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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夏侯羽话中的杀机。不由头垂的更低了。颤声道“王爷息怒,是老臣无能。”
冷笑出声“是吗?既然无能还留着做什么?”
那太医全身一哆嗦,忙求饶道“王爷饶命,老臣不能死啊!”
“是吗?在这里没有人该死!”冷漠的语气不附加一丝的感情,整个房间似乎都冷却下来。房中的宫女们吓得不敢多说一字。整个房间静的来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太医似乎忘记了求饶,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个霸道尊贵的男人,后悔充斥心间,他知道求饶也是闲的,有些事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就只有死。忽然,嘴角挂起一丝笑意,讽刺味十足,可笑,当了一辈子太医,到头来竟然还是死在医术之下。不甘吗?还是不信。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突然间似乎没有了恐惧,抬头道“王爷,老臣死不足惜,老臣有一事相求。”
“说”
“老臣受诸葛先生之拖,有句话要带给王妃娘娘。”
眉目轻凝,眸中却杀机大盛“什么话?”
“只有见了王妃娘娘老臣才能说。”
“是吗?你是想让她替你求情吧!”说话是完全一副洞穿他人一切的鄙视。
太医脸色大变,依旧强硬道“王爷要杀老臣,老臣无话可说,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臣不服。”
夏侯羽冷笑“激将法对本王没用,如果你只有这些,那么你可以死了。”
那太医终究还是变了颜色,惶恐道“王爷,你不能杀我。”
“给个理由。”
“因为。。因为。。。她。。她没死。。。”
“什么意思?”夏侯羽轻斥。
“她还没死透,随时可能活过来。”
“哦,你是越来越会说了。”奇怪的是神色间没有丝毫的喜色,更是有一丝丝的心痛。
太医自以为抓住了夏侯羽的软肋,道“或许,我可以救她。”
嘴角上扬,扯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怎么救?”
“这。。这。。”
夏侯羽脸上的笑容霎时一收,又恢复了那个冷漠异常的样子,淡淡的道“其实你不救,她也可以醒的,是吗?”
“你怎么知道。”那太医失声道。
夏侯羽冷笑“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那太医这次彻底变了颜色,忙道“我不会说出去的。”
回答他的是夏侯羽大手一挥,然后他的不省人事。
夏侯羽面色复杂的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喃喃自语“紫萱,沉睡将近两年的时间,能活着堪称奇迹,只是你把我想的太蠢还是把你自己想的太聪明。”
轻竹依旧坐在外面,始终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黑暗中突然传来的消息,打断了她的思路。“王妃,王爷杀了替紫萱诊断的太医。”
眼睑上抬,两道精光一闪而过,喃喃自语,“早就知道你没那么好骗。”只是这话有些不明意味。突然间她感觉有些害怕,因为他,她始终看不透。
“掌灯”说话间起身,抬步朝紫萱所在的地方走去。夜风徐徐,轻竹疾步而行,后面除了画心别无一人。灯光摇曳,在黑暗中留下来回斑驳的影子,轻竹的身影被拉得老长。很快两人到了紫萱所在的地方“紫湖阁”除了灯火通明外,里面静的可怕,拒绝了画心想要跟进去的想法,独自走了过去。
猛然一声饱含怒意的声音传来“出去!”
轻竹脚下的步子一顿,像是没听到般继续走着。
“本王说出去,你听不懂吗?”声音里蕴含了绝对的恼怒。
苦笑,这就是所谓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吗?“是我。”柔柔的声音带着少许不属于她的落寂传去。
夏侯羽的身子一僵,但马上回过神来,大步向前,猛然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沙哑道“你来了。”
轻嗯了一声。轻竹道“王爷不必太伤心,她会醒过来的。”
“是吗?”明显的脸上的神情一震。放开她道“可是太医说他无能为力。”
轻竹苦笑,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底暗叹“你又何苦瞒我,杀了他不正是为了保护她吗?”长吸一口气道“听说你发了很大的脾气,所以我过来看看。”
夏侯羽苦笑“让你费心了。”话毕才感觉这话竟是那么的生疏。忙仔细的去看,却见轻竹似乎没听到他的话转身向外走去。张了张嘴,开口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因为她懂得。
不曾想,轻竹眼角的期待渐渐变成失望的表情。出了门槛,画心早早迎了上来。灯光照耀下,轻竹的脸色很不好看。画心担忧道“王妃娘娘,你还好吧!”
