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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大兰恨恨的看着紫姗:“你以为你能挑拨我们吗,你以为你能用大勇让我紧张着急吗?”
紫姗笑起来:“关我什么事情?你和柳云的妈要如何,你要不要为凤大勇担心都是你的事情,怎么样都无谓的,因为和我无关;不过,你真得不担心着急?你真得对柳云的妈没有生出反感来,真得不想给她两记耳光?”
她对着柳母眨眨眼:“日行一善吧。你要小心她打你啊,今天她不打你不表示她以后也不打你;嗯,你猜你找到凤大勇之后,他是会跟你回去呢,还是会回到我这里来?你不知道是不是,我也不说什么免得你以为我胡说八道。不过,他怎么做代表着凤家的意思,也决定了你女儿和你女儿所生孩子的命运——现在,我还真得不好再说他是凤家的孙子了。”
柳母听到紫姗再次提到孩子心情当然不好:“那当然是凤家的孙子,永远都是凤家的孙子,不是你说几句话他就不是了。”她看一眼凤大兰,有句话还是咽了回去——就算是有人不想承认,那孩子也是凤家的。
“你不要太得意了,大勇过来看看你也不过是他人好。”她最后还想刺紫姗两句:“人,是不能自作多情的。”
紫姗点点头:“是啊,不能自作多情。你见了凤大勇记得问个清楚啊,再见。”
086章 相疑
柳母看着紫姗笑吟吟的样子让其心里更加的没有底,刚刚的话也不过是她嘴硬:凤大勇真得对她女儿好,真得把那个孩子当成宝贝,就不会在这个时候丢下那对母子跑到紫姗这里来;她最为担心的就是凤大勇当真不离婚了,不是紫姗说了什么她自己就有这种怀疑才会如此着急寻凤大勇回去。
柳母的脸绷得有些过紧,说不出什么话来,因为怎么说都显得可笑;而且凤家的人态度不明也是事实,就连凤大兰都不曾给她一句实打实的话。
凤大兰把疼痛的那只手收到背后,好像不看着它疼痛就能减轻不少一样;看到紫姗脸上的笑意,她就仿佛吞了苍蝇一样难受:“我们不会听你挑拨的,大勇那里除非是你要挽回他的心,想他求你做梦去吧。”说完她对柳母直接说:“我们走。”
柳母听到凤大兰的话看她一眼,目光里全是不相信:难不成凤家真得有意要让凤大勇和李紫姗过下去?那她的女儿和孩子怎么办呢?可是凤大兰早就转过了脸去,并没有看到柳母的疑问,就算是看到也不一定会安抚她。
凤大兰一直认为凤大勇的妻子应该很乖很听话,对紫姗原来能影响凤大勇,在全家人不太同意的情形,还是执意要娶紫姗一事她很耿耿于怀;后来也证明,看起来紫姗事事处处都以凤大勇为主,其实她的意见凤大勇还是很在意的。
现在的柳云不能成为第二个紫姗,不管她能不能成为凤大勇的妻子,已经生了一个凤家的孙子的她,当然和凤大勇就有了牵扯不清的关系;那么她认为应该让柳云和柳家都知道哪个是天、哪个人才是做主的人,因此让她们母女着着紧是绝对的好事,以后才不会在凤大勇的面前翘起尾巴来做人。
就是要让柳云和柳家的人巴结着凤大勇、奉承着凤家的人,在凤家人的面前自觉的低一等,如此她弟弟凤大勇的日子才能幸福快乐;他们凤家才算是娶到了好儿媳妇:二弟的媳妇不是这样的?可她是农村人,在家里永远不可能高到任何人的头上去,她才懒得理那个贪心的女人呢。
紫姗轻轻的说了一句:“事实上,不是我去找凤大勇而是凤大勇来寻我了,对吧?”她说完这句话就进了病房,病房的门口只留下了林浩在。
林浩是不想凤大兰和柳母再进病房,留下来也只是防个万一而已。
紫姗最后一句话让凤大兰的脸上布满了怒色,更让柳母的脸上布满乌云:因为那句话击中了她们的要害。
凤大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手上的疼痛还在,她很想柳母能知趣一些闪到一边去;她现在又有了再向墙上打拳的冲动:其实她最想打得就是紫姗的脸,一拳就能把紫姗脸上的淡定与得意打没,那她就会痛快了。
可是她无法那么做,因为有律师在场、因为有病房里的其它人在场;她打下去,就会面临着严重的后果。
疼痛也无法让她平复心中的怒火,原本打了三拳心中好过些的她,现在又被气得火冒三丈,如果不能找个机会、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她不止是睡不着的问题,自己肯定会被气出点毛病来。
柳母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跟上了凤大兰,她对凤家人很不满了,尤其是凤大勇和凤大兰;当然,她对凤父凤母的不满也不少,只是他们没有在她面前,所以她把所有的不满都默默的扣到了凤大勇姐弟二人头上。
虽然凤大兰说不会听紫姗的挑拨,可是她和柳母却不像来时两人紧挨在一起的,而是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两人间隔有一米多远向电梯走去;柳母对她不满,她又何尝对柳母没有气呢?
