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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少看着她在那演独角戏,黝黑的眸子里有些困惑的神色,这个女人……
大家闺秀见过不少,但是却没见过这种……在闺房之事上如此从容的,不,她根本就没有当这是闺房之事,仿若,穿成那样清爽的模样,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虽然,肚兜有遮掩她看似很美好的双胸,但是锁骨、双肩、两臂……无一不被他看了去,就算他是她的相公,但也算是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她竟然一点娇羞之态都没有,不,她压根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可羞!
她是伍二的妹妹,虽然,这个妹妹是真是假尚不可知,但是,如今看她的言行举止,他竟有种感觉,和她根本不是一个国家的人!
御九已经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相公,快来吧。”
祈少慢慢走过去,却不急着扯开衣带,只是盯着她,突然有个自己很不愿承认的想法涌现:或许,她根本就早已不是个处子!
回想起白日里她那个算是有点小技巧的吻,祈少的脸色更冷,“娘子,嫁给我之前,在你心里,可有心系的男人?”
御九自然不知道他疑问下那略微恶毒的言外之意,略带困意地应了声,“算有吧。”
果然!
祈少坐在了她的身侧,“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心系的当然只有相公你啦。”
“呵呵……”
祈少的笑声,很阴森。
御九睁开眼,隐隐觉出气氛不对,她思维稍稍一转,“相公,你想知道什么,请明白地问。”
祈少沉默,问她什么?问她是不是处子身犹在?
不,她早晚是莫二的人,这个问题,不是他该关心的。
祈少移开了视线,扯开腰间的衣带,“没什么,只是想娘子知道,既然嫁入了祈府,就生是祈府人,死是祈府鬼,不许再想别的男人!”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
御九又闭上了眼睛,“妾身还以为……”
“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院落传来,生生打断了御九的后半句话。
“谁?”
“啊——啊——来人啊——”
更加凄厉的声音传来。
祈少不慌不忙地将腰间衣带系好,“我出去看看。”
“……嗯。”
御九半支着身子,看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没有任何挽留的话语,她早就猜到,在这种妻妾成群的家族里,能够连续两日侍寝,绝对会是不正常的事。
不雅地伸了个懒腰,她探身直接吹熄了床头的油灯,像个毛毛虫一般缩回了被子里。
看样子,今晚祈少不会再回来了。
她敢肯定!
……
这种事并不稀奇。
祈少一路不骄不躁地往吵杂的方向走去。
从他初次大婚至今,到底能有多少个晚上是能够踏踏实实地安睡的?
女人们勾心斗角的阴狠程度远超他的想象,很多事情他管不了,也无从管起。
这样的生活,他其实是有些疲倦的,但是他知道,如果他自己不设置命题选妻,那些媒婆们肯定会踏破他祁府的门槛。
与其那样,不如自己挑选合心意的,少些烦恼。
但是,他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女人就是女人,哪怕在你认识她时表现地再如何温顺,一旦嫁进门来,被姨娘们耳濡目染、拉拢谗言之后,也会变得庸俗不堪!
面前十米远处的池塘边,已经围了很多的人,但大多是小厮、丫鬟之流。
“出了什么事?”
众人一见祈少来了,纷纷让开了路。
祈少走去,就见两个锦衣女人飘在池塘里,小厮们正在用丝网打捞。
又来了!
祈少的眉头蹙起,这祈府里,到底已经有了多少屈死冤死的鬼魂?
“还捞什么,会水性的,直接下去救人!”
救人?
祈少心中一寒,哪怕救上来了,还会不会是个活人?
小厮们犹豫,“少爷,看那穿着,不是少夫人,就是夫人,男女授受不亲……”
“是规矩重要,还是人命重要?给我救人,如果救活一个,我赏白银一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就听“扑通”“扑通”,三四个小厮跳下水。
不多时,那两个女人被连拖带拽地带到岸上。
祈少看去,竟然都是他的妻妾。
老十九……和若婉?!
他心中暗叫一个糟糕,“快请郎中,救人!”
两个人都是他的妻妾,虽然他略通急救之法,但是他却只有一个人。
“去把三十少夫人叫来!快!”
老三十平日清冷,但是自己的妻妾,自己多多少少了解,这个时候,能用得上的,也只有她了。
“那个,我来看看。”
这个本该是躺在床上睡大觉的声音,却冷不防地传入祈少的耳朵里。
祈少看了眼已经装着便装的御九,半信半疑,“你?”
御九已经懒得跟他诸多废话,直接走过去,弯下腰来,“相公,如果你会急救,我们分工,你救老十九,妾身救婉姐。”
说完,也不管祈少是否同意,她已经俯下身来,对准了若婉的唇……
周围倒抽气声连连,祈少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伸手把上老十九的脉,眉头紧锁,而后闭上了眼。
没救了。
太多的妻妾曾经在他的眼皮之下丢掉性命,他已经可以无痛无怒地面对一切,老十九的无药可治,在他心里只是一瞬而逝的惋惜,他的视线却更多地被御九吸引。
她在干什么?
