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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响动。
过两日才是十五,为何昨日突然显了异状呢?难道说,她心底的愤怒,能与那异状相呼应?翎恢复神智后依然能保持当时的记忆,数百个人,她先前是受了些轻伤,但是异状显现之后,所有的人,几乎近不了身,一面倒的收割生命,似乎已经成为了本能,她不由得想到,这异状,究竟是好,还是坏?
慢步走回树下,白隽静静躺在那里,不可能在对她温润带着敬仰的喊她一声公主,那双眼睛,再也无法用那种饱含着复杂情绪的目光看她,一切……居然来的如此突然,突然到,她以为昨日只是一场梦。
“白隽……”翎知道此刻唤他,他再也听不见。伸手抱起白隽已经僵硬的身体,冰凉的,比之当年影的身体更加冰凉。轻轻贴上白隽的脸颊,她多么希望,一切犹如白隽所说,可以重新来过……
“公主……”呼声传来,翎心头下意识居然是一喜,但是随后轻轻嘲笑自己,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孩提情怀,这个时候,她居然还在期盼着世上有奇迹。抬头,宸烬和宸曜站在自己面前,昨晚她已经失了神智之后,宸烬和宸曜就在远远的地方解决着一些零散的人,并未靠近她,而她,似乎也能明白,那是她的人,并未真正发狂前去刺杀两人。
若说那异状是她的本性,那么她……就连失神都能知道哪个是自己人,为什么清醒的时候,偏偏要怀疑身边的人?
、一步踏错步步错 (2)
压了压眼中的湿润,翎抬起头来,“你们都看见了?”
“无论如何,我们是公主的侍卫,至死都是。”宸烬和宸曜一同开口说道。
翎轻轻一笑,却是苦涩难当,至死都是,他们看到了又能怎么样?杀了他们灭口吗?若是地上这些,杀多少都无所谓,可是……“姬府还有活口没有?”
“全府上下近四百人,许是开始的时候逃走了些下人,姬府中还有个二少爷,近日未在府中,除此之外,尽数毙命。”
“直接烧了。”翎冷冷扔出一句,抱起白隽的尸体,缓步向着姬府门外走去。
富甲一方的姬姓家族在短短时间内化为灰烬,大火整整烧了两天两夜,在翎公主身份的干预下,此事最终演变成了江湖恩怨,家财外漏必遭人觊觎也是常理,此事在几日过后,奇迹般的烟消云散,就连谈论的人都寥寥无几,仿佛姬姓根本没在桐城出现过,这是后话。
翎等人包了整间客栈住下,清走了所有的闲杂人等,但是翎仍旧不愿离开白隽。虽然明知不可能,她却仍然不愿面对白隽已经去世的事实。宸烬和宸曜被她直接命令去处理身上的伤,虽说没有过于致命的伤,但她能感觉得到,两人墨绿色的衣袍下,必定伤痕累累。
翎抱着白隽在院中坐下,望着头顶青天白日,丝丝浮云飘散,这一景,多么像两年以前。她终究又犯下了无法弥补的错误,不能怨天怨地,这一切,完完全全是她的错,是错,没有任何理由与借口,更不能说是疏忽。
突然,一声利器破空。翎陡然腾出一只手,飞刀脱袖,当当正正打在袭来的暗器上,两两相击,落在地上。而紧随其后,一阵衣炔风声,一个蒙着面的人落于翎面前,紧紧握着手中的剑,眼睛却死死盯着翎怀中的白隽。
“让上官怀瑾来见我。”翎仅是冷硬着脸,没有先动手,想必来人就是千机阁给白隽送信的,见到白隽已死,贸然出手,她不会怪罪。
“我要把白隽带走。”那人蒙着脸,看似应该和白隽同样年纪,声音完全控制不住作为千机阁的人该有的镇定,咬着牙,似恨,又似伤痛难当。
“你没资格带走他,去找上官怀瑾,别让我说第三遍。”翎一双带着冰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人,似有若他还不离开,她就要动手了。“若想报仇,留着命。”
蒙面人有些气急,登时就要上前,宸烬和宸曜突然闪身,挡在了翎面前,许是方才正在包扎,宸烬左臂裸着,上面居然有三处伤,不致命,但也深可见骨。
“烬,曜,放他走。”宸烬和宸曜虽然带着伤,但两人的实力,远远超过一般千机阁的人,她已经没有心力去联系上官怀瑾,就只能靠眼前的蒙面人了。
、一步踏错步步错 (3)
蒙面人略微思考了半晌,最终,深深看了白隽一眼,攥了攥拳,飞身离开。
“公主,我出去置办一副棺木,白公子如今,还是早日入土为安的好。”宸烬看着公主一身血衣也不肯去换,抱着白隽的尸体已经超过一天,忧心异常,但并不太了解公主的脾性,不知该从何劝起。
“不用了。”翎抱着白隽回房,仍旧将他放在床上,她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白隽……已经真的从自己的世界中离开了。她活了两世,希望白隽也真的能够重新开始,来生,别再碰见她。“你们去休息吧,我不会有事。”说完,翎将怀中宸穆给她带着以防万一的药掏出,递给宸烬,“辛苦你们了。”
“公主,我们……”宸烬一见公主要赶他们走,更加忧心起来。
翎一抬手,“别说了,我不想再对你们下命令,去休息,有事我在叫你们。”
值得庆幸的是,上官怀瑾自打翎离开末都,也交代了手下的事,开始与翎一同方向,巡查千机阁各各分点的情况,当天夜里,上官怀瑾得到了消息,急匆匆赶到。
