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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看见一个受伤女子路过?”领头男子语气恶劣、但又不容否定。
“看见、看见了!身上都是血……”乐夕“慌乱”的回答着。
“人呢?”
“她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了?”乐夕试探的问道。
“哪那么多废话!大人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骑马的领头男子身后一人插话道。
“哦哦…她抢了我的小毛驴往东边跑了…几位大人、若是追到了、能不能把我的驴还给我……”
“走!追——”领头男子调转马头。
“大人,记得我的驴——”乐夕朝着领头男子的背影喊道。
“大人哪有功夫管你的毛驴!”插话男子说道,便跟着走了,还狠狠地推了乐夕一把、临走的时候还掀翻了屋外的桌子。
“你!哼!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好人!”乐夕站了起来、揉着手腕、嘀咕着。
乐夕见他们已经走远,赶紧将受伤女子从草垛中拽出来,看着受伤、不省一事的女子——
“真的是她?”乐夕一手托着下巴,“她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总是被人追杀呢?难道是那些人的老大垂涎她的美色?不至于啊,就算她不从、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吧…我该不该救你呢…我的安稳日子、才开始啊……”乐夕纠结不已,“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啊——”乐夕喊了一声、不耐烦的瞪了女子一眼。
乐夕犹豫之下将女子带回自己的住处,将她放到床上,便出去打了一盆清水进来,为女子清洗伤口。
“真不知道该不该救你!真不想救你!我跟你说啊、醒了立马给我走人。追杀你的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善类,我可不想招惹他们,你也别来招惹我了!”乐夕一边清洗伤口,一边抱怨。
“三哥…三哥…”女子懵懂未醒、嘴里却一直唤着“三哥。”
乐夕帮她把被子盖好,就端着水出去了、临出门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看受伤女子,摇着头走了。
受伤女子昏睡了三天三夜,脸色才有些恢复过来。
乐夕坐在门前的小桥上,赤着脚、拍打着清澈见底的潺潺河水。自从那日离开之后,便来到这里——山峦重叠,从上往下看应该是个深渊,无意中发现这里荒废已久的木屋,便在此住下了。平日里就摘些野果、挖些野菜或者抓些野味果腹,时间久了、觉得腻了,就上去经营了一间茶水铺,为来往货商提供歇息的地方和一些简单的茶点,赚些钱度日。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里的静谧。乐夕回头一看、原来是受伤多日的女子醒来、站在门口、看着她。
“你醒了?”乐夕光着脚跑到女子身前,关心又欣喜的问道。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女子警惕的问道。
“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谁啦?”乐夕笑问。
“你到底什么人?”女子使出浑身的力气掐住乐夕的脖子。
“你!”乐夕一把推开女子,“你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啊!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乐夕生气的看着茶点摔倒的女子。
“…是你救了我…”女子怀疑地问道。
“对啊,不仅这次。上次在树林里也是我救了你!你竟然一醒就要杀我!”乐夕嘟着嘴。
“多谢姑娘两次的救命之恩!”女子仔细看了看乐夕,放松了警惕。
“我也不想救你的!只是、见死不救的事、现在还做不出来!”乐夕看了看女子,“你伤好了没?好了的话、就离开这里吧,当我没救过你!”
“三娘失礼了,请姑娘见谅!”女子鞠躬行礼,“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打扰多日,先行离开。”女子转身要走。
“你行不行啊?看你虚弱成这个样子……”
“姑娘放心,三娘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的。告辞——”
“辞什么啊!我救了你两次,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呢。”乐夕还是不忍心让她现在离开。
“…我…我叫苦三娘。”女子柔弱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机。
“三娘?三哥……”乐夕笑了笑,“你还虚弱着呢,我还是扶你进屋坐吧。”
“不了!我感觉睡了好久……”
“当然久!你昏睡了三天三夜呢!”乐夕抱怨着。
“我睡了这么久?”
“对啊!其实、我是准备请大夫来医治你的,只是…这里一般的大夫也进不来…而且,我也没有足够的钱请大夫、抓药,不过你放心、我还是懂一点点的!”
