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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青偃都能认得出,恐怕就不是那些欲抓走青偃的人下的陷阱,至于青偃为什么五岁就离开,第一面就能认得出,翎不想细究,只是看着面前抱在一起的两人,眼眸略微垂了垂,端起一旁的茶盅,却又一口都不想喝。
“青偃哥哥,我是龙月,你真的记得我。”龙月从青偃怀中抬起头,精致的五官,娇小的面庞,一双大眼睛,全部都是欣喜。
青偃望向龙月身后的几个人,十几年,成年人的变化都不算大,久久,青偃才难以置信的开口,“元……柳……方……”
听到青偃开口,三个人登时激动难忍,直接跪倒在地上,“元崎,柳念祯,方学平,见过少主。”
“真的……是你们……”青偃略有些失神,他一直以为,族人早已死于战乱,但是没想到,宫千聿所说的族人,居然是他们,居然……还有龙月……
“青偃哥哥,我们找了你好久,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们……还以为……”说着,龙月又一次扑到青偃怀中,肩头耸动着,已然哭得说不出话来。
“三位快请起来,青偃不敢当。”青偃这才找回思绪,又不忍推开龙月,只是伸着手,让三个人起身。
、狗血争风吃醋 (2)
方学平起身之后仍旧一拱手,深深弯腰道:“方学平该死,让少主受苦了。”
“快别这么说,你们……”青偃不知该说什么,这三个人,都是当年算看着他长大的人,虽然身份有别,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突然对他行这么大的礼,他仍旧有些过意不去。
“青偃哥哥,你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自从分开以后,我们几乎五年居无定所,就是为了找寻你。每到一个地方都四处打探,整整五年,我们都以为你……如今真是太好了,你还活着……”龙月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青偃,似要把这么多年未见的情,如数看了回来。
伸出一双白皙若玉的小手,轻轻抚上青偃的脸,“青偃哥哥,你在这里不好,他们亏待你了对不对?”
青偃听到这话,忙看向大厅主位的位置,却不知何时,翎已经悄然而去。
“是翎救了我,他们对我,很好。”青偃看着十几年未见的龙月,不由得放软了声音。
“但是,我怎么能感觉到你很累,真的很累。你的眼睛里还有红红的血丝,眼底都青黑了,他们连觉都不让你睡?”龙月看到青偃一脸的疲惫,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虐待了他。虽然十几年奔波流离,但是周围的人待她极宝贝,哪里受过什么苦,在她看来,这疲惫已经是受尽虐待了。
青偃虽然认识这些人,龙月更是他的表妹,与他一起长大,但是,他们五岁就分开,真的没有什么旧可以叙,开口问道:“你们现在住在何处?”
一语问下,龙月顿时机警的望了望四周,踮起脚,在青偃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当真?”青偃似乎有些惊讶。
龙月重重点了点头,“所以,青偃哥哥,我们就是来接你的。”
青偃听到这话,嘴角居然掀起了一抹苦涩,“可否……容我再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我们此次出来,就是来接你的。青偃哥哥,他们是不是威胁你了?还是给你下了什么毒?”龙月听到青偃说要考虑,顿时就急了。
“没有……你们先在这里住下,容我……考虑考虑……”事情来得太突然,青偃一时间还回不过神。他早已经想通,留在翎身边,给她带来的灾难将会越来越多。可是,事到临头,他却又一次犹豫不决,该怎么办,他已经失了主意。
翎独自一人漫步走向后花园,坐在湖石上,望着一潭无波的水,怔怔发愣。
青偃的族人找来了,这不正是她一直以来所想的吗?跟着她的人都不得善终,让青偃跟着他们走,这不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如今心中却像是压了块大石,沉闷的痛,让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狗血争风吃醋 (3)
脑海中浮现出方才的场景,龙月扑在青偃怀中,青偃也对她温和有加,这一幕,仿佛深深刻在她脑海中。
转而扬起一丝自嘲的笑,自己不敢要的,却也如此自私吗?
不愿再坐下去,围绕着湖边慢慢走着,她如今都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仿佛一停下来,那种莫名沉闷的压迫感,就要将自己压死在这里。
走到另一侧,突然发现湖边放着一支鱼竿,宫千聿留下来的,明知没有鱼,却依旧要在这里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坐在宫千聿长久以来坐着的位置,拿起鱼竿,也不管鱼钩上究竟有什么,就这么望着。其实也就算是徒劳摆一副姿态罢了,明知鱼不会上钩的心态和明知没有鱼,完全不同。原来自己当日直白告诉宫千聿湖里根本没有鱼,是做了一件那么残忍的事。
那就索性在这里像关禁闭一般,也算是给宫千聿道歉了好不好?
