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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锦杏可能会受的苦——
“你们都不说是吧,很好,非常好。锦杏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让你们所有的人都给她陪葬!”
一干家仆都噤若寒蝉,果然如传言所说,这个大夫人别看着人小,也是个狠厉的主。只是他们很无辜,他们只看到有人带了锦杏离开,是真的不知道锦杏被带去了何方。
连虞西黛都说东厢房里没有人,那锦杏到底会被带去什么地方?
家丁迟疑了片刻,走到前院时虞西黛正好放完狠话。见来了人,她抬头冷冷地盯着他,一双眼睛似乎比雪后的冰霜还要寒冷,还带了愤怒,和令人心慌的狠绝。
他强忍着恐慌走到虞西黛身边,在她耳边小声将永兰之前交代的话说出来。他话还没说完,虞西黛的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
“当真?!”
家丁小声道:“是永兰嬷嬷吩咐小的去蒋家药铺和医馆找大夫人,找不到大夫人,想着回来碰碰运气。”说完,很不安心地看了眼虞西黛,生怕她会迁怒于他。
之前不知道锦杏被抓,虞西黛回永家后已经把云钊和云钶安排好。留了云剑在正房,令山茶在家里等着,由云锣带路,她带着云钏快步往外赶。没走几步就遇到了老夫人派来请她去东厢房的家丁,云钏刚才见虞西黛发了那么大的火,大概也猜到了虞西黛一个看中的丫鬟被带走了。
云钏一直跟在虞西黛身边,见她看到那家丁后越发阴沉了脸,不等命令就上前两拳将家丁打趴在地上,临走还不忘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好在这个时代是没有高跟鞋的,不然,如果此刻云钏穿的是高跟鞋,以她的功力踩上一脚,那家丁的骨头估计就只有粉碎的下场。
无辜的是家丁,本以为只是来传达个命令,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打翻在地。
之后一路无阻出了永家,赶到老夫人所说的天香楼时,锦杏已经被扛进了某间房子。
作者有话要说:虞妹妹要雄起了(/ ̄ˇ ̄)/?
、寻回
—034—
以前也经常有大户人家的丫鬟犯了事,被送到烟花之地贱卖的情况。
一般来说那些丫鬟犯的都是勾引魅惑主子的事,长得也大多是有几分姿色的。一些有经验的虔婆见了这样的小轿子,忙迎上前来,想询问这是哪家的丫鬟,也想看看轿子里人的模样,都被跟在轿边的本就听了永兰吩咐的家丁的眼神吓退到一边。
永兰一边和天香楼的虔婆说着锦杏被卖的原因,一边频频往路上看,终于,在虔婆已经听得不耐烦时,看到了仍是男装风尘仆仆赶来的虞西黛。
她已经望眼欲穿了。
“爷,这里!”
她不顾影响朝下喊了声,虞西黛抬头见了她,粗暴地推开几个扭着水蛇腰缠上来的妓子,快步走上楼。云钏更是用眼神吓退了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
“人在哪儿?”
虔婆迟疑,“这是——”
永兰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这是我家爷,那丫鬟忤逆了我家老夫人,却深得爷的喜欢。刚才送她来也是不得已,现在爷来了,估计是要把她带回去。”
“这——”虔婆似乎不太乐意。刚才她看了看锦杏,清纯的脸,再加上她刚哭过,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是许多男人都喜欢的调调。
可现在,这明明已经到嘴了的肥肉,竟然……
“我的丫鬟我要带回去,难道鸨母还不乐意?”虞西黛冷哼,朝永兰使了个眼色,永兰会意,带着云锣走到锦杏所在的房间。那虔婆想拦住他们,被她伸手拦下,道:“她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就是我的人。鸨母若不肯放人,就等着公堂上见。”
她不想搬出在永家或在虞家的身份,永兰应该也不会告诉虔婆他们是永家的。此刻要带走锦杏,搬出官府是最好的方法。果然,虔婆面上虽很不乐意,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锣扛着锦杏走出来。虞西黛说了声告辞,让云锣把锦杏放进轿子里,自己也进了轿子。
其余人跟着轿子走回永家。
轿中,解开捆在外面的绳索,锦杏自己挣开蒙在身上的布。获救的第一眼看到是虞西黛,她终于放松警惕,“哇”的一声扑进虞西黛怀里。虞西黛同样抱着她,一边柔声安抚。
“不怕,不怕。……都过去了。”
过了大概有一刻左右的时间,等锦杏的哭声渐渐小了,虞西黛才将她轻轻推出怀抱,用帕子替她揩去眼泪。
“不哭了不哭了,这眼睛都肿的不成样了。告诉我,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又打了你?”