女与女之间做那种暧昧的动作……
不,不仅仅是这样,她还解开了若婉的外衫。
他想要斥责的,可是,话在唇边,却吐不出,他看着她在若婉的胸部有节奏地按压,而后又凑上自己的红唇。
如此反复,须臾之后,若婉竟然咳了两声,吐出几口水,而后……悠悠转醒。
奇迹!
若婉有些茫然地看看自己面前的御九,又看了看四周,而后,在看见祈少的脸之后,痛哭出声。
祈少走过去,若婉直接将湿漉漉的身体扑向祈少的怀里。
御九很识趣地退开人鲜,眼里却满是寒意。
“少夫人?”
在人群里候着的百合,看见御九出来,连忙跟了过去。
御九冷笑一声,“这国家的女人们都太过无聊了吗?”
百合苦着脸,“对不起,少夫人,奴婢不该将已经睡下的你拖出来的……”
御九回头,拍拍她的肩,“傻丫头,我不是说你。”
“呃?那是说……”
御九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继续冷笑,“今晚,我做了件蠢事,不过,却看透了一个人。”
祈少将若婉扶回了房间,若婉惊魂未定地抓住他的手,“相公,妾身好怕,好怕啊。”
祈少坐在她的身侧,他知道,今晚,他是回不去御九的房间了。
“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和老十九掉进池塘里?”
若婉似乎回想起命悬一线时的恐惧,脸色煞白,“妾身不知道,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祈少拍拍她的手背,“别急,不愿回想的话,就不要想了。”
若婉的眼神飘忽,“妾身只知道,从看完相公翻牌子翻到了老三十六之后,妾身就回了房,回去之后,就在桌面上发现了一个字条,——‘亥时三刻后院池塘边,要事相商,敬请不要带侍婢,只你一人前来。’”
“知道是何人放的字条吗?”
若婉茫然地摇摇头,“妾身有问过小路,可是她也说并没有注意到。妾身心想,或许真是什么紧要的事,于是,便自己去了那池塘,谁料想,一到池塘边,就看见……就看见……呜呜……”
祈少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是不是你过去的时候,老十九已经漂在了池塘里?”
若婉点头,哭得说不出话来。
“后来呢?”
“后来……后来妾身想要呼救,可是这时,不知是谁在妾身的身后推了一把,妾身也掉了进去……,相公,是不是……是不是有谁要杀我?相公,妾身好怕、好怕啊!”
若婉颤抖的身体扑入祈少的怀里。
祈少轻抚她的后背,“不用担心,今晚为夫会陪着你。明儿个,你一定要谢谢老三十六,是她把你救醒的,如果不是她,或许等到郎中和老三十来的时候,你已经无力回天了。”
若婉窝在祈少的怀里,良久,才应了一句,“……妾身明白。”
……
老十九死了。
当夜,这个消息就传遍了祈府。
有人说,老十九崇尚宗教佛理,必定是西天的神仙看她心诚,把她接了去。
也有人说,老十九命薄,同样是落了水,为什么若婉就被救活了,而老十九却一命呜呼。
祈少想要一探究竟,哪怕得不出真相,也要彻底死心。
他看过了若婉所说的字条,那上面的字迹完全陌生,从未见过,当晚,他就让丫鬟们搜寻老十九的房,果然看见了一模一样字迹和内容的字条,只不过把“亥时三刻”改成了“亥时二刻”,只是一刻的差别,就让老十九丧了生。
这夜,祈府算是闹腾,可是却影响不了大部分夫人们和少夫人们的睡眠。
连祈老头子也没有露个脸。
一方面,祈老头子有意将所有家事生意全部放权,另一方面,这死了妻妾的事,真的是太常见了。
甚至有人在暗地嘀咕:祈府又有的新一轮的征妻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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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柴房
若婉是不需要她救的!
御九盯着灯烛,心里有丝丝后怕。
据她所猜,老十九的死,十有八九与若婉有关,而若婉的奄奄一息和呼吸停滞显然有伪装的成分,她的人工呼吸只是让若婉装不下去了而已。
她猜不透平日里只知道吃斋念佛的老十九会和若婉有什么深仇大恨,唯一她能猜到的,那就是若婉不想让她今晚与祈少再同房,所以惹出一桩凶案来。
最让人琢磨不出仇家是谁的对象,就是最安分守己的老十九。
御九轻轻摇头,如果真是若婉,那么这个女人则太过阴狠。
女人的小心眼,有时也会很可怕,她开始筹措出府的计划,却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契机……
百合搓着手臂,“少夫人,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好冷。”
御九失笑,“怎么,怕老十九的冤魂找上你吗?”
百合差点失声尖叫,“少夫人,不要吓唬奴婢啊。”
御九呵呵轻笑,笑着笑着,笑容突然收拢,对啊,谁说老十九的冤魂不会找上谁?
想到此,她暗叹上天对她不薄,正想着如何出府,这机会就来了。
心中暗喜,但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喜……只有一晚而已。
……
大家族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