自己生气的样子落在柳母的眼中也就算了,可是自己疼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也落到柳母的眼中,她当然不舒服;这事儿她不认为自己有错,那么错的只能是柳母。
两个人原本脆弱的信任土崩瓦解,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没有翻脸相向而已。走到电梯那里,凤大兰开口:“我们分头去找人,我去找门诊那边,你去找住院这一块儿……”
“门诊那边不用找了,大勇又不是来瞧病的,郝什么芬也不是病人,大勇约她谈事肯定不会在门诊上谈得;”柳母在凤大兰面前第一次说了“不”,还表述了自己的意见:“我们还是一起找吧,医院里人太多我们分开后只怕一错眼就没有发现人。”
她信不过凤大兰,生怕凤大兰先找到凤大勇再对凤大勇说什么,比如让凤大勇躲开什么的:不说长久的事情,如果凤大勇不回去的话,她和柳云眼下就要面对一个严肃的问题,那就是住院费。
因此,她要盯紧了凤大兰,绝不能给她机会让其和凤大勇有机会私下说话;看过紫姗之后,她已经认为凤家没有好人了,凡事要自己多长几个心眼才成。
凤大兰现在一肚子的火气要发泄出来,支开柳母就是想去找个地方发泄发泄,并没有想过私自去找凤大勇,更没有想过让凤大勇不管柳云母女:她很满意现在凤大勇的情况,两个女人相争男人才更值钱啊,女人才会更听话。
可是没有想到柳母一口拒绝了,她心头的火苗被柳母撩拨的更旺了一分;她吸口气压住火:“大勇出来时间应该不短了,郝淑芬那是个泼妇,李紫姗没有安好心,我们要尽快找到大勇才成。医院太大了,我们不分开找什么时候能找到人?”
柳母却不肯退一步:“再打电话试一试,如果电话打通了人就找到了;就算是大勇的电话打不通,可是郝什么芬的电话能打通吧?找到她也能找到凤大勇啊。”她听到凤大兰的话更确定自己猜得不错,找个人那么麻烦吗?现在几乎是人人有手机,用得着那么辛苦的跑来跑去找人?
要支开她,哼,没有那么容易。柳母看着凤大兰,脸上的表情相当的坚持。
凤大兰的火气压不住了,一面拿出手机来一面对柳母冷冷的说:“打郝淑芬的电话可以,可是你知道她号码吗?我却不知道的。而且就算打通了郝淑芬的电话,她能告诉我们什么,可能一接通知道了是谁,马上就把电话挂断了。大勇和她,现在绝对已经闹翻了。”
她拨了凤大勇的电话,听到的依然是接不通的提示,然后把手机放在柳母的面前:“要不,你再打一个试试?大勇的手机肯定是没有电了。”她说完后转身就走,也不喊着柳母了,免得自己再和她多说一个字,就会忍不住把火气全发到柳母的头上。
柳母不是小孩子,就算凤大兰压着脾气她也感觉得出来,何况是后来凤大兰把她的不快摆到了柳母面前呢?尤其是凤大兰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更让柳母生气:因为按照凤大勇和柳云的关系,他们只要一结婚,她也算是凤大兰的长辈呢。
她也不是能受多少气的人,只不过为了女儿多巴结了凤大兰一些,凤大兰以为她是什么?她也生气了,可是却不肯就和凤大兰分开,保持距离的跟了上去。
病房里的紫姗此时舒服的半躺在床上,她在等女儿回来;江涛打回来电话,说他和宝宝就在来医院的路上,宝宝吃得东西不少,和他也成了朋友。
林浩想到凤大兰的那张脸就想笑:“紫姗,你把她们支出去了,不怕她们一会儿和凤大勇回来吗?”
紫姗摇摇头:“你不知道郝淑芬是什么人,也不了解杨国英——嗯,我也不太了解;不过,相信她们找到凤大勇后今天是肯定回不来得。”她把手摊开:“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不惯和人争吵,所以只好请郝淑芬和杨国英一并替我料理了。”
林浩的唇角弯了起来:“也是凤大勇、凤大兰和柳母她们帮你一并料理了郝淑芬和杨国英。紫姗,你真得很聪明;病好了以后要不要到我们律师事务所来帮忙?我们那里需要一个人。”
紫姗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能行?我可不是读法律的人,做不来得,还是不要给你们添乱了。”她是需要工作,可是她不需怜悯;因为,她现在已经很清楚并且铭记了一个道理——人,始终是要靠自己的;路,要自己走出来的才真得是路,被人扶着永远也走不出路来。
她为了凤大勇成为了专职的主妇,所以才会和社会脱节,找工作变得异常艰难;如果她接受林浩的提议,和原来的她有什么区别?只不过环境由家庭变成了事务所而已,她一样无法自立。
“不用了,真得。我会找到适合我做得事情,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她没有让林浩再开口,她真得不能再依靠任何人而活,因为她是宝宝的依靠。
她,需要成为一颗大树为宝宝遮风挡雨,而不是成为一株丝萝,依附大树而生:丝萝永远没有对抗风雨的本事,所以永远也无法保护自己以及自己在乎的人。
“恶人自有恶人磨嘛,唉,这出戏更热闹了,看不到真心的可惜。”紫姗把话题带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