“这是……”苦三娘抬头又看了看天。
“这是悬崖底……”
“我坠崖了……”
“不是,是我住这里,所以把你带到这里来了!你放心,等你伤好了、我就送你走。”
“多谢姑娘。还不知姑娘芳名……”
“我……”乐夕犹豫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甚至不到自己是谁,她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乐夕了,更不想做回清风阁里的清荷。自从与纪芷芸一行人分别之后,没有问过她这个问题,她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忽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愣在那里。
“姑娘要是不愿说,不说便是。”女子笑笑、欲转身离开。
“你昏睡的时候,说的最多的就是‘三哥’,三哥是谁?”乐夕认真的看着苦三娘问道。
“也罢,既然姑娘两次救我性命,我也就不隐瞒了。”苦三娘顿了顿,叹息着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个人爱好,请多支持。
、救命之恩
“我本姓庄、名巧儿,是福州城富商庄飞的千金,我与古三哥情投意合,怎料福州知府黄霖利用权职之便强娶于我。父亲不愿我落入虎口、不肯答应婚事。谁知黄霖诬告我父亲勾结敌邦、通敌卖国,将我父亲收监关押、还昭告天下、秋后处决。三哥知道后为保护我不被黄霖欺辱、三告黄霖,可恨的是官官相护,三哥受刑而去。自此我便改名换姓成了今日的苦三娘!”苦三娘泪眼婆娑。
“你是富商千金,不是应该学习经商么,可是你的武功……”
“姑娘见笑了,三娘不过是会些粗浅的防身武功。父亲走南闯北多年、见识广博,自然就会些拳脚来防身。父亲觉得女孩子家舞刀弄枪的不好,但又想让我能自己保护自己、就简单教了一些防身的功夫,不求剑走江湖,但求安然一生。不过、三哥是个侠义之士,精通武学,也就教了我一些。”
乐夕只是听着,也没有说些什么话。
“姑娘是不信三娘么?”
“没有。不是不信,只是,一来不知说些什么好,二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已……”乐夕顿了顿,“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报仇!”苦三娘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
“报仇?那些一直追杀你的人是福州知府的爪牙吧。”
“不是。他们都是当朝宰相姜文杰的人!”
“宰相?姜文杰?我听说当朝宰相是个公正廉明的好官啊!”
“当朝宰相姜文杰与福州知府黄霖狼狈为奸。三哥几告黄霖,都是无功而返,地方官吏管不了黄霖,三哥决定上京告御状,老天无眼、三哥错信奸贼姜文杰的鬼话,这才会含冤而死!”
“可恶!没想到人人称颂的宰相大人竟然也这般草菅人命!真是太可恨了——”
“若不是官场黑暗,我父亲、三哥又怎么会冤死!”苦三娘泣不成声,身体向后一倾。
“你怎么样?”乐夕赶紧扶住苦三娘,将她扶回屋里。
看着犹豫情绪过度失控而导致晕厥的苦三娘,义愤填膺,看着她紧锁的五官……
乐夕踌躇着走出房间、来到河边,站在静谧的深渊底下看着黑色的天空,耳边是河水追逐拍打的声音……
“看来,这几天的静养,的确让你恢复了不少呢,你的气色看上去好多了。”
“多谢姑娘这几日的悉心照顾,三娘今生无以为报、请受三娘一拜。”苦三娘说着跪倒地上叩拜谢恩。
“起来,快起来!”乐夕赶紧扶起苦三娘,“反正我在这里也是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还有你做个伴。”
“三娘已经打扰多日了……”苦三娘半说半咽。
“你真的非走不可么?难道这种安静平淡的日子不好么?”
“这种没有杀戮、没有仇恨的日子当然好,只是大仇未报、何以安身!”苦三娘义正言辞的说道,“我知道姑娘是出于好意,三娘感激在心。可是,大仇一日不报、三娘一日不得解脱,这是我的命!”
“当真要走,绝不留下!”乐夕做最后的挽留。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苦三娘坚定的点点头,忽然、脸色微变。
“你是不是改变主意、愿意留下了?”乐夕喜出望外。
“不!只是、与姑娘相处半月有余,却不知道姑娘的姓名……”
“既然你都要走了,知道我名字做什么呢?”
“姑娘是三娘的恩人,不管怎样、三娘、都想知道恩人的芳名。此次离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报恩……”
“既然知道凶多吉少,为什么还要去冒险、去送死呢!”
“血海深仇,怎能不报!三娘苟活至今、就只是为了报仇!”
“报仇报仇!为什么你们总是这么放不下呢?张口闭口都是报仇,难道整天把报仇挂在嘴边会快乐么?”
“…三娘身上背负了太多人的债…”
“那些为你而死的人,是为了保护你,是为了能让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如果他们知道你现在心里面种满了仇恨的种子,活的这么幸苦,他们一定会心疼的!”
“我知道姑娘的好意,也明白姑娘所说的道理,只是……”
“没什么可只是的!你走吧!要报仇、就去吧!只要别让我再见到你,你的生死与我无关!”
“…多谢姑娘成全…”苦三娘低下头,“三娘走之前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乐夕紧闭双眼,不想落泪。
“请姑娘告诉我……”
“安若水——”乐夕说完转身欲走,却停下脚步,回头、转身,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
“原来你是安远国的人!”苦三娘执剑指着乐夕,恨恨的瞪着她。
“你这是做什么?”乐夕疑惑且慌乱的问道。
“难怪你能几次三番的救我……我真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心计!”苦三娘剑又往前进一分。
“你在做什么!”乐夕不得不后退着步子。
“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你既然是安远国的人,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为什么!”
“什么安远国!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