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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愈之后,端木苍兰加封他为御使,巡视全国各城情况,让他对雪国的各处有了了解。林飞鹏在当御使的时候,还破了一宗贪污卖国案,将隐藏很深的端木若泽的心腹给挖了出来。
端木苍兰以此为功绩,封他为代理丞相,不足半月后他便成为了雪国的正式丞相。
林飞鹏给百里安的印象,是个学问了得,却不苟言笑,不懂人事的一个书生,没想到竟有这本事。他这些年在外游历,一定是历练了许多。
他成了丞相,是好事。并且端木苍兰已经将玄瑞的功课一并交给他负责了。
身为丞相学生的皇子,就是太子的人选。
百里安其实并不太想自己的儿子当皇帝,皇帝这个职业虽然荣耀无比,可却真心不好干。要算计的太多,就是对子女都无法付诸真心。
何况,如果真得成了皇帝,她的玄瑞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真心的爱人了。
百里安轻叹一声,骑上马继续前进。很快,她来到了福州。
春季的晌午,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百里安拉下斗篷的帽子,抬头看着这古老却繁华的城市,城门上正中的那两个字。
福州,小多子……不,应该是多老板,现在也不知变没变模样。
牵着马走进城中,她张望着热闹的集市,寻找福寿酒楼。
没错,小多子就是开了酒楼。他是宫里的奴才,本身就很会侍奉人,知晓达官贵人的喜好。酒楼开张半年,就已经名震福州,好多外地人来福州一定要在福寿酒店吃顿饭,住一夜,也不枉此行。
小多子他真得很聪明,酒楼,是最能搜集情报的地方,不但是他的所长,更是为她做了打算。
终于,找到了福寿酒楼。一座三层的木质建筑,及其精美奢华,大红镶边的旗帜在左侧从三楼一直垂到一楼,用鲜红的大字写着“福寿酒楼”。
八扇大门全开,宾客络绎不绝。百里安微笑着从道路另一边走过去,心中猜想着小多子现在的样貌。
正走到路中间,她猛然停住了脚步,以最快的速度折回,在路边卖拨浪鼓的小摊前假装挑选。
而眼睛,则是悄悄地从帽檐的遮挡中,向身后偷窥着。
三个男人,一个穿着银白的斗篷,另外两个则是藏青色的。他们正从左边走向福寿酒楼。
那穿着银白斗篷的男人,长眉微蹙,脸上似乎有着心事。而他身后的两个则是一脸的严肃,其中一个鲜少有过除了严肃以外的表情。
等他们走进福寿酒楼,百里安才赶忙牵着马走入不远处的巷子中,后背贴着墙壁,她仰头,大口地喘息着。
端木苍兰、多中,还有一个,也应该是侍卫大军的人。他们竟然来到了福州,他们竟然走进了福寿酒店。
端木苍兰在这里做什么?他不是散心的吗?是巧合,还是他真得知道了什么?
百里安要深呼吸才能令自己冷静下来,良久,她才挪到巷子口,小心地看着福寿酒楼的大门。
时间,一点一滴滑过,百里安的心好像被谁揪着一样。
有多中跟着,想必小多子不会有事。可她真得很担心,端木苍兰是个人精,倘若他要做什么,不是多中能拦得住的。
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那三个人终于走出来,他们在门口说了什么,而后便向右边走去。
百里安长长地舒了口气,而后走出来,看着那银白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他来做什么?总不会只是来吃顿饭的吧?
百里安转过身,牵着马默默地朝着左边的方向走,她,不能进去了。虽然端木苍兰来找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也不能完全排除,还是不要给自己和小多子找麻烦吧。
默默地走,四周的喧嚣声逐渐离去,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见到他,依旧会心跳。心中,也依旧期盼着他会来找她。
可她,已经不会再那么义无反顾地冲过去,不会抛弃一切只生存在幻想中。
她想要爱情,属于自己的爱情。如果那个男人不能给她,她也不会给他。
就当他已经死了,而那个身穿龙袍的男人,只是雪国的皇帝,可怕的皇帝。
大半个月的时间,她终于来到了露国的皇都。
依旧是一个娇艳明媚的晌午,她站在山坡上,看着对面露国的皇陵。
她的玄煜,就在这里面。
百里安看了良久,这才将马儿拴在林子里,而后她摘下斗篷扔到地上,很快,她的倩影消失了。
这个内力,真得很好用,她依旧坚持每日练功,夜里也会打坐,内力也控制得越来越好。
翻过围墙,她在墙根处小心地张望四周。陵园很大,山水林木繁茂,自然是有巡逻的,可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用担心什么。
她在陵园中寻找的,终于,她看到了。新栽的松柏围绕中,一座纯白理石雕刻的石台,石台三面相同材料的围栏,一面则是三层的台阶与地面相连。而石台的正中就是一座白石碑,上面俨然刻着:雪国皇长子銘啸君端木玄煜之墓。
213 叶问?!她差点摔倒
铭啸君是端木苍兰赐给玄煜的谥号,百里安轻轻地走过去,小手在那石碑摩挲着,眼泪,晶莹而出,在脸上蜿蜒成两道清澈的溪流。
“玄煜,妈妈来看你了。”
说出的每一个字,嘴唇都在颤抖。百里安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爆发而出的情感,她抱着石碑,任由眼泪决堤涌出。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没能好好照顾你,让你被奸人算计,小小年纪惨死他乡。妈妈已经杀了由梦庭,为你报了仇。就算还有其他凶手逍遥于世,也不过是暂时的。只要妈妈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要弄明白你死亡的真相,一定要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用命来补偿。
哭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百里安才直起身,她呆呆地望着那墓碑,就好像看着儿子憨厚的笑脸。
她想起了那个梦,令她在棺材中惊醒的梦。如果她那个时候没有醒,就不会逃跑出帐篷遇到穆飞白,现在,恐怕也早就惨死了。玄煜,是你与秋玄叔叔保护着妈妈的,对吗?
