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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谭家对谭有昌一家做的事,这几天早在村子里面传开,别说是像他这种见过世面的人了,就算是村子里的幼童,也都对谭家老宅做的事很是不耻。
可不耻又能怎么样?
毕竟那是老谭家的家事,别人可以看不惯,却不能插手。
“郎中,您说的看我爹自己,是什么意思?”谭云心中一惊,听出了郎中话里的潜台词。
郎中再次摇了摇头,“你爹这是心事所致,若是想要彻底好起来,还需解开心中的疙瘩才行啊!”
心事?
谭云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接过郎中手中的药方,便亲自送郎中出了门。
“郎中大伯,您可知道咱们村子还有没有没人认领的土地要出卖的?我家要买地。”
对于谭有昌的心事,无非最大的就是两点。
一个是谭家老宅的冷酷无情,一个便是土地。
对于谭家老宅的无情,谭云相信时间总会慢慢让谭有昌愈合,可土地这件事,却是等不了的。
买地,势在必行。
“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丫头,你可以去问问村长,咱们村子里的土地归属,在他那儿都有详细的记载。就算咱们村子没有合适的土地出卖了,你让他帮你打听打听,也比自己自己到处瞎问强得多。”
谭云谢过郎中,又将诊费结算了,这才与郎中道别。
谭有昌这一昏迷,直到傍晚才醒。
喝了一直温着的药,谭有昌的气色似乎好了些。
趁着安氏和古婆婆在做饭的功夫,谭云拉着谭有昌的手提到了买地的事。
“爹,咱们现在手里还有些闲钱,要不咱们先买地吧!不管多少,先把地种上,只要咱们精心伺候着点,等深秋了,还是能成熟一批的,你说呢?”
谭有昌靠着枕头半倚在炕头的墙上,听了谭云的话,眼皮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村子里,现在怕是已经没有合适的土地出卖了。”
对于这个,谭云倒是不介意,这种田的庄稼地可不是天生就有的,还不都是人们开荒开出来,然后才慢慢被分成三六九等?
再说了,她现在也不是一定要一下子买很多好地来种田,她只是想借着买地种地的事来分散一下谭有昌的精力。
生病不可怕,医药可医,可若是连心都跟着病倒了,那才是大大的不好。
“爹,只要有地在手里,管他好坏,咱们就是有根的人。这件事你就先担心了,这两天你安心在床上养病,我去找村长大伯帮我联系买地的事。等着地买下来了,你的身体也好些了,咱们家就开始忙着种地。你说咋样?”
谭云大有一种凡事有我的架势,这倒是让谭有昌的心里很是高兴。
细想一下谭云的话,谭有昌觉得自己若是就这样倒下去了,不仅对不起自己闺女的如此一番好意,更加是断了自己媳妇儿和孩子们的活路。
既然谭云这么一个丫头都能如此坚强,那么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又有什么脸面继续躺下去?
“丫头,买地这是大事。等会儿你去把村长大叔请过来,爹和他亲自说买地的事。”
看着谭有昌的脸色似乎又好了些,精气神也比刚刚强多了,谭云的心里也终于松了口气。
狠狠的点头之后,这爷俩总算是一起露出了笑容。
什么都失去了,也别失去希望,只要有希望,一切就都能好起来!
第六十八章 盖新房啊忙呀忙
因着村长要来,所以古婆婆特意将饭菜分成两盘来乘。
她带着谭雨和谭月一起在东屋吃,而谭有昌夫妇和谭云则是在西屋陪着村长吃。
加上家里还留了十来斤的也猪肉,村长来了,再加上谭有昌身子不爽快,便切了一条,又是炒又是炖的,这一桌子的菜看着倒是也很喜人。
村长是谭云去请的,一听是谭有昌一家要买地,又听闻谭有昌被气吐血躺在炕上不能自己来,村长齐忠富一点没耽搁,赶忙跟着谭云一起赶向古婆婆家。
对于谭有昌一家住在古婆婆家这件事,齐忠富倒是显得很淡定,毕竟,多年前在古老爷子还没去世之前,谭有昌可没少过来帮他们老两口忙活,所以这会儿谭有昌家遭了难,古婆婆出手相助也不是什么解释不通的事。
“有昌啊,你说你咋就这么冲动,他们做事不地道,可你也不该拿自己的身子骨开玩笑啊!”齐忠富才一进屋,就赶忙上前说了两句。
谭有昌苦笑一番,忙请着齐忠富一起坐在炕上,“村长,让您看笑话了。”
“啥笑话不笑话的,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住着的,我这是昨天去了外村一趟,晚上回来得晚了些,今儿早上也就没起来,哪成想却出了这事,唉,说起来也是我工作的失职啊!”
齐忠富一张嘴便把责任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当即吓得谭有昌脸色一变。
谭云这会儿功夫刚好端着碗筷进来,一听这话,赶忙应道:“伯伯,瞧您这话说的,咱们村子好歹也有百十来户的人家,可村长就只有您一个,哪能说面面俱到,全都照顾着的?这事要怪,就怪我爹考虑得不周全,哪能怪到您的头上?”