悲极反笑,翎嘴角挂着笑,执着鱼竿,幽幽望着前方鱼线没入水中之处,将脑海中件件事情整理出来,当告以段落之时,封存。白隽,已经死了,她如今就算是跳进这湖里淹死,白隽也回不来了;死神跟着她,尝受到了荣耀,也经历了无由来的死亡,是她错了,当初若是让他们卸甲归田,确实不失为良策;宫千聿走了,远在极北陆,又是一国之君,如果不想见着,似乎很容易;死神一半归了宫千聿,算是对他的补偿吧,命定之人这事,宫千聿似乎不知道;宸风伤得很重,恐怕对于一个习武之人……罢了,不再征战沙场,或许能悠然终老;
翎看着远处怒气冲冲而来的一袭雪白身影,微眯了眯眼,至于青偃,回归族人群里,继续避世,是最好的选择。
“你叫北堂翎?”龙月一脸怒气而来,劈口就问。
“你没资格称呼我的名号。”翎脸上的忧伤瞬间扫空,傲气四溢的看着龙月。她知道龙月对青偃是什么心思,若不看着青偃的面子,龙月这一句话,她能直接挥出一掌。
龙月从小被人捧着娇惯大,一听如此嚣张的话,顿时秀眉一厉,伸出一根手指直指翎,“你给我听好了,你休想再霸占青偃哥哥。”
“给我滚。”翎仍旧手执鱼竿,连看也没看龙月,淡然吐出的字却真真是将龙月所有的尊严踩在脚下。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把好端端的青偃哥哥祸害成什么样子,你……”龙月登时气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分离的时候,她只有四岁。但是在那时的记忆中,五岁的青偃哥哥已经美得像仙人一般,悠然陈定,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温柔宽容的样子。可是方才一看,疲惫还有忧伤,当知道要离开,她忽视不了青偃哥哥眼中的伤痛,这个女人,究竟给青偃哥哥下了什么药?
翎终于扭头看向龙月,眼眸中尽数都是寒冰,轻启红唇,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再说一遍,滚开。”
但是龙月却根本无视翎的冰冷,眼中尽含着怒火,却在突然间,扑通一声跪倒在翎面前,方才的娇蛮任性顿时不再,仿佛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砰砰的给翎磕了两个响头,哀求道:“公主,原谅龙月的无礼,龙月知道错了,龙月只是心疼青偃哥哥……他这十几年来不知受了多少苦,却自己咬着牙不肯说,龙月也是看在眼里,痛在心头。若有冒犯了公主威仪之处,还请公主大人大量,但是,千万别难为了青偃哥哥。”
、处处临别时分 (1)
翎还在诧异着龙月的话为什么突然转了风向,瞥眼便看见青偃从不远处急匆匆追过来。嘴角挑起一丝嘲讽的笑,老套路,那些话,想必就是说给青偃听的吧,以青偃的武功,这些话不难听到。
“龙月……”青偃一把将龙月扶起来,而龙月也顺势又投入了青偃的怀中,仍旧是娇弱可人,泣不成声。
青偃看向一旁面无表情但仍能看出丝丝冷意的翎,迟疑了一下,开口道:“翎,你别怪龙月,她还小,不懂事。”
翎瞥眼看了两人一眼,顿时觉得心中烦躁四起,抽手将鱼竿直接扔进湖中,这里……她以后不会再来了,池塘里根本没有鱼,就算是钓来的人,也着实令人心烦。
起身,款款而走,“青偃,回去收拾东西,跟他们走吧。”
“翎……”青偃能看出翎的神色不对,忙抬脚就要追上去,却不料龙月死死抱住了他的腰,“青偃哥哥,我膝盖疼,你抱我回去好不好?”
翎尽可能无视后面的谈话,却仍旧句句钻入耳朵,看来,武功好听力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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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晚风微凉,翎没有用晚膳就上了床,虽然病已经大好了,但是身体仍旧感觉疲乏,只是想睡,却又睡不着,翻来覆去在宽大的床上,本来适宜的气温,她却觉得丝丝凉意沁入,不自觉地拢了拢被子。
“翎……你已经睡下了吗?”青偃在门外轻唤道。龙月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中,拉着他说起往日的事,又说起了他们分离之后发生的事,虽然记挂着翎,但是仍旧不愿拂了龙月的兴头,如此一番折腾,等他能脱开身,已经是深夜了。
翎没有说话,就连翻身的动作也顿时停住,她宁可让青偃觉得,她已经睡下了。什么人也不想再见,什么也不想再听,她知道,快刀斩乱麻,是她现在最该做的事。
门外传来沉痛的叹息声,久久,“翎……我明日就离开……”青偃知道,翎已经下定了决心,她的避而不见,就是最明确的答案。他必须要走了,他不能再给翎增添麻烦,翎的命运本来已经够沉重……如果不是她身负诅咒,他恨不得将她一起带走,远离这纷纷扰扰的尘世。
他想守着翎,想到一刻离开都要发疯,但是,他不能,他……是给翎带来灾难的源头。
手指紧紧攥起,一手捂着胸口,胸口阵阵的闷痛几乎让他快要直不起腰来,但是门内丝毫没有任何声音,翎,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
“青夫子……”一旁宸淖见青偃的连白的吓人,身体略微摇晃,忙上前扶住。
、处处临别时分 (2)
“我没事,不用管我,我明日就离开了,你们……”
“公主已经吩咐过了,让我和宸渊日后就跟随青夫子,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