“发生什么事了?”上官怀瑾一到,见着翎一身早已干涸的血迹却不去处理,正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发呆。他已经得到了白隽出事的消息,虽然知道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但是仍旧一路上快马加鞭未下鞍,或许,此番情景也在意料之中,当年的翎,据说也是这副摸样。
“我把白隽害死了。”翎幽幽开口说着,看见上官怀瑾一身风尘仆仆,眼眶登时觉得酸胀不已,这两日来忍下去的泪,似乎有决堤之势。
上官怀瑾赶忙一把将翎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翎,不能怪你……”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白隽的死,他也很痛心。他是看着白隽从一个如小狼般倔强的孩子,蜕变成如今忠诚稳重,淡然却仍然有着内敛热情的少年。或许,也是他的错,他明知道白隽的心思,还是让他跟了翎。他原以为,能跟着翎是白隽的梦想,却不料,白隽居然能为了翎舍了性命。
“怀瑾,我究竟做了些什么?”翎问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似乎在问什么,也只有翎自己知道。紧紧抱着上官怀瑾的腰,好像一个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只想紧紧抱着,虽然不是害怕尸体,她抱着白隽整整一天一夜,如今,她害怕那种冰冷的温度。
“听我说,错过的事不能再改变,当年是一样,现在也是一样,答应我,不要像当年那样不辞而别,否则,你会失去更多人。”虽然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当年事,但是上官怀瑾真的害怕翎又像当年那样一走了之。当年处于巅峰状态的她,仅是走了,却引得死神军心紊乱,一场毫无悬念的遇袭,居然生生损了三千,那都是翎的心血。
、一步踏错步步错 (4)
而如今,暗处似乎尽是强敌环伺,翎如果在这个时候再一次崩溃,恐怕就连一直以来最在意的人,也要保不住了。想到这,上官怀瑾突然想起来他让人一路追着来给白隽送信的事,慌忙开口问道:“有人集结了兵马向行宫方向去的事你知不知道?”
翎登时脱开上官怀瑾的怀抱,眼睛顿时惊恐的睁大,“你说什么?”
、心头大患必除 (1)
“来路不明的人集结了大量兵马,前些日子得到的消息,方向恰好就是行宫附近。我让人给你送信,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上官怀瑾说完,从翎的神情就知道,她什么消息都没得到。上前几步抱起白隽的尸体,痛心的看了一眼,用一旁白布蒙上,“我带白隽回千机阁,你尽快赶回去。”
都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纵然都心痛,惋惜,但是……改变不了。
“等等。”翎直接将身上象征她永乐公主的玉佩递给上官怀瑾,“回到末都,去找珏,告诉他,将白隽葬在公主陵。”说完最后一句,翎忍不住又是一阵心血翻滚。她无情不代表看不出他人的意,或许,她也是利用了白隽对她的心意。不管怎么样,白隽,我只能给你这些了,如果我死了不用再莫名其妙的去往下一世,或许,能陪陪你。
正当翎带着宸烬和宸曜骑马一路回行宫之时,又到了十五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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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行宫外十里,确实有大量人马调动,派去调查的人已经回来了,据说,云乾和磬玄的兵马混杂其中,应该还有别的周边势力,暂时无法细分得出。”
宫千聿细细思索着澜狩的话,终究还是因为他的毒,耽误了回离都的行程。若是他身体完好,万不可能让那些人轻易踏出极北陆,抬头问道:“离都那边可有消息传来?君无默在做什么?”
澜狩一听到这个脸上泛起些为难,一拱手道:“君相那边一直未有消息传来,我已经派出了三个前去传信的人,人没回来,更没有任何消息。”
宫千聿沉静着点了点头,北堂翎虽说扣住他,但是确实是让他在此驱毒养伤,除了他们的人马不能进入行宫外,一切行动均未受到限制。更何况,北堂翎临走前已经交代下,如果他的毒无碍,随时都可以离开。那也就是说,北堂翎根本没有半路劫走送信人的必要,难道,离都真的出事了?
“澜狩,去请宸风。”宫千聿最终思索的结果,如今行宫内外大小侍卫都有宸风掌管,他要做什么,必须需要宸风的配合。
而宸风也在同一时刻接到了信报,正在与死神中几个副首领研究着应对的阵法,直到将一切布置妥当,才随着澜狩一同去见宫千聿。
“让离殇君王久等了。”宸风微微一拱手,并未行多大的礼,几人中,除了宸穆一直称宫千聿为公子外,其他人也不嫌麻烦,统称离殇君王,而并非只有君王两字,在他们心目中,君王只有一个,那就是北列王朝的君王。
、心头大患必除 (2)
“十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