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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那日降服小白之时,小白一见到他,就有了退缩之意。
青偃微微一笑,“算是吧,别站在这了,进去吧。”看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青偃索性转身进门。
翎跟在身后脸色更加怪异,回头看了看同样一脸不解神色的宸穆,百兽之王?翎随口开的玩笑……算是吧?
绛末轩有了主人,自然也有了几分人气,不过,青偃除了爱干净以外,没有别的爱好,绛末轩倒是没添置什么东西,多了几分洁净的味道而已。
、无意玩笑百兽之王 (3)
“穆,怎么样?”翎担忧问道。
宸穆缓缓收手,倒是松了口气,“青夫子除了胃病,身体根基倒是很好,偶尔会胃痛,也无大碍,多加注意,恶化的可能性倒是不大。”
翎也松了口气,只要宸穆没有把话说死,那就是绝对有希望……
宸穆又开口道:“青夫子的身体比之常人要好些,所以,只要不超过五成内力,对青夫子的身体不会造成太大负担。”
“穆,你说的可是实话?”翎略有怀疑,宸穆说过,青偃的胃病要比珏的严重得多。
“公主,宸穆不敢说谎。”宸穆的声音略带恐慌。
青偃微微一笑,优雅的放下袖子说道:“翎,不要这样。”就因为他,翎已经换掉了一个侍卫,宸风还挨了打,再怪罪了宸穆,他就真的成罪人了。
翎也觉得是她太过于敏感了,以前她对穆,一向是最宽和的,或许,是因为宸羽他们做下的事,让她对身边的侍卫感觉有些不同了吧,浅浅一笑,“穆,对不起。”宸穆,是在别人都背叛她的时候,仍旧帮助她的人,纵然因私心隐瞒了青偃的病情,但是,她真的没法怪他。
“公主无须如此,宸穆是医者不假,但是根本上,宸穆是公主的侍卫。”宸穆恭敬说道。
说话间,青偃已经坐在一架琴边,“翎,想你今日也无事,可愿听琴?”
“好啊,曾闻青夫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棋是见识了,今日也见识见识这琴,夫子还请随意弹奏。”翎笑着说道,又恢复了一脸慵懒随性。
青偃纤长白皙的手指抚上一架九弦琴,圆润如珠的音节从指间缓缓流淌,清越悠扬,琴声如其人,清凉淡雅,宁人心魄。
翎轻轻闭上眼睛,听着那略带些冰寒的琴声,虽感受不到任何寒冷与不适,但是仿佛已经置身于千里雪原之中。
茫茫千里,白雪皑皑连青天,风过,卷起雪雾翩翩,随着阳光的照射,晶莹漫天,曼妙却不妖娆,如雪中精灵,纯净无暇。
孤寂却不是寂寞,而是无欲无求的淡然,默看雪原变幻万千,心如止水静无波,面对日月交替,晨昏万千……
心灵顿时变得无杂无暇,如与这清洁白雪融为一体,淡然面对岁月流走,无欲无求……
青偃……这是曾经的你吗……?
曾经无暇的你,会被这浊世沾染吗……?
直到琴声渐止,所有人久久不能回神,就连小白和獠牙,也乖乖趴在地上,眼中无神。
翎缓缓睁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从青偃的琴声中回来,她突然对这个浊世产生了排斥感,居然……向往起了那座竹楼,那无底寒潭……
如果可能,她真的想在那里结束残生……她甚至想到了那个竹楼的主人……他……是否还记得,他曾经将自己的栖身地,给了无助的她……
嘴角勾起一丝苦笑,她不想,她终归是尘世中人,沾染了这红尘万丈,她,已经逃不了了。
深深闭了闭眼,将所有被琴声勾起的落寞掩下,取而代之仍旧是招牌般的慵懒随性,“青偃,别再不食人间烟火了,今晚潇湘楼,吃完了咱再继续做神仙。”
、赴约青楼如此姿色 (1)
弦月挂空,夜静人稀,翎独自在寝殿内惆怅着,穿哪件衣服好呢?白色的?半夜偷着出去,一身白,明日就得传公主府闹鬼了,明红?属于冥王的颜色,穿出去去那种地方?掉价了。黑色?去千机阁才穿黑的呢……头痛……
翎一向不爱打扮,在她看来,衣服不是来臭美的,是在不同的场合彰显身份的,突然要选一套赴约穿的衣服,还真有点难。
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母后说她两年未回来,以前都不能穿了,特意让宫里的绣工赶制了一批,她当日可看了,花花绿绿的什么颜色都有。
急忙的翻开一个大箱子,挑了半天,终于找出一件暗紫色的,这件不错,紫到近黑,华贵又不显得阴沉,就按这衣料绣工来说,也不掉了公主的身份,暗紫色,潜夜出去也容易。
一个轻盈灵动的身影飘然出了公主府,直奔末都这个时候最热闹的地方,紫涵楼,听这名确实雅气十足,但是,紫涵楼在整个北列王朝都异常出名,凡是来末都的人,如果没来过紫涵楼,等回去都不好意思跟人说去过末都,当然,这样的说法只针对男人,因为,处于男权时代的九天大陆,女人就算是去了青楼,也没那个脸面出去显摆,对,没错,紫涵楼,北列王朝最出名的销金窟,最大的青楼。
她有些不明白,这么诡秘邀请她前去赴约的人,为何会选择夜里人最多的地方见面,有恃无恐?还是有什么阴谋陷阱?
