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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点头,二人携手而归。
“三姑娘,楼上请,我家主子在楼上雅间。”青桐站在茶楼门口,一眼就看见了上穿白色绣花琵琶襟春袄,下穿藕荷色月华裙的清韵。身后跟着的凝露一身青衣。
清韵点点头,跟着青铜上了楼,进来雅间。柳义山原是站在窗边的,听见开门声,回头来看,手中茶杯里的茶竟然洒出来了一些,“你终于来了!”
“有劳义山兄久候,妹妹这里赔不是了。”清韵笑道,满室生辉。
“三妹妹请坐。”柳义山竟茶杯放下,擦擦手,给清韵倒了杯茶。“不知妹妹这些许年去了哪里,愚遍寻不着。”
“归家之后未曾再出门,义山兄怎么可能寻得到。只感激义山兄相念之情。”清韵手里端着茶杯,拇指轻轻摩擦着杯沿儿。
“我也实不相瞒妹妹,今儿赶来见妹妹是有事相求。”柳义山双手交叉相握,似乎略微有些紧张。
“不知兄有何事?但讲无妨。”清韵看着他,话说的很轻很轻。
“这”柳义山看看凝露,吱唔不语。
清韵自然明白,转身对凝露道“去外面等我。”
凝露看了一眼清韵,又看了看柳义山,微微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屋内便只余下他二人与青桐。
“义山兄有何事,请将吧。”
“我想求娶凝露,望妹妹成全。”柳义山起身,对着清韵作了一揖。
“义山兄快快不要如此。”清韵一阵惊讶,换富哦神来才道。
“义山兄,凝露虽是我的侍女,可也不比一般人家的小姐差,况且,她的年纪已然不轻。”
“我如今尚未娶妻,只等迎娶凝露过门。”
清韵听他如此说,不觉对他多了些欣赏。这样为了一个女子尚不娶妻是在此时可是很少见的,更何况等的还是个丫头。“总要问问凝露是如何想的才好。”
“此事还要劳烦三妹妹,若真成了美事愚兄定当”柳义山话说到此处,竟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
“义山兄不必说了,此事我自有较量。”清韵看看已是中年,但还微微发窘的柳义山笑道。然后起身“我先回了。”
“凝露,你觉得柳义山这个人怎样?”清韵走在潮湿的青石板路上,身后凝露打着一把伞。路两边的木质屋檐滴滴答答的往下躺着雨珠子。
“还是个好人吧,至少对姑娘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凝露想了想说到。
清韵点点头,不再言语,二人继续往回走。过了许久,清韵道“若是把你许配给他为妻,你可愿意?”
身后打伞的凝露一惊“格格”
“回去再说吧。”清韵回头看看呆愕的凝露,迈步往回走。
“格格,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一进清韵的居处,凝露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若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奴婢认打认罚,只求格格不要打发了奴婢。”
清韵见她如此,摇头浅笑,拉她起来“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你在我身边将近二十年里吧,我是信你的。可是一个女子一声终归是要嫁人的。你大号的年华都蹉跎在我身边了。如今柳义山为了你至今不曾娶妻,可见对你是极其喜欢的,你若是嫁他也不亏。”
“格格,奴婢不嫁,奴婢愿意一生在你身边。”凝露说着,眼泪落了下来。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遇上这样一个男子实属不易。”清韵拍拍她的手,转身走出去。
“怎么自己过来的?”康熙从桌子后面起身,伸手握住她微微发凉的双手。
“我扰了你处理政务吗?”清韵看了看案上的奏折,笑道,她是知道他这没有大臣才来的。
“快完事儿了。”康熙拉着她坐到榻上,顾问行端着茶过来。
“喝口茶,暖暖。这样的雨天你也不知道多穿些。”
清韵喝了口茶,看着他如此唠叨自己,心里觉得暖暖的,若是二人今后一直如此,她也就别无所求了。
“我有东西给你。”康熙看他放下茶杯,说道。起身道案前,拿了一个檀木包金的小盒子过来,递给她。
清韵打开来看,里面放着两把梳子,赫然是当日在街上买的那两把不值钱的柳木梳子。她拿起来看,只见梳子背上刻着小字‘青青子衿’。她抬头看他,他只笑着望着她。她放下这把,拿起另外一把,只见仍旧刻着四个小字‘陌上开花’
“陌上开花”她轻轻呢喃。
“陌上开花,可缓缓归矣。”康熙望着她道,沉稳的声音竟然多了丝颤抖。
清韵看着他,眼内不禁一热,似有什么流了出来。
第37章 月下安眠
“你为什么不应下来?”清韵看着窗外翻涌的水花,轻声的问坐在小杌子上纳鞋底的凝露。
“奴婢本就不想嫁人,一辈子跟在格格身边才好。难道格格想打发奴才出去?那奴才可不依。”凝露拿着针,轻轻刮了一下头发,笑道。
“我是和你认真说话呢。”清韵回身看她,手里拿着的书放到了一边。
“格格,我都到了这把年纪了,还嫁什么人呢?”凝露放下手里的活计,轻声道“恩爱白头的有几人?得不到才念念不忘吧。”
“得不到才念念不忘吗?”清韵呢喃,望向窗外无边的水色,目光幽长。
“格格还是少吹些风吧,不然一会皇上知道又要怪罪奴才没照顾好您了。”凝露起身将窗子关好。
“你又做什么活计?拿来我看看。”清韵说着,接过凝露递过来的鞋底“针脚很密实,这是给谁的?”清韵拿手比量了一下大小,有些惊讶的道。
“给额驸的,奴婢想着今冬额驸应该能回来过年,就做了双家常穿着。”
