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夫……来迟了。”
她很想对他无所谓地说声,“其实,我从没有想过要你来,也没有指望过你来。”
但是或许真的是太无助了,她环住他的颈项,将脸埋在他的颈间,终于可以放声地哭了出来。
……
雨持续地下着,且有慢慢下大的趋势。
祁文轩是乘坐马车来的,这么远的路程,他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将她抱上他的马车,却没有回到她的院落。
马车在就近的一处酒馆停了下来。
当祁文轩抱着御九来到柜台,“一间房。”
那跑堂的小厮,还有杵在柜台前的老板娘都看他看傻了,真是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只是他怀里的那个女人……稍稍寒碜了点。
“一间房!”
还是压抑的声线,只不过带着些许怒意。
老板娘马上应道,“好、好,一间上房?”
“嗯,顺便,劳烦安排些净身沐浴的工具和水,再找身干净的女子衣服送上去。”
“成成!”老板娘满面笑容,只要这位漂亮的小哥跟她再多说些话,让她去亲自伺候这位姑娘净身也行。
多好的男人啊,对一个脏兮兮的女人那么温柔地抱着,还亲自安排这安排那,最难得的,是长得这么美。
“客官,还有别的安排吗?”
祁文轩低头看了看有些怔忡的御九,“你呢,想要什么?”
“酒……”
“什么?”
祁文轩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御九凑近他的耳际,清清楚楚地说的字,就是“酒”。
借酒浇愁吗?
祁文轩蹙起眉,“劳烦再送一壶酒上去。”
“好、好!”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来,天字二号房,这房间很宽敞,有专门的沐浴间。——呃,只要一间啊?”
老板娘看看祁文轩,又看看御九,这姑娘明明梳的是个未嫁的发髻啊。
祁文轩拿过房卡,“我和我娘子共居一室,有问题吗?”
“呃……没,没。”
老板娘盯着祁文轩离去的背影,连走路的背影都这么美,她流口水了,不过,这辈子想要嫁这种人,只能做梦了啊。
……
祁文轩守在门外,听着房内断断续续传来的水声,她很平静,除了最初抱着他的颈项哭了那么一小会之后,从上了马车到现在,一直很平静。
他知道她在压抑着,可是,越是这样压抑,他越不放心。
百无聊赖地杵在门口等一个女人洗完澡,这对于他来说,真是前所未有的事,不仅如此……,当去到她的院落听说她徒步出去,一直都没回来后,傻子似的到处找,这更不是他的作风。
可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她那样的女人,他什么不可能的事都做了。
难道,这就是爱吗?
他想着,漫无边际地思考着,时间在指中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房内再没有了水的声响。
他敲敲门,“阿九?”
房内没有人回应。
他蹙眉,更大声地敲门,“阿九!你好了吗?”
依旧没有回应。
心慌了,“阿九!”他猛地撞开门,在看到眼前的场景后,又迅速转身,下意识的动作不是自己走出去,却是先关上门。
“你……你把衣服穿上!”
她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挑战他脆弱的视觉神经?
此时的她,那么傻傻地捧着那身粗布衣裳,身上……一丝不挂,真真正正的一丝不挂,连个兜衣和底裤都没有……
祁文轩吞吞口水,那一眼,他没看真切,但是也足以引起不好的遐想。
“你穿衣服,我先出去,好了叫我。”
“曾经……我有缠着他给我买这样的肚兜的。”
祁文轩的脚步顿住了,听着她幽幽的声音,再也挪动不了分毫,“什么?”
“他脸皮薄,不经逗,我说,男人给自己喜欢的女人买文胸有什么不妥,软施硬磨下,他才陪我去到肚兜的小摊前,却只选了这么素雅的一个……可惜,我没要!”
祁文轩听在耳里,心里难受极了。
他心疼她,但也觉得听着她和别的男人的甜蜜,对他也是种折磨,可是,她那样的口气和声音,让他怎么放心出去?
他一直没有转过身,轻轻地接口道,“为什么没要。”
“我说……不够性感,我竟然没要!他能够给我留下的东西,我竟然没要!”
祁文轩轻叹,“快穿上吧,小心着凉。”
身后没有回应,只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多时,听见了桌椅被拉开的声音,然后……是倒酒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就看见她又是那种极平静的表情,慢慢地为自己斟满一杯,没有说什么,便一口灌了下去,而身上,已好好地穿上了那套粗布衣衫。
“别喝得那么急,容易……”
“醉”字没有说出口,他想,她本就要找那种醉生梦死的感觉,不是吗?
虽然她没有哭,可是他看得出她眼里浓到化不开的悲伤。
他不忍,坐在她的身侧,陪着她喝。
你一杯,我一杯。
二人相顾无言,只是这样喝着,很快,一壶酒见了底。
御九一点都没有犹豫地又要了整整一大罐。
酒过三巡,她的情绪终于慢慢地释放了出来,那堆积在眼底的泪,像是突然地决堤,汩汩地流。
“他真的死了?”
