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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好加以诱导,然后,引他上钩……”
端木齐失了珍宝,痛心疾首。端木齐失了王妃,必定心有不甘。而且,必定是恼羞成怒。再加上潜在的威胁,再加上端木阳的失踪。落照相信,此时的端木齐,一定是焦头烂额,仿佛一只发怒的雄狮一般,见谁咬谁。
既然能从这头狮子的口里拔出一颗牙齿出来。那么,聪明如落照,就一定有办法在这头狮子的口里,再拔出一颗出来。
失牙之痛,反正,痛的又不是自己。而且,落照保证,若是端木齐再不打道回府,她还有更精彩的后着,在等待着这位太子殿下。
袁烈不对落照的任何一部的行动,作丝毫的询问。看到落照即将离去。他也只是微微地挥了挥手。就在落照翻身上马的时候,忽然静静地说了句:“我边关已聚集二十万之众,想来不日,两国就会有所冲突,趁着此时,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不去看落照的惊愕的眼神,袁烈微微一笑:“只要她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安然地离开这里,那么,我,袁烈,愿意且你一臂之力——”
我,袁烈,愿意且你一臂之力——可前提是,陶心然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
可是,陶心然若真是离开了,那么,她落照的最坚实的后盾,可是以和端木齐对抗的唯一的筹码,岂不是也随之失去?
可是,这一种可能,袁烈并没有说,陶心然也就没有问。仿佛两人都是诺重于山的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么,谢谢陛下了——”落照的脸上,虽然还浮现着一抹的意外——要知道,袁烈已经是第二次对着她做了如此保证了,那么,他如此重申的意义,可是知道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么?
落照的心里,不由地跳了一下。然而,只是一下,她的眉色就转为不动。她还是保留着最基本的仪态,她望着袁烈,再一次躬身道:“我东羊家,对于陛下的恩德,没齿难忘……”
是的,若是东羊家重新执起旭国的权柄,无论如何,对于袁烈,都会感恩戴德。可问题是,感恩戴德的结果,是不是就会放弃一些最基本的碑帖呢?
这些,袁烈的心里,并不清楚。
“去吧,别让人起了疑心……”看到落照转身,而令端木齐头痛的那把大火,也已经告一段落。眼下,又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了——于是,袁烈转过身去,也大踏步地走向了自己的马匹,在跃上马背的时候,年轻的帝王伸手遥遥一指:“朕就在这里,等候你的好消息——”
朕就在这里,等待你的好消息,当然了,也就在这里,继续必将继续下去的一切……
“那么,请陛下相信,我东羊家,曾是大凌国的子民……”说完这一句话,落照策马而行,转眼间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
袁烈在落照的身后翻身上马,也快速地离开了这个地方——曲终人散,又是分别的时候,冷夜的风,吹散草原的草叶的香气,而那悄立沙丘无人识的两人,也就朝着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
袁烈和落照都是聪明的人,聪明的人,是不需要多话的。落照的意思非常的清楚。为了答谢袁烈的帮助,他们东羊家,愿意在夺得江山之后,归于大凌的旗下,最不济,也要作为邻国友邦,永不侵犯。
而在袁烈的心里,告诉了落照即将大军压境的事,他无非是在告诉落照,他愿意帮助落照,夺得他们东羊家的江山而已。
可是,袁烈同样知道,这件事,是没有什么可能的。
端木家盘踞旭国数十年,就仿佛是一棵就早开枝散叶的大树一般,根基早稳,而东羊家客居凌国,卷土重来。就仿佛是初夏的一阵狂风一般,只可以将树的枝叶吹散。可是,却没有办法将他连根拔起……
而袁烈至所以出手帮助落照,也只不过是想要趁乱夺得陶心然,然后,离开这里而已——
他为了陶心然,已经深入他国,而现时,也只有落照,才知道他的真实的处所,还有身份。那么,对于袁烈来说,首当其冲的,就是给予一定的好处,来稳住落照,然后,才有可能得到她的帮助……
330——我已经做了我应该做的
风起,吹动客行的夜行人,温凉如水。而袁烈,就在这夜风四起的黑夜里,加速地全行,直朝着远方的那座帐蓬,驱马而去。
他的身后,落照也正朝着端木齐的营地奔去。那里,还有她的使命,那里,还有她的没有完成的一切。而她现在要赶回去的最首要的事,就是要先稳住端木齐,对于端木灼的出现,有一个良好的解释……
真累啊——这样的勾心斗角,这样的无所不用其极,完全不同于她还是落家庶女时的单纯的生活。可是,却要耗费她的更多的心力——
生为东羊家的女子,身上流着东羊家的血,那么,你的一生,都要奉献给东羊家……
努力吧,努力吧——为了母亲能有更好的生活,为了自己的幼弟能触到更加明媚的明天,落照愿意将自己的一生,都埋藏在尘埃里,永远都不见天日……
当端木齐因为那一场火,还有因为失去了自己不应该失去的东西而怒火中烧之时,当落照和袁烈一起,正在远处观望着那一场盛世之火的时候。在遥远的一个角落里,陶心然正扶鞍而立,等待着那个刚刚从囹圄之中出来的端木阳。
