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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悦呆滞地摇了摇头,其实她隐隐搞懂了一些,但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搞错方向了,因为这根本不可能啊。
结果,刘导很严肃地给出了答案,证明她思路的大方向完全正确。
“他喜欢你。”
*** ***
——他喜欢你。
是她听错了吧?好像也不太可能。她又没有像电影里的男一号那样因为童年的医疗事故而失聪。
那是刘教授误会了?嗯,这个有可能。
尽管她承认自己确实有那么一丝小期待,但事实就是事实,沈非怎么会喜欢她呢?
——我是沈非,沈非耶。有多少女人排着队想要跟我有染啊,上至名媛千金下至三流明星,随便抓一个出来都比你有质感有档次。我会吃你的醋?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品味。
这些话是他自己说的,就在几天前,言犹在耳。
想着,家悦好笑地摇了摇头。
回神时,刚巧已经到了车前,她若无其事地钻上车,一直没敢看身旁的沈非。
可是等了许久,都没瞧见应该在驾驶座上的林锦,车自然也就没人开了:“小锦呢?”
“我让他去上厕所了。”
“……”又是不是幼儿园小朋友,上厕所还要他批准?
“刚才那老头跟你说什么?”
“喂,不要老头老头地这样叫,很不尊重人耶。”
“凭什么不去说他?那种把我支开调戏我助理的行为,算尊重人吗?”
家悦没好气地扫去一道白眼:“什么叫把你支开调戏你助理啊。拜托,他是我大学时的教授,老师和学生那么久没见,想单独聊几句很正常啊。”
“放屁,你们前不久刚见过。”又是谈剧本,又是谈角色,哪有什么好聊的。
“那又怎样?见过就不以聊哦,我大学时还天天见他咧,一样有很多话题可以聊。”吼,怎么会有那么蛮不讲理的男人啊。
“我擦,别告诉我你们还有一段师生恋往事!”
“怎么可能!”
沈非松了口气,心情却并未因此而变好:“总之不管怎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给我记住!第一,你不是林锦,做好助理该做的事,不要越俎代庖。”
“你……”不识好人心!
“第二,我不是元修,不需要我的人牺牲自己的色相替我争取任何东西。”
“我又不是你的人!”
“第三!”他舔了舔唇,瞟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又瞟了眼又收回,如此反复了几次后,突然无预警地靠近家悦,惹得她呼吸一窒,他伸出手,指尖穿过她的发丝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偏过头,直视她的眼。
家悦定住了,他的眼神就像龙卷风般,卷得她无法动弹,让她浑身虚软,意识涣散。
直到他闭上双眼,吻住她的唇,那阵“龙卷风”也像是刮停了,她狠狠坠地,骤然回神。
“唔……唔唔……”
“不要吵。”他用诱哄般的口吻说出了一道命令。
他略显急促的呼吸,轻抚过她的鼻尖,扰得她心尖阵阵酥麻,不自觉地就微微启唇,给了他加深这个吻的空隙。
不同于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攻击意味强烈又毫无感情的吻。
这次沈非是真的情不自禁,就好像面前的女人是一道饕餮盛宴,他越吃越上瘾。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家悦就快要窒息时,他终于停止了深吻,却还意犹未尽地让舌尖轻软划过她的唇瓣,惹得家悦脸颊通红,全身发烫。
“第三……”沈非将唇轻轻印在她的额头,继续刚才的话题,“你现在是我的了。”
“……”她情绪未定,呼吸急促,指尖木讷地轻抚过唇角。
嘴边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耳边还回响着他的余音。
——你现在是我的了。
蓦地,家悦震回神,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她听不懂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她也不爱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既然他率先跨过了他们之间的界线,她觉得有必要问清楚一些事:“教授说你喜欢我?”
身旁沉默良久。
久到家悦以为不会有答案了。
“不可以吗?又不犯法。”他却回答了。
不仅是回答,还是格外坦率的承认。
“……那我们现在的关系是?”
“随你高兴。”
“喂!”什么态度啊,刚才突然吻她的时间,怎么就不随她高兴啊。
“好啦好啦,是我女人。”
“……”这种话就不能说得浪漫点吗?一定要这么敷衍?!
“呐呐呐,别得寸进尺哦,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肉麻情话他说不出,瞬间就理清这些日时来对她的情愫他也做不到。
要知道,想跟他有染的女人排成行,上至名媛千金下至三流明星,可是他偏偏玩起了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的游戏,取的还是原本最不爽的那一瓢,关于这件事,他需要一段时间去逐渐接受哇。
可惜,家悦全然看不透他曲折纠结的心情。
让步?他们不是在谈买卖做交易,这种事,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灰色地带,亦不需任何让步!
“你不用让,因为我根本不屑做你女人,不齿跟你有染,再见!”
