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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她了,就说说五日后聚会的事情吧,前日在雷治的大婚上,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故作不经意地透露给他了。”
莫二闻言,只是漫步经心地“哦”了声。
“响马帮是狼奴山上出名的山贼,而狼奴山又是连接南北的要塞地段,据说,响马帮势力庞大,而且向来不为朝廷所招揽,你觉得,皇上、大皇子、三皇子他们会相信你和他们勾结在一起吗?”
莫二淡淡笑道,“他们会信的,因为,往往最默默无闻的,才会做出最意想不到的事情来,他们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谁亲自领兵来围剿,谁就是雷治真正的幕后主人!——希望是我们多虑了。”
祈文轩也同样惋惜,“雷治是个人才的,而且,我总不想就这样把他拖下水。——还有,五日后你真的要亲自去?那帮山贼不是省油的灯。”
“要去,不仅要去,而且在那天,我还要因乱受伤,从此‘一蹶不振’。父皇已经对我有了戒心,此时是应该收敛一些,败一败,又如何?能够借着老大、老三的兵力搞倒响马帮,伍敬贤才能够领着他的兵长驱直入西南境地。”
祈文轩举起酒杯,“我能做的,只是为莫兄提供无止尽的金钱保障,对于征战一事……呵,小弟不是那个料,只能以此薄酒祝愿莫兄心想事成。”
莫二笑道,“祁兄客气,你所给予我的,不仅仅是金钱保障,而是我在最困难的时候,你给了我最可贵的希望。——干!”
……
“娘啊,今天上午,我在你面前说的生孩子的话,其实,是唬你的。”
御九想来想去,觉得欺负一个手足不能动弹的植物人,实在是不厚道,于是,祈文轩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反悔了。
“等你一醒来啊,我就走了,离开祈府去过我自己的生活,不是我不守妇道,而是……而是祈文轩本来娶我就是为了给你治疗的啊。……咦?”
刚刚,她没有看错吧。
御九连眨双眸,激动地就要流下泪了。
三老夫人的手,是抖了抖吗?
曾经看电视上,昏迷已久的人苏醒的前兆,就是弹弹手指啊,留下一滴泪啊,如今看来,竟然真有这回事?
御九凑近三老夫人的耳朵,“娘,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没有反应。
“娘,张开嘴跟我说说话吧。”
没有反应。
“娘,我真的不给你生孙子了!”
“咳……”
御九瞪圆了眼睛,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她忙得看向身旁的华嫂和银杏,“你们……听见了没,听见了没?”
银杏一脸茫然。
华嫂则不解地问,“夫人,听见什么?”
御九指指三老夫人的嘴唇,“听见娘亲说话啊!”
银杏一怔,而后面露惧色,声音哑哑地“啊啊”叫着,并不停地摆摆手。
华嫂也是一愣,虽然激动,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夫人,你是心理太想老夫人康复,所以……”
“咳……”
这下,华嫂的脸色也变了。
御九觉得嘴要笑歪了,“听见了没,听见了没?银杏,快去叫老爷!”
醒了,真的快醒了!
御九激动地抱起三老夫人的手,“娘啊,你可真是……太给力了!”
“啵啵!”
她抱着老夫人的手猛亲了两下,而后就听见华嫂惊呼了一声。
御九抬眸,巧巧地对上了一双微微眯起,虽沧桑,却透着无限妩媚风情的双眸。
“娘亲?”
那双眼睛慢慢睁开,定定地瞅着御九,平静无波。
“哈,我是三十六儿媳,天天在你耳朵边唠唠叨叨的御九啊。”
本有些目光呆滞的目光,开始变得清明,甚至是……渗着丝丝笑意。
“嘿,不够意思啊,我说了这么多,你再说一句,呃不,再说一个字就好。”
御九眨眨眼,然后用温湿的布轻轻擦拭了三老夫人的嘴唇。
就看见那因长期被她用食物油滋润的双唇,颤颤地启了启,“……九”
“哈!”
御九蹭得跳起,“万岁,万岁!”
手上的布兴奋地一抛,“嗖”地一声,沿着一个漂亮的弧线,落在了……正急急赶来的某男的脸上。
“呃……”
大喜当前,谁还在意一家之主的颜面和威严呢?
银杏虽然惧怕,可是看着祈文轩顶着一块擦脸布的模样,着实有趣,抿着唇,偷偷地笑。
华嫂的眼里早就只有自己的主子——三老夫人了,哪有功夫管别人?
御九倒是看了眼哭笑不得的祈文轩,直接地飞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相公啊,娘亲叫我‘九’呢。”
“真的?!”
祈文轩说着,手中的擦脸布已不受青睐地滑落在地,人却早已冲到了太师椅的跟前。
看着娘亲那双慈祥的双眸,他要用尽很大的力气才能不让自己的眼泪滑落。
“娘……娘亲!”
三老夫人抖抖唇,干涩的嗓子却没有挤出一个字来。
祈文轩正要询问,御九已眼明手快地给老夫人喂了一碗清水,“娘亲,你知道他是谁吗?”
这样弱智的问题遭来了祈文轩的白眼。
三老夫人爽了口,人也更加精神了点,“……轩儿……”
“娘!”
