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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来传播的。
这样一想郝淑芬就真得再也忍不住,几个念头也就是个眨眼的功夫,咬下去的她因为恶心几乎要马上松口:她要吐出来了真得想连隔夜饭都吐出来,她很后悔自己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举止来。
可是不等她松口,凤大勇已经痛得大叫,耳朵上的疼痛让他知道自己被咬了;他不动手打她也只是他自小看到他父亲打母亲后,发誓永远不打女人的原因:他认为自己转身走,郝淑芬也就会罢手的,就算不罢手他也大可一走了之,郝淑芬也无法留住他。
可是他没有想到郝淑芬会扑到他背上来,更没有想到郝淑芬不止是会打人更会咬人;他以为城市里会咬人的只有狗,哪里想到郝淑芬会和狗儿沾亲带故呢?痛得厉害他当然不会任由郝淑芬咬着他,万一真得被咬下一块来真就是赔大了:他来只是想哄哄李紫姗,如果知道耳朵会受伤,打死他他也不会来得。
他用力把郝淑芬向地上掼去,却忘了一件事情;而郝淑芬那里正恶心着想松开口,还没有松开的时候,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传来的疼痛感让她知道自己被摔倒在地上了;她痛得大哭大叫起来——撒泼是她看家的本事,这个时候当然不会忘掉。
凤大勇比她叫得声音也不小,捂着自己的耳朵几乎跳得和桌子一般高:“痛死我了,痛死我了”他摔郝淑芬的时候是因为痛,而忘了耳朵还有一块在郝淑芬的嘴巴里;他用力把郝淑芬掼到地上时,不知道是因为他用力太大、还是他的速度太快,那块耳朵就留在了郝淑芬的嘴里。
郝淑芬并不想把凤大勇的耳朵咬下来,本来就后悔咬到凤大勇的耳朵了,可是她感觉到天眩地转的时候,很自然的双手、身体等等齐用力,连牙齿当然也用力的合上——下意识的举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力合上嘴巴,可是她就是用力了、合上了,所以耳朵就被她咬了下来。
凤大勇掼她的速度很快,力气也很大,所以她被摔得很痛很痛,自然而然的开口大叫特叫,按照她以往和人吵架打架的经验,此时她是用尽力气的大叫:一定要把一分的痛叫成十分痛的样子,如此才会得到更大的好处。
可是她这种下意识的行为却忘了一件平常绝不会遇到的事情,所以她像凤大勇一样也忘掉了:那就是她的嘴里还有一块凤大勇的耳朵。
因为她用力的大叫,力气用得大喉咙张得就很开;也因为她要叫得特别大声,所以她伸直了脖子,甚至把头微微的抬高了一些:那块属于凤大勇的耳朵,就顺着张开的喉咙滑了下去她在咽下了那块耳朵的时候,脖子还无意识的又伸了一小下下,然后她才意识到她吃掉了什么。她的叫声高亢的吓人,可是收得也全无半点征兆,就好像长长的汽笛声,大家都捂着耳朵以为会响几分钟呢,可是却突兀的完全消失了:声音不是一点点的减弱,而是在最高峰的时候就忽然不见了。
很不舒服的感觉,很怪异的感觉。
杨国英揉了揉耳朵:“你要叫就叫完,没有听说母鸡会只叫半声就能下出蛋来得;哦,你已经是下不出蛋的鸡了,自然只会叫半声——你这不是报谎窝子嘛,会挨棍子的。”
鸡,在长久历史当中只是一个动物的名词,可是后来该字却被赋予另外一层意义,去表示另外的一种族群。所以,杨国英的话不只是字面上听着难听,往深里一层的意思就更加的难听了。
郝淑芬听是听到了,可是她现在顾不上和杨国英算帐,爬在地上拼命的捶打自己的胸口,张开嘴巴用手指扣自己的喉咙,只想赶快把那咽下的那块耳朵吐出来:她已经吐出一口东西来,可是全部都是流质的,并没有那一块耳朵存在。
她恶心坏了,并且不只是恶心的感觉,还有一种惊惧到极点的感受:她最喜欢吃得东西之一就是耳朵,不管是熏得、煮得、凉拌的、红烧的,她统统都喜欢;刚刚她吃下去的也是耳朵,可那是人的耳朵,不是猪的耳朵欲哭也有泪,可是她流得泪水再多,恶心得到不行也只是连着吐了三四口,然后就就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却就是呕不出东西来;那块耳朵好像找到家的孩子,不管她用什么法子,吐几口,那块耳朵就是不肯离开她的胃。
她用力的、努力的把手指伸进喉咙里,嗓子里都感觉到了疼痛,吐出来的东西里都带上了血丝:她把自己弄伤了,但是依然没有达到目的。
凤大勇的手指间流下了血来,他痛得跳来跳去终于跳到了郝淑芬的面前,终于再也不管什么不打女人了,他抬脚就给了郝淑芬的肚子一下:“我的耳朵,我的耳朵。”他现在还没有想到其它,只是痛得太过厉害。
茶厅的老板娘看看杨国英:“你报警,我报警?”
杨国英摊手:“你是苦主还是我是苦主?你是做生意的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报警吧。”她的一句话就让茶厅的老板娘打消了报警的念头,然后又给了老板娘两百元钱:“我看你这里有些东西坏掉了,这些足够赔偿了吧?”
