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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了。”翎的脸已经逐渐阴沉,她如今在意的不是什么副作用,而是……她被玩了。
“那再惹出什么麻烦来,别让焕去打扰我。”说着,凤白墨开始收回涅天身上的金针。
直到最后一根金针收完,翎将涅天胸前的衣服重新盖好,突然抬头,开口道:“凤白墨……”
凤白墨诧异了一下抬头,冷不防一个拳头打过来,登时被打中了眼眶,踉跄退后了两步。一手捂着右眼,他万万没有想到……北堂翎居然会打人?
“你……”
“别问我为什么打你。”翎冷着声音说完,将涅天轻轻扶在一旁锦被上浅浅倚靠。
“是他想出来的主意,想听听你心里的话,你为什么不打他?”凤白墨捂着右眼,气急败坏道。
“他现在可禁得起我一拳?”翎瞥眼看着凤白墨问道,“更何况,我方才答应他了,以后,再也不会伤他。”
、怪异的副作用 (2)
一向淡然优雅的凤白墨此刻真有点要抓狂了,无奈笑道:“真是天生一对,这么快就抱成一团了。我真后悔,当初出手救他的时候,也应该先要你一句话。”
“晚了。”翎利落的回答道。
“白墨……”突然,涅天闭着眼睛开口了,“即刻颁令,所有在外军队,不管在做什么,全数回防。弑天境内分三层防线,都城最后一层分四成兵马……”涅天说着,气息已见不匀,微弱喘息着,发不出声音了。
“君王请放心,臣即刻去办。”凤白墨微微一拱手,已是君臣之间的礼节。
“族庙……封……”
“臣遵旨。”凤白墨虽不明就里,但此时此刻,也毫不犹豫应下。
翎在一旁静静听着,虽有心想阻止涅天继续开口说话,但这是弑天的国事,她不能参与其中。只能看着凤白墨拱手之时,露出已经泛着乌青的右眼,该笑么?她此刻仍旧笑不出。
方才那一番痛彻骨,直至现在,心头纠结的痛依然隐隐跳动。方才那绝望,悲痛,仍旧萦绕在心头。那感觉,她恐怕今生都忘不了了……
但是,直到那时,她才真正去正视自己的心,一直以来逃避的问题被迫去面对,一直以来忽略的涅天对她的好,全数涌上心头。
真的无动于衷吗?绝对不是。但是,她究竟有没有资格去爱一个人?如若她的生命真真活不到二十……她此刻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涅天会伤痛……
“翎……又在乱想……”涅天的声音极其微弱,但仍旧能听出关心。
翎回了回神,摇头道:“没有。如若不是要紧的事,过几日再谈,你现在需要休息。”
“好了,没我的事了,我可以退下了。”凤白墨舒着一口气说完,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等等。”翎开口喊住了他,“你方才说,那药的副作用是什么?”涅天虽然醒了,但是他如今的身体已经禁不住什么变动,恐怕小小的失误,就会再次加重涅天身上的伤。
“续命之药使得他的血脉中有些许异状,如若突然加快流转,自行平复会极慢,且在平复过程中乃是回流,会不停撞击心脉,轻则痛不欲生,重则呕血。”凤白墨极其专业开口解释道,确实越解释越让人难懂。
“怎么预防?”翎无奈的开口问道,饶是她活了两世,现代医学也略知一二,但是这一席话下来,她也只听明白了最后一句。
“其实就是说,如若血脉中的血加快流转,顺流无碍,自然卸去了力道便是。”凤白墨仍旧专业说道。
“有没有通俗些的说法?”翎更加无奈了,就连预防都是她听不明白的说辞。
、怪异的副作用 (3)
“通俗的说,这个时候,你最好离他远点。勾起了他的情欲,如若不发泄出来,他会死,但是他如今这样的身子,就算是发泄了,估计也离死不远。”说完,凤白墨不看任何人,转身出了门。
而翎,在听到这一席话之后,身体登时僵硬了……
“翎,你后悔了?”
“没有。”
“那你为何坐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翎泄气的站起身来,却仍旧只是在涅天头顶上方他无法看到的位置走了走。她能怎么办?离开这里回偏殿?涅天不让,她一说要走,涅天那目光……她就快要愧疚死了。但是坐在他身旁?她还真怕坐出事来。她倒是不怕涅天对她做什么,这个时候,涅天连换个姿势都极其吃力,但她怕……
深深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怎么如此诡异呢?之前十几年,她都以为和在现代时所听闻的古代没什么区别。直到现在她才慢慢了解,这里,真正是个异世界。蹊跷古怪的事自从她到了极北陆就层出不穷,先不说那些预言和诅咒,诱血她就从来没听说过,现如今在加上那续命之药的副作用……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副作用?
“你后悔了。”
“跟你说了没有。”
涅天不再说话,而是挣扎着要做起来。翎赶忙转到床侧,轻轻扶着他,“你现在不能乱动。”
“躺了这么些时日,感觉身体都僵硬了……”涅天艰难说着,却固执得仍旧要坐起来。
翎无奈之下只得扶着他起身,在身后垫了两床被,才让他得以坐直。
涅天深深松了口气,动了动胳膊,关节似乎锈住了一般,每动一下,尽是力不从心的感觉。
翎叹了口气,伸手替涅天活动着关节,“何必这么急?”
