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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也可以,白隽只比我大一岁,他能做的,我也能。”青偃的声音没了淡然,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将心底的话全盘托出,说完,将头撇向一边,耳根渐红……
翎一脸莫名其妙眨着眼睛,她倒是能听明白青偃的意思,但是说这话可不是他的风格,平常傲气清高的人……还有,谁在这白纸上泼的墨?“青偃,你懂白隽是做什么吗?”翎的话有些不知该怎么说。
“不懂。”青偃肯定的答道,一脸的倔强,“我能学……”只要……她能把他当做一个正常的人看待……
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索性继续轻轻拍着青偃的后背,说道:“别乱想,什么都不用学,走吧,眼看着都要用午膳了,一起去?”
“我……”
翎一脸笑意,拍了拍青偃的后背,“有什么话直说,别老冷着一张脸自己生气。你猜不透我心里想什么,我更猜不透你,猜来猜去的多没意思?走吧,我还真的饿了。”说完,拉着青偃一同回到他房里,眼见着宸淖和宸渊松了口气,脸上略带欣喜,翎惆怅的揉了揉额角,至于为什么惆怅……
行宫中的午膳还是很讲究的,清淡可口,翎不由得多吃了点。百花楼的饭菜虽然精致美味,但是白隽弄来的,她可不敢多吃了。
食不言寝不语,最起码面对青偃,翎还能遵守的住,毕竟,没人跟她对词。看他吃得不多,翎索性扶他到床上歇着。
“胸口不舒服?”翎看青偃偶尔会皱皱眉,伸手按住胸口,着实有些担心。按理说习武之人身体本就比一般人好,小病几乎没有,但是病了,可就是大病。
青偃抬头看了翎一眼,遂又扭过头淡然说道:“闷,偶尔疼。”
“找宸穆给你看看。”
“不必了,他忙。”青偃冷硬的一口回绝。
眼见着青偃脸色又有点不好看,翎也不是个木讷的人,顿时心中浮起一个大胆的想法,青偃……不会是吃醋了吧?她记得那天晚上,她要求宸穆不遗余力给宫千聿找药,青偃甩手就走。她带了白隽出去,逼得青偃胡言乱语……不过……她怀疑青偃是否真的懂感情的事,或许,她在他眼中,就是块儿糖。
伸手不带一丝内力替青偃揉着胸口,她不是医者,但也明白了几分,“青偃,我没碰白隽,那些痕迹,是我让他自己揪的。”
“没碰……”青偃惊了一下抬起头,又低头似乎在思索这两个字的含义。
、谁在白纸泼墨? (3)
“对,没碰。至于宫千聿,他救我中毒,我想尽办法替他解毒,也是理所应当。”一想不屑于跟人解释的翎,居然开始层层分析关系给青偃听,“别再胡思乱想,你……”翎说着,眼睛无疑是中居然看见青偃的枕头下面露出一个书角,青偃还有看枕边书的习惯?下意识就想拿过来看看,青偃平日里不怎么看书,用他的话说,已经没什么他能看的书了,翎有点好奇。
青偃回过神来想阻止,但是已经晚了。翎拿着书看了看封面,没有字,随手翻了翻,一张脸顿时黑得快要滴出水来,咬着牙尽量口气能温和些开口问道:“青偃,这书从哪来的?”
“我答应他不说。”青偃诚实答道。
“那人给了你几本书?”
“三本。”
“拿出来我看看。”翎几乎忍不住用上了命令的口吻。
青偃从枕头下面又抽出两本书,虽然他答应了不说,但是这三本书他都看过了,里面似乎没有什么翎不能看的,除了……翎手上那本,他似觉得有几分不妥。
翎眼角忍不住抽搐翻着手中的书,这书她认识,北列王朝皇室专用,属教育类的,教育什么?教育成年的皇子如何……还有一本,春韵杂谈,风花雪月的故事……另外一本,就是翎方才从枕头下面抽出的那本,居然是一本绘画精美的……春|宫|图……
“珏给你的?”翎如今快要气得七窍生烟了,虽然是问,但是确实肯定的意思。她方才还在想,青偃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是谁在白纸上泼墨,短短时间,她已经找到答案了。
“嗯?”青偃惊讶了一下,但是足以证明了翎的话。
“他为什么给你这些?你们那天都谈了些什么?”翎突然觉得,让珏开导青偃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青偃想着翎既然已经猜到了,索性就将自己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他说我看懂了这三本书,你就不会把我当成个孩子看待。”
翎顿时惆怅万分,伸手揉了揉额角。自作孽不可活,是她不对,她不该先入为主的将青偃当成孩子来看待,如今这……“你看懂了多少?”希望这个时候,青偃不要那么聪明。
“十有六七,还有些研究不透。”青偃也有些奇怪,居然还有连他也看不明白的书。
翎现在只有一个冲动,她想拿这些书狠狠砸向北堂珏的头,叹了口气道:“别研究这些了,珏害你呢,等你真研究透了,你就毁了。”
“这些书你能看得懂?”青偃总觉得,翎既然能说出这番话,必定知道书中他不明白的那些东西。
、谁在白纸泼墨? (4)
“这……”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说能,青偃这样的性子必定打破砂锅问到底。说不能,没准青偃又要开始自己研究了,“多多少少吧……”一个异常模凌两可的答案。
“那你告诉我……”
翎登时被噎了一口气,她告诉他?她跟青偃一起研究……这些东西?无奈道:“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受委屈,从没把你当小孩……”不说昧心的话怎么办?看着青偃误入歧途?其实话说回来,也不算是歧途,他也该懂些,只是……算方法不对吧……
“我能抱你吗?”
