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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根眼底闪过无奈。
本想着既然她对此事如此好奇,将事情因果告诉她也可以。不想才刚开始说,话题似乎已经就被往其他方向引去。知道她不是故意,他还是——
不怎么想继续说下去了。
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虞西黛忙道:“大师,你接着说,接着说。我保证不插嘴了。”
“不可在嘉敏面前提及。”
“绝对的!”想起昨晚永芸那样子,她还是少招惹的好。
“李嘉彦长李嘉敏一岁,乃太子太傅李颙之子,自小对妹妹疼爱有加。”
他用的第三人称,似是真的抛下了前尘往事,只当是一个局外人在说书。
“不知何时起,嘉敏开始将哥哥当成恋人倾慕。起初所有人都只当她是孩子心性,胡说着玩。而当她哭闹着拒绝皇宫里下来的诏书,言明非李嘉彦不嫁,众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慧根说着,顿了片刻,才继续道:“——包括李嘉彦。”
“诏书说的是什么?”
“皇后陛下倾国以聘,愿替太子聘得她为太子妃。有朝一日太子登基,她便是国母。与太子同掌江山。”
这殷国与天朝古代不同,从开国起就一直都是皇帝皇后同时执政,帝王印玺也是一分为二,一文印,一武印。分管文武百官。
当今皇帝掌管文印。皇后掌管武印,统帅朝中武官,可看出皇后是个多么彪悍的女人。
虞西黛讶然了。
没想到这永府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历。差一点就成为国母的女人,因为对哥哥不伦的感情,而毁掉了自己的前程,还毁掉了整个——
“敢问大师,您家中——”
慧根静默了半晌,声音似乎比木鱼声还要空灵。
“她铤而走险,欲以色诱其兄。被他们的母亲发现。若是传进宫里,因不伦之情而抗旨不尊是乃死罪,当全家抄斩。母亲受了刺激,神志不清,趁着夜深人静之时,放火烧了整个李府。”
他目光平视前方。
记忆里,滔天的火光中,他本想去拉陷入疯狂的母亲,却被她嫌恶地推开。记得向来平和疼爱他们俩兄妹的母亲,用那满是嫌恶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看世上最不堪的东西。
口中只道不应该将他们兄妹生出来。
大概是母亲在他们全家的饮食中加了会让人沉睡的药物,全家上下,除了那天都在教练场陪太子习武的他,还有被他从火光中抱出来的李嘉敏,再无生还之人。
嘉敏吃下的药物比较少,本在他们的母亲放火时就已经醒了,只是一直被母亲掐着脖子,还吸入了许多烟气,受了惊吓,之后才一直昏迷不醒。直到他带着她乘船南下来到丰城,将她放在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后,他四处游走,遇到了云游四方正要回金鸡寺的住持无涯。尔后,跟着他上了山。
剃了发,成了一名僧人。
虽然说古代的孩子都比较早熟,十五岁及笄,但公认的是十三岁就可以出嫁了。有些女娃十四岁就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是存稿箱,可爱的作者君创造了我让我定时和大家见面【鞠躬
o( ̄▽ ̄///)作者君还让我替她摸摸尼萌的胸( ̄ω ̄)
作者君可能已经在小黑屋了,接下来几天都由我来更文【酷爱都来爱抚可爱的我o( ̄▽ ̄///)摸摸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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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蛇
—054—
“很多孩子在那个年纪都还在爹娘怀里撒娇,她竟然就对你那么执着了?”她顿了顿,仔细瞅着慧根的反应,小心翼翼道:“……莫不是你小时候对她做了什么有暗示性的事?让她误会了?”
“若说我小时候太过于宠着她——”
“一定是你在她小时候把她宠上了天,让她对你有了过深的依赖。”她说,“再加上小女孩总是心里想着以后要嫁给你,想着想着……放不下,一不小心,当了真。”
慧根不答,只是又强调了一次:“此事定不能再与嘉敏提及,切记。”
“给我胆子我也不敢,昨儿个在窗子底下看到她那副——”意识到再说下去,她是说者无心,听的人可能会以为她是在背后嚼舌头,虞西黛干笑了两声,想了想,道:“她着实倔强了些,你是她的哥哥,两个人的性格应当差不了多少。”
“出家之人,已是佛海中的一粒沙,何为倔强?”