转过一条街,翎就落地步行了,既然来了,当然要光明正大的进去,偷偷摸摸的,更像有把柄握在人手上了,更何况,女人去青楼也没什么,一些显贵妇人不甘寂寞的,也会遮遮掩掩的去,所以,紫涵楼也有小倌。
而邀约她的人,居然还真会办事,没让她进了紫涵楼却要找女人……
“这位姑娘,可有预约?”紫涵楼的老鸨迎了上来,相当有专业素养的开口问预约,却没有因为翎是个年轻女子就面露异色。
“没有预约,我找墨竹。”翎冷冷说着,一身的贵气威严自然飞扬,让见惯了达官显贵的老鸨都微微欠了欠腰,却仍旧不改商人本色,歉意说道:“姑娘,墨竹是紫涵楼最头牌的男子,他可是忙得很啊,没有预约,就连面也见不着……”
话没说完,一叠红色的银票落于老鸨脸上,在北列王朝,银票分两种,黑色字迹的代银,而红色的代金。
如翎所料,一叠银票砸下去,老鸨的话登时拐了弯,“……不过,他今日可是难得清闲,就是等姑娘的吧,姑娘里边请,墨竹独居一楼,绝对清净,一会儿就有人将酒菜送上,如有别的需要,拉动门边的绳子,远处就有人听候差遣,平时里绝对没人会打扰姑娘。”
、赴约青楼如此姿色 (2)
此时两人已经拐入了小巷子,周围无人,“那个墨竹,我买下了。”翎对于老鸨的聒噪面露不耐说道。
却不想,老鸨登时冷了脸,停住了脚步说道:“姑娘,墨竹只卖艺不卖身,也从不接受赎身。”
翎没理她,解下腰间一块玉佩,伸手,几乎快要贴到老鸨脸上,“卖不卖?”
老鸨毕竟也是见多识广之人,看着眼前的玉佩顿时瞪大了眼睛,愣了半晌,不住点头道:“卖……卖……公……姑娘是否还有别的看上的人,都可一并带走便是……”说着,颤抖着手伸向怀中,哆哆嗦嗦掏出方才翎给她的银票,恭敬递到前方,“……不……不敢收姑娘的银子……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姑娘高抬贵手……”
翎微微皱眉,这老鸨废话真多,没有接过银票,冷声说道:“酒菜不用送了,带路。”
老鸨颤颤巍巍的在前方带路,翎在身后左右打量着周围,她这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对这里,没有什么好奇心,若不是那人邀约这里,她估计这一世都不会踏入这样的地方,不是嫌这里脏,而是觉得……麻烦。
至于一开口就买下墨竹,她也是万无一失的考虑,那人既然能约在墨竹居住的地方,肯定和墨竹有什么联系,或者兴许就是墨竹本人,如若有什么陷阱,反正买下了就是她的人,带回去做什么都不算过分,她可是没什么正义感的人,触犯了她,吃不了兜着走。
“姑娘,墨竹就住在这里,姑娘请。”老鸨将翎带至一个小院前,恭敬说道。
翎点了点头,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实不错,独门独院,俨然一个封闭的小天地,虽然紫涵楼喧嚣异常,也影响不到这里,看来,那人不是没脑子的。
“去吧,不许任何人来打扰。”冷冷扔下一句话,翎推门进了小院。
院内只有一座估摸是一厅一室的小居,翎一步跨入门槛,厅内烛火通明,桌上早已摆好了酒菜,而桌后站着的人,缓缓转过身来。
当看到转过身来的男子,翎登时止不住脸颊微微抽搐,她来错地方了?还是找错人了?她终于推翻了自己臆想里人如其名的概念,这个就是……墨竹?
但看前方男子,身形高挑不假,皮肤白皙……看看手上,嗯,不假,可是……哪里配得上墨竹这样的名字?紫涵楼最红的小倌……就这副尊荣?
竹,乃是四君子之一,有着虚空,劲节,萧疏之意,再加上老鸨说,墨竹只卖艺不卖身,她也就自然而然想到了出淤泥而不染的高风亮节,看来,小说故事害死人,青楼哪有好姿色?
、赴约青楼如此姿色 (3)
细眉丹口,鼻子长得也不错,好吧,眼睛也挺大,乍一看也算个长相俊美的男子,但是,谁能保证他要是洗掉了脸上碗壁一般厚的脂粉,还能保持这般俊美?
那男子嫣然一笑,翎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甚至有种要夺门而逃的冲动,她刚才抽风了是不是?买下墨竹?看来她还是没经验啊……
那一笑,饱含着殷勤,又佯装妩媚娇弱,还带着丝丝羞赧,翎直感觉胃中翻滚,这哪里能叫墨竹……塑料花还差不多,再说了,说这墨竹是小倌也未免牵强吧,怎么看也得近三十了,还没有上官怀瑾显年轻,老倌还差不多,怪不得卖艺不卖身,这么老的竹,吃着不扎嘴?那些贵妇人脑袋都被门夹了?
“你……找我来的?”翎深深吸了好几口气,说出的话却仍旧带了不自然。
“自然是我请公主来的,公主请坐,你我二人畅饮两杯如何?”佯装娇弱的男音传来,翎真的有点受不了了,本不是阉人,还非要夹着嗓子说话,还要扮妩媚……天啊……紫涵楼怎么不倒闭?难道这个世上真有那么多审美观畸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