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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傻了。
“我觉得他们这种推测可能不太正确,因为我家里最早成那样的是我老爷爷,然后是我爷爷,后来又是我爸爸,如果正确的话就算是我爷爷出生后我老爷爷才接触了那两块石蝶,也不可能有我爸爸,更不可能有我……”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一定要把所有的事都查清楚!”陆大川掐灭烟头。
刘长腿哭丧着脸:“能不能活着出去都还不知道,怎么查?”
“会有办法的……”陆大川出了一口长气,站起来说,“都不要坐着了,抓紧时间把东西收拾了找出路。”
就在我们收拾东西的时候,远方突然传来一声牛挨了刀一样的吼叫声……
“什么东西叫?”
我们都停下手里的活,惊恐地四处张望。
当第二声吼叫声又传来后,陆大川惊喜地说:“是汽笛声,河上有船开过来了!”
“老大,你糊涂了吧!这是几百上千米的地下,怎么会有船?!”
我话一出口,顿时大家都面如死灰。
第七十五章 幽灵船
过了没几分钟,河上游的黑暗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亮点,且越来越大。
难道真有船?我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快把东西收拾我,找地方藏起来。”陆大川说。
我们急急忙忙把东西都收拾到包里,推倒“警报”墙,躲到一块比较大的石头后面,关掉手电,在黑暗中静静望着河岸中越来越近的亮点。
十分钟不到,亮点变成了一大片连在一起的立体灯光,看上去像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楼在快速地移动,前面还有一束巨大的灯光侧着打在我们这一边河岸上的半山上。
“什么船那么大?”陆大川拿出望远镜,举到眼睛上立马惊叫了起来,“我的妈呀!撞鬼了,那是一艘巨轮。”
“巨轮?”我心里一惊,拿过陆大川手里的望远镜,看见了远处的河面上一艘长足有百米以上,宽不下十五米,外表锈迹斑斑的大轮船,乘风破浪向我们驶过来。仔细看还能看见,灯光明亮的船室内有人影晃动。
放下望远镜我心里冒出了三个字:幽灵船!
在我们失神的当儿,幽灵船居然靠到了我们所在的悬崖边,巨锚落水激起的浪花像下雨一样淋了我们一身。
当船停稳后,船上的灯一盏接着一盏熄灭了。我们周围又陷入一片黑暗。
我们屏住呼吸听了一会,竟然没听到船上有一丁点人说话或活动的声响。
又等了一会,四周依然一片寂静,我撑不住气了:“你们谁掐我一下,咱们是不是做梦了。”
黑暗中,一下好几只手同时伸到我身上,一个比一个用力的掐了起来。还有人问:“是在做梦吗?”
“哎吆吆,不是梦,快松手!”
几只手撤了,我也不知道该揉哪。
陆大川说:“既然不是梦,你们呆着别动,我过去看看。”
我害怕陆大川再消失了,跟着爬了起来:“要去一起去,咱们不能再出意外了!”
刘长腿、陆可琴、林仙儿也都站了起来。
陆大川沉默一下说:“好吧。”
我们相互拉着,摸着黑估摸着距离磕磕绊绊走到最先面的陆大川一脚踏空了才停下来。站了一会,感觉到巨轮偶尔碰撞河岸的沉闷声响就在脚下,陆大川让我们拉住他,伸长手臂极力向前一摸说:“我够到船体了。”
“离得远吗?”
“不远。”
我一伸手也摸到了冰凉、粗糙的船身,试着问:“要不要上去看看?”
陆大川回答:“船太大,想上去恐怕不太容易。”
刘长腿颤巍巍地说:“你们脑子没坏吧,这可是幽灵船!”
我心里也咚咚跳,不过咬着牙说:“幽灵船也是船,总比没有强!”
“有种!”陆大川一下打开了手电,“就冲你小子这句话,今天船上就是真得有鬼,老子也会会它。”
陆大川说得豪情万丈,我胸膛内就像被火花塞点燃的汽缸一样瞬间燃烧起来,心底的恐惧仿佛被熊熊烈火化为灰烬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弯腰捡起一块馒头大的石头,在船体上“咣咣”敲了几下,扯着嗓子喊:“船上有人吗?有的话放个梯子下来——”
陆可琴抓得我紧紧的,手指都陷到我肉里了。
刘长腿拉着我晃动了两下:“狗日的,你疯啦!”