“我很好,只是感觉累了。”说着往自己行宫走去。
为了她的自尊,你做戏给别人看,那么我的尊严呢,早已被你践踏在脚下却恍然不知吧!脚下的步子有些沉重神情有些恍惚,总以为自己很大度,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很小气,看着你为别的女人担忧,原来心里还是会难受,不知不觉到了自己的住处,走进房门,才感觉自己好像是飘回来了。苦笑,喃喃自语“情真是害人不浅。”想着沉沉睡去。
夜色如墨,浓郁的像是被人染上了墨迹,一条残影悄无声息的落进轻竹的别院,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转头四下一看,如一条轻灵的狸猫一样钻了进去。
今夜的夜没有月光,似乎只有一双警惕的眼睛闪闪发光,进了门扉,轻车熟路的走到里面,双眸定格在那鹅黄色帷幔帘子遮挡的地方。双眸闪烁,如夜色中突兀出现的两团火焰,猛然,屋中起风了,那本来卸下的帷幔如有人般被慢慢掀起,露出里面一袭白衣的貌美女子熟睡的脸庞。尽管在熟睡,但是时不时皱起得眉头告知着别人,她睡得并不安稳。来人停靠在帷幔前面,似乎忘记了时间,当双眸落在床上那雨过天晴的被褥上的时候,双眸一缩,接着低笑出声“离开我,真的就那么好吗?至少我不会让你伤心。”声音很低,显然在故意压制着声音害怕被人发现。
床上熟睡的女子不安的转动了一下身子,不悦的崛起嘴,梦呓般的叫着“王。。爷。。”然后再转个身沉沉睡去。
黑暗中闻见骨骼“嘎嘎”直响的声音,接着寂静无声,只有一双火焰般的双眸似乎渐渐有燃烧的痕迹。但是“碰”的一声,终究化作漫天的不甘,重新隐入黑夜。
轻竹却蓦地睁眼,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一直都没有睡着,只是在装睡而已。“爱情不是选择,而是感觉,对于你,我注定没有缘分。”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
主人
次日,眼光再次普照大地,朦胧间似乎不知不觉映红了半边天空,轻竹好不容易才进入梦乡,却被一声轻叹吵醒,恼怒的睁眼,却发现床边站着一人,身材高大,入眼是一袭紫衣。是他?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感动,睡意霎时被搅得空无。试探的问道“王爷,是你吗?”
床边的紫衣男子一怔,低头,正是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俊脸,此时脸上却满是阴霾。轻竹大惊,刚想发问,却见夏侯羽轻笑一声,似乎整个房间都因为他这一笑而明亮起来,细长的手指轻轻把玩过轻竹披散下来的长发,低喃道“吵醒你了啊!”说话间有些唏嘘,似乎也有些懊恼不已。
轻竹淡笑“没有,我也是刚刚睡醒,倒是你,来了很久了吧!”同样说话时笑容摺褶,满室生辉。
夏侯羽眉目间的愁容似乎因为这一笑而散了不少,双眸心疼的看着轻竹眼睛明显的青色,道“昨晚没睡好吧!都怪我。”
轻竹眼圈却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忙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失措,强笑道“没有,我睡得很好。”只是这话着呢恶魔听都有一股无力的感觉。
夏侯羽长叹一声,淡淡的道“轻竹,你知道吗?父皇他。。。”
轻竹陡然心惊,忙道“怎么了?”不知为何她的声音里竟然有一丝颤抖。
“没事,只是太医说父皇的病无回天之力。”
轻竹凝眉,明锐的感觉到夏侯羽有事瞒她,但是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会去问。岔开话题,缓缓的坐在,道“紫萱呢?她醒了吗?”
夏侯羽闻言,阴霾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那么柔和,又是那么耀眼,那是提起心上人的时候才有的笑容。
轻竹的心似乎狠狠地被人扎了一下,却听夏侯羽道“没有,不过她会醒的。”
轻竹抬头看了一眼明亮的房间,突兀的冒出一句话“至少今天不会。”说完她就后悔了,偷偷的看了一眼夏侯羽脸上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才放下心来。
夏侯羽嘴角扬起,挂起一丝莫名的笑“哦,为什么?”
轻竹暗骂“狐狸”但还是强辩道“猜的。”
夏侯羽脸上笑容渐渐放大,最终如盛开的花朵一样夺目的看着坐在床上脸色有些发白的轻竹,手快速的放在她的脸颊,感受着轻竹脸上淡淡的温度。莫名其妙的道“不管什么事,有我来扛,女人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说着细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红唇,哑然失笑,“本王忘记了,你从来都不是会小鸟依人的人,若是会,那该多好。”说完这话又沉沉的笑了起来,扪心自问,如果她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只知道自作聪明和小鸟依人的话,那么自己还会喜欢她吗?答案是否定的,自己不正是喜欢她的倔犟,喜欢她的沉默,明明知道,却聪明的选择承受吗?
这句话说的有些淡淡的不满,轻竹却莫名的笑了,若一个人只看到她的优点,那么只能说是吸引,若果明知道她的缺点还选择包容的话,那么这个人绝对很在乎她。
外面阳光渐渐升起,初秋的天气依旧有些燥热,里面却有淡淡的温馨流淌,心静无比。有时候,女人不一定要个承诺,而是一句有意无意流露出来的不舍和爱恋。
“紫湖阁”,房间似乎成了所有宫女的禁区,羽王下令,没有紫萱姑娘的吩咐,谁都不许进去,否则杀无赦。所以全部的宫女都安安稳稳的守在外面,不敢随意乱走。
里面,软榻,紫衣女子静静的睡着,却听不到任何的生息,连呼吸都接近不闻,而恰恰就是这样一个看似连呼吸都没有的女人,此刻竟然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眼波流转,似乎在快速算计着什么,紫衣跃起,直接稳稳的落在地上,赤脚而立,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凉意,相反还感觉有些燥热。不满的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