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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做事的初衷向来都是得失计算,既然无得无失,何不卖她这个人情?
御九扯着祈少走到了老三十八的面前。
“嗳,老三十八,清醒着吧。”
老三十八虚弱地睁开眼,在看清了来人后,双眸暴睁。
“你……你……”
这个“你”当然是指御九。
“我说到做到,现在,跟我一起出去吧。”
老三十八狐疑,不可置信,她将目光看向祈少。
祈少淡淡笑道,“算是破例,既然老三十六认为你已经神志完全正常,那么自然可以出去了,只不过,如果回到祈府后,发现事实并非如此,我还是会把你送回来!”
老三十八垂下眼眸,想了想,咬牙道,“妾身正常了!”
御九却在此时摇了摇手指,“相公,你错了,我只说老三十八和我一起出别院,可没有说让她和我一起回府啊。”
刷刷刷,数道目光尽数射向御九。
“娘子,游戏也要适可而止。”
祈少面无表情地威胁。
御九不以为意,“老三十八身体孱弱,妾身认为应该先到白无痕那里去调养一阵子,再送回祈府。”
戒毒瘾不难,难得就是没坚持。
她看得出,老三十八是个坚毅的人,缺的只是一个戒毒的场所。
其实,最合适的地方,是她所建的院一,有娘的帮忙,和周围的童趣,可以让老三十八忘掉毒瘾。只不过,如果直接送到院一的话,娘亲未死的事情会曝光……
可是,从白玲珑那里转给娘亲那里就不同了。
祈少盯着御九的脸,似笑非笑道,“娘子对于白无痕此人似乎有着不一般的感情呐。”
“……”御九干抽嘴角,“老三十八,一句话,你愿意吗?先去白无痕神医那里调养数日,再回祈府!”
傻子才会不愿意。
老三十八连连点头,“老三十六,我信你,我也……”
那句感谢老三十八最终没有说出来。
她看出来了,祈少对御九是特别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
老三十八被送到了白无痕的竹屋内。
白无痕恨不能用眼神瞪死祈少。
祈少一摊两手,“这次,完全是她的主意。”
御九也不推辞,“没错,人是我带来的。喂,老白,反正你也是医生,医谁不是医?她现在病入膏肓,是考验你医术的时候了,如果你能够五天之内让她回复康健,那这个神医的头衔,你也担得起,如果你办不到……”
请将不如激将。
其实,白无痕是经得起激的,他一生所经历的,早让他可以看破世事,可是,他唯一致命的……
白玲珑一脸同情和心疼地看着肉骨如柴的老三十八,“好可怜啊,这么美的人儿……”
白无痕受不了白玲珑的眼神,硬着头皮,对御九发狠地一瞪,他发现,自从他的生命中出现了这个女人,一切都有些脱离正轨。
“这是最后一次!”
御九才不受威胁,“哎呀,何必这么小气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我家相公又不是不给诊金?是不是呀,相公?”
祈少不言不语,只是淡淡地笑看着她,别有深意。
白无痕终于明白,原来这个世上,唯女子和小人为难养也。
御九拍拍有些毒瘾要发作、但却强忍着的老三十八,“老三十八,我信你,所以带你出来,就如同当初你信我,所以把自己交给了我。老三十八,放心在这里,你会好的!”
老三十八挤出一个虚弱的笑。
御九压低声线,“如果你想回府,病体痊愈后,自然可以回来,但是,那样的日子你还向往吗?老三十八,如果你想过另外一种崭新的生活……”
老三十八有些混沌的眸子突然一亮,御九笑笑,“五日后我再联系你。”
反正,她的院一到院三这些孤儿院,谁说不需要几个工作人员和兼职保姆?
……
路上,祈少看着御九一路不停地偷笑,不由笑道,“怎么,敲诈了为夫一些银两,很开心?”
“……呃,哪能呢?”御九收回了笑,“怎么说,妾身和相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哪有敲诈的道理?”
“是吗?当初,娘子不是有打算劫富济贫吗?如今看来,莫非是劫祁家的富,济白家的贫?”
嘿,诽谤啊。
御九一脸严肃,“相公,这可是冤枉妾身了,救老三十八,得回自己的妻妾,出多少诊金,那全是相公你的心意啊,毕竟,钱都在你的口袋里……”
御九的声音小了下去,最近囊中羞涩,该想想办法怎样贴补那十三处孤儿院的家用了。
祈少轻轻地哼了一声,却并无怒色,“救回了老三十八之后,她未必就还是我的妻妾了吧。”
以祈少的功力,听到御九和老三十八的悄悄话,不足为奇。
御九回以相同地轻轻一哼,“老三十八回不回府,于相公来说,也并不是这么要紧的事情吧。相公介意的,充其量是外界的说法,如果老三十八愿意回祈府,那就说她病体痊愈,理所当然地就能回来,如果老三十八不愿意回祈府……,就说她药石无救,不堪忍受‘神仙散’的折磨,咬舌自尽,就外葬了,别人应该也无话可说。”
祈少停下脚步,细细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女人。
看外表,她不像是那种有大智大慧的女人,而且,一看之下,就像是那种拿不出台面的女人。
他以为他很懂她,但是随着相处,却发现事实上,被懂的,竟只是自己。
当他颠覆了她在自己心中的所有定义后,却又涌出前所未有的强烈渴望,渴望去懂得真的她。
他知道,这是一种征服。
“干嘛……这样看着妾身啊?”御九搓搓胳膊,有些发毛,却又不知死活地乱挑衅,“哎呀,相公你好坏,人家在说正事,你却用那么露骨的眼神看着人家。”
“咳咳。”祈少别开脸,这女人……
“其实说起来,妾身虽然知道相公喜欢白虎,但还没有真正体验到相公的威猛呢!”知道他不会碰自己,御九有些蹬鼻子上脸。
果然,祈少脸上的表情有一瞬地崩溃,却又很快变得和御九脸上的笑容一样地猥琐,“看来,娘子迫不及待想要试试?”
