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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记得某人今天早上刚辞职了。”他好心地提醒她。
家悦感到心里咯噔了一下,试探性地问:“所以……你批准我的辞职了?”
“是啊。我向来很尊重别人的选择,虽然说你没有提前说一声是不太对啦,不过朋友一场,我也不计较了,明天我会交代小锦再去招个助理。”
“……”就这样答应了?甚至没有一丝的舍不得?
难道看不出她根本就不想走吗?她只是在期待,只是想寻找存在感,只是想证明自己在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个位置的……哪怕这个位置并非是她想要的。
“还敢说你不在乎我。”他将她眉宇间所有的失落尽数收纳于心底,目的达成,终于敢自信地得出这个论断。
“我……我哪有在乎。”可惜家悦依旧在嘴硬。
“真的吗?你放心,我不喜欢勉强别人,我只要一句话,如果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立刻答应你的辞职要求,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从今以后,我们各行其道。哦,当然了,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义不容辞。”
“……”家悦咬着唇,心里的感觉明明那么强烈,却说不出口。
他等了片刻,耐不住了:“算了,既然这么勉强就别说,我懂了。”
语末,沈非直起身,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
——啪。
她忽然猛地擒住他的手腕,豁出去了:“我喜欢你。”
沈非第一次觉得这句他听腻了的话,也可以如此悦耳。
他顿住脚步,侧过脸颊,静静地看着她。
“你拿到这个角色,我会那么开心,是因为你的一切我比你更看重;我不喜欢你和Edie在一起,因为我会妒忌会难受;我讨厌你手臂上那个纹身!之前不想承认,是因为你的态度让我觉得你根本只是耍着我玩,我不想成为那种送上门的女人……”
他旋过身,没等她把话说完,蛮横地把她禁锢在怀里,低下头,唇带着碾压之势袭向她。
近乎疯狂的吻,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强烈。
她就快要透不过气了,却不舍得停下,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声,这扰人心痒的声音和他的唇一起渐渐下滑,从她的唇角游弋到耳际、脖颈、肩胛……
“嗯……”细碎的噬咬惹得她嘤咛出声。
可想而知,这婉转的呻吟对沈非来说就像催化剂般,他的手掌开始游移。
家悦做好了所有准备。
而他,却忽然停住了。
“怎么了?”她愣愣地发问,疑问脱口而出,来不及经过大脑过滤。
期待的口吻让沈非失笑,心头也跟着发甜,他用掌心轻贴住她的脸颊,安抚般的细吻落在她的唇角:“去你房间继续。”
“……”家悦的脸颊因为他这句话迅速变红。
见鬼的,她是有多迫不及待啊,这里是洗手间耶!
*** ***
都说娱乐圈是瞬息万变的,家悦却第一次体会到,原来和娱乐圈的男人谈恋爱也会这么瞬息万变。
她就像被沈非在蜜罐里泡了整整一晚,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能让这个无数女人都想得到的男人静静守着她醒来,替她准备挤好牙膏的牙刷,为她做早餐,甚至是对她承诺以后不拍激情戏、不传绯闻、不再和其他女人有超乎工作范围的关系。
……是不是幸福到连老天爷都会妒忌呐。
老天爷确实妒忌了。
家悦至今都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天早上,沈非接到林锦的电话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临走时只交代她记得去医院看烫伤。
三天了,她的烫伤都快好了,可沈非就像人间蒸发了般。
她找不到他,他家里的门没人应,手机没人接,去他工作的地方得到的回答永远是“非哥啊?他刚走”。
该死的!她该不会是被玩了吧?
他和柳庭该不会还有个赌中赌吧?比如,除了让她为他卖命之外,还包括主动献身这项特殊服务?
所以,他彻底赢了,她彻底没价值了?
好吧,她会不会想太多了?
可是不能怪她啊,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本来就会患得患失,更何况,她爱上的又是个距离自己那么遥远的男人。
就好像地上的野草恋上夜空的璀璨繁星,是不是差很多?
