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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皇子,却也说不清是丽妃和那陈狄私通生下的儿子,还是睿帝的骨血,再加上睿帝毕竟看着他从小长大,不忍处死他,只得将大皇子贬为庶人,流放到渤海国毗邻的北域苦寒之地。
其实睿帝早有除掉丽妃一系的心思,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借口,而蝶舞早在几日之前已经告知了睿帝详情,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事先早已安排好的计谋,一步步走过来罢了。
大仇得报,蝶舞却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能为他做的事,她已全部都做了,今后,她又该靠什么信念支撑下去?
蝶舞又回到了从前,整日里枯坐在书房,不是对着满室的画像发呆,就是一幅幅描绘周天麟的画像,好像画的越多,生活中才能时时感受到他的存在。
这一日,蝶舞照旧看了看孩子,就又回到书房。
这些日子,周昊昀倒是时时从各地给蝶舞送来一些奇珍异宝,还有书信讲述各地风土趣事。
大皇子贬为庶人流放,从此睿帝再也没了这个儿子,周昊昀理所应当,成了皇长子。这大周朝的皇位,又有了一个新的竞争对手。
朝中各方各派,暗自观察,只等着睿帝露出些端倪,看看到底是睿帝看重五皇子,还是这新鲜的皇长子,他们便顺风赶上,趁势依附,可惜,宫变第二日,这周昊昀便离开了皇宫,继续周游天下去了,这一去,便是一年多,就连年末除夕祭祖,也没有出现在京城。
睿帝似乎也没有过分苛责周昊昀,这情形也就明朗了许多,五皇子的王府前,渐渐的门庭若市,十分热闹,反倒是这皇长子,倒慢慢被人遗忘了。
可这一年多来,蝶舞却偶尔能想起这个与众不同的皇子。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凌霄花架下的惊鸿一瞥,蝶舞始终记得宫变那一夜,周昊昀清晨一早,便来到府中求见。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澈纯净,认真凝重的看着蝶舞,认真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走,天涯海角,随遇而安,再不理这世间的束缚。”
周昊昀对自己的有情,蝶舞不是不知道,可他此时却突然这样说,却让蝶舞有些震惊。想必宫中变故的缘由,他也猜到了七八分。
蝶舞轻声叹到:“我知道你猜到了,昨夜宫中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计谋,我报了仇,杀了有罪的人,可我的手上也沾了无辜者的鲜血,我已经变成了我曾经最恨的那一类人,可我不后悔,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他,无论他是生是死,我都会为他做一切,这个世上,我只愿去有他的地方,如今他不在了,我早已是一具行尸走肉,在哪又有什么区别?天下再大,对我来说,都不及有他在心中的方寸之地,这里,至少有他的影子,我不会离开,哪儿也不会去。昀王的心意,蝶舞只能辜负了。昀王的救命之恩,也只能等来世衔环相报。”
周昊昀眼底闪过一丝惊愕,颤声道:“你,都知道了?”
蝶舞微微一笑,“谢谢昀王能在蝶舞生死之际伸出援手,如果没有你帮助查郎中,只怕蝶舞已经和孩子离开人世了。”
原来,周昊昀就是那日协助查氏帮她动手术的人,蝶舞对人的外貌过目不忘,仅凭一双眼睛,也能认得出是谁。
“原来你知道那助手是我?可即使如此,你仍不愿随我离开这牢笼么?你还这么年轻,我们离开西京,天下之大,为何不周游四海,快意山水,难道你要这样孤苦的过一世么?我从不愿受人拘束,不想争权夺位,不忍父子相疑,兄弟相残,如果可能,我希望自己不要投生在帝王之家,如今,我愿意脱离这天潢贵胄的身份,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带你一起。”
周昊昀激动的说到,清雅的面容因为兴奋,漾着淡淡的红晕。
蝶舞终于敛了笑,淡淡道:“昀王,我要先谢谢你的这番心意,只是,我始终是你的皇叔周天麟的妻子,就算抛开伦理人常,我的心,也随着他去了,这世间万物再美再多彩,与我,也只是灰白一片,我只愿去,有他的地方,除此以外,我宁可在这里,守着他的影子……”
那日周昊昀失望而去,从此杳无音信。
又是一年除夕夜,西京城内,烟火爆竹响的开锅粥似的热闹,瀚王府内,蝶舞不忍新年的气氛太过冷清,扫了大家的兴致,便交代王管家也好好筹划一个热热闹闹的新年。
赵文廷和周宇得知蝶舞有心过新年,便想到一处,四处寻了些精致的花灯,还请了丝竹雅乐的班子,在除夕守岁之时弹唱。
除夕之夜,瀚王府内花灯烂灼,灯光相映,华彩缤纷。枫院内细乐声喧,火树琪花,香烟缭绕。倒是一派年味十足。
蝶舞带着一双儿女,只强打着精神,陪着父母兄弟用了饭,赏灯听曲,便借口累了,想要回房。
才要起身,就见王中赶来禀告,说是昀王府的管家带了一封昀王的信件,说是要给王妃的。
一年多了,本以为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的联系,没想到,却能在此时收到他的书信。
蝶舞回到房中,就着灯火,小心翼翼打开书信,只寥寥数字,却是这世间最美的乐章,“你曾说过,你只愿去有他的地方,何其之幸,能让我查知你心念之人去向,蜀南渝州净业寺,他在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蝶舞手捧着信笺,身子不可抑制的开始发抖,郑氏看见蝶舞这般样子,不由得大惊失色,赶忙来到身边,扶住蝶舞,担心道:“这是怎么了!信上说什么?竟把你吓成这幅模样?”
