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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竹身上已经没有了那些所处可见的灰白色和黑色的东西,这显然是一个很好的愈合信号。包扎完毕,大多人都去休息了,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大家都累了,其中就包括皇后和皇上,夏侯晋执意要陪着,却被夏侯羽严令下去休息了。夏侯瑞根本就没出现。只有夏侯羽依旧抱着她坐在床上,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他相信他一定会醒的。
外面,无人知道的角落里,一袭白衣的华博亭笔直的站在那里,神色是深深地无奈,他知道里面有夏侯羽陪着,可是他还是想远远的看着,有时候看见她醒过来就知足了。
这一夜无疑的难熬的,对于夏侯羽和华博亭来说尤其如此,最起码他可以看着,而他只能在外面干着急,好几次他都想冲进去看一看到底怎么样了,每每半途又拉拢着脑袋退回去,如此反复。
夏侯羽从头到尾一直抱着轻竹,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下,精神高度紧张,使他冰冷的眼眸中多了一丝掩饰不住的疲惫。整个过程除了那次轻竹唯一的话语之外,到现在依旧是沉沉的睡着。或许没有人发现,轻竹抹上绿色药物的皮肤在已一小时十年的速度快速的衰老着,夏侯羽没发现时因为轻组整个被白布包成了个粽子,无法观看,再说他紧紧注视的是轻竹那张绝美的脸庞,他在等待,等着她的眼睛睁开,然后对他说“王爷,我没事。”
裂缝
一夜等待,东方的黎明星终于亮起,诸葛韬佝偻的身子出现在夏侯羽面前,看着冷漠霸道的男子期待的看着被裹的跟木乃衣的女子,沙哑道“今天老夫便为她拔针,拔针之后就看她走道那一步了。”
一动不动始终低着头的紫衣男子闻言终于缓慢的抬起头来,无奈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其实这话他已经问过很多遍了,诸葛韬的回答都是一样的,这次也不例外。
“没有。”干净利落的回答残忍给破灭了夏侯羽心中仅存的侥幸。
尽管早就知道结果,低头还是忍不住的踌躇起来,半响才问道,“拔针后会怎么样?”
尽管很早诸葛韬就将其中的厉害说明,仍然细心的解释道,“先前我用银针将她感官封闭,所以她才会沉沉睡去,当银针一拔,所有感官恢复,疼痛不可避免,奇痒难忍,以她的意志恐怕很难坚持。”
夏侯羽面色难看道,“如果坚持不住的结果呢?”
诸葛韬淡淡的道,“彻底沉睡。”
面色萧变,“意思就说醒不过来了?”声音里是尽量压制的平静,可是敏感的人还是从他声音里听说一丝情绪波动。
诸葛韬垂眸,“有”
“概率多少?”夏侯羽紧问。
“三成。”
夏侯羽感觉脑中轰的一声,整个人有些呆滞,沉睡……沉睡……又是沉睡……为什么,手骨被捏的咯吱直想,面色铁青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抉择又是抉择,为什么老天总是怎么残忍,紫萱至今昏迷,面临死亡自己无能为力,只有用寒冰玄功冰冻,掉着一口气。如今轻竹也要面临昏睡的命运。
双手紧紧握起,身上寒气飙升,房中不由在空气中凝成了小冰粒,出奇的轻竹所在的地方似乎依旧并不受任何影响。如此精准的掌控,或许也只有他能做到。
发怒,就算紫萱他也从来没有如此暴怒过,这次的真正是触到了他的逆鳞,再说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呢,更何况是从不把任何事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男人,几乎可以想象他发怒的情景。
早上匆匆赶过来的夏侯晋惊了一下,但很快反映过来将站在夏侯羽不远处的诸葛韬救了下来,他可是这里唯一的老太医了,若被夏侯羽一怒给杀了,那轻竹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华博亭远远听见夏侯羽发怒,脸色白的残无人色,第一反映就是她出事了,否则夏侯羽不会平白无故的发这么大火,低吼一声,弯着腰,唤了声轻竹就倒在地上。
皇上早朝时就感觉不对,直到听太监说夏侯羽无故发怒时终于感觉事情闹大了。匆匆下了早朝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接奔向桃仙阁,一股股寒气以桃仙阁为中心不时的散发出来,外面的树木草地都覆上一层薄薄的冰衣,而且还在继续。皇上微微凝眉,不禁加快了脚步,穿过层层小路终于到了桃仙阁,一进去寒气扑面而来,里面站着的宫女太监都三个一堆,五个一团的站在一起,身子冻的瑟瑟发抖,脸色统一的苍白无比,有些承受力差点的直接倒在地上,脸色发青,显然已经到了极致。
皇上面色难看,冷哼一声怒道“羽儿”声音里蕴含无限的失望。
夏侯羽身形一颤,回过神来,当看到站在门口一身龙袍,面色不怒而威的男人,那以前是自己最喜欢的父皇,可是自己的两个女人都因为他有意无意的做法全部受到波及,恨吗?目光冷冷的看着那个九五之尊的男人,突然轻轻的放下昏睡中的轻竹,低声道“轻竹,你先好啊好哦睡吧!你答应过我的睡一小会儿就会醒来的,你答应的。”说完缓缓的下了床榻,紫衣上依旧残留着那难闻的绿色药汁,这对一向爱干净的人来说是不能容忍的,但是此时他好像完全不在意的走到那个全身黄袍,面目满是失望的男人,在离黄袍男子距一米处停止,眼神冷漠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皇上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形同陌路的男子,眸中更多的是失望,对,是失望,对于帝王家来说,是最不应该动情的,因为一旦动情预示着毁灭,历代以来,红颜祸水的例子太多太多,无一不是教训。他对她好,最主要不是补偿,而是用尽一切办法将她留下,称为他们兄弟之间的一个战利品,得异界者得天下,除了夏侯晋年龄太小,夏侯凌痴迷剑道,夏侯吉失踪以外,剩余三个没有那个不动心的,只是夏侯羽更得他赏识,加上以前种种所以才会给他的机会。可是现在来看,失望之极…
两人对视半天,谁都不曾开口说话,夏侯晋急忙喊了声大哥,担忧的看着两人,他什么都做不了,一面是他大哥,一面是他父皇,偏向哪边都会是两人战争提前爆发。
半响,皇上幽幽的道“你太让我失望了,一个女人,值得你那么紧张吗?”语气淡漠,使站在一旁的夏侯晋微微心寒,原来以前对皇嫂好都是假的,那么他们呢?
