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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亲自来请,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见。
梨木山泽很喜欢中国文化,席间,赠给齐家一幅墨宝,三个金字摞起来,“鑫”字。
齐致常想着,礼尚往来,第二天给梨木也送去了一幅字,是三个犬字摞起来的。
梨木山泽接到后,问马老二,这是个什么字,马老二大字儿不识几个,糊弄着他直感叹中国文字的博大精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独居深渊
叶少城其实从来就没把齐致常放在眼里,那就一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但不能掩埋了方秀颜的能力。所以他每次去齐府的时候,正好齐致常有事外出都只有方秀颜一个人在。
他是很想邀请她去他的实验室里,好好的了解研究一番,可是人家名义上的丈夫不同意,他也不能强求不是。
只能听着方秀颜的回忆和口头叙述,做了些笔记,然后抽了一点她的血,回去化验。
一个星期后,他父亲军营里的士兵又出现了那种状况。
他父亲的想到的第一办法就是把病患又送到刘家村去,然后不管死活。可是这种后果他没有想到,只会带来更多的被传染人。
叶少城擅自把那个士兵带到了他的实验室,然后去请方秀颜过来照顾着,他继续努力研究是否有可以治疗的办法。
方秀颜这一次没有明着拒绝,说是让她回去与家人商量一下。
他说好。
方秀颜开始装作无意地去问齐致常,我可以去督军府吗?
不可以。
然后,拐着弯来,我可以去看看那个患病的士兵吗?
不可以。
最后再换一个,我可以去见叶少爷吗?
不,可,以。
什么都不可以。可是这个病有多可怕,她亲眼所见。如果,真的在襄城里大面积传染开了,谁都不能幸免的呀。
所以,她又做了一个她自己都知道很愚蠢的决定:背着齐致常去叶少城的实验室。
每天等齐致常出去之后,隔半个时辰再从齐府的偏门出去,然后在下午申时一到就赶紧回去。捧着书睡在南苑的躺椅里,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还和以前一样,她在院里看书等他回来。
齐致常很忙,很忙,几乎没有几天能在傍晚时分到家的。
方秀颜的心也渐渐地松了点。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想不知道的事儿,只有你不愿意看,不乐意想的事。
齐致常把工厂里的事情加紧处理完,还去看了一眼钱庄,有大哥在,他就回来了。
方秀颜果然不在。
脸色骤然阴郁开来,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去了书房。
夏天就在这样忙忙碌碌间悄然的降临了,天气热得人心浮气躁,知了叫得人烦心不断。
他就站在黄昏晕染的院里等她回来。
方秀颜在回来的路上,迫切希望下山的太阳能停下来等她一会儿。
今天叶少城的试验有了成果,他研究了一种抗生素,注射在士兵的身体里,有让病症暂缓的趋势。她便在实验室里多留了一会儿,跟他共同观察探讨了会儿。可谁知这一会儿直接到了傍晚!
还是从偏门里溜了进来,边走边解衣服。
每次从实验室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进了院子,她的外衣已经褪下了,拿给身后的碧玉却没有人接应。
碧玉站在院门口,不曾挪动一步。
“碧玉,换洗的衣服准备好了吗?”有丝奇怪冒出,但没捕捉到。
没有回答。
树叶沙沙作响,风却不知隐藏在何处。
齐致常从树影后走出来,面目深沉,“碧玉,你先出去。”
方秀颜停在那里,不敢动了。
有点做贼心虚的后怕。
瞧着她这番衣裳不整的样子,怒气从深沉里崩裂出来,但是压制下了。“去哪儿了?”
“没……没去哪。”
“没去哪一回来就要洗澡!还准备了和身上同样的换洗衣服?”拉着她去了盥洗的地方。
方秀颜揪着衣角,另一只手抓紧了侧带,努力滚动了一下喉咙,撒了个算完整顺溜的谎:“我,我挺喜欢这件衣裳的,所以就让裁缝多给我做了两件。”
“喜欢啊,那衣柜里那些衣服还要吗,要不都烧了吧。”还是压抑着即将爆炸倾盆而出的火气。
方秀颜听着他这般平淡却怪异的语气心里直发毛。他要是生气就好了,现在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真的很让她害怕。
“致常。”鼓起勇气想要去拉他的手,“对不起。”
他的青筋凸显与她的柔弱白皙形成鲜明的对比。“对不起什么?”
松开被咬得黑红的嘴皮,还是决定说出来,“对不起,我以后不做这些衣服了。”
深吸一口气,有点呛口。“很好!很好!”奋力甩了她的手,大步跨进了他的书房,西洋彩色琉璃门被摔得巨响。
又瞒着他,又欺骗他,又自作主张还撒谎!