“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大师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别小看一粒小小的沙。沙子虽然细微,随波逐流,却是最坚硬的。拿在手上磕手,进了鞋里磕脚,若想拿锤子锤碎它吧,极有可能是沙子没碎,进了土,亦或者是锤子上被磕出了一个小印记。”见慧根不言,她继续道:“大师现在还年轻,出家这么早,许多事——尤其是男女情爱之事没有经历过,都说凡尘中最难度的就是情劫,万一哪天大师遇上了那个她,那性子,估计就显露出来了。”
慧根数捻佛珠的手微微一顿,眸色突然暗下。
一直以来藏在心中不愿去正视的,竟然就这样被她说了出来。他不相信师父所说,他在佛前清修八年的时间得来的寡欲清心,会毁在一个见不了几面的女人手上。
倔强地不肯相信,而倔强的——
不愿将虞西黛放在眼里。
殊不知从初见起,她的模样入了他的眼,他脱口而出的“妖孽”,已经在讽刺他自以为的“不倔强”。
倔强地追寻自己会对虞西黛刮目相看的原因,倔强地不愿想,又总是无法克制。
就如嘉敏,总是倔强地想要得到他。
他抬头看了看虞西黛。他和嘉敏是一样的,而他——
不,现在还没有,待回到金鸡寺,他和她将不会有交集,那倔强,也就无处可觅了。
一切,都还来得及。
*
东厢房里,派去后罩房查看永花消息的丫鬟回来了,说永花自觉见不得人,大概过两天好了,老夫人不用挂记。
这丫鬟在从后罩房回来时,在东厢房与后园连着的小径上遇见了特意赶来看林敏芝的锦杏。
锦杏问她去了哪儿,她如实回答。又问她叫什么名字,她也如实回答。说完后就见锦杏说大夫人要整顿这永宅里的丫鬟,挑一些多出来无用的或是不听话的,倒卖到周边小郡的人家去做小妾。
这时代的奴隶,一旦签下了卖身契,就是那家主人的所有物。主人可以随意处置奴隶,杀死一两个奴隶也不算是犯法的事,更何况将奴隶倒卖。那丫鬟一听就急了,本来还想向老夫人求情。
没想到锦杏马上看穿了她的想法,直言若她敢因为这一点小事而惊扰了老夫人,或是又让老夫人与大夫人之间生出嫌隙,那她就是首当其冲,绝对在第一批被倒卖出去的奴婢中。
老夫人与大夫人不和,这是宅里上下都知道的。这小丫鬟平日里在东厢房也只是个打杂的,偶尔被使唤去跑个腿。再加上这永宅的女人只有老夫人一个,宅子里往日里可算是不能更平和了。丫鬟们私下里讨论的比较多的,也只是哪个小丫鬟又在和哪个家丁私会,哪个丫鬟又被许配给了谁……
除了那些个年长的嬷嬷,以前在别的大户人家做过活,或是本身就经历了许多,心眼比较多。不然,这些小丫鬟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大宅子里女人间的没有硝烟的战斗。
也不明白里面的各种小道理。
听到了锦杏的威胁,小丫鬟自然被吓得不轻。在永家的日子过的清闲,而且她家就在丰城郊外,每月领着月钱,心里想着等哪一天攒够了钱赎了自己,还能回家嫁个好人家。实在不行在永家找个老实本分的家丁嫁了,也是好的。
若是被卖到周边的郡里,还是当别人的小妾,那她以后可就没有盼头了。
她面色微白,锦杏又宽慰她只要不在老夫人面前多嚼舌根子,不惹得老夫人和大夫人再生嫌隙,她方才的话也只是说说,并不是一定要把她带去卖的。如果人机灵,可以一直留在永宅,说不定日后还能得大夫人重用。
老夫人已经老了,这永家日后就是大爷和大夫人的,明眼的人都知道现在该为谁做事。再说,若是真惹得大夫人和老夫人生嫌隙,等大爷从京都回来,怪罪下来,那可就不止是被卖去做小妾那么简单了。
锦杏又听了永花让她传给老夫人的话,从里面删减掉了一些,让她再回给老夫人。她从未骗过老夫人,平日里也少有说谎的机会。听说要骗老夫人,说出了心中的忐忑,反而被锦杏批评了一顿。
“只是少说了几个字,怎能说得上是骗?”锦杏说。
“若老夫人真因你少说了几个字怪罪下来,你也不必害怕,大夫人定会保住你。到时我在大夫人耳边替你说几句,让你去正房。”锦杏还说。“在正房的前途可比在东厢房的前途好多了,指不定哪天来了个世家公子哥,你又正好跟在大爷身边,那公子哥看中了你,你可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这一番话打消了丫鬟的所有顾虑,那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好未来也打动了她,她掩不住脸上的喜悦与心中的幻想,向锦杏道了诺。
锦杏看着她欢喜离开的背影,学着虞西黛思考的模样,捏着自己的下巴,半晌,脸上满是赞许的神色,点点头。
真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倒没有对不起小姐对她的评价,伶牙利嘴。
“我家杏儿当真是好样的!”
她学着虞西黛的语气,说罢转身,同样欢快地朝后园走去。
之前来告密的永苋已经被解决,因为永苋之前只在永花房里呆过,现在知道此事的就只有永花。虽说这事迟早会被老夫人发现,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能尽量拖一点时间,在老夫人未起戒心之前让虞西黛做别的事情,也是好的。
于是,老夫人有了林敏芝作陪,倒也真的没在管过永花。而永花,傍晚吃晚饭后惊悚地发现她的房间里,她的床上,竟然不知从何处冒出一条淡金色的蛇,盘曲着一半的身子,另一半高高抬起,冷冷地看着她。
顿时把永花的三魂七魄都吓去了两魂六魄。只留下那一魂一魄支撑着她好歹没晕过去。
她的尖叫声被正好前来探视她的林敏芝听到了。
林敏芝还当她是怎么的了,连忙加快脚步赶到门口。带她们前来的永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