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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怀瑾一笑,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眼看着事情都解决,他也算放下心了,调侃道:“你有没有感觉,你像只老母鸡?”
、青偃为人 (2)
翎白了他一眼,有了上官怀瑾的肯定,心里稍舒坦了些。
这才静下心来,看着上官怀瑾带来的极北陆地图,这些她从来不愿去关心的事,如今,势必要全数记下来。
战况军情几乎被凤白墨封锁了,她无法得知离殇现在的情况,仅能从他国之处得来的边缘情报来推断,弑天第三重防线至今牢不可摧。纵然众国重兵在握,弑天久经征战的兵将也丝毫不见逊色。
“弑天几乎是被包围了,从离殇出发,必要途径其他国家。这里……”上官怀瑾指着地图上一处,“这里我已经派人探查过,虽然路不好走,崎岖了些,但骑马是没问题的,可能耽误些时间,最起码不会太引人注意。”
“你早就有打算?”翎头也没抬问道。
“你要是真就这么回了北列,你就真的不是北堂翎了。”
“哦?”翎略微抬了抬眼,“如果没有青偃,你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上官怀瑾答得极利索,“不过我想,就算是没有青偃,逼急了你不得不走的时候,你也会想办法,毕竟,你放不下。”
“切……”翎嗤笑一声,却也说不出来什么,思考了半晌,道:“我不会去与弑天大军汇合,一万人,对上上百万,几乎没有意义。”
上官怀瑾倒是有几分惊讶,“你不想见涅天?不想告诉他,你……”
“你当战场只是谈情说爱的背景板?相携手共谋天下,那是小说里的段子,我如若真那么做,顶多给人茶余饭后增添些谈资,实际作用没有,反而白白损兵。”翎一五一十分析道。
上官怀瑾深深叹了口气,翎啊,你什么时候能够不算计?
“翎,有的时候真希望你能感性点,像个女人才好。”
翎错愕着,终于将眼睛从地图上挪开,没带几分好气问道:“你看我哪里不像女人?”
上官怀瑾的事也都交代完了,心也放下了,轻松道:“不谈这个了,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懂了。”
临进门前,突然问了句,“对了,青偃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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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青偃正坐在自己房中椅上,翻看着手上厚厚的一叠纸。
这是翎花了整整一天一夜写出来的,上面尽是他此次去北列需要注意的事,从人到事再到地形战术,事无巨细。
青偃看着看着,突然微微一笑,翎愿意为他花这般心思,他真的该满足了。翎虽然不属于他,但是,他也在翎心中,如此,是该满足了吧。
、青偃为人 (3)
小心将纸叠好收起,他的记性极好,看过一遍的东西,早已铭刻于心。这些纸记录着不少北列的机密,但是,他不想毁掉。这恐怕是翎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了,能多留些日子,偶尔拿出来看看,他真的满足了。
上官怀瑾到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临窗而立,青影萧然,如脱浊世一般的气息带着淡淡忧伤,这样的人,真的不该去战场。他很难想象,这样纯净的人,经过了修罗地狱般的洗礼,会成什么样子。
但他又得感激他,如若不是他使得翎脱身出去,翎恐怕就算是最终回了头,也势必要经受放弃亲人的折磨。
“青偃,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青偃回过头,对着上官怀瑾优雅客气的微微欠身,“事不宜再拖,两日后便启程。”
“没问题,翎不放心你,让我跟你一起去,看住你。”
青偃无奈淡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不必,九天大陆的人和极北陆人毕竟相差甚多,五万大军在身侧,更何况,我也并非空有一身武艺。”
“翎的一番好意,你要是不领会,恐怕她又要不放心了。”
青偃仍旧无奈,见上官怀瑾没有要走的意思,挪步将他让了进来,顺手又倒了茶,“你有话想要问我?”
“没什么能问的,只希望你承诺一件事。”
“但说无妨。”
“别替我找麻烦,我与翎虽然相交多年,但是,如若你出了事,翎恐怕也饶不了我。”上官怀瑾多少了解青偃的性子,说话也不必拐弯抹角。
“这你大可放心,我答应宫千聿的事也要办到,就算是一息尚存,我也要回到离殇。”
放心?说这样的话让人放心?
乍看倒像是安抚之言,最起码青偃保证了不会在战场上乱来,但是,这话却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但是翎也说过,青偃为人,要么什么都不说,要么说了就是真的,绝不会说谎。虽然这话听似古怪了些,上官怀瑾也没再多加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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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陆终于沸腾了,经由一个千年传说挑起的纷争终于又一次上演。
其实,众人心中都明白,真的是为了个祭品吗?恐怕不尽然。
联手围攻弑天的众国心中更加明白,一个祭品,无法瓜分。
但是,这理由却甚好,捆绑了共同的利益,在这个时候一齐对抗同一个目标,这种机会,实属千载难逢。
那祭品怎么办?