夏侯羽却冷笑出声“女人?”接着面色猛然一变“我的两个女人出事都跟你有关,紫萱青梅竹马,因为你的命令自尽,轻竹又是你的自以为是,看看,现在还在沉睡,你满意了吧!满意了吧!”声音很大,几乎外面都能听得清楚。
先前好不容易脱离魔掌的宫女们还没来得及庆幸,接着又被夏侯羽这一吼弄得昏头转向。
皇上眉目紧紧凝气,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没来由的后退一步,被自己最看重的儿子当众咆哮,面子上下不来是一话说,更多的是心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闻身后两声破空声传来,人未到,声音先到。“羽弟,你怎么可以这么和父皇说话,他这也是为了你好。”语音刚落,两条人影也接踵而来,一袭青衫的夏侯凌和一袭白衣的夏侯祥,说话的自然是夏侯凌了。两人一站定。朝皇上行了一礼“父皇”
“父皇”
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暴怒的夏侯羽身上,凝眉“五皇弟,大哥也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父皇他也是为了你好,还不快点向父皇道歉。”说着深邃的眸光一闪,传音道“难道你想让瑞王找到你的死穴吗?要不是防备瑞王以你的性格早就冲到苏妃那里要人了,怎么还会等到她受折磨。”
怒意正盛的夏侯羽一愣,如一盆凉水浇到底的冷静下来,是啊!自己千辛万苦的忍耐不就是为了防备他吗?自己跟父皇决裂不正是他想看到的吗?我真蠢,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其实也不怪他,只是太着急了而已。
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压制,缓缓道“道歉可以,可是轻竹怎么办?”声音依旧很冷但是比起前面好太多了。
夏侯凌不悦的凝眉,却听夏侯晋道“大哥,你给父皇道歉不影响皇嫂啊!诸葛先生不是说有机会吗?”
夏侯凌赞赏的看了一眼夏侯晋,他很识相的给了夏侯羽一个台阶,只要聪明的人都会懂得。
果然夏侯羽垂眸“父皇,是儿臣鲁莽了,还希望父皇不要见怪。”说着深深施了一礼。
皇上挤出一丝笑容道“算了,你我父子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只是笑容看上去那么牵强。废话,一个长期身居高位的九五之尊,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折了面子,能笑出来才是怪事。好在皇上理亏也没在说什么。
夏侯凌见状轻轻的笑了,只是夏侯祥若有所思。
另外一边,夏侯瑞坐在自己的王府里,闭着眼睛听属下报告什么,当听到轻竹有可能沉睡的时候,半倚的身子刷的坐直,但很快就恢复平静。听到夏侯羽冲冠怒发的冲皇上发火,阴冷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但又听到皇上并未发怒反而宽恕他的时候,眼眸紧紧地眯起。接着又听下面的人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懒散的摆了摆手“下去”
“是!”汇报的人马上走了出去,出门的来才缓了一口气,还好这次没出什么事,否则一旦不合适里面性子喜怒无常的家伙说不定会废了自己,到了外面呼吸着熟悉的空气才感觉到活着真好。
夏侯瑞待下属出去,半眯的眼眸霎时睁开,本来明亮的房间都感觉沉了下来,接着一声怪笑丛房中传出,“东西啊!老东西,你不是最赏识五皇弟吗?他还不是不打你当一回事,当众发怒,啧啧,好一个冲冠怒发只为红颜啊!看不出来五皇弟还是个多情种子,一直抓不到你的把柄,这次总算有点眉目了。想想就开心啊!
殷垠啊殷垠,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比那个女人强多了啊!我真的好喜欢你啊!该让我怎么感谢你呢?哦,对了,听说你被那蠢女人折腾的快要不行了,嗯,得到你的人,得你的尸体也是好的。”
突然俊朗额面色一阵扭曲,“你以为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吗?老东西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的手中,到时候你就睁大眼睛看着你那宠爱无比的儿子是怎么营救你的。对了,听说我那可爱的五皇弟冲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