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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简单的告诉老牛就好!”牛进达追问着。
“让最忠心的那个依旧再作翻译,其他三个人委以重任!”长孙无忌笑着对牛进达说着。
李元兴心中感慨呀,说到玩心眼,玩政治,谁敢说大唐的人弱。给最忠心的人不升职,这样的高明的招数,就算放在后世的现代官场上,有几个人能够想得出来。
高明呀!
可牛进达却是完全不理解,他搞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李元兴的脸上,李元兴拿起茶杯品了一口后说道:“让忠心的更忠心,让不忠心的心怀畏惧。让那些准备忠心的,在窥视着一个忠心的机会。最重要是,这四个人将会内斗不止,但谁也不误了你老牛的差事!”
牛进达更糊涂了。
这一次,就是长孙无忌暗赞,秦王比他想像之中的更高明。
至少那一句,让忠心的更忠心,他们就没有想到。
经过李元兴这么一提醒,长孙无忌说道:“最忠心的,却没有升职。反而只作一个翻译,那么他就可能成为老牛你的代言人,所以他手中无权,但背后有权。这是隐权,这也是让另外三个人畏惧的原因。要知道这三人有了职司,就怕被人踢下去,而那个无职司的会一只盯着他们三个,就如同,大伙的战功被某几个人分去了一样,必须会内部不和!”
解释到这份上,牛进达自然能够听懂了。
“再说让忠心的更忠心,因为那最忠心的没有得到职司,所以在短时间内必然会被另外三人轻视,排挤。老牛给他的是隐权,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够体现出来,这个过程他的心境会经历数种变化,一直到真正感觉到自己落到了最大的好处之时,他会更加的忠心。”
听长孙无忌讲的时候,崔君肃一直在注意着李元兴的眼睛。
事实上,崔君肃看清了。
李元兴的心思不是长孙无忌所说的那样。
可这个时候,再问也没有必要了,秦王李元兴是不会再说下去了。
仔细的分析,很可能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三人在排挤的时候,那最忠心的为了自保,会更进一步的靠近牛进达。
崔君肃认为自己想得没有错。
牛进达出去了,这里的事情他已经知道解决的办法了。
李元兴刚才的反应,并不是因为长孙无忌猜的正确与否。
而是李元兴在思考,这是真正的忠诚,还是背叛呢。
忠诚,对大唐的忠诚算什么。这些人永远不会真正的忠诚于大唐,他们忠诚的只是自己眼前那一点点小利益。
看穿了这一点,李元兴敢说还会有更多的招数可以使用。
佛、道、儒,以及军力镇压,财富的诱惑。李元兴与大唐的权贵们都相信,这五种攻击之下,吞并这样一个荒蛮之地,根本不在话下。
李元兴走到甲板上去吹风,崔君肃、长孙无忌、韦挺、马周都跟了上来。
“殿下有心事?”韦挺开口问道。
李元兴淡然一笑:“应该是你们有话要问我才对,而不是我有心事。”
“我们有话想问,可殿下也有心事!”韦挺重复了一句。
“我在想,这些人忠于大唐,或者是忠于利益。是不是在背叛着他们本身的邦国或者是民族,再或者是信仰呢。从某个角度上来讲,应该是这样的。我们大唐是侵略者,是我们不但要占了他邦的土地,连人口都要吞并。”
李元兴讲着,四个智慧超群的人都没有接话。
秦王李元兴讲的太直接了,让他们无从接话,也不知道从什么角度去接这个话了。
李元兴又讲道:“那再换一个角度来说,想秦时赵佗战岭南,他也是入侵者。可几百年之后呢,赵佗带去了先进的技术,我中原的文化,让蛮夷受教化,这算不算一种进步呢。这算不算在帮助蛮夷呢?”
李元兴这两个极端的,完全相反的论调说完之后,四位学识、智慧都超一流的人物全部沉默了。
不用回答。
也没有回答的必要,这是李元兴在问自己,也是让自己在问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入侵,还是教化蛮夷呢?
别说这四个人,就是放在大唐长安,这个话题也足以讨论一年,而讨论一年之后,依然不会有一个结果。
“请殿下示下。以下臣对殿下的了解,这两种极端的理论之后,殿下必然还有第三种高论,而且是普通人想也想不到的高论,殿下的高论足以引领大唐的方向,下臣请殿下明示!”韦挺在李元兴身后长身一礼。
拍的好马屁呀,李元兴是哭笑不得。
“请殿下示下!”另外三人也追问着。
李元兴却是笑着摇了摇头:“第三种不算是理论,只是一种态度。我只代表我自己个人的理论。”李元兴说罢,深吸一口气:“其实很简单,我就是在给大唐占地盘,抢人口了。是否正义,让后人评说吧!”
