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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越觉得这事儿不对,直接找到郑伟单位堵他,才知道郑伟犯了个什么错误,停薪留职了。
寒颖一听心都凉了,这再跟着郑伟西北风都喝不上,寒颖这些日子也想开了,跟着郑伟根本没出路,弄不好连饭都吃不上了,离婚了更好,她再找一个好的,寒引素都能弄个军官首长,她难道就不行吗。
索性直接找郑伟,痛痛快快的一拍两散了,收拾东西直接回娘家了,赵红哪里知道短短几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还在那边苦口婆心的劝呢,说的寒颖急了,索性直接站起来抢白:
“妈,我和郑伟已经离婚了,您说什么都晚了,我累死了,去睡会儿,一会儿吃饭叫我。”
扭扭屁股,进她自己屋去了,赵红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几步追进去,从床上扒拉起寒颖:
“小颖,你和妈说明白喽!什么已经离婚了?”
寒颖打了个哈且:
“什么意思?离婚了呗;和郑伟从今后没任何关系了,您放心,钱我都要回来了。”
赵红松了口气,一巴掌拍在她后背上:
“你这丫头真不争气,我跟你说,寒引素今天带着那个军官回家来了,两人结婚了,寒引素这次可长本事了,盘上高枝了……”
赵红絮絮叨叨把方振东的家世说给了寒颖,寒颖蹭就坐了起来,也不困了,脸上阴晴不定,虽然早知道那个军官不一般,可真弄清楚底细,寒颖还真大吃了一惊,这以后自己到死也比不上寒引素了,心里的嫉妒和不甘,仿佛一头野兽要破胸而出。
忽而脑子里划过方振东那挺拔的身板,帅气的五官,以及那股子高人一等的凌人气势,和郑伟一比,简直如云泥之别,那样的男人怎么就会看上寒引素了,真是老天不长眼。
赵红看着女儿神色不对,挥挥手:
“小颖,以后学聪明点,别光想着和寒引素作对,怎么说你们也算姐妹,你说上几句好话,以后哪有你的亏吃,别的先不说,你那工作就不用愁了,还不可这劲儿的挑,你和郑伟我瞧着也不像过的,离就离了吧!以后工作体面了,再找个好的”
寒颖眼里的光芒一闪一闪的,心里嘀咕,再找个好的,能好过方振东吗?她还就不信自己斗不过寒引素,当初还不是把郑伟轻轻松松就抢过来了,这男人哪有不沾腥的,她就不相信方振东能免俗。
心里打定了注意,拉着她妈扫听:
“妈,您说明天方家在南方酒店摆桌了?”
赵红点点头,继而恨恨的道:
“可你爸不让我去,说是怕方家那边不好说”
寒颖瘪瘪嘴,凑过去在她妈耳边嘀咕几句,赵红眼睛一亮点点头:
“这个法子好,怎么说这后妈也是妈,咱们就去了,她还能哄咱们出来不成。”
五十六回
再说寒青山,出门打了辆车,直接去了公墓,下了车,天上就开始下起了细雨,绵绵密密的,如烟似雾。
寒青山不禁有些微怔愣,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小素妈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她撑着一把淡雅的碎花伞,从小路那边徐徐行来,旁边跟的介绍人,寒青山是认识的,他几乎难以描绘当时自己狂喜雀跃的心情,只一眼,他就爱上了她。
那么美丽清雅的女子,婉约如诗,精致如画,雀跃过后是深深的失落,这样美好的女子,怎么会看上他这样平凡的男人,寒青山不由自渐形秽,可仿佛上天眷顾,她们顺利的发展了下去,恋爱,结婚,一切水到渠成。
小素妈是个温婉贤惠的女人,家里家外都操持的井井有条,做的一手好菜,也画的一手好画,是镇里小学的美术老师。
婚后,寒青山觉得自己每天都仿佛活在云里雾里,那日子过的说不出快活,他们很快有了孩子,小素的降生给这个小家的幸福,更填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过就在小素三岁的时候,寒青山无意中发下了妻子的一本旧日记,收拾老房子阁楼杂物的时候发现的,郑重其事的放在一个木盒子里,令寒青山有了一窥的欲望。
现在想来,寒青山无数次后悔,如果自己不打开那本日记,或许这一辈子都会沉浸在幸福中,幸福往往隐藏在谎言背后。
寒青山知道了,原来妻子心里爱的另有其人,并且当时依然,更或许,这一辈子她心里都爱着日记里的男人,深深藏在心底,不时拿出来追忆思念。
寒青山当时觉得挫败非常,那种被背叛的感觉,令他五脏六腑翻滚着难过,那天他喝醉了,喝的很醉很醉,醒来的时候,就在赵红的床上。
赵红那时是个寡妇,在他们单位不远处开了个小饭店,寒青山和同事以前经常过来,因此还算熟悉,可两人发展到这种地步,寒青山也悔恨的不行。
不过那时候赵红倒是没纠缠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寒青山心里毕竟存了疙瘩,和小素妈也不如之前恩爱了,虽然仍旧维持着一个家,却已经有了隔阂。