、命定诅咒荒谬之谈 (1)
“啊?”翎真想问问,青偃所看懂的十有六七是哪一部分……但是看着青偃渐渐落寞下去的神情,终于心生不忍,伸手环上他的腰,她这也算是一双玉臂三人……天,她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想抱我?”
青偃回抱着翎的身体,感受到她的脸颊贴在自己胸口,胸口中纠结的疼痛顿时缓和了下来,轻轻说了一句,“心里舒服。”
翎闻着青偃身上干净的味道,心中的烦躁清爽了几分,“青偃,你会背叛我吗?”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不信,她也想问。
“永远也不会。”
永远也不会……翎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却是带着丝丝嘲讽。曾经,白隽宁死也不连累千机阁,她曾为白隽一句,至死也不会背叛她而感动,但是……她给白隽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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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在月王府安闲养病的珏突然收到了翎的来信。
拿着沉甸甸的信封,珏此刻有些诧异,翎居然会给他写信了?记得以前一出征就是半年,也不见翎给他传过只言片语,这是长大了?会顾及人的感受了?其实就算是翎不给他写信,他也知道,梵羽国六皇子梵铧被翎杀了,一干余孽尽数扫清,据说翎还俘虏了另一方的将领,详细的情况他就无法得知了,翎居然下了封口令。
看看他亲爱的妹妹有什么要对他说的吧……
珏拆开用火漆封好的信封,挺沉的,索性口朝下,叮当两声,珏吓了一跳,看看信封中,哪有什么信件?除了面上写着北堂珏三个字外,再无多余的字,翎的字他自然认识,力透纸背是为什么?
再看看桌上倒出来的东西,珏一脸惆怅,光洁的桌面上寒光乍现,行军在外,翎为什么给他寄两把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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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翎必然是要封口的,宫千聿的身份与来历。虽然宫千聿说,就算是泄露了出去,极北陆进得出不得,日子长了,消息自然就烟消云散了。翎曾经问他,是否有漏网之鱼,宫千聿则肯定的告诉她,有,却不管翎再怎么问,就是不说为什么会有漏网的,这倒让翎又添了几分心思。
行宫内虽很长时间无人居住,但是所有的物品却是异常齐备的,比如,笔墨纸砚,各式的乐器。只不过,翎觉得宫千聿似乎只热衷于钓鱼,并且,是在那个压根儿就没有鱼的池塘。
或许,宫千聿要钓的鱼是她?这么想着,翎也不扫了他的性,她倒是想跟宫千聿多聊聊,毕竟,他是极北陆的人。
、命定诅咒荒谬之谈 (2)
虽是夏日,但是行宫中从来没有炎热酷暑的时候,永远都是清清凉凉。就如同今日,明明还有太阳,天空中居然飘洒着些许与丝般细柔的雨线。
翎撑着一把伞走到宫千聿身后,将伞微微挪向他一边,开口道:“解毒的药已经命人去找了,兴许很快都能回来。”
雨幕之下的宫千聿更显得几分离尘脱俗,却不像青偃那般清冽,而是略微彰显着身为君王的尊贵,一副引人膜拜的感觉。
“有劳了。”宫千聿伸手挑起鱼竿,因为蛊毒的关系,指甲也尽泛着灰白,明明一双玉一般的手,一丝光泽也看不到了。
翎对于宫千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感到微微惆怅,索性随便聊道:“我看你只是钓鱼,琴棋书画之类你没有爱好?”
“常年为国事忙碌,无暇附庸风雅。”
“忙碌?”翎微微挑了挑眉,她父皇也是一国之君,照样兴趣爱好颇多,还有工夫陪他母后。怎么堂堂极北陆中一国的君王,忙得似乎团团转的样子,“你不是一国之君吗?凡事亲力亲为?”
宫千聿侧脸看了她一眼,似乎斟酌了下该说还是不该说,继而开口道:“有些事是以个人身份许下承诺,所以势必亲力亲为。”
翎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没松开,宫千聿说话就这样,没头没尾,模凌两可。索性,也不跟他兜圈子了,直接开口道:“我想去极北陆找一个人。”
“很重要?”宫千聿难得问出一句带人味的话。
翎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很重要,关系到我今后能否活过二十岁。”
“求医?”
“不,曾经有个女人,在我还未出生之时就下了诅咒,诅咒我活不到二十岁,且不得善终。我已经找遍了整个九天大陆,也没有这个人的踪迹。所以,我想,她很有可能在极北陆。”对付一种人用一种方法,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