“是永花,老夫人身边那个糟老太婆……”
锦杏自己也伸出袖子抹眼泪,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说。
“那个糟老婆子,听了老夫人的命打我,我被扇了几个耳光后头晕乎乎的,发了狂,就把她拉在地上也扇了她几巴掌……老夫人气急了,就让兰嬷嬷把我送到这里来,还说让我今晚就接客。……我真怕,真怕小姐找不到我,或者赶不及……”
“不怕了,我又不是去了多远的地方,肯定能及时赶回来的。”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锦杏红肿的脸颊,心疼道:“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所有欺负了你的人,我都要让他们偿回来。等回去我就替你报仇。那老妇人打你多少下,我替你加倍还回去。”
锦杏一边抹眼泪一边点点头。
“嗯,打她的脸我手疼。”
“她哪只手打了你,我就把哪只手废了,若是两只手都打了你,就把她两只手都废了。”
锦杏先是点头,又马上抬起头来,紧张兮兮地问道:“那老夫人不会追究吧?老夫人知道小姐把我带回去,一定很生气,又要罚小姐了。”
“这你不用担心。”
回到永家,没听丫鬟们说东厢房里有什么动静,永兰先行一步去了东厢房。虞西黛也不去多猜老夫人现在又在做什么打算,一行人回了正房。为了不让锦杏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一路上锦杏都是用黑布蒙着头,直到进了内室,才将头上的黑布扯下来。
蒙着头总比肿着脸好看些。
扯下来后还气不过,锦杏又往着那黑布踩了几脚。
本就知道锦杏又受了老夫人的虐待,尾随虞西黛和锦杏进了内室,山茶见锦杏这幅模样,默默地拿出今早用剩的药,不等虞西黛吩咐就开始替她小心抹脸。
山茶若不小心下手重了点,锦杏就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忍着点吧,是谁下手这么重?脸上还有几道指甲的划痕?”山茶道。
“还不是老夫人身边的那个糟老婆子。我被她打急了眼,还了她几巴掌,老夫人见了,就要把我卖到那些烟花之地去,还说最好让我今晚就开始接客。”前世这个时候锦杏就已经知道有这种地方,毕竟虞西黛不是平常人家深居闺中的小姐,她的见识也比平常人家小姐的丫鬟更多。
虞西黛走出内室,坐在一边。屏风那边不时会传来锦杏的低吟。她脸色微沉。
现在这个时间段她和老夫人还是明面上的争斗,估计过不了几天,暗地里的那些阴谋诡计会冒出头来。
她的旁边是窗子,雕刻着春暖花开雕花的窗子被漆成了火红的颜色,被掀到一半,能看到外头大半个庭院。仍显清冷的风从窗外吹来,扑到她的脸上脑门上,清醒了她的大脑,使她的脑细胞迅速活跃起来,又不会过于杂乱无章。
先假设永沇已经知道了老夫人以前对他亲娘柳姨娘做的事。永沇心里怨恨老夫人,面上却从未表现出来,老夫人应当是不知道的。他们母子间唯一的冲突,应该就是永沇不顾老夫人的反对娶了本应成为他弟媳的她。
——这或许也是永沇开始动手对付老夫人的标志性事件。
在她入门前,老夫人对永沇应该非常放心,几乎不可能在正房安插她的眼线。永家上上下下有家仆约百余人,对于那些人手的分布及归属她都不了解,当务之急是要找出几个老夫人的心腹除掉,杀鸡儆猴,在宅里树立威信。
她一个新入门的夫人,如果不马上建立起威信,在这个新的环境里的处境,会一直这样如履薄冰下去。
当然,眼下最先要做的,是整治整治永花,替锦杏报仇。
“云锣,你是他们八人的大师兄,对管人方面应该有经验吧?”她问。
云锣想了想,认真道:“他们几个兔崽子,除了云钏,都是我用木棍打出来的。”
一旁的云钏听此,笑了笑,说道:“大师兄可又犯了戒,下次我见着了师父告诉他,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哦?”虞西黛的好奇心被勾起,她问道:“此话怎讲?”
“夫人不知道。那‘几个兔崽子’中,云钶是我们师父的独子,从小到大在我们师兄弟中受的罚最多,云钶一直都觉得他不是亲生的。师父对云钶虽十分严厉,但又非常护短,若有除我们师兄弟之外的人欺负了云钶,那人定会倒大楣。”她说着,看向云锣,“大师兄把云钶也加进‘几个兔崽子’中,可是变了法子骂师父是‘老兔崽子’呢。”
也不管虞西黛就在一边,云锣低声解释道:“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师妹啊……你师兄我,也只是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怎的如此紧张,云钏说不定只是在开玩笑呢。”虞西黛笑着说。
云锣一脸苦涩,说道:“夫人有所不知,我这两条腿,都被师父拆下来过好多回了,拆下来后还不能自己给安回去。”
“好像最长时间的那次是在床上躺了大概三旬,等师父亲自出马替他把两条腿安回去的时候,他过了好几天才学会的走路。”云钏想了想,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是三旬吧?若换成是平常人,或者给你接骨头的是庸医,你现在估计就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了。”
“这么狠。”虞西黛了然。同情的目光看向云锣。
回想起不堪的往事,云锣抬起袖子往额头上擦了擦,其实根本就没有冷汗。
“师妹啊……”
“我最近可没什么小心愿,你也不用求我啦。”云钏欢快的说。
原来,平日里云锣若是让云钏抓到了小把柄,一般都会用达成云钏的某些要求或实现她的小愿望来换取云钏的保密。云锣他们八兄弟最怕的不是他们的师父风荀,而是云钏。
风荀对他们的惩罚方式简直就是惨绝人寰,但他们现在行走在外,或是以前在山里习武练艺时,风荀不会时刻在他们身边。云钏则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