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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知道现在多说无益,并不纠缠这个问题,说道:“以后再说吧,反正是以后的事情了。”
夏樱突然叹了口气,“对了,闻道的那个茶壶……明天你给我退回去吧。”
迟暮笑道:“放心,他说送给你了。”
夏樱摇头,“这成什么了?名不正言不顺的,我不要。”
“收着吧,家勋哥的意思……钱大哥给了一只茶壶,他会还两只回去,而且我看家勋哥,似乎有意要撮合家茵和钱大哥。”
“真的?”夏樱的眼睛一亮,“他真有这个意思?那还像一个会替妹妹考虑的哥哥,闻道那孩子,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啊,你不说我想不到,这一说,发现他跟家茵其实更是合适呢!”
“是啊,一对好孩子,可不正是合适之极。”迟暮笑道:“那茶壶,你就先替家茵收着吧,也不枉你一直喜欢她。”
姑侄俩个正絮絮说着话,病房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迟暮走过去将门打开。
左家勋手中提着一只扁扁的保温盒走进来,迟暮忙接过去端到姑姑的床头,打开,里面冒出热腾腾的雾气。
是熬得稠薄适中的红豆粥。
左家勋咳嗽了一声,“夏老师,您突然昏倒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情绪波动大,血压突然升高了,还有一方面是您血糖比较低,医生说,晚上虽然讲究少吃,但多少还是要吃一点的,对身体有好处。”
夏樱缓缓点头,指着保温盒,“这是你刚出去买的?”
“我派家里的陈嫂送过来的,”左家勋顿了一下,“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别处哪里卖这个。”
气氛顿时有些微妙。
夏樱突然一笑,“瞧我问的都什么话,是我的不是,本来你左总也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左家勋忙说:“夏老师要是喜欢吃外面卖的,您告诉我哪里有得卖,我现在就给您买去。”
迟暮有些急了,“姑姑,您说啊!”
夏樱坐直了身子,拿过保温盒,用调羹在里面轻轻搅和了一下,“这个就挺好的。”
迟暮和左家勋相视一笑。
夏樱突然放下调羹,“暮暮,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有人看着我会咽不下去。”
左家勋一愣,迟暮却是明白的,姑姑说的其实是真话,老姑婆的怪癖可不是一样两样的,以后一样样的拿出来,估计她的家勋哥要傻眼的。
两人走进隔壁房间,关上门后,迟暮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长叹一口气道:“还好姑姑没什么事,否则我真的是罪不可赦了!”
“你觉得罪不可赦的时候,头一个要牺牲掉的就是我,是不是?”左家勋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声音在她的脑袋上方飘荡,“你这丫头,是不是只要你姑姑说不同意,你就预备丢下我不管了?”
“哪有?那是哄她的,”迟暮抬起头来,眼含笑意心满意足地仰望着她的家勋哥,然后突然伸出手来轻轻地触了触他的下巴,他的下巴上有短短的胡须冒出来,糙糙的有些刺人。
左家勋伸手捉住她温软滑腻的小手,“别乱动,我今天早上没刮胡子。”
(昨夜没更,第一次请假,没有及时通知,跟大家说声抱歉,请多包涵……)
、身心激荡(3)
迟暮笑着将他拉到窗口。
这是医院的高级病区,窗后是一条河,此时雨已停了,深秋河水的寒气静静地浮动在夜色里,带着些清旷的冷冽,病房的灯光照得河水一闪一闪的,四周则寂静得如同河底的卵石,就像所有的声音都被这夜色给吸走了。
迟暮主动将头埋进了左家勋的胸口,贪婪地听他的心脏坚实有力的咚咚声。
此刻她的心里是一片祥和宁静,一种尘埃落定的妥帖感。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着。
良久,迟暮才想起什么,将头抬起来,“家勋哥,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
左家勋有些意外,“不是说好我在这里陪你的吗?怎么突然又变卦了?”
迟暮说道:“反正姑姑也不要紧,有我在就可以了,明天你还要工作呢,公司那么多人和事都等着你,大家都靠你吃饭呢,马虎不得。”
事实上她是担心左太太……一旦左太太知道姑姑身体并无大碍,而她心爱的儿子竟然还殷勤地在医院做陪护,她一定会觉得这姑侄俩是有意在小题大做。
“不错啊,已经知道为我着想了,”左家勋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放心,我已经计划好了,明天我准备彻底休息一天,全程陪你。”
“可我明天上午还有课呢。”
“不要紧,我送你过去,然后在那里等你下课,正好跟你们学校好好谈一下,把你的教职给辞掉。”
“这样不好吧?我才工作了几天?”
“快刀斩乱麻,本来就是份鸡肋工作,而且我身边真的很需要人,”左家勋口气倒很委屈似的,“你总不会忍心让我一个人辛苦的管理这么大的公司吧?”
迟暮不禁失笑,“不是还有董事会吗?而且以前你不是管得很好吗?“
“以前那都是因为你没长大吗,我是勉为其难,看看,你看看,”左家勋身子微屈侧过脑袋,指着一侧鬓角道:“看到没有?等你等这么久,我白头发都出来了。”
迟暮当真翻看了一下,却什么都没看到,“哪有?”
