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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金镶玉手镯,是玄瑞出生时就带着的。世上仅此一只,可镇魔除妖保平安。百里安对什么镇魔之类的说法本就不信,但父亲赠送了如此珍贵的手镯,对孩子总是有益无害的。
可现在,他竟然为了那个刚出生的公主,将本赐给她儿子的手镯要了回去。
百里安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她当然会不平,尤其是涉及到孩子,她就更是抑制不住这份情绪。
奶娘赶忙又说道:“本来手镯就是女孩子戴的东西,二殿下迟早也不会戴了的,给公主,也就给了。”
百里安挤出笑容,装作不在意说道:“哦,不碍事,公主戴着能保平安更好,我的玄瑞命好,不需要金镶玉也能平安无事。”
“对的,对的。”奶娘一个劲儿地符合,而后又仔细给玄瑞喂东西吃。
百里安看着自己的儿子,一颗心却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了起来,它越收越紧,她就越来越喘不上气。
自从那位小公主出生后,端木苍兰每日必然去月鸾殿看她,而自己的玄瑞,他已经快一个月未曾来过了。
她还记得玄瑞感冒那一次,他怎样发疯,最后抱着她,告诉她自己有多在乎儿子。可现在,他的皇后为他生下了又一个孩子,他的在乎也就逐渐转移了对象?
他晚上,还回来。她也就会脱光了自己的衣裙侍奉他,无论他粗鲁还是温柔,她只微笑着配合着他,渐渐的,她发现他们做的频率越发紧密,可她的心却越来越冰冷。那个不断索取占有她的男人,似乎并不爱她。
转眼,公主满月了,端木苍兰为他的这个女儿举办了满月宴,文武及其家眷都来参加,后宫也一并出席,其隆重程度,不亚于国宴。
夏夜,即使有风也会感觉闷。宴会在昭文大殿殿前举行,百里安依旧挑了个靠边的位置,不是她不想引人注意,而是她不想去注意任何一个人。
尤其是北首正中,那对金童玉女。
端木苍兰在宴会上宣布了这位公主取名诗瑈,册封为一品迎夏公主。百官纷纷祝贺,帝后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百里安默默地在一边饮酒,她只是想着她的玄瑞,晚饭吃得可好,自己一个人,会不会孤独。
“三弟,朕已经有了儿女,三弟何时与弟妹开枝散叶呀?”
端木苍兰提问了端木雅轩,百里安这才回过神,远远地看着他。因为知道他所有的不幸,加上现在她的处境,百里安一看那位王爷,竟如同受了怎样委屈的妹妹见到了亲哥哥一般,不由得含着泪光。
“臣弟会再接再厉的。”
“嗯,快些为皇族开枝散叶才好。”
为皇族开枝散叶,的确,只有端木雅轩的孩子才能算得上真正的皇族,他们,不过是盗用了皇族的名号。端木苍兰究竟是谁的孩子,都是一个谜。
三王爷,听到夺取了自己一切的这位哥哥说出如此的话,你的心会有多痛?
会和我的,一样痛吗?
百里安再次喘息困难,她叫青雨不用跟随,自己则是悄悄地离开了宴席,不知不觉走到了殿前花园的小桥上。抬头看着月亮,月色明亮皎洁。
“安嫔,还记得这里吗?”
百里安转过头,端木雅轩已经站在她身后了。她看着他,好像抱住他,安慰他,也想他能安慰自己。
可他们,是君臣,是叔嫂。
“三王爷在这里迎战那些匪徒,我们两个都差点死了。”
端木雅轩笑,走到她身边,与她一起看着天上的明月。
“安嫔现在还幸福吗?”
百里安收回目光,诧异地看着她:“为何三王爷会这样问?”
“今天在宴会上,看到安嫔的眼眸,只有孤寂,再也没有了幸福。”
她,没有了幸福了吗?端木苍兰并没有抛弃她,反而更加频繁地占有她,她为什么会感到孤寂?
“三王爷呢?三王爷可也会感到孤寂?”
端木雅轩垂下眼帘,他并未说话。顾雯雯应该待他很好吧?可为什么他们之间没有孩子呢?端木雅轩,并不喜欢那位王妃吧。
“安嫔,你上一次在昭文殿前唱的歌真好听,能为我,再唱一次吗?”
“嗯。”
百里安看着桥下的流水,夜空下,水色也成了黑色,看不见底,看不清水中的一切。就好像现在他们的人生,不知前方会有什么,不知未来又将如何。
“我就这样告别山下的家,我实在不愿轻易让眼泪留下。我以为我并不差不会害怕,我就这样自己照顾自己长大。我不想因为现实把头低下,我以为我并不差能学会虚假。怎样才能够看穿面具里的谎话,别让我的真心散的像沙,如果有一天我变得更复杂,还能不能唱出歌声里的我的家。我就这样告别山下的家,我实在不愿轻易让眼泪留下。我以为我并不差不会害怕,我就这样自己照顾自己长大。我不想因为现实把头低下,我以为我并不差能学会虚假。怎样才能够看穿面具里的谎话,别让我的真心散的像沙,如果有一天我变得更复杂,还能不能唱出歌声里的那幅画。”
怎样才能看穿面具里的谎话,端木苍兰,我怎样才能看到你的真心……
195 不愿,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百里安唱完一首歌,歌声久久回荡。 端木雅轩剑眉皱起,眼神飘渺空洞,可是想念着曾经或是美好,感叹着现在或是磨难。
可突然,端木雅轩转过头厉声喝道:“是谁?!”
