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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云,你这么深情的看着爷,可是对爷春心萌动了?”
春……心……萌……动?
在听到这四个字之后,原本的那点子脸红心跳瞬间消散。
贱男果然怎么变都还是贱男。
谭云恨恨的瞪了荣弘启一眼,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形却是一顿,猛地回头看着荣弘启,给了荣弘启一个万分明媚的笑。
说起笑,这还是谭云第一次对荣弘启这么笑,一时间竟然看得荣弘启一怔,心头一紧,莫名的心动起来。
不过下一刻,荣弘启却不是心动,而是身动了。
“小云云,你谋杀亲夫!”荣弘启猛地跳脚,一脸的痛苦。
再看谭云却露出了一副胜利的笑,放下刚刚踩过荣弘启的小脚,哼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等着谭云的身影走得远了,一脸痛苦的荣弘启突然恢复了常态,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这小丫头,对自己的胃口。
二月初二,龙抬头。
这一日,谭云终于进了宫,见过了皇上。
作为二月初二的这种大日子,按照谭云的身份,是不可能来主持盛宴的。
不过就是在这种绝对不可能的发生的情况下,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好在荣弘启早就给谭云送来了消息,谭云倒也不至于什么准备都没有。
只是少了提前准备的时间,所以只能着手一些当天就能出锅的饭菜。
谭云一个小丫头站在御膳房里,一群御厨给她打下手,这种感觉当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不过谭云倒是不在乎,对于那些不带丝毫善意的视线完全忽略不计,反正有荣弘启在一旁坐镇,这些人也不敢对自己下黑手。
整体来说,谭云所要做的只是一桌子菜,也就是给皇帝准备的那一桌,只不过菜式很多,等忙了一天,谭云几乎连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
龙抬头,一席宴,农家女,跃龙门,君上悦,御赐婚,配良少,羡煞人。
自打二月初二之后,这样的歌谣便传遍了京城的大小角落。
谭云,一个原本默默无闻的农家女,就这样成为了下一任荣家的主母。
在外看来,谭云风光无限,靠着的都是夫家的势力。
可在荣家,荣家的人却都明白,自家的那个启少爷,根本就是给少夫人提鞋的货。
赐了婚,未成亲之前,谭云并不在荣府长住,只是偶尔会过来陪陪林巧之。林巧之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一个月下来,能下地起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平日里也多是昏睡,唯有谭云来的时候才能清醒那么一会儿。
这样的日子转眼过去了三年,林巧之的情况也是越发的严重,不过好歹还有那么一口气撑着。
虽然没人明说,可众人也都明白,这老太太是在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如今已经在御膳房里担任了名誉御厨长的谭云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再不是三年前进京时的小丫头。
一日,谭云才刚从御膳房例行检查出来,就看到荣弘启骑着马一路朝着自己飞奔而来。
宫里不可骑马疾驰,可荣弘启此时却如此,谭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暗道:这一天,还是来了。
“跟我回家!”荣弘启难得的没有称呼小云云,那张脸上也没有这三年来每次见到谭云都漏出来的贱贱表情。
抬头看着荣弘启那张英俊无比,却又紧紧绷着的脸,谭云没有任何异议,甚至连句话都没有,只是朝着荣弘启伸出了手。
一只大手很快握住了那只小手,谭云只觉得身体猛地一腾空,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荣弘启的身前。
随着身后男子的一声“驾”,马儿开始飞奔起来。
荣府,大门外挂着通红通红的灯笼,而大门上也贴着大红的喜字,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和荣弘启脸上的凝重完全不同。
而谭云也是一脸的淡定,好像对这样的气氛完全没有反应似的。
两个人下了马,荣弘启一把将谭云打横抱起,不由分说的直奔他的院子。
此时在荣弘启的院子里,早已站了一排丫鬟婆子,手里端着盆的,端着托盘的,托盘上摆着的皆是成亲需要的玩意儿。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荣弘启穿着大红的新郎喜服从房间里走出来,玉面红服,整个人显得更加飘逸帅气。
又过了没一炷香的功夫,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陡然在荣府响起。
锣鼓声中,一袭红裙霞帔的谭云在媒婆的搀扶下,来到了正厅里。
而此时的正厅里,林巧之正坐在正位上,三年来早已枯槁干瘦的面颊,在这一刻竟然显出了难得的光泽。
