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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他可真是误会轻竹了,轻竹现在对他的感情同样很复杂,就像以前说的,如果第一次遇见的不是夏侯羽,那么说不定她会喜欢上甚至是爱上他,只是老天没有给他选择的权利,夏侯羽成功的闯进了她的心扉,只是后来她却无耻的发现自己会不经意的想起他,可以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如兄长还是如朋友。她是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遇难时的陪伴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尽管她选择了夏侯羽,但是也放不下他,所以说她谁都不想伤害,但是偏偏却伤害,所以她说自己欠他的,这辈子是还不清了。
口谕
皇上驾崩,努力保持的天枰终于开始了倾斜,皇宫大殿,朝臣跪了满地,前面则跪着四个皇子,瑞王。羽王。凌王还有祥王,晋王姗姗来迟,跪在了夏侯羽身侧,再前面,是众多嫔妃,一个个泪眼婆娑,表情悲痛,没有了苏妃,最显眼的也就是吉王的母妃淑妃,此时却是沉默寡言,双眸处处透着一股子迟暮,想想也是,先是丧子后又丧夫,这对于一个后宫女人来说确实比杀了她更残忍,后宫,子女是依靠,没有子女,再失了恩宠,也不过是独守空房而已。再者,皇上驾崩,所谓一朝臣子一朝天,皇上驾崩,她们这些妃子也要随着而去。而剩下的大臣也开始算计自己所属哪一势力。首先考略的是羽王,羽王沉稳,曾是先帝的左膀右臂,为人虽冷,但不失一个好君主。其次是瑞王,瑞王阴狠,生性阴沉,不把所有人放在眼中,投靠他,不亚于与虎谋皮,说不准哪天一不高兴就把自己等人宰了,更何况野生的哪有家生的好,瑞王一向不相信人,弄不好投靠不成方受其害。再着就是祥王,祥王心急,为人太过胆小,不敢拼搏,难成大事。晋王,凡事以羽王为重,凌王,痴迷剑道,不屑玩弄权贵。横权利益,还是觉得羽王比较得民心。如此一来,大殿中跪伏的大臣都默默的为自己以后的路如何铺好石子,再说,能在官场混的人那个不是人精,如今就有个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就看自己等人怎么抉择了,一旦站错了队,后悔可就晚了,但也有一部分人害怕瑞王从而听从瑞王,如前面投靠瑞王的索图,此时大殿气氛很是沉闷,五个皇子好像真的很悲痛一样都默默的跪着,没有一句话,只有那些嫔妃不是的隐隐哭泣,显示大殿里还有几分人气,再着就直接是压抑。心里素质差一点的额上已经渗出了冷汗,索图此时肠子都悔青了,后悔自己目光短浅,欺软怕硬,另投二主,背个叛徒的罪名,从大臣们隐隐跪拜的方向就可以看出羽王大势所向,他此时唯一自我安慰的就是瑞王用他的铁血手段得到皇位,不然自己将会很惨,他可不敢保证瑞王会为了他和羽王弄僵。
祥王脸色难看,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些大臣的意思,胸口怒火中烧,但是没有任何办法,只是看向夏侯羽的眼神越发的冷冽,他认为没有羽王,这一切都属于他的,可怜他不知道不管是羽王还是瑞王,都从未真正的将他当做过敌人,他们的敌人只有彼此,其他人根本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相对来说羽王和瑞王平静了许多,瑞王依旧阴沉,好像谁得罪了他一样,永恒不变,只是身上的气息不知为何有些不稳,若有若无的阴寒之气总是不时的撒发出来,尽管他已经很努力在控制了。
羽王面色沉稳,好像没看到有人在向他示好和展示敌意一样,冷峻依旧,只是偶尔瞥向夏侯晋的眼神多了些莫名意味,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猛然,里面关着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老太中龙的太监缓慢的走了出来,他就是伺候皇上的贴身太监小栓子,只见他缓慢的走出来,自从皇上驾崩,他似乎也跟着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一样,他也同样明白,这个朝代再也容不下他,他也感觉力不从心,皇子间的勾心斗角,他厌倦了,从他决定走出里面的大门打算宣读先帝的口谕的时候,他就没打算要活下去,不是他不想活,而是有人不让他活,不管继承皇位的皇子是谁,他这个伺候了皇上大半辈子的阉人也没有半点地位,死不过是迟早的事,这就是朝代更替的必然结果,哪怕是直系亲属即位也避免不了。
他的出现,一下子成了众人的焦点,几个皇子一下子眼神变得热切起来,尤其是祥王,瑞王身上的气息似乎更加不稳了,就连羽王爷微微的凝眉,斗了十几年,他知道瑞王绝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他的心机城府丝毫不必自己差劲,打死他,他也不相信,他会因为一个遥不可及的皇位而气息不稳,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旧疾复发了,他身上的阴寒之气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了,离他近的几个大臣都不由的承受不住往后退了几步,他的脸色本来很白,现在几乎成了苍白。
夏侯羽不悦,心底却警惕大起,早不复发,晚不复发,在这个节骨眼上复发,他又想玩什么把戏,但是不管你想玩什么,本王都陪你,不过,在这之前,先将皇位的事情解决了。夏侯凌明显也感觉到了瑞王的不寻常,也只是微微不爽了一下。
栓全走出来,老眼浑浊的看了一眼前面的几个皇子一眼,又看了淑妃一眼,缓声道“皇上口谕,封羽王为皇太子,晋王辅佐,祥王为慎亲王,赐蓝月省为郡,管理蓝月。封瑞王为恒亲王,管理边境。”此话一出口,大臣纷纷议论起来,索图直接面色变得难看无比,恒亲王?边境?这跟发配边疆有什么区别?