寒青山也不想这么小心眼的,可是每每看到妻子凭窗远望,眼睛里迷蒙悠远,身上弥漫着淡淡的愁绪,就会不自禁的猜测,她心里是不是正在思念别的男人。
因为爱所以苛刻,寒青山发现,他再也无法理所当然的当没发生任何事一样,继续掩耳盗铃下去,其实到了小素上高中的时候,寒青山和妻子的婚姻已经算名存实亡了,这么多年,他始终和赵红有着牵扯, 仿佛是一种潜意识的报复。
现在想来,或许是给自己的出轨寻了个牵强附会的借口,寒青山何尝不是一个龌龊卑鄙的男人,一点也不坦荡。
之所以后来娶了赵红,也是因为赵红和他说,小颖是他的女儿,寒青山算了算日子,好像真是,那种从内心里对寒颖的亏欠,令他的心不由自主开始偏向了寒颖。
即便现在,寒青山都觉得亏欠寒颖太多,没有父亲长大的孩子,比起小素,失去了更多幸福和机会,他其实只想补偿罢了,毕竟都是他的骨肉,只是他仿佛忽略了小素。
细雨淋漓而下,打湿了陵园内的台阶,寒青山拾级而上,抬头间却不禁站住,前面不远处妻子的墓前,站着小素和方振东。
来妈妈的墓园是方振东提出来的,说无论如何自己这个女婿也要先见见丈母娘,寒引素当时笑了,叹口气,靠在他身边低低问:
“振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毕竟她是我爸正式娶进门的女人”
方振东的大手落在她头上,轻缓的抚了抚:
“长辈的事情,我不予置评,可不管是谁,都不能让我家素素受委屈。”
寒引素一愣,侧过头颇为意外的看着他,凑到他耳边小声说:
“方振东,原来你也会说这样的甜言蜜语”
方振东也笑了,目光一闪,低下头凑近她不怀好意的低声道:
“我可不止会说而已嗯?”
“这男人脸皮愈发厚了”
寒引素小脸一红,望了眼前面含着笑意的出租司机:
“师傅去公墓。”
到了妈妈墓前,寒引素那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这一晃一年多都没过来,墓碑上妈妈依然带着浅淡的微笑,仿佛在注视着自己,轻轻的问:
“小素,你现在幸福吗?”
寒引素哽咽两声,靠在方振东怀里,很认真很认真的开口:
“妈,这是您的女婿,走了一次弯路,这次我很确定,他就是我的幸福了,我会跟着他,不离不弃”
方振东抬手一个标准的军礼,颇诚恳的说:
“妈,我是方振东,我会疼素素一辈子,您放心吧!”
雨丝中,寒引素觉得妈妈的笑容仿佛更灿烂了一些,轻轻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方振东低声道:
“素素,爸过来了。”
寒引素转身抬头,目光中有浓重的埋怨和委屈,在妈妈的坟前,她心里的委屈再也压不住了,方振东轻轻按了按寒引素的肩,把伞递在她手里:
“我去那边等你,台阶湿滑,下去时记得要小心”
方振东对寒青山恭敬的欠身便走了下去,偌大的墓园只剩下蚂父女两个相对而立,并不是扫墓的时节,除了细雨落在松柏蚁上沙沙的声响,整个墓园一片寂然,寂静的氛围令父女之间堆积数年的壁垒瞬间崩塌。
或许是因为如今的幸福安定,寒颖素有了询问的勇气,或许是站在妈妈墓前,地下安眠的妈妈给了她支撑的力量,更或许,一直压在寒引素心底的疑问,此时此刻再也难以隐藏:
“爸,我想知道,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吗?”
寒青山愕然,望着她,好半响才回神:
“小素你怎么会问这么荒谬的问题?你当然是我的女儿,从这么大一点,我一点点抱在怀里长大的小囡囡”
寒青山目光一黯:
“小素,你在怨爸爸,怨我这几年对你的忽略?”
寒引素沉默不语,寒青山微微叹口气:
“许多事情,爸爸也想不开,你妈她,你妈……”
寒青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儿说,毕竟上一辈的事情,现在翻出来,对晚辈说,总有点不合时宜,犹豫片刻,继续道: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没必要追究了,现在看着你这么幸福,你妈泉下有知,想必也是欣慰的,小素你怀了孩子,先回去吧!我还想和你妈说几句话。”
寒引素轻轻点点头,沿着石阶缓缓而下,走了几步回头,发现细雨中爸爸的背影竟然有几分佝偻了,鬓边遮不住的白发,仿佛满布风霜和沧桑,不管对错,妈妈已经归于尘土,而爸也老了,至少她知道,自己千真万确是爸妈的女儿。
感觉一阵温暖,方振东已经迎上来把她紧紧揽在怀里,温热的体温,仿佛能直直钻进她心里去,寒引素靠在他胸前,低低说了句:
“方振东?”
“嗯!”
方振东的声音干脆低沉,胸腔鼓动的声音从寒引素耳膜钻进来,仿佛敲鼓,却令人感觉分外安定,寒引素抬起小脸:
“我爱你……”
方振东眼中的光芒忽而暴涨,一句话没说,只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