“是真的,暮暮我跟说,今天早上我确实发现了一根白头发,真的吓死我了,赶紧就把它拔掉了,我可不想我的暮暮要嫁的是一个糟老头子,所以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我要锻炼,我要保养,以后我还要把至少一大半的工作交给你去做……”
“喂!那你自己做什么?”
“干脆我什么都不做,以后就靠你养,”左家勋笑着揉揉她的头发,“你说好不好?”
“我可养不起你!”
两人正说笑着,左家勋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下,将手机搁置到耳边,一只手依旧揽着迟暮的腰身,“喂?”
“家勋,赵总想明天晚上约你见一面。”
“哦,知道,谢谢你了安琪。”
“你约个地点。”
“老地方可以吗?”
……
身边的迟暮将通话内容一字不落听在耳里。
林安琪这么晚了还可以这么随心所欲地打电话给他,老地方……可见两人的关系一向是比较亲密的,应该不比她和周臻中关系差吧?
他们之间,真的只是纯粹的男女友谊吗?柯南说得好,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左家勋放下手机,见迟暮眼皮下垂一声不吭,他突然很开心似的,“你似乎有些不高兴?”
迟暮白他一眼,“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嘿嘿,”左家勋笑着,也不戳穿她,“本来计划好明天一天陪你的,这样的话……明天晚上你陪我一起过去吧。”
迟暮一愣,“我什么都不懂的。”
左家勋说道:“你去了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看着我做就可以了。”
“到时候再说吧。”
“不行,就这么定了。”
迟暮对他的霸道有些不快,“你还是早点回家吧,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说要考虑什么新方案吗?回去才能好好考虑,在医院里会影响思维的。”
“天气凉,你的大衣我刚才给你拿来了,”左家勋转身从床头的包里掏出那件有着宝石纽扣的外套,给迟暮披上,然后从里面掏出两只保鲜膜包着的苹果,拿了一只到洗手间洗了,递给迟暮。
迟暮接过,坐到床头随意地咬了一大口。
左家勋望着她,用纸巾擦擦手,笑眯眯的扫了那只放衣服的包一眼,口气很不经意似的,“暮暮,我怀疑你是成心要向我示爱的。”
迟暮瞪大眼睛,“什么?”
左家勋的脸凑过来,笑得异样,“包里放的这白裙子,还有皮鞋,其实……你就是想告诉我,但凡我送你的东西,你一直都保存着,是不是?”
“美的你!”迟暮红了脸,起身将咬了两口的苹果用力塞进他手中,“我看姑姑去了!”
匆匆走进夏樱的病房,迟暮发现她已经吃好了,忙收拾餐具。
夏樱问道:“暮暮,家勋还在隔壁吧?”
迟暮嗯了一声。
夏樱说:“让他回去吧,别因为这个给人落下话柄。”
“是,我这就跟他说去。”
果然是嫡亲的姑侄,想法一致。
迟暮拿着餐盒重新回到隔壁的房间。
进门时发现左家勋边翻看报纸边啃着苹果,那只苹果……明明是她刚刚啃过的,因为另一只,还在床头搁着。
苹果这东西,不比别的水果,最易氧化,一旦接触了空气就十分难看,但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一口一口地吃着,很香甜似的。
迟暮心里有些异样。
见她又来了,左家勋站起身,看着手中的果核笑道:“刚刚不小心把你的苹果给吃掉了,怎么办?要不要重新再给你洗只?”
迟暮摇头,低声道:“姑姑让你回家去呢,你在这里,她会觉得压力大,真的。”
“哦,我懂了,”左家勋将啃剩的果核扔进垃圾桶,从床头又拿过一只纸袋递给迟暮,她疑惑地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套肉色的丝质内/衣裤,一件白色的衬衣,衣领用银线绣的祥云花纹,甚至还有一双肉色的丝袜。
呵,他什么都想到了。
此时此刻,说不感动是假的。
“先把东西放下,”左家勋从她手里将包抽走,顺势轻轻将她揽进怀中,他的头低俯下来,迟暮一个躲闪不及,他的吻就落了下来,刚要挣扎,发现他吻的是自己的脸颊和额头,还有眼皮,很轻……这不是亲热的前奏,而是父性的吻,有种掏心掏肺的体贴和温柔,迟暮自然感应到了,她的眼角有些潮,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家勋哥,明天……你早上过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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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左家勋后,迟暮还独自去了前排的病房一趟,周臻中已经从急症室搬到了普通病房,隔窗可以看到丁薇和周臻中的母亲两人在聊着什么,周母脸上带着笑意,周臻中的面朝里,看不见表情。
能笑,说明已经问题不大了,迟暮放了心,一声不响离开了。
这个晚上,迟暮躺在陪护床上和姑姑谈笑着,姑侄俩个好久没有这样共睡一室了。迟暮缠着姑姑讲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夏樱说她小时候胆小,半夜或者早上醒过来,总要爬到大人的床上继续睡觉,非要挤在人身边,越挤越紧,曾经两次把一贯爱独睡的夏樱挤到床下去。
迟暮笑,她根本想不起自己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