方秀颜懵然,片刻后碧玉偷溜进来了。伺候她洗漱完又麻溜地走了。
犹豫再三,还是去敲书房的门,可里边却没应。
待到吃好了晚饭又准备去试试,阿德过来说少爷还在气头上。
方秀颜知道他生气了,意识到自己错了。临睡前再去道歉,可门里传来的声音是,“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第二天,方秀颜没有去叶少城的实验室。
第三天,还是没去,但叶少城就派人来通知她,他在研究的抗生素里多加了一点东西,真的有成效了。她忍不住偷偷去看了一眼,然后马上就回来了。
当天晚上齐致常泼天震怒。
但是不跟她说话,也不听她说话。
拖着她直接扔到了床上。
解了他的领带绑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缠在了床头镂空雕花板上,倾身而上。不问再温柔地可不可以,不问细水地询她的感受,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掐得她痛声哼哼了快感就越聚集。
房间里只留下了一盏微弱柔和的壁灯,他沉重的身体覆上来,恍然有泰山压顶的错觉。双腿被夹紧,上半身被压实,胸前的双手像狂风过境般掐得她直呼。能动的只有脖子以上,手腕被勒得红了一大片,五指张开穿过了墨黑的秀发,扣紧了她的后脑勺,嘴唇贴近,再近,直到负距离。
此刻的齐致常认为,只有遏制住她不能动作,她才会乖乖听他的话,把全身的重压都给她承受,她才会把他放在眼里。
他才会是她的唯一。
双手撤下,沿着美妙的曲线顺滑而下,握住了盈盈的腰,微微抬起贴向了他滚烫的腹部。
方秀颜不敢反抗,抓着他的肩膀,尽可能的攀着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哭,无声地流着泪。他会对着她生气就好了,他发泄出来就好了。
细细地磨,胡乱地抚,九浅一深。
就是要把她逼近边缘,坠入他的深渊。从此她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理智消耗殆尽,方秀颜剩下的本能就是跟着他走,往左往右,唯命是从。
一个晚上任凭他折腾,努力去配合。冥蒙前,穿过细密的睫毛,看到了一双晶莹深邃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她。
日正晴方,方秀颜醒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多时,身侧是一片狼藉的彻凉。
她僵硬地保持着醒来的姿势,不想动,只是抽动了手指好似连着肩膀都疼。好久之后,终于挪起了身,拨拉出拖鞋,里面藏着一个注射器。
是她从叶少城那里拿来的最新的抗生素。她天天接触那个病人,还有那些不知名的细菌,为了以防万一,把这个用给了他,多少能抵抗一点。
有一种花伴随仲夏走过,就在齐府的泉水湖里。
去年她刚嫁给齐致常,去洞房的路上经过这里。当时顶着红盖头,只能看见些许翠绿的叶子,早上去敬茶也只是匆匆瞥过。
现在站在这里,满池荷花,衬托着她一个人,下一刻仿佛能羽化登仙。
对于叶少城来说,她只是个懂医有才的女子。
“齐少奶奶。”
“叶少爷?你怎么会在这儿?”听闻身后的声音,看到来人后更是愕然。
“我来给致敏送书,顺道经过这里。”上前一步,与她肩并肩站在荷花池前。“她是我的学生。对了,你今天还会去实验室吗?”
方秀颜圈住了手腕的淤青,摇摇头。“我……以后都不会去了。”
“为什么?”叶少城有一丝诧异,凭着她对那病的免疫,还有她对西洋医学的兴趣,怎么突然就不去了?
她静静地看着荷叶上滚动的水珠,拉长了袖子。
见她没有回答,便说了说实验室里的情况,“那个病人今早起了红斑。”
转头看向他,“怎么会?”
“可能是副作用,也可能是不良反应。真正的疫苗还有待研究。”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所以我希望你能到实验室来帮我。”
她再也没有赏花的心思了。“那,那没被传染的人用了那个药也会有副作用吗?”
“现在还不太清楚,你给谁用了吗?”昨天她从实验室里拿走了一支有待验证的疫苗,当初也没多想什么。
“齐致常。”
叶少城没出口的话,被打断了。
“叶先生,您还没走啊?”齐致敏走了过来。“是迷路了吗?走,我送您出府吧。”
叶少城真诚地对着方秀颜说了一句:“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我说的话。这关系到的毕竟不是一个人。”然后便跟着齐致敏出了齐府。
“碧玉。”
方秀颜寻找来站在远处观望的碧玉。“你快去钱庄看看少爷现在怎么样了。”
碧玉一刻也没耽误,去了钱庄,但是齐致常和阿德都不在。问李了掌柜和阿龙说,五少爷整一天都没有来过钱庄,还有他的两个跟班。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卡文一个多星期了,能不能申请三日一更,菇凉?/(ㄒoㄒ)/~~
☆、第三十一章 易主木盒
齐致常回来的很晚,方秀颜一直都在等他。
但是他往灯光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