众国其实早已想过,哪怕是到了最后,几方还要为了争夺祭品再打一仗也无妨,毕竟到了那时,弑天已经不存在了,参不参与争夺祭品,他们都是最大的赢家。
、青偃为人 (4)
而一些倾尽了国力的小国,则更将算盘打得精细。他们早已打定主意,不参与争夺祭品,仅仅靠着此次征战得来的土地,财富,就足以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溢。
最后,再视情况,趁着几方大势力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如若能再沾点便宜,那就太完美了。
然而,他们想不到,绝对想不到,在他们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时,卯足了劲攻打弑天的时候,一双眼睛,已经盯上了他们的后院。
战争,才刚刚开始。
、无颜相见 (1)
“五日,迄今为止,照你的意思,第三道防线共弃城八处,我方没有正式交兵时的阵亡。这八处城镇,早已经人财散尽,空城一座。不出所料,各国都派小队人驻扎了,但人数不多。”凤白墨悠闲说着战况,一边吹了吹杯中的茶叶。
“还有几处可弃?”涅天沉着声音问道。
“五处。”
“剩下的你来处理,我明日就走。”涅天早已经坐不住了。
“不行。”凤白墨拒绝的干净利落,没有丝毫余地。
“凤白墨!”涅天冷着一张脸,阴沉看着凤白墨,“我是在交代你,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臣罪该万死!”凤白墨朗声说着,却仍旧悠闲倚坐,“我说,我的君王,臣并非觉得您重伤在身无法应战,您是九命猫,不怕捅也不怕被砍。臣怕的是,如今弑天避其锋芒,打的是谋略,臣担心,您要是到了战场,必然尸横遍野,那可有违天道。”
“天道?”涅天突然冷笑一声,“数年来我杀了多少人?如若有天道,我早就被雷劈死了。”
凤白墨挑了半边眉,挑衅道:“那您现在运口气看看,有没有被雷劈到的痛楚?”
见涅天的脸阴沉似真要打雷了,凤白墨终于舒了口气道:“涅天,不是我一意孤行非要阻拦,你如今这副身体,确实去不得。”
短短半年,涅天内伤外伤无数,内力枯竭数次,就连人的精力也在急速耗费着。现如今,胸口的伤口刚刚愈合,也仅是表面而已,内里的伤恐怕连他走路都会牵扯到痛。
内伤外伤先放一边不说,他更加担心的是涅天的心思。自从北堂翎离开之后,涅天脸上永远是阴云密布,如若他发火咆哮,那都好说,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说,只是口气冷得吓人。
面对共处半生为君为友的涅天,凤白墨哪能不了解他的心思?但是,没办法,只得屡屡暗叹,红颜祸水。
恐怕这时涅天的心境已经糟透了,伤也好的极慢,甚至让凤白墨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了,自负妙手回春,如今在涅天身上失灵了。
“去不得也得去,避其锋芒只是一时之计,弑天的情形我清楚。一旦开战起来,第三道防线撑不了多久。”涅天说着,突然毫无预兆一阵眩晕,不得已靠在椅背上,等待眩晕过去。
“你的身体你也清楚。”凤白墨仍旧口风不动,他知道,只要他不答应,涅天不会强势而为,这是涅天对他的尊重。他也不怕涅天发火,顶多就是发发火,泄泄愤,兴许还对伤势有好处。
看着涅天半晌都没缓过神来,凤白墨不由又怀疑自己的医术了,暗自腹诽道:就你这身子,说夸张点,风吹即倒。到了战场,还不够众将士们紧张的呢。
、无颜相见 (2)
涅天久久才睁开紧闭的眼睛,开口问道:“有没有其他办法?”
凤白墨听言,眼一眯,“你在质疑我的医术?”他的医术,他自己可以暗自怀疑,旁人不能质疑。
“不寻常的方法,撑过一时即可。”
“给你下点药如傀儡一般不识伤痛?强行调动精力,使得内力体力暂时到达巅峰?哪怕日后半死不活?或者,以寿命为代价,极快治好这一身伤?”凤白墨说着,便看到涅天眼睛渐渐亮了,继而道:“抱歉,君王,臣不习巫蛊之术。”
“凤白墨!你……”涅天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猛地脸色一阵青白,低下头,微微倾身,一口血已经涌了出来。
“看吧看吧,这就是你自己身体的状况,不服不行。”凤白墨赶忙落井下石,“所以,你必须安静养伤,否则,你冲出去送死,我也带着我一干美眷逃命去。”
其实,凤白墨一直想问涅天,他为了北堂翎落得如此地步,可曾后悔?可曾后悔过?但是,虽然可以肆无忌惮,虽然可以君臣无别,他仍旧不敢问。
就像自从翎走了之后,涅天也没再问一句,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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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相聚总是短暂,纵然青偃心中千般不舍,他也必须要启程,去替翎守护她的国家。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若他无法胜任,那么翎将面对的,是更大的痛苦。
青偃心中究竟有多少忐忑,旁人无法得知。翎也在忐忑中逐渐静下心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