所有的忐忑在她终于联系到林锦后告一段落。
“事情有点复杂呢,我们见面聊吧。”
电话里,小锦是这么说的。
然而在约定的餐厅碰面后,他却坐在那儿半晌都没能憋出一句话。
“你说话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在躲我是不是?”家悦忍不住开吼了。
这样放下身段地纠缠一个人,甚至还要牵连到他周边的朋友,对于家悦来说还是第一次。
很丢脸是不是?可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顾虑会不会太掉价。
她只想要一个答案。
“嗯,现在他最不想见到的人,确实是你。所以,你还是暂时给他点空间吧。”
“……”林锦的回答狠狠地把家悦从云端推落。
不管先前做了多少心理准备,当亲耳听见后,她还是瘫软地靠向沙发椅,抿着唇,良久都说不出话。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不是你想的那回事。他躲你是因为……因为我前几天收到消息,有人爆了则新闻给我朋友的杂志社。好在那边和我关系不错,所以没有刊登。但是很明显,爆料的人不会不知道那家杂志跟我的关系,我怀疑这个行为只是个警告,还会有后续。”
“什么新闻?”家悦蹙眉,暂时没能想到这和沈非躲她有什么关系,但从林锦的表情来看,这不是普通的新闻。
“说沈非曾经有性病史。”
“怎么可能?!”她失控大叫,惹来不少侧目后,才压低嗓音:“这种新闻太扯了吧。”
对面的林锦脸色很凝重,垂眸犹豫了会:“他真的有过。”
“……”家悦傻了,许久后,才稍许拉回了些神,“别闹了,他只是不想跟我再有牵扯嘛,不需要找这么烂的借口。你告诉他,有话直接说就好,没必要这样自毁前程。他可能不知道,刘教授可以接受艺人任何丑闻,唯独这种脏病,那是他的大忌,因为他儿子就是因为性传播染上艾滋死了。如果爆出这种新闻,他的角色绝对保不住。”
“这些沈非很清楚,他那么崇拜刘导,又怎么会不知道刘导的事。我刚才说的所有事都是真的,你用下脑子好不好,沈非如果要甩开一个女人,需要那么大费周章?”
“可是他……他……”他怎么可能曾经有那种病史?!
“这就是他最近不想见你的原因,包括你在内,所有正常人在听说那种病之后,都会用‘脏病’这两个字来形容。可是你幼儿没有想过,有很多人染上这种病都是被动的。我记得我跟你提过,他曾经前往世界各地帮助那些饱受战乱和饥荒困扰的孩子。他会染病,就是因为在某地恰好赶上当地战乱,他为一名被流弹所伤的平民输血,因为那里的医疗条件太差,而被传染。严格来说他受害者。所幸的是,他隔天就回美国,察觉到不对劲后及时医治了。”
家悦用了很久才把林锦的话消化掉。
尽管之前经过调查就知道那篇杂志上所报道的,关于沈非帮助那些孩子的事是真的,但她没料想过他为了做这些事,付出过多少代价。
战乱、饥荒、疾病……那段时间,他就相当于扛着棺材在活吧。
她听说过很多人为了帮助那些医疗环境落后地区的人,在输血的过程中染上了疾病。
而刚才有那么一刹那,她就和普通大众一样,带着异样的眼光来看待那些人中的一员——沈非。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问道:“爆给杂志的料是不是还包含了沈非曾经的诊断书之类?”
“确实有差不多的东西,所以那种有真凭实据的爆料,真的有可能会毁了沈非的事业。到时候就算公开他染病的原因,怕是也没多少人会信。”
“你应该知道是谁爆的料吧,是不是元修?”她太熟悉这种打击对手的手段了,这是她以前惯用的,而能做得比她更彻底的,恐怕只有元修。
果然不出所料,林锦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家悦喝了一大口水,强行让自己平静,“你帮我转告沈非,最近我不会去打扰他,但也请他对我有点信心。我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彻头彻尾地去爱,无论他是好是坏,在我眼里,他都是无法超越或替代的。”
*** ***
仅仅只是让林锦转达几句于事无补的安慰,这显然不是常家悦的作风。
而元修就是太过清楚家悦的个性,所以从爆出消息的那天起,他就在等。
终于,把她等来了。
“能不能放过沈非?”她双拳紧握,站在化妆间的门边,开门见山地说出来意。
那种不想浪费时间跟他有过多纠缠的神情,让元修觉得心如刀割,他惬意地靠坐在沙发上,交叠起修长双腿,冷笑道:“难得来找我,就没点其他的事说吗?”
“你觉得呢?你也很清楚如果不是为了沈非,我根本不会来找你。”
一语中的,元修无从反驳,他就是太清楚她的个性,才会出此下策:“他就那么重要?”
“对,很重要。”她毫不犹豫地做出回答。
元修发誓,他原本并不想玩太大,只不过想给沈非一个警告而已。
但是,常家悦的态度彻底把他惹火了:“既然那么重要,那你求我啊。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
——砰。
明摆着的故意刁难,元修都还没说完,眼前的女人突然屈膝跪下。
这行为让他愕然了许久,他所认识的常家悦有一身傲气,就算曾经喜欢着他的时候,也绝不会低头。
可是现在,她却为了沈非跪着求他。
“我求你放过他!”
“常家悦,你给我起来!”元修承认,他没有那么爱她,爱到非她不可,但他却真的心疼她。
他的低吼,她充耳未闻。她就这样动也不动的、死死地瞪着他。
“呵。”他偏过头,无奈地干笑,“是不是只要我放过他,你什么都肯做,那回到我身边也可以吗?”
“不可能。”
“……”果然还是常家悦啊,该坚持的原则绝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放弃。
“你也看到了,我爱他,真的很爱。我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唯独不包括把自己给别人。”因为他说过,他不需要他的人牺牲色相替他争取任何东西。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