你已经找到了你的秋叔叔,你可有找到你的姐姐?你们是一同出生的龙凤胎,你应该很容易就找到她。
百里安擦了眼泪,从包裹中掏出一件小衣裳:“这是妈妈给你做的,手艺不如你韩阿姨,妈妈还是学武功有天赋。不过这个好歹是妈妈的一番心意,你不要笑我。”
百里安将小衣服藏在石碑后面,又在儿子的墓碑前说了好多的话。
夕阳,给大地带来了一片金光,那纯白的石碑也给蒙上了颜色。玄煜,这是你的笑脸吗?
百里安痴痴地看着,天天都能看到了的夕阳,也成了不同寻常的美景。一直到夜幕降临,她才最终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陵园。
回到小树林,穿上斗笠,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冰凉。她搓了搓,抬起头看着再次俯瞰露国的皇陵。
回去客栈,已经傍晚了。小二接过她的马,她一个人走进客栈里,准备上楼时,一楼大堂传来吵杂声,百里安回头一看,一个店小二正揪着一个少年的衣襟,骂骂咧咧道:“你竟敢吃霸王餐,看我打得你屁滚尿流。”
百里安一看那少年,眉清目秀、锦衣玉袍,不像是无赖之人,此刻看着凶悍的店小二,清澈的大眼睛露出了惊恐的模样。
店小二已经会起拳头了,百里安赶忙喝道:“住手,他欠你多少钱,我替他给。”
店小二这才放开少年,跑过来一脸谄媚地笑道:“一同一两七分钱。”
百里安给了他二两银子,他开心得跟什么似地。小二欢天喜地的离开,还不忘瞪那少年一眼,少年好似没看到他一样,只是对百里安抱拳鞠了一躬。
百里安笑了笑,而后转过头上楼。
刚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她停顿了一下,转过身,看到走廊尽头有个小脑袋,见她看他,又赶忙缩回去。正是刚才她救过的少年。
“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小脑袋又露出,随后整个人也闪出来,他踌躇一下,便走了过去。对着百里安又是鞠躬:“哥哥能告诉我名字吗?我会叫家里人将钱还给哥哥。”
“这话,为什么不对店小二说?”
“我说了,他不信,说我是个骗子。”少年撅着嘴,稚气未消:“真是饭桶。”
“你的钱呢?没带钱出来吗?”
“明明在身上,可结账的时候却不见了,可能是被人偷走了。”
百里安打量着他,十岁左右的孩子,就自己带着钱跑出来,也没有人跟着,八成,是逃家了。
“外面冷,有什么话我们到屋里说吧。”
百里安推开门,看了少年,那少年又是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进去了。
他规规矩矩地坐在圆桌旁。百里安将背包放到一边,自己则是坐在他的对面,单手托着下巴,她看着他:“我叫小安,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我叫叶问。”
百里安差点从桌子上摔下来:“你叫什么?”
少年见到她的反应,倒有点心虚地说道:“我……我叫叶问。”
“会武功吗?”
少年摇头。百里安抿了抿嘴,叶问,好嘛,没想到她今天见到本人了,只不过是个赝品。
“我说叶问……我还是叫你小叶吧。小叶,你是不是逃家了?”
小叶垂了眼,百里安看的清他眼中的忧伤:“嗯。”
“为什么逃家了?是跟父母吵架了吗?”
小叶叹了一声,听到这么小的孩子叹息,真是一件揪心的事:“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至于父亲,根本就不搭理我,我又如何跟他吵架?”
“所以你就逃家了?想要他担心?”
“嗯。”他很坦率的承认,可随之而来的是更惆怅的悲伤:“可他根本就不在意,现在我也没了钱了,也不得不回家去。”
不被父亲关注的孩子,百里安蹙眉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她想起了端木苍兰和儿子在一起的种种,那个男人虽然薄情,可对孩子真得很好。
只不过自从诗瑈出生后,他对孩子怠慢了很多。可如今诗瑈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她所有的计较也同时不复存在。
不论怎样,幼小生命的逝去都是令人悲伤的。
小叶抬起头,大眼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