其实齐忠富的话也不过是自谦一下,顺带着让人知道他不出面不是故意的。
这层关系,谭云自然是能想到的,所以才顺着方向给了齐忠富一个台阶。
如此一来,这件事村长到底有没有责任的问题便被化解了。
对于谭云如此开窍的表现,齐忠富表示很满意。
开场的客套话说过了,下面便是开饭。
安氏和谭云坐在下手,安氏更多的则是照顾谭有昌用饭。
因为身体不适,所以谭有昌不能饮酒,只能用水代替酒,陪着齐忠富喝了两盅。
要说这酒本是谭云买回来要做些小吃用的,结果这吃的还没做成,却反倒成了齐忠富的肚中物,倒是让谭云有些无奈。
“咋的,有昌兄弟,我听你家谭云说,你家要买地啊?”这两杯酒下肚,齐忠富的态度明显变了不少。
一提买地,谭有昌的脸色不由得暗了暗,不过还是点头应道:“不买地咋办?咱们都是庄家户,这要是没了土地,那就是没了吃饭的家伙事,不买不行啊!”
这话说得倒是实在,加上谭家老宅做的那些腌渍事,齐忠富自然不会再多想别的,不过还是劝道:“你说你家这也才分家出来没多些日子。再加上弟妹前阵子生病吃药什么的,家里的闲钱怕是不够了吧!这过日子过日子的,哪哪都需要钱,再者说了,你们这房子也得盖,总不能一直在古婶子这儿一直住着,对吧!”
听了齐忠富啰哩啰嗦的说了这么一番话,别说是谭有昌了,就连谭云都是一头雾水。
听齐忠富的话,咋好像不太愿意让他们买地呢?
果然,当齐忠富下面的话说完之后,谭云心里的那种感觉便真的成了现实。
“要按老哥说啊,你家莫不如先去隔壁村的张财主家租上几亩地,不管咋说,那租子可以收了粮食之后再付,而且花的钱也要比买地少啊!”
按说阻止自家买地,谭云该是生气才对,不过齐忠富阻止的原因却是不想让自家的日子过得太难,如此一来,谭云的心里对这个村长大伯倒是多了几分好感。
“大伯,这地可租不得,这地一租,那最少就得是五年。如此一来,我家就得给地主家种五年的地,这老天要是帮忙了,那还好,可若是老天爷不帮忙,这地上的收成不好的话,那除去给地主家的租子之外,我家怕是吃饭都要成问题呢!”
谭云才不要租地种,哪怕齐忠富是好意,她也绝对不能接受。
虽然齐忠富很不满意谭云这么和自己对着说,不过却不得不承认谭云的话是对的。
这地租的话,时间最少是五年,这五年里,若是丰收了,那还好些,可若是遇上个灾年,怕是想要交齐租子都是难事。
注意到了齐忠富的脸色变了变,谭云心中暗暗叹气,不过还是赔笑着说道:“村长大伯,您尽管说这土地是怎么卖的。要是便宜呢,我家就多买两亩,要是贵的话,那我们就少买两亩。要真是太贵了,我们买了也不够吃吃喝喝的,到时候再像您说的那样,去租地住,左右都饿不死,大伯,您说这样行不?”
谭云这是明显的给了一个巴掌后再赏个甜枣,明摆着就是要这么做的事,可经她这么一说,却好像是在等着齐忠富给帮忙下个决定似的。
如此一来,齐忠富的心里自然是受用的。
不过齐忠富也是个人精,即便是心里很受用,表面也还是一副很谦虚的样子,“云丫头说得对,咱能有自己的地,那最好还是有自己的地,至于其他的,走一步是一步就好了。”
说罢,齐忠富将当下土地的价格说了一遍,这也总算是让谭云的心里有了谱。
这上等田的价格,无论水田还是旱田,一亩地八两。中等田是六两,下等田四两,坡地的话则是三两,可若是荒地,一亩二两银子,还免一年的税。
除了田地的价格,齐忠富还说了说当下几个村子盖新房的价格。
就以谭云家原来住的那种东西两个屋,中间一个厨房的一般房子来说,土房的价格大概是在五到七两,土砖混合的房子则要十两到十五两。
至于纯正的砖瓦房,印在月生村也没谁家有过,所以齐忠富只说了个基数,其他的,便不清楚了。
砖瓦房,这可是谭云心心念念的房子。
那土房虽说也是个家,可到底在安全系数上小了不少,尤其是在下大雨的时候,谭云当真担心那房子会不会被雨水冲刷得垮掉。
可当她听了砖瓦房的价格之后,她这心里还是不得不暂时放弃盖砖瓦房。
才两室一厨的小房子,价格都要在三十两以上,可自己兜里的银钱,满打满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