涅天微微一笑,舒了口气靠坐着,任由翎反复屈伸着他的手臂,“不急?如今这样废人一般,怎么保护你?”
“来日方长。”翎真不知该怎么应对涅天这种霸道。
“好,来日方长。”涅天的笑,异常满足。
翎也淡淡笑着,周围的空气霎时间变得丝丝温情,两人可以没有任何言语。
涅天突然伸手将翎揽入怀中,细细嗅着翎身上特有的馨香,似怎么也不够。
“你……不要命了?”翎挣扎了一下,却着实不敢用力推开涅天的手。
“抱你一会儿,我不会乱想。”涅天轻轻说着,尽情享受着将心爱之人纳入怀中的满足感。
翎也渐渐放松了身体,自嘲的笑了一下,是她,太草木皆兵了。涅天固然是个男人,却也不会这点理智都没有。是她,太紧张了。
、怪异的副作用 (4)
“翎,你之前说,上一世,这一世,是什么意思?”涅天在翎耳边轻声问道。
翎的身体瞬间又僵硬了,半晌,才犹豫问道:“涅天,如果我说,我记得上一世的事,你……?”
“上一世你可有爱人?”涅天轻声问道。
“没有……上一世,我也只活到二十岁……”
涅天将翎搂得更紧,“翎,委屈你了。”
委屈?翎一愣,她怎么也想不到,涅天会用委屈两字形容她这种异象。大多数的人,恐怕应该是问她上一世做了什么,或者知道什么世人所不知道的,却不想,涅天会以为她委屈。
委屈吗?她从来没想过啊……
“为什么,说我委屈呢?”
“记得前尘事,未必就是幸福。翎,若是你不记得上一世,这一世,你是否会这么孤独?”涅天紧紧的抱着翎,却仍旧觉得不够,仍旧觉得不知该怎样去疼惜她。
翎回手搂着涅天宽阔的身体,静静躺在他胸前,委屈?孤独?原来……是孤独……
、倾尽一国之力 (1)
涅天独自静静躺在床上。今日是十五月圆,入夜时分,他已经能感受到身在寝殿的翎,那满腔的恨意。愤世焚天般的恨意,让他感到丝丝心疼。他不知道,是否是这每月一次的恨意,让翎的性情变得如此难以捉摸,如此……封闭自我。
翎,对不起,这一次,我无法帮你。但是,从今日起,我来保护你,不会让那恨意再吞没你,你……应该是快乐的……
轻轻的门响,涅天转过头,看着一袭白衣,施施然走入的凤白墨,微微一笑。凤白墨一向显得高雅清冽,如今配上那眼睛上一圈乌青,分外引人发笑。但是涅天一笑,又牵动了身体的痛,忍得格外辛苦。
“怎么?你把人吓跑了?”凤白墨一见涅天忍笑,下意识伸手抚了抚还隐隐作痛的眼眶。
“今夜她不会来。”涅天的语调带着些惆怅说道。
“今夜?”
“今夜是十五月圆。”涅天若有所思的看着凤白墨。
“十五月圆跟她有什么……等等……”凤白墨突然想起那天涅天突然下令封了族庙,顿时眼睛睁大,“她……不会是……”
然而,涅天也知道了他心中的猜测,点了点头。
“那你……对她……?”凤白墨真真惆怅的揉了揉额头,这都是些什么事?他原以为北堂翎只是个普通的一国公主,原以为她只是个性子有些吸引人的普通女子,却不想……她和涅天这渊源……“你是因为她的身世特别,才……”
“不,我对她,绝不是那般龌龊的心思。”涅天严肃的肯定道。
“可是,你为什么偏偏喜欢她?你不觉得你们在一起很怪异吗?还是你只是异想天开,去挑衅命运?”凤白墨实在找不出别的缘由来形容涅天和翎的关系。
“喜欢一个人,何谈怪异?”涅天只当凤白墨后半句话他根本没听见。
“这……”凤白墨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手无概念的比划了半天,随即又揉上了额头,“她知不知道?”
“不会让她知道。”
凤白墨顿时挫败的坐在了椅子上,狠狠挠了挠头,瞬间乱了如瀑柔顺的发丝。世间虽说多偶然,但是……这也太偶然了。心中不期然又闪过那个词,帝王劫……真真是涅天的劫……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涅天突然看向凤白墨,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如果是你,被告知拥有这样的宿命,你会如何?”
“但是,我觉得,以她的心性,就算是得知了,稍加时日想通,兴许也能淡然面对。”凤白墨仍旧劝说着,事已至此,他如若阻止涅天和翎在一起,恐怕是不可能的。
、倾尽一国之力 (2)
突然,这段时日以来,涅天所做的不合常理的事,通通在他脑海中串了起来,攻下了梵羽又直接放弃,一路上急行回宫,调回全部军队设防,封了族庙……难道……
“你倾尽一国之力,就是为了保护她?”凤白墨顿时微微有些恼怒了,噌的站起身来,“顺手打下来的国家放弃了,我能理解。但是,你现在一意孤行,用自己豁出性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