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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时我的贴身丫鬟杜鹃,是被冷四姐姐的丫鬟们丢到了水里,淹死的,是不?”
“听说是的,但是具体细节,奴婢不知。”
“哦——,百合啊,那你在跟随我之前,是跟随谁的?”
百合的脸色又是微微一变,御九挑了下眉,暗忖:就算这丫头有什么古怪,也不是个难对付的料啊。
“奴婢……奴婢是照顾二少爷的。”
伍敬贤?
这倒是让她有些大出意料,不过往复杂里想,也倒合情合理。
将一切可能理了一遍之后,御九笑着揽住百合的肩头,“丫头,虽然晚了三年,但是现在小姐将这句恭喜补回来:恭喜你弃暗投明!”
“……”百合怔忡,完全不明所以。
而这时,身后传来冷笑,“你的自我感觉还是这么良好啊,御九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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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心
御九,回头,笑得,跋扈。
“呦,是大哥啊,今儿个你是没看见妹妹我的精彩表现啊,那叫一个出类拔萃,大哥你可知,今日就选中二人,其中,就有妹妹我!”
“哼。”
哼?
这家伙倒是习惯哼,也不怕哪天把鼻子都哼掉了,不过,他今天哼地很大声呐。
御九艰难地掩去得意之色,“哎呦呦,你看看妹妹我这脑子,大哥曾说,让我放弃嫁给祈少的,是不?你瞧瞧,我怎么……,唉,不过,妹妹的运气似乎也不是那么差的,你说呢,大哥?”
伍敬仪轻轻歪头看了她良久,慢悠悠地勾起一边嘴角,“你很开心?”
“当然。”
“你很得意?”
“不敢。”
“你以为你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或许……只有半步了吧,亦或许……”
伍敬仪看着她的欲言又止,“亦或许什么?”
御九笑看伍家老大,“亦或许,根本没有任何距离。”看着伍大面色一闪而过的僵硬,她继续笑问,“你说呢,大哥。”
伍敬仪失态了。
他看着御九,半响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用那种恨不得能透视的眼光死死地盯着她。
他明知道自己是战场上打打杀杀惯了的,却在一个小女人的面前失态了。
他以为女人大多胸大无脑,他更是本来以为面前的女人属于无脑中的无脑者。
可是,这个女人却一次次地在颠覆他对她的印象。
尤其是刚刚,她轻描淡写地说:嫁给祈少没有距离……,那双眼眸闪烁的肯定和智慧竟让他都激起心中的恍然,察觉了自己一直都不察的问题。
是巧合?
还是,他对她的评价过高?
还有现在,她无惧又带些挑衅、戏谑地与他对视。
“你……”百感之下,他只能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御九挑眉,眼神示意他继续。
伍大低沉的声线缓缓响起,“御九妹妹可愿与为兄长谈?因为,这种婚姻大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长谈?要长多久?
这个家伙是什么意思?
御九四下看看,现在正身处伍府的园中小路,“呃……,那个……”找了半天,她也没在附近找到个适合“长谈”的地点。
伍大见状,突然莞尔,那笑容让御九差点瞪出了眼珠子,很少仔细看过伍大的脸,原来,也是一个美男啊。
感觉嘴角有点润湿,她下意识地以衣角悄悄抹去那丢人的口水。
“如果妹妹不介意的话,去你的厢房可好?”
向来阴森深沉的伍大竟然露出无害的表情,以至于御九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好……”
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就后悔了,彻底后悔了。
……
“长谈吧!”
御九苦着脸,坐在椅子上,她一定是又被之前御九的残留意识掌控了,见到男人就失去自我!
不然,以她和他的交情,她怎么会引狼入室呢?
伍敬仪优雅落座,带着几分愉悦地看着御九,她长得虽不绝色,但很耐看,而且,时不时有些很可爱的表情和小动作。
当她改变了在他心中的印象之后,他竟会觉得她整个人的档次都升华了。
“御九。”他叫她。
“嗯?”她应着,已没有了之前的动力和激情。
百合已端上茶水,伍大举起面前杯子,请轻抿一口,“御九,你可记得为兄教训过你几次?”
御九脸色更苦,不是吧,他真的想……长谈啊。
“唔,怎么也有七八次吧。”她回答,少气无力。
伍大抬眸,灼灼地盯着她,“以前,我很不喜欢你。”
“唔,我知道。”她也不喜欢他,很不喜欢。
“因为你太张扬,太没有女儿家的廉耻,太……”他看着御九嘴角一抽一抽地怒视自己,竟然笑了。
很奇怪,不是吗?
他竟会因为她的那种表情而心生暖意。
他跟她接触不多,但也不少,伍家的姐妹中,除了冷四外,他见过、最有印象的,就是她。
“你见了男人就一脸要扑过去的表情,没有一场征妻会你不参加,不管层次高低、身份如何,你都像个疯婆子一样,昭告全云城的人,你御九急需待嫁。”他越说越开心,低沉的声音却始终如一的深沉平静,毫无起伏跌落地揭露着她往日的罪行。
御九悄悄地握紧拳头,良久后,又悄悄松开,认了,谁叫她的灵魂上错了身!