第795节 古晋之治
一切都在大唐人的手中操纵着,牛进达都没有亲自出面,只是一个小吏暗示了一下,应该让谁来当什么官罢了。
当然,明面说的话自然是,这古晋的事情,自然要古晋自己人来官。
四个小吏争的头破血流,他们就差扛上大旗在这里普通的当地百姓里吹自己有多好了。
造势,因为大唐人说了,这个叫投票。让当地人选他们的官,这个叫尊重百姓的选择。所以,你们四个人就去拉票吧,一户一票,让家里当家的男人投票。
所以,四个翻译,为了去争这个差不多相当于大唐下县的几个权力职位,可以说下足了力气,各人都在自己拉着自己的派系。
而牛进达则去干了一件大事。
先是去了那几个被所谓的暴民打死的官员家里,制止了百姓用暴力对待这几个官员的家小,牛进达站在那里,以他的身份不会直接和这些官员家小说话的。
一个小吏过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用半生不熟的当地话说着:“这样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谁对谁错,让你们这里新上任的官员去管吧。只是你们这些人留在这里,就怕百姓们再次为难你们。”
这话大实话,这些被打死的官员家小也有些害怕。
“给你们几百亩土地,换个地方过活吧。”小吏很直接的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留在这里,家里没有了支柱,没有了男人,也难以再活下去。换个地方,或许说也是一条活路。
“能去大唐吗?”其中一个官员那不到十岁的孩子问道。
小吏轻轻的摇了摇头:“你们去了大唐能干什么?不过也算是让你们去大唐了,只是中原你们去不了。”
“总比这里强就是了。”那官员的女人轻声的说着。
“这是自然,肯定会比这里强一些。”
当天,或者说当时,牛进达的部下就把这些人往外送了,这些人留在这里多一天,就是多一份不安份,斩草除根这种事情牛进达还作不出来,更何况牛进达也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王霸那里可以,秦王府新收的赵陆那里也可以。
当然,如果这些人敢多事,有不臣之心,就另当别论了。
收拾了这些尾巴,牛进过这才来到那堆起的货物面前,许多盘子、碗、杯子都在混乱之中被打碎了。几个老人正捧着那些碎片发呆,许多妇女正在用软草垫在盒中,然后将杯子小心的放进去。
看到牛进达出现,几个老人还有那些个妇人都跪伏在了地上。
牛进达伸手一扶:“大唐不兴跪礼,秦王殿下曾经说过,上跪天,下跪地,在家跪父母,出门跪恩师。也只有在祭祀与大典礼的时候,跪大唐皇帝。除此之外,大唐再没有要求百姓无故下跪的道理。”
那小吏当地的话不怎么精通,费了好大劲想要说清楚,急得满头都是汗。
其中一个老者却突然用汉语开口说道:“听得懂,老朽曾经到过一次长安,那是四十年前,老朽作过船工,在长安住了一年多,那时朝贡之行。听得懂,跪神明,跪祖先,跪族中长者,跪受业恩师,跪大唐皇帝,是这个意思吧!”
“是!”牛进达就势坐在地上。
牛进达先开口:“这事情,其实是本将安排的不好,应该当时就说明白。这乱子不是本将想要的,本将要的就是糖。这糖在长安城,精制成雪糖。”说到这里,牛进达又追问了一句:“你见过雪吗?”
“见过,长安城有下过雪。”
“就是那样的糖,在长安一斤可以卖到十几文钱。这一亩差不多能出五六百斤,运到华亭这一路是海运,花销不大。华亭到长安就要折损三成当运费,可就这样,我一亩怎么也有二百斤运到长安,这就是两贯钱的利。”
那个懂汉话的老头一边听,一边给其他几个老头解释着。
有一个当地老者问道:“这一贯钱有多少?”
“不少,换成粮食怎么也有五石呀。不算长安,偏僻一些的穷地方。一年一家人原先的收成也不过两三贯钱。长安城,一个人每月也能挣上两贯钱。”
牛进达听过李元兴的建议。
最高明的骗术是什么?那就是一百句话之中,有九十九句都是真话。这九十九句真话,就为了那一句假话服务着。
所以牛进达连自己的老底都敢说出来,他不怕,因为没有大唐点头,没有商船能够靠近大唐,大唐第一岛链现在防御的不是敌人,而是严禁任何没有得到允许的船只靠近,没有标识,没有在大唐海事局备案过的,别说是船,一块木板也进不去。
牛进达又拿起一只破碎的杯子。
“这水晶杯,放在长安城也是值钱的物件。虽然没有当年一只就几贯,十几贯钱那么贵。但这一套四只,怎么也要几百文钱。再加上这么远运过来,花费也是不少的。地里的产出不少,让你们一户一年挣上二三十贯钱,老牛以为这算是公道的。”
“公道,可有人见不得穷人吃肉!”
听这几个老者一讲,牛进达才知道,原来这怨恨已经不是头一天了。只是秦王李元兴借了一个机会,把这怨恨给点燃了。
那老者讲道:“上个月,东七里坡那片地,一共是六十三户在照看着。发下肥猪一头,羊四只。精粮八千斤。您是大人物,这些小事你怕是不知道。”
牛进达还真不知道,侧头看了看身边的小吏。
小吏赶紧说道:“将军,是发过。总共给三个地方发了,东七里因为全是老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