夏侯祥同样脸色难看,蓝月郡?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派我过去,父皇难道是想让我永不回朝,好为羽王彻底消除这个隐患?为什么?同样是儿子,为什么待遇那么不公平?想着想着,藏于袖中的手紧紧握起。
出奇的瑞王竟然没有发怒,只是缓缓的站起身来,脸色苍白的可怕,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脸上青色的血管,身子也有些摇曳,显然他在勉励支持。夏侯羽面色凝重,丝毫没有听到封赏后的喜悦,有的只是无尽的担忧,父皇还真是看得起我,给了我地位,同时却将我孤立起来。看着瑞王起身,他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夏侯瑞这次旧疾复发,急需就诊,只是他还站在这里,竟然没有发怒,看来自己又得好好的评估一次了。
瑞王的起身自然又引起了大臣们的议论,愤怒。惊讶。嘲讽等等一下子落在他的身上,他没有出声,只是双眸平静的看着栓全,栓全却有一种被地底凶兽盯上的感觉,硬着头皮出声道“瑞王,先帝还在里面休息。”话说出来竟然是那么苍白。
出奇的瑞王竟然咧嘴笑了,淡淡的道“口谕?还有谁能够作证?谁能保证不是你胡诌的?”
栓全脸色沉了下拉“你质疑我就算了,你不该质疑先帝。”
瑞王冷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本王质疑吗?”
栓全气的脸色发青,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都好似多余的。
夏侯羽却悄然的松了一口气,如果说他今天不开口质问,那么自己还真得好好的正视一下他了,他身带疾患,还要质问,总算事情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索图一见瑞王反击,心底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见没人说话,瑞王占了上风,也出声道“没有圣旨,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这样说的。”
祥王见风使舵也道“不错?口谕不算,本王要看圣旨。”
栓全无奈,虽然早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但是还是不是自己可以处理的,因为确实没有圣旨。再看夏侯羽,依旧平静,没有说一句话。夏侯晋一看祥王扯高风扬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想冲出去,好在夏侯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凌王却道“如今父皇尸骨未寒,你们便在此处争吵不休,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栓全感激的看了凌王一眼,也道“不错,虽然没有圣旨,但是老奴有证人。”
“谁?”这话是祥王问的。瑞王脸上同样闪现凶光。
栓全有意无意的看了淑妃一眼,原本双目无神的淑妃竟然缓缓的抬起头来,不得不说,她长的很不错,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看上去有种饱受摧残的感觉,零花乱放,梨花凋零,她抬头木讷的看了几人一眼,眼神却盯着羽王,莲步轻移,走到羽王跟前,双眼迷离道“若是吉儿还在,跟你应该一般大了吧!不然皇位也轮不到你来吧!”
夏侯羽眉毛一挑,如两条踏卧的飞龙一下子活了起来,看上去霸道异常。淑妃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是还是从侧面说出了皇上确实任命夏侯羽的皇太子的事情,这也坐实了夏侯羽下一任君主的身份。
祥王眸中凶光迸射,冷冷的看了淑妃和夏侯羽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夏侯羽眉毛再次一凝,如打成了个麻花,和夏侯晋两人相识一眼,眸中同样有寒芒闪动。
瑞王目送祥王离去,低骂一声“蠢货”也转身离去,只是在离开前说了一句“我会回来的,下一次,你绝对没有翻身的机会。”
夏侯羽眼中冷芒四射,回了句“我等你。”
然后同样冷哼一声离开了。晋王却道“大哥,为什么不杀了他?”
夏侯羽苦笑“你想的太简单了,父皇刚刚驾崩,还有很多事处理,再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这个新帝还没即位就开始残害手足,你让他们怎么看我。”
夏侯晋也知道这不可能,只是气不过而已。
夏侯羽何尝不知道他的担忧,他同样担忧,怕这一次之后,自己很难再找到他的把柄,至今依旧另他迷惑的是他为什么选择了隐忍,以他的性格,隐忍之后是更加猛烈的报复,这次如果放过这个机会,那么或许真的还有有很多的麻烦。
凌王此时却道“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羽王轻问。
“新帝上位,颁布圣旨,即刻离去。”
夏侯羽点头“不错,但是如果他忍了呢?”
凌王冷笑“不会,他没有机会了。”
夏侯羽微微点头“不错,看来下手还是有些慢了。”
被擒
先帝驾崩,举国同哀,七日之内新帝守丧,不得离开灵堂半步,皇宫漂白,比比皆是,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