蝶舞却一把激动的拉住郑氏的手,脸上竟然早已泪流满面,又哭又笑道:“娘,不是害怕,是高兴,娘,我是高兴的啊!”
不只是郑氏,在场的众人都越发惊奇,充满疑惑的看着蝶舞,蝶舞颤声对王管家道:“速速备好马车,我要远行。”
程礼学道:“这天寒地冻的,又是在年里,你要去哪?”
“爹,我有要紧的事,一刻都不能耽搁,等回头,您便知道了,爹爹和娘只管在府里等着我便好。”
王管家上前道:“娘娘何时启程?马车随时便可备好。”
“明早坊门一开便走,我只带九丫同行便可。”
王管家急道:“娘娘此去只怕路途遥远,如何只带九丫一人?”
蝶舞微微一笑:“王管家,我自有安排。”
王管家也知道周天麟训练了许多隐卫,用来保护家人的安全,怕有心之人猜忌,因此并不为人所知,想必蝶舞已然接管了对这些隐卫的掌管,自己自然不便多问。
蝶舞安排好了车马,这才请冷无霜到内堂。只说有要事,让他带着舜天门的信物,到城中的联络站请来黄子彧。
这两年来,舜天门虽然归为蝶舞所管,可是黄子彧却从未见到过蝶舞的真容,更别说得到过蝶舞的什么号令。这次,蝶舞能遣贴身侍卫来召见他,可见是瀚王府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黄子彧不敢耽搁,赶忙起身穿衣,趁夜色来到了瀚王府。
中堂内,蝶舞素衣乌发,在莹莹烛火下更显得清丽脱俗,仙姿卓越。
黄子彧才踏进中堂,一眼便看见蝶舞正坐在堂中正中的大紫檀雕螭案旁,从容娴静,亲切温柔,黄子彧只觉得心头倏然一紧,仿佛自己奔波了这么多年,只为了此时来与她相见。
黄子彧只微微一愣,便听见蝶舞轻声道:“子彧师弟,谢谢你能来,今日请你,实在是有要事相求。”
黄子彧这才警醒,赶忙恭身道:“王妃,子彧本就是受师兄所托,尽力辅助王妃,王妃但凡有何差遣,子彧和舜天门上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蝶舞郑重道:“我要去蜀南见一个人,这事万万不可被别人知晓,所以要请师弟暗中安排人手,私下前往。”
黄子彧神色一凛,正色道:“不知王妃何时动身?”
“明日坊门一开便走。”
“来得及,王妃只管放心,明日我在南门外的蓼花亭等王妃,一同前往蜀南。”
翌日,晨鼓渐响,因为才是大年初一,朝中免了早朝,商贩也都歇了市,大街小巷,还都是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
蝶舞带着九丫,简装素衣,踏上了一辆清油翠幄的红木马车,辞别了父母,向着南门外快马疾行。
蓼花亭外,沣水绵长,河面上一层浮冰,映着朝起的日出,闪着粼粼银光。沣水河畔,一座八角长亭,在寒风中萧瑟而立,亭中一个长身玉立的俊雅男子,眉目清秀英俊,面朝着沣水肃然而立,正是黄子彧。
听见和铃声响,黄子彧回过身来,几步迎到了马车旁,九丫一个箭步从车里跳了出来,打开车帘,扶着蝶舞从车内出来。
站到车下,蝶舞对黄子彧道:“可都准备好了?”
黄子彧点点头,冲着不远处的山上轻吹几声哨音,山体隐蔽处,陆陆续续出来了几个人影,走到近处才看见,是两个女子,还牵着一黑一白两匹骏马。
蝶舞欢呼道:“白雪!黑风!”正是蝶舞和周天麟在塞外驯服的两匹宝马。
黄子彧这才笑道:“路途遥远,我们还要赶路,所以子彧未经王妃允许,便领来了白雪黑风。”
原来,蝶舞之前因为失去周天麟,触景生情,再也没有使过白雪黑风,这两匹马也是一直养在王府之中。可如今已有了周天麟的消息,黄子彧才敢再用这两匹快马赶路。
蝶舞笑道:“正该如此,这些日子不见,我几乎忘了他们俩,如今,也该让他们随我去见王爷了。”
黄子彧道:“既是如此,就请王妃和九丫姑娘,与这二位姑娘换了外装,咱们便骑马赶路。子彧也安排好了暗卫,沿途护卫,王妃不用担心。”
蝶舞点点头,“好主意,这二位姑娘就坐在马车里,继续往钱塘方向去,如此,便能掩人耳目。这一路,师弟也不要唤我王妃了,叫我程小蝶便好。”
蝶舞和黄子彧商量妥当,换了衣服,和九丫跨上坐骑,和黄子彧一起,快马加鞭,向着渝州疾行而去。
蜀道虽难,但白雪黑风都是难得的奇骏,黄子彧的坐骑也是马中翘楚,三人一路奔波疾驰,十几日后,终于抵达了渝州城。
舜天门在渝州的分部,早接到了门主驾临的消息,早早打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