“伍家是名门,父亲能够走到兵部尚书,非一朝一夕,我们伍家在爷爷那辈还只是一介贫民,走到如今我和你二哥各握有虎符兵权,真真是白手起家、得来不易。——你明白我的意思?”
御九暴汗。
记忆中为何没有本家家族史的记录?
原来……原来她的本体一直做着这样侮辱家门的事情啊。
可是,怪谁呢?
一方面,她就像个娘亲的定时炸弹,早点嫁出去可以不用担心殃及池鱼;另一方面,太急切地去争抢男人,又辱没了伍家的千辛万苦得来的威名……
“二弟极为爱家、爱名声,他不想爹的威名、伍家的威名扫地,所以,他常跟你走得很近,是不是常对你说:稍安勿躁,早晚有良人?”
御九回想,虽有出入,但是记忆中的伍二大抵是这么回事,至于伍二的真实想法,无从得知。
“为兄我没有二弟那么好的涵养,对于看不惯的女子,我向来嗤之以鼻。”
他顿了顿,似是在等御九领悟。
说真的,当这个阴险家伙突然以这么套心窝的语气与她对话,还真是很难适应。
于是,御九很配合地表达了自己的领悟,“都是自家兄妹,妹妹我不在乎大哥的嗤之以鼻。”
坐下谈
这应该是一句很大度的话。
御九这次是真的自我感觉良好了。
因为,当她期许从伍大的眼里看到动容之类的神情时,却发现……伍大又在哼了。
“哼,你果然孺子不可教。”
呦,这可是冤枉她了。
“大哥,我的意思是……”她的意思这么明显,他竟然不懂?
伍大当然懂。
她只是想说,他们兄妹情深,不在乎彼此的白眼。
懂归懂,可是伍大骗不了自己的心情,面对那种说法,他就是该死地开心不起来。
稀罕和她的兄妹情深么?
他的态度对她来说就这么无所谓么?
“你不在乎?”他瞪她。
她抽了下嘴角,“兄妹间……”
“回答是,还是不是。”
“呃……,是。”
伍大蹭地站起来了,大步走到门口,又猛地折回头,走到御九的正前方,居高临下地睇着她,“好啊,好得很啊。”
她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狐疑不已,他在莫名其妙地生什么气?
而面前的男人似乎火气还在往飙升之势发展,就见他的浓眉越蹙越紧,他细细地看着面前皮肤洁净的无垢小脸,越看越火,与其这样被无视,与其现在这般举足重轻,还不如之前她怕他、惧他。
“敢情,以前都是在耍我吗,嗯?”
他从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
御九知道他在说她的前后不一,她吞吞口水,距离太近,以至于她都能感觉到他鼻子喷出的男人气息,她想往后撤一步,可是腰间陡然多出一只手臂,挡住了自己的所有退路。
她大惊,就算他们是名义上的兄妹……
不,他们根本不是兄妹。
御九确信,自己的脸一定扭曲了,他到底要干嘛?
“那个……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哪样?”
“不是耍你,我是说,嗳,我哪敢耍你啊,我……,——大哥,我们可是要长谈的!”她的双手撑着他结实的前胸,瞪圆了眼睛,终于想起了初衷。
“难道我们不是在谈?”
腰间的手臂无声无息中多了一条,而且似乎在收拢,御九的脸开始发烧。
他这分明是在抱着她!
这男人莫非也有双重人格?恋妹情结?难怪对冷四那么好,如今,又动起她的念头来了?
她推着他,费力地推,却越推越紧。
“大哥,你别激动。”
“我没有激动。”他的语气带着笑意,好心情又回来了。
没错,看着御九面色绯红地用力的模样,他觉得之前的抑郁消退殆尽。
原来,欺负一个女人也是这么开心的事。
“大哥,你不觉得热吗?”
“嗯……,刚刚好。”
疯了,这家伙绝对是疯了。
“大哥,我们……我们继续坐下长谈吧!”她恶狠狠地强调了“坐下”二字。
他则在她的发顶呵呵轻笑,“这样你说不了话吗?”
“不是,只是……很怪。”
“怪?你刚刚不是说,我们兄妹情深么?兄妹间这样,应该没有什么吧。”
“……”
没有什么才怪……
御九无力地将脑袋垂下,恰巧落在伍大的肩胛。
女人发丝的清新浮在伍大的鼻尖,他有些情难自禁地将双臂再次收拢,感觉那娇软身躯与自己胸膛的贴合,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悸动传遍全身。
他全身一个激灵,陡然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有种莫名的恐惧滋生,但是他几番挣扎,终于很自若地松开那软而暖的娇小身体,后退一步,别开脸,却没有别开眼里的尴尬。
“你不能嫁给祈少。”
淡淡的声音,有种难言的落寞。
御九惊喜于逃脱魔掌,正想调侃一番,却被他很认真又很无奈的话揪回正题。
不能嫁?
“大哥,有什么话能否说得更清楚一些。”她自认有几分准确直觉,有股力量正将她推往祈府,而面前的伍家老大却说不能。
伍大终于平复情绪,回头看她,多了一些冷漠,“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