“呃……”玩笑似乎开大了,御九佯装拢拢头发,堂而皇之地转换话题,“两日未回府,听说,府里都变了称呼了?”
祈少微笑,“嗯。”
“少夫人都变成了夫人?”
“嗯。”
“夫人都变成了老夫人?”
“嗯。”
御九顿了顿,不怀好意道,“少爷变成了老爷?”
祈少顿住了,说实话,这个称呼让他也有些崩溃,他嘴角绷着,最终没忍住,笑了开来。
这是御九第一次见他这么没有遮拦的笑容。
突然觉得,这云城第一美男的称号,绝不是浪得虚名。
御九看到有些傻眼,顺道很不雅地流下口水一滴。
祈少见了,凑了过来,“娘子,是被为夫的美色迷住了吗?”
那一瞬的迷离消失殆尽,御九干笑两声,轻描淡写中转移话题,“说到美色,老三十八倒真是挺美的,在相公你的妻妾群里,应该可以算得上是上上之流。”
祈少也没有坚持之前的话题,反而顺着御九的话,“女人的美丑在我的眼里已没有太大区别,为夫倒是好奇,这老三十八论理和你应该没有什么交集,据我所知,别院内的夫人们是各人各房,而且,鲜少有出来晃悠的,你是如何认识的老三十八,又怎样知道她已经可以走出别院的呢?”
说到这,御九心里虽能理解在男少女多的男尊国家里,女人们的低下地位和不受重视是可想而知,可是,心里难免还有气恼,男人们娶了女人,就只是把她们当做一个繁衍后代的工具,什么都不闻不问了吗?
“相公对于各位夫人们的相互斗争想必是知之甚详吧?”御九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怎样,壮起几分胆子地与他摊开来讲,“相公甚至清楚,很多夫人们的死并非偶然吧?”
祈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别开脸,似有若无地苦笑,“娘子,你这是在质问为夫吗?”
“不是质问,是好奇。我想知道,相公放任这种死伤事件的发生,是因为无从管起,还是因为这种事情对于相公来说,本也是无聊时的一种打发呢?”
祈少的目光变冷,“你说得不错,我是知道,甚至,比你想象的知道得还多!”
御九扯开嘴角,轻哧。
祈少当然看得出,那是鄙夷。
“怎么,娘子难道不是凤国的人?不知道家家皆如此,男儿皆薄幸?娘子这般仁慈心肠,倒是让为夫怀疑,伍家的教育真的这般与众不同?”
四两拨千斤地把话题转到她的身上,御九想,就算他想破脑袋,估计也想不出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妾身不敢质疑相公的任何做法,只是,看了好好的老三十八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于心不忍,想到如果那个受苦的人是自己的话……”御九顿了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能救一把就救一把,我不是圣人,我也只是偷偷地见了老三十八一人,如果让我把别院所有的姐妹都带出来,我做不到,而且,相公也不会同意的,不是吗?”
祈少承认,“我有我的难处,谁看得惯一个家常常有死伤之事发生?可是,祁家男丁稀少,家族事业却庞大,但凡对外的应酬都要我亲力亲为,论精力,我自认不可能把府里的每件事都照顾得到,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去博生机……”
话说的不错,但是未免太过无情,“相公既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妾,为何还要乐此不疲地不停续弦?”
祈少轻哼,“乐此不疲?我身份摆在这里,如果有个空缺名额,那是怎样都不可能一直空缺的,想来,冷文亭的计策倒好,一句天生克妻,就让他省了好些烦恼,可是我呢,如果我不是亲自挑选妻妾,那些媒婆非把祁家的门槛踏破不可。”
御九嘴上嘟囔,“说得好听,真的不想祸害人家女儿家,干脆出个天大的困难命题,让谁也解决不了!”
话一出口,御九又赶紧掩住了嘴,可惜,祈少听得真真切切。
“娘子所言有理,为了芸芸不受荼毒的女眷,从今往后,就劳烦娘子来想这个天大的困难命题吧,愿为夫在娘子的辅助下,从今往后,不再迎娶新的妻妾!”
御九眨眨眼,开玩笑的吧。
……
自设立修行别院以来,御九大概是第一个仅仅呆了两天就被接回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