根本没有东西坏掉,她这样说只是一个借口,为得是让茶厅的老板娘收下她的封口费;说实话,看到郝淑芬现在的样子,她真得很开心。
郝淑芬被踢之后,张开嘴巴又吐了一口,可是依然没有那块耳朵她正想用脚踢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凤大勇身子跌了下来——原来凤大勇不小心跳到了她的呕吐物上,一滑就向前跌了过来。
凤大勇想重新掌握平衡,终于撑住了桌子他算是免于倒下,他抬起脚跨向郝淑芬身体的另一边,自然是自郝淑芬的身体上跨过去;他的一只脚在郝淑芬另一边落到实地上,然后他收起双手又捂向耳朵,心里已经在盘算怎么找郝淑芬出气了。
可是他的这只脚刚刚抬起,还没有到郝淑芬身体上方时,一直在吐啊吐啊好像已经吐得很习惯、很享受、顾不得其它的郝淑芬突然伸手捉住了他的脚。
082章 一只耳
凤大勇完全没有料到郝淑芬在这个时候会伸出手来,被他踹过一脚后郝淑芬动了动好像要踢过来,可是却紧接着又吐起来,根本顾不上他——他现在痛个半死的时候,哪里会想到泼妇一样的郝淑芬也有奸滑如鬼的时候,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在他一条腿在半空里的时候才动手呢。
他在踹郝淑芬的时候就想着,郝淑芬可能会还手,他不但有防备而且还准备好要踹第二脚的:一只耳朵啊,感觉上是少了一块,可是他看不到也不知道被咬得怎么样,可是那疼痛却是钻心的;可是郝淑芬没有还手,依然还是吐啊吐的,他也就没有再继续踹郝淑芬。
打女人他还是不太习惯的。一脚踹得郝淑芬吐得更厉害,多少也算出口气,他的心思也就转到了自己身上;血就好像打开水龙头的自来水,流得他真得有点心慌,因此想快些找医生瞧瞧。
离开并不是他打算就这样放过郝淑芬,而是认为把郝淑芬打一顿又如何,打得重了他也有大错,一样会被警察教育的,到时候郝淑芬和他各挨五十大板,他的耳朵岂不是被白咬了?打得轻了吧,他还是有错,一样不能让郝淑芬得到足够的教训:他的耳朵受伤,岂是打一顿就能了事得?打郝淑芬一顿就放过她也太过便宜她了。
肯定要让郝淑芬后悔十天半个月,心疼个十天半个月,多少才算是出口气。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才会想跨过拦住路的郝淑芬离开,先把自己的伤医治一番,然后再慢慢的找郝淑芬算帐。他认为现在郝淑芬吐得顾不上其它,才会放心大胆的抬起腿来。
但就是因为他没有防备才会被郝淑芬紧紧的抓到他的脚脖,想要挣扎时因为脚被郝淑芬用力一拉他再次失去了平衡;今天,他和跌倒很有缘份一样,不跌一下子好像老天爷不肯放过他,躲得过一次却不一定能躲得过两次。
这次他没有再来得及撑住桌子,身体失去控制的他重重的摔在地上;摔一下子也就是痛,顶多是摔到受伤的耳朵那边、碰到受伤的地方让他痛得大叫一两声而已,这都算不得什么;可是他摔倒的地方不对劲儿:摔在了郝淑芬原来趴得地方。
他的脸比起身体来还是较晚触地的,可还是无法由他控制,同样重重的摔在在地上:脸就摔在那一堆黄黄白白的呕吐物里因为他的体积大、摔倒的速度也很快,所以他的脸接触到地面的时候,把那些呕吐物砸得四溅,有很多都溅到了他自己的身上;还有一少部分溅到了郝淑芬的身上,不过看起来郝淑芬并不是很在意自己溅到的脏东西,也没有时间看凤大勇被她摔得如何,还是很专心的在一旁吐啊吐。
凤大勇摔倒的很不是地方,所以他没有去捂他再次受创的耳朵,而是用最快的速度跳了起来;那些郝淑芬吐出来的东西弄得他一脸都是,酸臭的味道让他也是一阵恶心,伴随着的还有耳朵伤口传来的疼痛。
他就算是被咬也没有叫得如此大声,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真要被气得爆开,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他想掏出手帕擦擦脸,可是却没有找到手帕,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脸上的污物,紧握双手怒瞪着郝淑芬。
凤大勇忽然很想把郝淑芬剁碎蒸熟,然后丢去喂狗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没有那么冲动,连忙在旁边的桌子上取了餐巾纸擦掉脸上的污物;每擦一次他就翻胃一次,终于一个忍不住他张口吐了出来。
他吃得显然比郝淑芬要好,吐出来的东西也比郝淑芬要多:如果要比赛的话,凤大勇绝对赢了;不是比赛凤大勇也没有输掉——凤大勇要吐就张了嘴巴,当然不会去看什么方向,一口全吐到郝淑芬的身上。
郝淑芬尖叫着跳起来,她看着衣服上的脏东西又尖叫了几声;现在天气还是较为热得,所以她穿得衣服很少,根本不可能把衣服脱下来丢到一旁:那些污物在她的衣服上流淌着,她来不及骂人又开始吐起来。
凤大勇无意中报了仇,当下第二口他就对准了郝淑芬的头,张嘴喷出的时候他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郝淑芬的尖叫声这次半天都没有停下来,因为她头发上、脸上到处都是凤大勇吐出来的