈的手,将自己打入了旭国的内部,并且,成功地成为了太子端木齐的座上宾。
于是,落家的长老们,再一次地兴奋起来。想对于可以找到龙吟剑,他们更倚望自己的少主,将能端木家族渗透,然后,朝着他们的目标,一步又一步地接近。
可是,落照却说,那把剑并不在唐方的身上。而且,并使出一计,诱使龙吟剑的持有者自己将这把剑现世,然后,将这把剑,重新地归还落家。
不知道是计的落殇——又或者说,虽然心生怀疑,可是,却早已知道落照的绝症的落殇,早已没有将那个身染沉疴的落家掌门看在眼里了……
一切,都随着落殇的到来随之改变,只是,被卷入这件事的,而且最无辜的,就是唐方——
“你见过我,却并不认得我,那是因为,三年前的我,并非现在的这个样子……”落殇淡然一笑,眸子里的暗光,仿佛潮水一般地,无休止地涌现出来——
要知道,因为是世出皇朝,所以,落家将所有的嫡、庶界限,划分得清晰而又残酷。于是,身为落家庶子庶出的落殇,虽然天姿聪颖,可是,却只因为是庶出,所以,从来没有人会多看他一眼——
在这个世界上,被人忽略,或许并不可怕,可是,最可怕的却是那种由身到心的漠视,那一种被祖先划下来的分割线的两端的仰望,还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歧视。
落殇不服。
他不相信,因为一个简单的出身问题,就会导致自己一生的大方向的大不同,他不相信,那些自小就养尊处优的嫡出的子弟们,真的有担当起整个落家的责任——
256——落殇的雄心壮志
他不相信。
于是,小小年纪的他,被灌输了某种极端思想的他,开始改头换面,开始潜伏在所谓的嫡家的男子面前,掩去了所的锋芒之后,成为了一个忠心的,却又并不聪明的小跟班——
大智若愚的后果,必定会导致得到更多的,更好的信息,更何况,作为庶出的落家男子的首领,几乎所有的庶子,都渴望在落殇的带领之下,将落家的、所有的不公平的东西,全部地扫除殆尽……
不得不说,落殇成功了。
在所有的嫡子,不是被他挑拨离间地发生争斗,或者说是被人暗害的情况下,在那一场并没有胜负的角逐之中,落殇将自己的聪明才智,发挥到了极点。
于是,落家的一切,慢慢地移到了他的手心里,于是,落家的一切,慢慢地变成了今日的这个样子……
……
“三年前……”唐方微微地蹙眉,然后,开始回忆起三年前的场景。
是的,落殇说得不错,那时的落扬的身边,是跟着一个个子和落扬差不多高,可是,在望向落扬的眼神的时候,总是用一种的说不出的阴冷至极的眸光的少年。
那个少年,就是今日的落殇么?
唐方转过眸子,望着落殇的空负大志的眼神,眼前的俊美无俦的少年,哪里不家当年的那个小跟班的卑微的样子?
于是,一切都云开雾散,一切都迎刃而解。唐方望着落殇,然后静静地一笑:“我知道了……”
原来,那个一直恭敬地跟在落扬身边的少年,才是落扬的真正的克星,原来,那个一直用着仰望一般的眼神望着落扬的少年,才是真正地置落扬于死地的幕后凶手……
将先后贯穿起来,唐方蓦地明白了——正是这个少年,将落扬送到了自己的手里,然后,又是这个少年,将那个重伤的落扬,杀死……
不得不说,百忍成金。能忍者,才可成大事——可是,这个少年,长年的隐忍,长年的将自己隐藏。他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这些,唐方并不关心,他也不想关心。要知道,在他的心里,只想弄清楚眼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他要如何的走下一步,也就是了……
于是,淡淡地一哂,唐方望着落殇:“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跟在落扬身后的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表面上一副安静羞怯的样子,可是,那内心,那骨子里,却散发着一种达不到目的,誓不罢休的凌厉眼神。那个少年,看似安静,极其却极有心机,唐方甚至记得,那时的他,正策马而行,行藏被人喝破,于是,他蓦然回首,最先触到的,就是那一抹说不出的阴冷无比的光泽。
可惜的是,那时的唐方,被落扬的脱口而出的话,怒火四起,所以,在那一抹一闪而逝的眼光消失之后,他才蓦地想起,原来,曾经有个人,曾经用那样的眼光看过他……
落殇终于都点了点头。他的微微地眯起的眸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赞赏的味道,仿佛在赞赏着唐方,竟然能在事隔了许久之后,还能将这些事情,都联想到他的身上去……
“唐方不愧是唐方,你终于还是想起来了……”
能将如此难想的事情想起来,对于落殇来说,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对方是唐方,是那个在川中唐门之中,一向有少年天才之名的唐姓少年,所以,唐方能将这些事情联系起来,也在落殇的意料之中……
不去理落殇的所谓的赞赏,唐方静静地别过了头,望着逐渐西斜的明月,忽然静静地说了句:“那么,不难想像,落扬自然是死于你的手中了……”
那样的问话,带着一种不惊轻尘的味道,就仿佛是在花间归去的时候,看到了熟悉的人,然后,淡淡地问了句:“今日的花开得可好……”之类的闲话一般。
闲人闲语,自然是不用回答的,就如此时的唐方,虽然将自己的疑问抛了出来,可是,却并没有想到能得到答案一样。
落殇扯了扯唇——他当然知道,唐方能猜到所有的事情,若是唐言猜不出来的话,那么,才会令他真正地失望——
远来的风,将冰凉的气息吹来,草叶的味道,由开始的淡淡的清新,也变成了而今的带着淡淡的成熟味道的涩黄。唐方就站在这冷月之下,脚下踏着这如铺的土地。然后,他别过头来,继续着下面的话:“你将那把劳什子的龙吟剑据为己有,然后,又在落家,数落了落扬的不是,再加上,当日的落家,正逢多事之秋,所以,这件事,就暂时性地被搁下了是不是……”
要知道,陈年旧案,根本就不值得担心——若是落家的人分身有暇,来向唐方求证,又或者遣人调查的话,那么,不难就会发现真相。
可是,落殇却说服了落家。他们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