“倒还是你心细。”清韵笑笑,递还给他。凝露微微张口,本欲说什么,只是开了口却没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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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日爱吃这些,今儿怎么吃得这么少?”康熙放下碗,擦擦嘴,问道。
清韵浅笑一下,拿着手巾擦手。“没什么胃口,整日的在船上也不活动,感觉不到饿。”
“这一整日都在干什么?看书?”康熙牵着她的手,坐到了榻上,外面落日的余晖映红了江面。
“看了会子书,睡了一会,还看了凝露做针线。”她望着此刻平静地,红色的江面温婉的回答。嘴角是淡淡的笑意。
康熙看着这样的清韵,笑着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不带一点欲的平静。“韵儿”他将她拉进,额头相抵“韵儿,阿玛想你。”
清韵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是能够溺毙人的温柔。她缓缓闭上眼睛,以为他会亲吻她。只是,康熙却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像是松一点就会消失,像是要嵌进自己的骨肉血脉里一样。
“韵儿,对不起。”康熙的脸伏在她的肩上,轻声道,声音里是浓浓的愧疚。“阿玛当初不该让你失去孩子,让你忍受那样的痛苦,更不该对你···”
“别说了,别说了。”清韵双手紧紧地抓着他腰侧茶褐色的衣料。语带哭腔“别说了,我早就原谅你了,或者是我从还都没恨过。”清韵的眼泪随着话,一滴滴的落在他的衣料上,渐渐的晕染开一大片深色的痕迹。
“不哭,不哭。”康熙拍抚着她的背,轻声哄着“以前是阿玛不对,阿玛犯浑,以后阿玛再也不这样了。”
“恩。”她应了一声,渐渐的止住泪,坐直身子看着他“云轻,不是你的孩子。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
“我知道。”康熙看着她的眼睛道。从她手里拿出帕子来给她擦眼泪“我的傻韵儿啊,阿玛那么说是故意的。我不那么说,等我抱走云轻的时候你能跟着来宫里?”他伸手,点点她的额头,像是对女儿的无奈,喜爱和感叹。
清韵一愣,看着含笑的康熙,有些哭笑不得“你,你知不知道你那么说差点吓死我。”
康熙听着这似娇似嗔,含喜含怒的声音,心底暖洋洋的一片。从新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今生,朕定要负你。来世,绝不相负!”
清韵将头静静的枕在他的肩上,听着他口里的誓言,一言不发。他们彼此之间从来不存在谁负了谁的问题,是命运,开了一个玩笑,让他们成为了父女,还要彼此相爱,相伤,相去,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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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露你去乾清宫把云轻抱来,我还从来没离开她这么久。”清韵手搭在她的腕上,轻声说,语气里有难言的欢快和轻松。
“瞧把格格急得。”凝露笑着道,转脸已经到了绛雪轩前,只见顾问行抱着一身粉色春装的云轻站在那。
“额娘”小孩子稚嫩的,纤细的童声牵引着清韵的目光。清韵看着冲自己张手,奔着自己来的女儿,眼泪就落了下来。
“云轻”清韵紧走了两步,将女儿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白嫩的小脸“想没想额娘啊?”
“将,,,将···想···”
清韵听着这奶声奶气的声音,心底很是激动,女儿说想她了,想她了“额娘的乖女儿啊。”
“格格还是进去吧,站在这吹了风小格格也受不住啊。”顾问行看着一脸笑容却还留着眼泪的清韵笑着说。
“是了,是了,进去吧。”清韵腾出一只手擦擦眼泪,随着众人进去。屋子是日日有人打扫的,康熙回来之前还派人特意回宫吩咐恭人好好整理过,清韵进来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清韵将女儿放在床上,看着顾问行“让个小太监送云轻过来就是了。你一路上也已累了,还要伺候皇阿玛,这点小事谙达何必自己来。”
“可不敢,要是冲撞了小格格一点皇上怕是要来奴才的命。”顾问行笑道“格格没别的吩咐,奴才就回乾清宫了。”
“谙达告诉皇阿玛一声,就说我今夜留云轻住下了。”
“奴才知道了。”顾问行打了个千,退了下去。清韵回身逗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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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该我去拜见惠额娘的,倒累了您过来。”清韵将云轻递给凝露,施施然对着进门的惠妃行了个礼。
惠妃穿着一身暗青碧色的家常旗服,头上的錾翠珠宝并不多。插着二支白玉簪子,并着一只镶嵌宝石的牡丹纹饰步摇。未语先笑。她本就长得清秀温婉,岁月沉淀后更多了一分从容,妆容得意,看起来并不比年轻的宫妃要逊色。。
“我来还是你去,有什么打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