我心里想“都逼到这个份上了,不疯还能怎么办呢?”,嘴里却说:“你懂个屁,爽爷这叫先礼后兵。”
刘长腿冲我翻白眼。
陆大川晃着手电沿着凸起的高大的船身照了一圈说:“刘鹏,准备绳子上。”
刘长腿麻利地拿出在坑洞壁上拼命抢回来的绳索,在地上找了一块趁手的长方形石头,绑在绳子一头,留出一米来长在空中抡了两圈说:“老大,还是你来吧,我这胳膊有些抬不起来。”
陆大川接过绳头,抡了两圈一撒手,石块带着绳索向轮船甲板上飞去。当听到哐当当几声响之后,呈弧形飞出去的绳索从空中落下来,耷拉在船体上不动了。陆大川试试了绳索的牢固程度,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把手电含在嘴里,拽着绳索双脚蹬着船身,“噌噌”向上爬去,当脑袋超出船舷左右环视了一圈,双手抓住栏杆猛地向上一拉,双腿缩起,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牛x的弧线,双脚便落在了甲板上,拔刀在手观望了差不多一分钟,才回头对我们做了个“ok”的手势。
几分钟后,我们全部上了甲板。刘长腿收起绳索,陆大川才带着我们小心翼翼穿过甲板走向船舱。
虽然在船下时我觉得恐惧离我而去了,可是上了甲板之后,看见轮船黑乎乎的上层建筑部分像一座废弃已久的鬼楼,心里控制不住又害怕起来,尤其进了连接各个船室墓道一样狭窄、闭塞的走廊以后,心脏更是“咚咚”狂跳不休。
陆大川边走边把手电照向四处,嘴里嘀嘀咕咕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们说:“奇怪了,这船到处都是锈迹斑斑、破败不堪,而这地板又干干净净,被磨得油光水亮,难道船上真有人?”
听陆大川的意思他根本就不相信把船靠岸、抛锚,然后关掉船上所有灯光是人做的,我说:“怎么可能没人呢?船上灯没灭时我在望远镜里还看到船室里有人的。”
“我也看见了,你相信那是人吗?”
“你别吓唬我,不是人是什么?”
陆大川反问道:“你知道这艘船建造的年代吗?”
我摇摇头:“不懂,在上这艘船之前,我就和同学在公园湖里用脚划个小鸭子船。”
陆大川说:“这船上虽然看不到明显的标志了,但从船体构造上看,应该是三四十年代建造的,再看它被腐蚀的程度,至少在水上漂浮了五十年以上,你说在船上的还可能是人吗?”
我嘴巴张成了“o”。
刘长腿趁机挖苦我说:“没上来时,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又用石头砸船还让人家放梯子,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了!”
我心里说“那会我肯定是昏头了。”嘴上却狡辩道:“你看见一间房子,有人告诉你那是太平间,和你走进去看见直直地躺在床上一具具的尸体感觉能一样吗!”
这时我们经过一间船室,陆大川伸手一推,船室的门“吱啊”一声便开了,一股腐臭扑鼻而来。我捂住鼻子望进去,看见室内肮脏不堪,墙壁上到处斑斑驳驳,地面上杂乱地堆放着好些物品,几乎全部腐烂得辨认不出原本的模样。
陆大川看我一眼,意思是现在你该信了吧,然后探进去半个身子,把门拽回来关上。
我后背上冷汗直流,心里想:不管在船上遇到什么也只能拼了。
我们继续沿着通道向前走了一截,转了一个弯旁边出现了一段钢铁楼梯。陆大川抓住楼梯上的护栏摇晃了几下,感觉还算结实:“走,去驾驶舱看看。”
陆大川带着我们上了楼梯,七拐八拐走到船的一侧,直直向船尾走去。
我感到好奇问道:“不是去驾驶舱吗?”
“是去驾驶舱呀,怎么了?”
我侧身两头望望:“我怎么感觉咱们往船尾走呢?”
陆大川对我解释道:轮船的驾驶舱并不像汽车驾驶室一样只在车前面,它们有的在船首,叫首楼;有的在船的中部;设在船尾只是很普通,方便驾驶台的信息传到机舱,如果和别的船相撞后,也可以控制船使驾驶舱不受到伤害。
说着话,我们走完侧舷走廊,又爬了一段楼梯,穿过一道门,进了轮船的驾驶舱。驾驶舱内和那间船室内一样肮脏,尤其是舱室的挡风玻璃上鸟屎都连成了片,几乎望不到船外。还有我不认识的各种仪器上也布满灰尘,有些地方甚至还有蜘蛛网。
陆大川一边在舱室内转着圈,一边像念经一样叨叨着:开关控制箱、开关控制箱……
转了好几圈,他似乎是找到了,我看见他在船室内一面好多按钮上一通乱按之后说:“所有的照明、信号灯开关都不起作用,船上根本就没电。”
刘长腿抓住一个把手前后推了几下:“汽笛也不可能发出鸣叫!”
我脑袋打得没有边了:“这个也不灵,那个也是坏的,咱们之前听到的汽笛声和看见的灯光难道是幻觉不成?”
陆大川想了一会说:“这要是一台车,只要有燃料还有可能修理修理想办法开出去,可是这么大的一艘船就算能捣鼓捣鼓发动机也不会开。我看这样吧,上来时我看见船舷上有挂的救生艇,咱们去看看还能不能用。”
“好主意!”我当即同意,“现在一条脚踩的小鸭子船也比这庞然大物靠谱得多!”
“屁话就多,给你一只鸭子船,你小子累死也踩不回去。”
我们返回到甲板,来到巨轮邻水的这一侧,船舷外一排挂着好几个救生艇。陆大川仰头看了一会说:“艇架和降落装置估计也锈死了,我先上去看看,要是小船还好的话,咱们用登山绳拴住把它放到水里去。”
陆大川把手电含在嘴里,攀着船舷上的护栏爬到其中一只救生艇里,向前走了几步,船底就给他踩了个洞,要不是艇架还结实他就从船底漏下去了。吓得我们心里扑通扑通跳。
踩漏了一只,陆大川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