百里安愣了一下,还以为几年前的情景再现了,很快的,不远处的树林后有了响动,像是谁逃跑了。
“谁?”百里安好奇地问,有端木雅轩在身边,她可是谁都不怕。
端木雅轩眉头紧蹙,淡淡说道:“应该是个奴才。”
“奴才?!”百里安这下子紧张起来了。会是谁派来的?监视端木雅轩还是监视她?是端木苍兰派来的,还是后宫哪个女人派来的?
“会是谁派来的?”
端木雅轩摇了摇头,随后看着百里安,笑容中有些苦涩:“看样子我们两个都是朝不保夕的人,凑在一起可就是朝也不保夕也不保了。”
百里安听过后,也难免苦笑:“是呀。”
“回去吧,时间久了,就算没人监视,也会有人注意到我们的。”
“嗯,王爷先回,我在清静一下就回去。”
端木雅轩点了头,月色下,他那双好看的眼眸注视着百里安,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在百里安问他之前,他扭头离开了。
百里安依着桥栏,望着端木雅轩的身影消失,而后她轻叹一声转过身,望着眼前的景色。
她不太想回去,不想看到那两人的恩爱,不想听到百官的祝贺。
百里安小手扶着桥栏,轻轻地沿着小桥走着,走过小桥,走在石砖路面,两边都是树木和花草,走了一小会儿,左手边就是台阶,通往下面的,是假山群。
百里安站在台阶上望着地下的假山群,那次袭击她从这里滚下,撞在正对着台阶的假山上,就在那里,她发现了羊皮地图。
如果,没有遭袭,如果,没有发现地图,她和秋玄也就不会去寻宝,也就不会发现皇族惊天的秘密。端木若泽就不会叛变成功。秋玄不会死,她也不用蒙上一辈子的污点。
如果,没有如果。人生倘若可以重来,她宁可永远不碰考古,也不会穿越来这里,遭遇一波波的惊心动魄。
百里安走下台阶,走到一半处,她坐下,小手抱着膝盖,静静地看着月色下的假山。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的额头抵着膝盖,仿佛成了这里的景色。
身边有人,百里安依旧抵着膝盖,只是微微转了个方向。原来是多中坐在她身边。
自打由梦庭的事情告一段落后,多中也就未曾再出现。偶然从秋慕的口中得知一些他的事,也不过提一提而已。
“多种将军怎么跑到这里了?”
多中很淡然的表情,无论何时,他都是这个样子:“安嫔娘娘离席时间过久,末将身为侍卫大军总指挥使,要时刻挂念主子们的安危,所以过来看看。”
“多中将军是在担心我吗?”
“只是职责所在。”
百里安笑了起来,她直起身子看着那个依旧目视前方,不卑不亢的将军:“嘴硬。”
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吧?应该是朋友了吧。
“娘娘,还是快些归席吧,时间久了会被发现的。”
百里安苦笑一下,拉扯着膝上的裙子:“才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今日的焦点是皇后和公主,那会有人注意我这个不起眼的嫔妃?”
“末将就注意到了。”
淡淡的一句话,说出来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百里安转过头看着多中的侧脸,唇畔不由浮现一抹温柔的笑。
多中将军,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多中站起来,还是没看百里安一眼,只淡然地说道:“末将该走了,娘娘也赶紧回去吧。要是娘娘还想走一走,坐一坐,末将留了侍卫在附近,他们会负责娘娘的安全。”
多中说完,抱拳行礼,这礼也不知道是给谁行的,或许是他们面前的假山。而后多种就离开了。
百里安转身看着他,一直笑着。可渐渐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她转回身,重新抱着双膝,枕在自己的膝盖上,合上了那双乌黑的大眼。
不想回去,真得不想回去。
虽然,不是宴会的焦点。可她离席这么久了,也的确会有人注意到她。多中不都过来找她了吗?
端木苍兰有没有注意到?他发现了会不会着急,会不会猜想她是不是跟哪个男人幽会而吃醋?
百里安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愿回去。原来,她想要引起端木苍兰的注意。
会注意到她吗?会不会醋意难挡来寻她?会不会抱住她不准她再离开他半步?
就在百里安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真得有脚步声。她虽然听到了,可却僵硬了身子,假装不知道。
她要他着急,要他抱着她。
“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百里安猛地抬起头,就看到青雨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是青雨呀。百里安下意识地往青雨的身后看,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夜空下栖息的花草树木。
百里安转过身,垂下那团扇般的睫毛:“陛下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