是的,是陶心然策划了一切——当然了,袁烈和落照只是无形之间帮了她一把……
最开始的时候,陶心然只不过是想在端木齐的营帐里放一把火,然后,在引起内乱之后,可以乘机地将端木阳营救出来的。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存有此心的,并非她一个人。所以,她的火还没有放起,人家放的火,就烧了端木灼的半个帐蓬——这样一来,不但是省了事。而且,还为她赢得了更多的时间。所以,于其说陶心然感谢这把火,令她成功地救出了端木阳,倒不如说,她更加地感谢放这把火的主人,帮她解决了一道难题……
时间,等于金钱,时间,等于生命。也正因为如此,那个备受折磨的端木阳,才可以如此安全地脱险而出。
陶心然一袭的副将的衣衫已经除去了。此时的她,仍然穿着一身当地的牧民最常见的袍子,而且,还是一身的男装——经过了这一件事,陶心然也想明白了,王妃不做了,身上的衣服,也应该换一下了,于是,她改为男装,并要在今夜离开……
“……”端木阳望着陶心然,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衣衫褴褛的他,此时站在陶心然的面前,望着陶心然的脸上的那种说不出的自然和善的面容,还有她的眉目之间的,看不到丝毫的阴霾的微笑。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端木阳仿佛回到了曾经在终南山的、甚至是邺城陶家的岁月。
不得不说,那真是一段令人怀念的日子。那时的他们的,身份并不是皇子,而只是四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徒弟。有着喜欢闯祸和冒险的精神。而他们几乎在每一日里,都在挖空心思地想着,云浮闯什么样的祸事,开什么样的玩笑。然后,他们一直地,一直地制造着麻烦,就只为让那个女子,焦头烂额。
而那时的陶心然,无论他们做错了什么。她都只是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替他们担待一切——就如此时。
冷月的辉光之下,陶心然则微微地笑着望着端木阳,仿佛要将他的样子,镌刻心底——然后,她上前,给了端木阳一个十分用力的拥抱。然后,以一种端木阳仿似十分熟悉的声音,说道:“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啊……”
是啊,出来了就好。只有出来了,才有希望澄清冤情。只有出来了,才能更好地,将之后的路,走下干群关系……
“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端木阳终于说出话来,却是满含感情。他望着陶心然,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说道:“要知道,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
是的,没有人知道,端木阳有多么的担心。他担心的是,端木齐会对陶心然不利,又或者是发现陶心然的好。那么,那个不愿意受辱的女子,一定会奋起而争之,到了最后,受伤的,或者还是她……
没有人知道,端木阳曾经是多么的担心。他担心这个女子记起了以往的前尘往事。然后,趁着他身陷囹圄的时候,悄无声息地离去,再也不复出现……
是的,没有人知道,端木阳究竟有多么的担心……
“我很好,劳你挂心了。”端木阳的饱含着感情的话,却只换来陶心然的微微一笑。她放开端木阳,后退两步,望着精神虽然委顿,可是,眉色之间,似是没有受过什么苦的端木阳,终于都给了他一个令他放心的眼神——
“出来是出来了。可是,端木齐想必不会放过你,所以,你接下去,有什么好的打算么?”
是的,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这些个古人的成语,都在提醒着陶心然,端木阳要早做准备,若非如此,怕如此的费尽心机的出来,到了最后,会变成心愿成灰……
听了陶心然的话,端木阳很自然地答道:
“先令人查出端木灼在什么地方,只要找到了端木灼,那么,我的嫌疑也就洗脱了,虽然贵为太子,可是,端木齐却对我们无计可施——而且……”
而且,端木齐如此的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下面的话,端木阳却并没有说下去,不是不想说,而是怕陶心然放心。现在的他,除了那些前行的目标,除了陶心然之外,他是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他不能再失去这个在如此艰难的境地里,还在支持着自己的女子……
“很好……看来,你都想得很清楚了。那么,就按照你所说的,去做吧……”
陶心然拿过手里的包袱,放在端木阳的手里:“这些,是我在端木齐的帐蓬里打劫来的,而你,应该刚刚好可以用得上……”
一想起被自己洗劫了如此宝物的端木齐,陶心然就觉得过瘾——先是被人放了一把火,烧了一场,然后,又被自己洗劫了一番——不得不说,今天的这个日子,对于端木齐来说,可真不是什么黄道吉日……
微微地笑了笑,陶心然说道:“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