祁文轩仍是慢条斯理地陪喝着,“……或许。”
“或许?哈哈,你总爱说这种保守的话。不用安慰我,这一次,我告诉你,他真的死了!我知道上天似乎有意地要夺走我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只是这次很残忍,真的很残忍!”
她的声音还算平缓,不激烈。
只是她眼里的泪水却像是怎样也流不完。
祁文轩看着,终于忍不住心里的难受,他凑到她的身边,按住了她正要端起的酒杯,低头吻去她的泪。
眼上的触感很轻柔。
御九闭上了眼睛,想象着似乎是顺会那般温柔地吻着她,泪流的更多了。
感觉那咸咸的液体怎样也吻不完,他开始有些急躁不已,她却在此时扭了头,仰头吻住他的唇,眼睛……却是紧闭的。
他一怔,继而告诉自己,或许,此时她把自己当做另外一个人。
他伸手想推开她,却被她猛地推倒在地,将他反压在身下,手上开始乱七八糟地扯着他的衣服。
女人迷离的神情,似睁似闭起的眼眸,并不看向他的脸地只顾脱他的衣物,这些全都昭示着,她确实是在把他当做另外一个人,或许……只是一个发泄的对象。
看着她的痛苦,他想,罢了,他让她发泄!
女人的动作没有一丝犹豫,非常流畅娴熟。
祁文轩的心里涌起了凄凉,就如同是冰凉的地板冰上了他的身,以及他的心。
她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的坐在他的身上宽衣解带,而后在他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坐上了他的笔挺……
她是处子!
本以为那些娴熟意味着她已属于别人,可是没想到,这竟是她的初夜。
很疼吧?
他懊恼地要死。
可是她却哼都没有哼一声。
或许,肉体上的疼痛远远敌不过她心里的疼!
半个时辰后,他看着身侧那个因为痛、因为醉、因为疲惫而沉沉睡去的她,即便是熟睡中,似乎都做着很不开心的梦,她的眉头紧蹙。
他拂开她眉间的皱,可是那皱又再度聚拢来。
不是没想过会得到她,只是没有想到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她。
他俯身,无声地做出了承诺,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我会让你……慢慢地忘记他。
……
这是一间鲜少有人知道的地下冰室。
这是莫二训练死士的秘密场所。
而此时,在冰室最尽头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上古的寒冰打造的冰床。
冰床上的男人,正在痛苦地呻吟,而呻吟的内容,只是反反复复地重复着两个字:
“阿九……阿九……”
“他一直只念叨这个名字?”
身旁一个有些佝偻的老头,一脸谦恭地对着那个问话的男人道,“是的,二皇子,老身打听过,洛少爷之前确实有个很喜欢的女人,叫阿九,以老身的经验来看,这个阿九应该就是洛少爷最爱的人了。”
“好,喂药吧。”
“是。”
“等等!”
“二皇子还有何吩咐?”
“这忘情蛊真的可以忘记最爱的人的一切?”
老头一脸肯定,“二皇子放心,只需一杯忘情蛊,就可以彻底地从脑子里、心里、身体的各个感觉上,忘掉自己最爱的人。”
“好,喂他吧。”
“是。”
一杯血红的液体被灌入冰床上的男人嘴里。
那个所谓的二皇子,当然就是莫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以假的毒药来要挟我,保你一命,我做到了,可是,我也不允许你再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洛飒,不知道你是真的爱阿九,还是从头到尾都是虚情假意,你似乎连自己这个真实姓名都没有告诉给她……,忘了吧,忘掉她,对所有人都好!”
一刻钟后,冰床上的男人又开始迷迷糊糊地呻吟,口中的名字,还是“阿九……阿九……”
莫二蹙起了眉,“怎么回事?”
老头子惶恐,“二皇子,请听老身解释,这对于我们凤国的男子来说,通常情况下,一杯忘情蛊是足矣了,只不过,显然洛少爷是难得一见的情痴,他的情根深种,所以,需要再服用一杯!”
莫二毫不犹豫,“再喂!”
“是。”
同样的情况,一刻钟之后又出现了!
莫二目光清冷地看着佝偻老头,老头也开始有些招架不住,“还真是没见过像洛少爷这么痴情的。”
莫二冷声地自言自语,“难不成,在他心里最爱的女人不是御九?——我问你,这种药多喝有什么不好的后遗症,会不会喝一杯,忘掉一个人,再喝一杯,忘掉第二个人……”
“不会、不会!”老头忙摆手,“外域的蛊只对一个人有效,具有很强的专一性,忘情蛊也一样,不管喝几杯,都只会忘记同一个人,同一个藏在心里最深处的那个人。——二皇子,我们再试一杯吧。”
莫二开始烦躁,“喂!”
当第三杯下肚后,冰床上的男人终于停止了呻吟。
莫二见状,转身离去,临走时,拍拍佝偻老头的肩,“你再试探试探,如果成功了,向我汇报!”
说完,莫二抬步走了。
三杯!
整整三杯才让他忘了那个女人,这到底需要多深的情分?
才从地下冰室转出地上,便看见一熟悉的人影已等候多时。
他扬起微笑,“祈兄,怎么会来这里?”
祁文轩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