“什么不屑,什么不齿,什、什什什么再见啊,你跟谁再见啊!谁允许你再见的!回来,常家悦!给我死回来!”沈非眼看着这女人绝情地推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一下,想追,偏偏他这边车门又上了保险。
折腾了些会后,他总算是钻出了车。
搞什么啊,他好歹是个有身份的人耶,人生第一次屈尊降贵说出“你是我女人”之类的蠢话,凭什么会换来这种回答。
她就算没有感动流泪,也至少该给他一个满足的微笑吧!
“二、二爷,别闹,我刚才看见外面有记者。”刚从厕所归来的林锦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上前拦住沈非。
“不许叫我二爷!怎样,我看起来很二吗?!”
“嗯。”您现在真的挺二啊,冲着人家的背影鬼吼鬼叫个什么劲啊。
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俩发生什么事了,但他起码清楚,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外景地,常家悦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还不就是打个车回酒店,比起冲动地追出去送记者一个大头条,还不如冷静地坐车回酒店,静静等待羊入虎口。
*** ***
很不幸,沈非没有林锦那么冷静的头脑。
或者该说,他不像林锦那样无所谓身段、面子,什么都可以抛开,像个怨夫似的在酒店等一个刚才飞他的女人。
他的应对措施是另一个极端。
而这个极端直接导致隔天林锦一早赶到拍摄现场时险些昏厥。
“哎哟我的祖宗喂……”林锦心情无比沉痛,捂着胸口,逸出悲叹,幸好家悦及时扶住了她。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家悦颇为担忧地打量着他。
“那那那……那个女人怎么会在这?!”
眼见林锦伸出手,颤抖地指着沈非的方向,家悦不需转头去看也已经猜到了他激动的原因。
凌晨五点,她在床上辗转了大半宿总算睡着,沈非却突然跑来敲门。
还以为他想继续昨天下午那个未完成的议题。
她甚至想过了,哪怕他只是跟她道个歉而已,她也可以不计前嫌。
结果,他只丢出一句:“换衣服,陪我去机场接个人。”
没错!接的就是现在林锦口中的“那个女儿”。
接到她之后,家悦基本就是透明的了,他们看起来很亲昵,全程都用英文交谈,太高端了,她听不懂。
带着浓浓的不爽心情又无处可泻,这实在是件很憋屈的事,回到酒店后,她连礼貌性的道别都没有,兀自回房。
没想到,更夸张的是,沈非今天把“那个女人”带来拍摄现场。
她知道外国人是会比较奔放,但也不需要那么奔放吧,只要沈菲一休息,他们就旁若无人地调笑,搂腰窃语什么的更是家常便饭了。
比起“那个女人怎么会在这”,家悦更想说:“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
“疯子,是个疯子,一个比你还难搞的疯子。”林锦似乎真的很怕对方,说话时声音还带着微颤。
但家悦却完全捕捉错了重点:“我很难搞?”
“呵呵、呵、呵呵呵……”林锦干笑了数声,想要化解自己的失言。
他不希望那边那个还没摆平,身边这个又闹开,那场面一定会很失控的。
幸好,今天的常家悦格外温和,非但没有动怒,还冲着林锦绽开笑容,随意地抬手搭在他的肩上:“为什么说那个女人难搞?真的有那么可怕吗?那我这个做助理的会不会被刁难?”
“哦,你放心,你是女人,Edie对女人很好。”
“Edie?”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吗?这么一说,家悦才发现对方看着有那么几分眼熟,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沈非的方向,皱眉想了会,忽然灵光乍现,“啊,想起来了,是《LIFE》的女主角Edie?”
不能怪家悦后知后觉,昨晚她压根就没兴趣去打量对方。
更何况她对欧美明星的辨识能力很差,总觉得每张脸都差不多。
眼见林锦苦涩点头,她不解地问道:“她到底给你留下什么阴影了啊?”
“其实吧,Edie本身并没有什么可怕,只是时常会干出些很疯狂的事而已。问题在于,沈非总觉得他能在国外走红,Edie功不可没,所以不管她想做的事又多疯狂,他都会陪着干。”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没记错的话,沈非当年貌似是靠一部电影突然走红的。
啊!家悦想起来了,那部电影的女主角就是Edie,难道是她替沈非争取的角色?
“他们当初一起合作过一部电影,不过那时候沈非还什么都不是。被嘲笑、被排挤,那是常有的事。虽然当时那部电影的导演坚持要用他,但已经走红的Edie却不愿意跟他合作。你也知道这家伙很爱面子,于是他就撂下狠话,说要让Edie死心塌地地爱上他。”
“后来呢?”家悦忍不住挑了挑眉。呵,他很爱赌哦,原来她不是第一个被他摆上赌局的女人。
“后来沈非就用尽各种招数追她啊。你有见过他手臂上那个纹身吗?”说着,林锦指了指自己右边的手臂。
“Forever die?”曾经无意间中见过一次,但家悦印象很深。
因为她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纹那串英文,永远的死亡?
“嗯,原来是Forever Edie,他们分手之后,他说洗掉整个纹身太疼了,所以就只把那个E给洗了。”
“……”好贱耶,确实是他会做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