叩首拜天地,礼成,入洞房。
原本应该轰动整个京城的婚礼,似乎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天一早,一道折子从荣府发到了京城。
当天下午,一道圣旨从宫里发出。
荣府太老夫人殡天,举国哀。享年八十六岁。
又过两天,荣府太老夫人出殡之日,谭云以嫡曾孙媳的身份出现在送葬的队伍里,不过她的位置却是和荣弘启并齐,俨然已是荣府新一任女主人一般。
荣府太老夫人出殡之日,皇帝皇后亲临,文武百官皆是跪在荣府大院,一起送荣府太老夫人最后一程。
也是在这一天,荣弘启表态,将为祖奶奶守孝三年,谭云亦是配合。
如此孝行得皇帝恩准,一时间,荣弘启与谭云二人成为孝行典范,得世人推崇。
转眼三年时间已过,已经年满十六岁的谭云变得越发出落,宫里的职位依旧在,只不过去御膳房的次数却不再那般频繁。
而在宫外,谭云的酒楼开得更是红红火火。
也是在这三年里,古婆婆夫家的冤屈终于得以得雪,当年的案情真相在荣弘启和谭云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浮出水面。
古婆婆不需要再如同曾经的那些年那般遮遮掩掩,也不需要在窝在那个小山村里,而是可以重新回到京城,并且住进了谭云的庄子里。
原本古婆婆不愿住进谭家,不过在经历了另外一件大事之后,就算别人再不让她住进来,她自己都非得抢着住进来不可。
说起这件事,谭云也是觉得意外万分。
一次过年时,谭有昌本打算带着古婆婆他们俩京城过年,谁知才到了月生村,谭有昌却大病不起。
面临高烧,屈郎中提出以脱衣擦酒散热之法。
这样的工作本来是由王君来做,可半夜里,古婆婆放心不下,就过来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看,却发现了谭有昌的身上,竟然有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的胎记。
不过古婆婆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这事藏在心里,直到再次见到安氏,旁敲侧击下知道了谭有昌竟然不是谭家亲生。
当谭云和荣弘启得知古婆婆极有可能会是谭有昌的亲生母亲之后,荣弘启立刻派人着手调查当年发生的事。
这么一查,还真查出来了当年的一些事情。
虽然有一些细节已经没人知道了,不过单是那一块胎记,还有当年谭家老宅的人捡到谭有昌的地点和古婆婆丢了孩子的地点相距不远之后,谭有昌就是古婆婆亲生儿子的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至此,谭云一家正式更换姓氏为古。
待过了林巧之三年之期之后,已经更名为古云的谭云终于迎来了荣家的八抬大轿。
当年的那一场婚礼,只不过是为了安抚林巧之而安排出来的。
即便林巧之自己心里也明白,一切斗不过是安慰而已。至于林巧之逝世那天的锣鼓喧天,荣府对外也只是说荣府太老夫人已八十六岁,实为喜丧。
所以并没有人知道荣弘启和谭云两个人已经成过一次亲。
荣府迎娶新一任的当家主母,其气派绝非一般。
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直到多年之后,那一场盛大的婚礼还是在人们津津乐道的段子。
至于成亲之后,荣府里发生的事,其他人虽然好奇,却也不会多加询问。
毕竟,各家还有各家的日子要过。
只是在荣府里,几乎连荣府家的牲畜都知道,这一任的荣府家主,是个十足十的没底线的……贱男。
而体现他这种贱男风格的事例,简直多得和天上的繁星差不多。
比如,谭云的酒楼里又研究出了新的菜色,正打算推广开来的时候,某男便会不请自来。
某男坐在酒楼的包房里吃着这里最新出来的菜品,然后当着谭云的面说道:“啧啧,咸了,咸了。”
顶着一头黑线,谭云强笑着说道:“爷,您只喝菜汤,当然咸了……”
“爷我就喜欢喝汤,你管得着吗?”某男挑眉,眼底满满的都是笑意。“怎么的,在心里偷偷在骂爷呢吧!小谭子,你什么时候开口主动要求爷叫你小云云了,爷我就同意让这酒楼收了你的菜谱,否则,你休想从任何地方得到半文钱。”
好吧,谭云承认她败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摆着就是在耍自己玩呢!
又比如,年底的时候,谭云正在整理所有账本,某男才刚下了朝,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就会巴巴的凑过来,不是偷偷亲亲谭云的脸颊,就是借机摸摸谭云的小手。
“荣五爷,您这一天天儿的,除了戏耍本小女子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谭云黑着脸,强撑出一副冷笑看着坐在对面的某男。
“爷我当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某男刚要继续说下去什么,结果却被……
“有你还赶快滚去做啊!没看到我现在很忙吗?你……”某女张嘴就要开始咆哮。
“丈母娘,你女儿又凶我了!”对面的男子一脸笑意的看着谭云,可嘴里喊出的话却像是杀猪一样。
荣弘启,你行!你够狠!竟然无耻的走亲情路线!
某男贱兮兮的回应:娘子,谁让你只顾银子不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