祈文轩再也抑制不住,清泪狂流。
御九想,如果有相机,她一定要把他现在的模样照下来,以作威胁之用。
……
“听说,三老夫人醒了?”
“嗯。”
顺会看着自己面前的小脑袋,御九正低头专心致志地数着他手掌上的茧子,连他的问题都回答地漫不经心。
“那就是说,你可以很快就离开祈府了?”
“嗯。”数完了左手,数右手。
“阿九,我……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离开呢?”
御九终于抬起头,笑道,“你有签劳动合同吗?”
劳动合同?
“呃……有抵押,是一年期的,我还要在祈府服务大半年。”
御九“哦”了声,又低下头,继续数,“那你就继续在祈府呆着吧。”
“……”
顺会犹豫了,其实,他很想说:你去哪我就去哪。
可是,他却将那话又吞回腹中,不是因为他贪恋祈府的什么,而是,他怕……
他喜欢她,但是他却不敢全心全意地只为她,他曾奢望着,在自己的大仇得报之后,他便和她一起隐居,被她招赘,可是,他自己清楚,背在自己身上的,那是怎样的仇恨啊,他怕,怕自己给不起她希望,给不起她未来。
可是,就在他犹豫的此时,她又抬起头来,笑意盈盈道,“对了,如果把你赎出来,要多少钱的?”
顺会动容,“阿九!”
御九苦着脸,“一定不少钱。唉,看样子,今晚要借着老夫人醒来之机,狠狠地敲祈文轩一笔才行。——哎呦!”
话未说完,她已被面前的男人抱在怀里,死死地,像是要将她揉入骨血。
“阿九,我错了!”
御九面无笑容地拍拍他的背,其实,她早就看出来,他是有秘密的。
她一直没有去探究,一是等待他主动鼓起勇气跟她说,另一方面,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也害怕,害怕那是她无力接受的秘密。
“别傻了,……没钱不是你的错。”她故意误解他的意思。
“不,不是这样,阿九,我……”
“你不想入赘于我?”
顺会松开了她,怜惜地轻抚她的小脸,“你……现在还愿意招赘我吗?”
御九笑了,她知道,她已经成功地将他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她想,他或许是想告诉她一切的,可是,关键时刻,竟是她阻止了他。
原来,她也只是懦弱的鸵鸟一只,也有不愿面对的事实。
……
今天是个好日子。
当晚,祈文轩很开心,几乎喝到烂醉如泥。
祈府上下,听说了三老夫人竟然苏醒了,真是有得欢喜有得悲。
老夫人辈的都在暗自心焦,尤其是大老夫人,她怕自己这到手的主母位置,说不准就易了主。而其他的老夫人们为了以后的日子好过些,这会儿,都纷纷涌向祈文轩的厢房处,要巴结巴结。
夫人辈的都在暗自懊悔,眼瞅着一个多月来,就御九一个人在三老夫人面前尽忠尽孝,不能好处都被她捡了,这会儿,病人苏醒了,她们也都蜂拥过去,准备献殷勤。
可是,当大批大批的女人涌到祈文轩的厢房前时,就见华嫂如门神一般杵在门口。
“老爷有命,今晚,任何人都不准打扰三老夫人休息,老爷手谕在此,如有乱闯者,即刻逐出祈府,明日早膳时,用膳间会张贴出探病时刻表,以及各个时刻的探病者名单,请各位夫人、老夫人,明日按照探病表的时刻要求,对号探病。——请回吧。”
“探病……时刻表?”
“这是什么东西?”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叽里咕噜……”
华嫂听着如同蜜蜂一般的人群在耳边嗡嗡不停,头都快炸了,她一正常人都受不了这等刺激,更何况是三老夫人?
“各位夫人、老夫人,如有疑问,请去咨询老爷,如果在这里继续叨扰三老夫人的话,奴婢和各位夫人、老夫人都难辞其咎。”
有家中唯一男丁出来压着,女人们终于消停了。
“走,明天就看看什么是所谓的探病时刻表!”
……
“探病深刻表?”
祈文轩醉眼朦胧地看着手中的纸张,笑意融融地看向那个正费力地要把他推下床的女人。
“是啊,大家一窝蜂地涌来,娘亲哪有力气阻挡?”
御九还在推,如果他乖乖地躺着,不要这样占着大半个床,更不要把她的腿压在身下的话,她是很大方地与他公用同一张床的。
可是……
“喂,你不要给我借酒装疯,把你的身体抬起来啊,我的脚麻了!”这家伙,敢情使了千斤顶了吗?推也推不动。
“不要!”
御九有些傻了眼,刚刚……这男人是在撒娇吗?
“不要个鬼啊,你醉醺醺的,去别人的房里,别吐在我房里!”
晚膳的时候,女人们还在猜测,今晚祈文轩会酒后跑谁的房里“大干一场”。
她当时还幸灾乐祸地想,反正轮不到自己的头上,结果……
报应啊!
“你要我去别人的房里?”
祈文轩眯着眼睛,突然一个翻身,还挺敏捷,一点不像酒醉的人。
只不过,这一翻身……就把御九整个人翻到身子底下去了。
“喂,你别得寸进尺啊,这是我的房,让你压压脚丫子已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整个人都压上来?”
她真是错看了他,错看了啊。
这男人喝了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